第一百一十五章 暴走的雲韻(二合一)
天空中的戰鬥,由於木辰的加入,勝利的天平逐漸向著加刑天的一方傾斜,而雲山開始落入下風。
空中的三人都沒有廢話,也沒有任何的花哨,只是將一個個鬥技往著對方的致命位置扔。
雲盟的斗皇強者看著天空中那令人膽戰心驚的戰鬥,雖想前往幫助雲山,卻是有心無力,三人的戰鬥被空間之力所隔開,身為斗皇的他們完全無法參與,斗皇與斗宗之間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不過加刑天卻是沒有放鬆下來,如今看似是他們佔據了上風,不過他們能夠壓制住雲山完全是靠人數優勢,而雲山的境界比他高了兩星,只要漏出一絲破綻,他就有可能直接被雲山打成重傷,反之也是一樣。
面對加刑天與木辰夾攻的雲山打得也是十分地謹慎,他一直在尋找木辰與加刑天兩人的破綻,只要他能重傷一人,那另一人便不足為懼。
一掌盪開木辰攻向他心口的長槍,雲山翻手從納戒中取出一柄長劍,他已經有數十年未使用過劍了,但是曾經能夠手持長劍到處找茬的他,劍術並不弱。
山腳之下,木家集結的軍隊一次又一次地轟擊著雲嵐山的防護罩,堅韌的鬥氣護罩上也開始出現一絲絲的裂痕。
「雲山,你可看見了山下那數萬大軍?」木辰躲過雲山橫掃而至的一劍,倒退而開,回到加刑天身邊指了指下方的軍隊說到。
「只要你現在放下武器投降,我便給你留個全屍,並承諾不動雲嵐宗一人,如何?」木辰似笑非笑地說到。
「如今還說這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雲山也是倒退而開,警惕地看著加刑天與木辰二人,冷笑道。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木辰臉色一狠,對著雲山猛地突進過去,身上的鬥氣逐漸由玄青色變為灰黑色,身上的氣息也是隨之快速攀升。
當木辰到達雲山跟前之時,其身上的鬥氣已完全變為了灰黑色,身上的氣息已經變為了斗宗五星,攻向雲山的長槍上也附著著黑色的煙霧。
雲山不敢大意,連忙提劍格擋卸力,他在這種詭異的黑霧手上吃過一次虧,所以他並不想再次沾染上這種東西。
長劍在與長槍接觸的剎那並沒有發出金鐵之聲,長劍如同遭遇了高溫的炙烤一般直接融化,而黑色的煙霧附著其上,快速地沿著劍柄向著雲山手上蔓延。
見此,沒有絲毫猶豫,雲山直接扔掉劍柄,側身躲過木辰的一槍,防止其上的黑霧沾染到自己身上。
在雲山躲避的空擋,木辰使著長槍跟著雲山的身影橫掃而至。
「糟糕!」
見此雲山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如今的位置完全沒有躲避的能力,以他的經驗,加刑天定會趁機偷襲!
