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兩敗俱傷

雖然只要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出，破曉大教堂爆炸事件的幕後主謀必然是奧斯土其人，但伊遠政府最終還是將其定義為邪惡信徒主導的恐怖襲擊。

當然暗地裡針鋒相對的還擊不可避免，比如奧斯土其在伊遠很多頗具影響力的移民代表，突然遭到逮捕，並被查實犯有重罪。

許多新月教在伊遠的神廟也相繼鬧出諸如，聖職人員私德敗壞出入風化場所、貪墨信徒獻金甚至猥褻女信徒的醜聞。

令新月信仰在伊遠本就不特別順利的傳教事業，變得更加艱難了起來。

而與之相反的就是黎明之子教派，蓬勃發展的崛起之勢。

雖然根據破曉大教堂爆炸后的犯罪痕迹看，總共超過10名喪心病狂的兇徒充當人T炸彈，目的就是為了儘可能多的殺傷黎明之子潛在信徒，才實施了這場殃及1500餘條人命的慘案。

但因為事發之後，黎明之子當場顯露神跡，救下了超過剩餘5千名傷者，爆炸事件不僅沒有嚇阻住伊遠人信奉這位仁慈的神靈，反而掀起了皈依的浪潮。

比如本來還在猶豫的李濱主，在親眼目睹神跡發生后，當晚便在跟父母商議答應了張角的邀請，成為了黎明之子伊遠教派一名光榮的預備總主教。

而在爆炸發生前，與張角有約在綠柳山棋牌俱樂部會面的柯東澤，也及時表現出了對黎明之子凡俗教派的尊重。

一再表示希望張角可以幫忙聯繫來伊遠培養聖職者的黎明之子南洋教士，來場私下的佈道。

並暗示屆時伊遠政壇保守派的諸多大佬，很可能會蒞臨現場，表達對黎明之子霓下的敬意。

對此張角自然是滿口答應，還即刻定下了大致時間。

此後的幾日，他感應到外界貢獻的願力開始大幅度增長。

雖然這些收益最後都被用來撬動光明本源，回饋了出去，等於轉手買賣，但伊遠國內信眾的暴漲卻讓他平添了無數，可以隨時隨地輕而易舉進行精神污染的對象。

也讓張角進一步體味到了外神之力的詭奇、恐怖之處。

它也許無法讓人實力暴增，但用來毀滅主體由普羅大眾構成的國家、文明，卻真正是對症下藥又無法可解。

唯一可惜的是，除非特意針對，否則精神污染對於意志堅定者效力並不明顯。

尤其是那些有著堅定信仰的人，只有利用靈異生命近距離誘發出他們的邪惡意念，才可能污染成功。

但張角現在連創造完整靈異領域的能力都沒有，全靠大浪淘沙自然催生的眷族來完成非黎明之子信徒的精神污染，現階段根本不可能單純依靠外神之力，硬碰硬的破國滅邦。

黎明時分，三輝公寓樓中。

張角躺在公寓的床上，閉眼感應著在奧斯土其活動的眷族們，發現又有一波被新月教傳奇祭祀帶領的清繳隊找到，焚燒成灰后，灑在了茫茫大漠，忍不住心疼的抽了抽嘴角。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巨型靈異事件迭生，奧斯土其教廷高層竟然下了狠心，主動切斷了國內各個城市間的聯繫，並在城市內部實行了24小時的全天戒嚴。

食物統一發放，戒嚴期間未經允許離家者，一律格殺勿論。

同時教廷還組織聖職者對國內每個家庭依次進行靈異排查，並散出清繳隊將各城市間的沙漠分區進行無死角的清查。

一系列舉措讓奧斯土其所有經濟、生產、貿易活動近乎完全停擺，國力大損，但也讓張角派出增生的混沌眷族變得無所遁形，損失慘重。

「都已經藏在沙底下上百米深的地下暗河裡了，還是被搜了出來。

新月教廷的神術也不是一無是處啊。」心疼過後越想越心煩，張角眉頭緊鎖的爬下床鬱悶的來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飲『咚咚咚…』的灌進了肚子，消了消火氣。

這時窗外遠天朝陽越升越高，終於將彎月壓到了地平線下。

而失去了皎潔月色的加持，千里之外的新月教士們的洞察術效力衰減了至少9成，再也不能在浩瀚沙海中尋到混沌眷族的蹤跡，於是紛紛回城休息。

感應到這一點，數千裡外的張角長長鬆了口氣，「這群孫子終於又歇了。」

巔峰時擴張到數量超過2000的混沌眷族，還剩下不足一半，雖然憑著『實踐出真知』的鐵則，他對外神之道的解析早已今非昔比，轉換眷族的效率越來越高。

但只要沒掌握憑空創造靈異領域，培育混沌眷族的能力，眷族對於張角來說便永遠是無根之水、無源之火值得珍視、珍惜。

沉思的斟酌著，「現在我引發靈異事件的模式還是，藉助意識反饋污染普通人，將其一步步轉化成靈異生命。

爾後再把他當成污染源，誘發周圍人的負面情緒，自然而然開啟靈異事件，形成靈異領域。

不僅無法直接創造靈異領域，就連領域自動形成后維持不散的能力都沒有，就更別提將初級靈異生命粉碎，利用其靈魂碎片拼湊更加強力的靈異生命，進而創造眷族了。

剩下的這幾百個混沌眷族，看來不能繼續留在奧斯土其了，還是先撤回東大陸再說。

反正出去幾十回來幾百，已經翻了不止10倍，還攪得敵國形勢大亂，並讓我對外神能力的感悟大大進了一步，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他最終下定決心，不再跟新月教廷兩敗俱傷的硬耗，用意志給隱藏在沙漠中的眷族們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其實此刻距離掌握創造靈異領域的能力，張角只還有一步之遙。

也許拼著消耗眷族，硬碰硬的在奧斯土其再引發那麼兩、三次巨型靈異事件，或者潛入虎交領再次感悟下『重構者』靈異能量的玄妙，便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但對於暗潮洶湧形式的判斷，讓他做出了謹慎的選擇，將目光投向了大周。

1小時后，太陽的光輝終於完全籠罩了大地。

短短1周時間便完成重修的破曉大教堂，再次迎來了公眾開放。

雖然因為害怕再發生什麼可怕的意外，人潮湧動的景象沒又一次發生，但附近幾條街區的人行道卻都被新近皈依的黎明之子信徒，堵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