「去死吧!雲山老賊!」
果不其然,就在此時,加刑天帶著黑色煙霧的乾枯手掌到達了雲山的耳邊,加刑天那滿是瘋狂的臉龐在雲山眼前不斷放大。
毫無花哨的一拳在雲山月白色的長袍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拳印,雲山的身影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快速下墜。
「咔嚓!」
「噗!」
雲山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墜落,直接擊破了雲嵐山的防護罩,重重地落在觀月台之上,特殊青石所製作的檯面直接布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轟!」
一道身影帶著恐怖的威勢落在雲山的不遠處,加刑天那帶著神經質笑容的瘋狂臉龐在雲山眼中越發清晰。
「雲山,你的生命將由我來終結,就如同你終結皇室一般!」
「咳咳……」
一大口鮮血從雲山口中噴出,黑色的煙霧在其胸口上不斷蔓延,被加刑天擊中之處的血肉已經被腐蝕而盡,露出裡面雪白的肋骨以及還在跳動的內臟。
「死吧!」
帶著黑色煙霧的手掌再次襲來,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雲山的胸口,而是他的腦袋。
「咔嚓!」
一道白色的劍光閃過,一條手臂高高地飛起,隨後落在地上,最終被黑色的煙霧腐蝕為虛無。
「啊!!!」
加刑天捂著斷臂慘嚎著,黑色的煙霧在傷口處距離,噴涌而出的鮮血幾乎是瞬間便被止住了,只是斷臂的疼痛卻是沒有辦法止住。
「韻兒,你……回來了…」雲山看著眼前地身影,彷彿用盡隨後一絲力氣了一般說到,隨後頭一歪,倒了下去,生死未知。
「老師……」雲韻從納戒中拿出一顆丹藥,餵給雲山後,看著滿身是血的雲山,聲音有些哽咽,眼中淚光閃動。
雲韻從小便在雲嵐宗中長大,而雲山便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了一個亦師亦父的角色。
「韻兒,雲宗主會沒事的。」遲來一步的加列奧看到雲山的慘狀,嘆了一口氣說到。
對於雲山這個人,或許是因為他也加入了雲嵐宗的原因,他並沒有多厭惡,反而對其作為伽瑪帝國首位突破斗宗的人有一絲的敬佩,從原著的雲嵐宗的角度來看,三年之約時雲山偏袒於納蘭嫣然雖有些過分,卻是沒有任何錯的,而之後蕭炎二上雲嵐宗,更是蕭炎一人在無理取鬧。
雲韻的眼淚如同珠簾一般落下許久,在某一瞬間,雲韻盯向慘嚎的加刑天,眼神一凝,眼淚戛然而止,眼神中殺死畢露。
這是加列奧從未見過的表情,即使是當初在山洞中,雲韻揚言要殺掉加列奧之時,他也未曾見過雲韻露出如此恐怖的眼神。
雲韻輕輕地將雲山放置平躺在地上,曲指一彈,奇異長劍出現在手中,如同死神一般毫無感情地不斷走近加刑天。
體內的鬥氣暴涌而出,僅數十秒便將整個觀月台籠罩。
青色的鬥氣從青石上飄散而出,在空中凝聚為一片片淡青色的花瓣,緩慢地從天空中飄下。
在鬥氣的催動下,一個風卷在雲韻身邊形成,將落下的花瓣捲起圍聚在雲韻身邊。
雲韻曲指一彈,一片花瓣的速度陡然加快,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加刑天。
加刑天的慘嚎戛然而止,身影一低,便是將這片花瓣躲了過去,隨後凝重地看向雲韻。
當雲韻輕易地斬掉他一臂時,他就知曉雲韻的實力恐怕比雲山還要恐怖,絕非他能正面擊敗的,所以他裝作痛苦之色,實是在等雲韻靠近之時尋找機會給予其致命一擊。
就在加刑天凝重地看著雲韻之時,雲韻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奇異長劍揮處,一條由花瓣組成的絲帶帶著破空之聲飛出將加刑天圍住,不斷收攏。
隨後雲韻一個法訣掐出,觀月台上的重力突然增大數倍,飄散於空中的花瓣陡然加速,帶著凌厲的鋒芒墜落而下。
每一片花瓣都如同一道劍氣,落在加刑天身上便會帶走加刑天身上的一片血肉,在空中形成一朵美艷的血花,而周圍花瓣卻是極盡地柔和,將加刑天禁錮於其中的同時又不對其造成一絲的傷害。
「咕嚕。」
在一旁的加列奧看著加刑天如同凌遲一般的死法,咽了一口唾沫,果然越是平靜,越是壓抑的人發起火來越是可怕,女人更甚……
不過雲韻的域卻是和花錦的域差不多,又有區別,兩者的域均是由花瓣形成,花錦的域是修鍊花宗功法結成,花瓣比較柔和,而雲韻的域中的花瓣,似乎是結合了花宗與雲嵐宗的功法,花瓣既如同劍氣一般凌厲,又如同春風一般溫和。
就在雲韻對加刑天施虐之時,鳳清兒則是在天空之中打得木辰毫無還手之力,木辰身上的黑色煙霧似乎也失去了效果。
而夏莽和韓雪則是在地面的軍隊中大肆屠殺,由於境界的差距,雲嵐山腳下很快便是形成了一條血河。
「小子,我發現了一群小蟲子,要不要去看看?」
就在加列奧欣賞別樣的雲韻之時,雲耀的聲音卻是從加列奧心中響起。
「哦,小蟲子?有意思……」
…………
在雲嵐山外的那處空間裂縫之中,劫護法看著雲嵐山那邊突然逆轉的形式,怒罵道:「該死!怎麼這麼多的斗宗,這片怎麼會有斗宗巔峰的強者?」
大陸西北角因為資源缺乏的緣故,斗宗強者都十分地罕見,雖然地域廣闊的西北角也有斗宗巔峰甚至是斗尊實力的強者,但那些強者並不會出現在這片區域,雲嵐山一下子突然出現四名斗宗,其中一個更是斗宗巔峰,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老大,我們要跑嗎?斗宗巔峰的強者,憑我們三人不容易搞定,更別說對方還有其他三個斗宗。」一個魂殿護法說到,雖然魂殿的合擊鬥技很是強悍,但是面對如此多的斗宗,合擊鬥技根本沒有機會使用。
「怕什麼?我們大不了放棄那個斗宗五星的靈魂就是了,這個空間裂縫是由殿中的尊老精心製作的玉簡所撕裂而成,沒有斗尊的修為根本發現不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找到這個地方來!」劫護法有些不爽地說到,這出空間本來是為了方便他們查看情況以及時補刀用的,如今確實要成為他們的烏龜殼。
「桀桀桀,老大所言甚是,如今有那幾個斗宗干預,我們可能無法得到那個斗宗五星的靈魂,但是這場戰鬥產生的靈魂也是不少,已經足夠交差了。」另一名魂殿護法也是怪笑著說到。
「嗯,反正他們可以解決如今的這個麻煩,但我們也絕對不虧,我就不信他們能找到這裡來!只要我們在暗處,就有搞事的機會!」劫護法點了點頭說到。
「你是說我找不到這裡嗎?」加列奧的聲音在空間裂縫中響起。
「是誰?」
三個魂殿護法尋著聲音看去,不知何時,加列奧已經站在了虛空之處,戲謔地看著他們。
「桀桀桀,原來只是一個斗宗四星的小子。」劫護法感受到加列奧只有斗宗四星的修為之時,便鬆了一口氣,四星斗宗他一個人便能解決掉,他還以為自己如此霉運,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一個斗尊。
「你們別出手,這個靈魂是我的,我就不信一個區區的四星斗宗能成什麼事!」劫護法對身後的兩名護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若是在此處便解決掉了一個斗宗,那下方也僅有三個斗宗,憑藉著他們長期的配合,這場戰爭似乎還能繼續下去,這樣算下來,他們這一趟還會多得到四個斗宗的靈魂。
「桀桀桀,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但你將為你的莽撞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一條小兒手臂粗細的鎖鏈便從黑霧中射出,直指加列奧的面門。
加列奧看著這一招,不閃也不避,直接伸手抓住鎖鏈,往外一拖,一道虛幻的身影便是出現在加列奧面前。
「啪。」
手上隕落心炎附著,加列奧直接一巴掌扇在劫護法臉上,使得後者虛幻的臉頰上開始冒起黑煙。
被扇了一巴掌的劫護法也是一臉懵逼,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好像被一個斗宗四星的小鬼給扇了一巴掌,他可是靈魂體,可是鬼誒,不該是免疫物理攻擊的嗎?不過這傢伙好像真的給了他一巴掌,很疼的那種,劫護法臉色一變,身上黑霧翻湧便要發作。
未等劫護法說話,加列奧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劫護法的另一邊臉上,讓其清醒了一番。
「我問,你們答,答不出,便死。」加列奧盯著劫護法,冷冷地說到。
「桀桀桀,小子倒是我小瞧了你,你的確很強,但我們有三個人!」劫護法怪笑著說到,魂殿的三名護法互相配合之下能起到一加二大於三的效果,即使是高階斗宗也能拿下。
「熊……」
加列奧抓住劫護法的脖子,隕落心炎從手中噴涌而出,劫護法連慘叫都未發出便化為了虛無。
「現在……你們只有兩個人了。」加列奧面無表情地看著如同瑟瑟發抖般不斷翻湧的黑霧,淡淡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