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白天洗什麼澡

推開衛生間門之後，我就呆住了，進門之前是火氣從腳底竄上來，進門之後，我覺得鼻子有些熱熱的，全身都要燃燒起來了。

馬瑤瑤也是傻獃獃的看著我，一時間都忘記是說話了，我們大眼瞪小眼中，馬瑤瑤如何都想不到我會回家，還會闖進來，一時間被嚇了一大跳的她當場就懵在那裡，既手足無措，又進退兩難。

我直吞唾沫，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僵住。

一股水花向著她噴洒下來，也飛濺我的臉上。

我還看見馬瑤瑤的手上拿著一個布娃娃，布娃娃上面粘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她拿著一根針刺來刺去的。

「啊，你這個癟三。」馬瑤瑤震耳欲聾的聲音叫起來，然後把手中的布娃娃砸在我的臉上。

我清醒了一大半，然後轉過身子，關上門：「沒事大白天洗什麼澡。無聊。」

一會兒，馬瑤瑤就穿著衣服褲子走出來，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癟三，你死定了，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好啊，你報警啊。」我冷笑一聲，我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這個時候必須要態度強硬起來，「那個布娃娃上面寫著我名字，你拿著針我，我沒跟你算賬呢。」

馬瑤瑤見我居然不怕報警，反而是威脅她，更是怒氣騰騰：「癟三，等著，我媽媽回來，我一定叫她趕你出門。」

還真是巧合，剛說完，舅媽就下班回來了，她是事業單位的人員，11點多就下班回來。進門時候也察覺我和馬瑤瑤的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問道；「你們怎麼回事？在樓上都聽見叫聲了。」

「媽，你回來得正好，今天，必須要趕走這個癟三。」馬瑤瑤大概也知道羞恥沒說我衝進衛生間看她洗澡的時候，指著我。

「什麼癟三不癟三的，」舅媽瞪眼，「陳三是有名字的，他可是你表弟，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

我知道舅媽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要是沒知道舅媽偷人，她早就上來臭罵我一頓了，現在，呵呵，肯定站在我這一邊的。

馬瑤瑤更是瞪眼：「你是不是我親媽啊，我被他欺負了，你幫著他。」

舅媽語氣溫柔了一些；「瑤瑤，你的性格有些刁蠻和任性但做人要有底線，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要相互有愛才對。」

我心裡讚歎一聲，舅媽不愧是事業單位的人員，說話一套一套的。

「媽，反正我不管，今天有他沒我，你看著辦。」馬瑤瑤甩手就走進她的卧室，把門甩得老響了。

對於為什麼馬瑤瑤大白天洗澡呢，我估計是她聽我的話，說弄她一臉之後才回來洗澡的。

放好就被我撞見了。也真是夠巧合的。

「陳三啊，可能瑤瑤的來月經了，你多多擔待。」舅媽反而說起好話。

我說：「舅媽，我知道，我不和瑤瑤一般見識，都是一家人。」

「還是你懂事啊，農村的孩子早當家。」舅媽說，又是失望的樣子，「不像瑤瑤，整天就知道胡鬧。」

我客氣的笑了笑。

「沒吃過吧，我去弄。」舅媽說。

我說；「還是我來吧，舅媽，你上班很累，我來。」

舅媽推辭了一下，就說：「那成，我發現你比我還要會炒菜，大廚啊。」

「都是我小時候媽媽教我的。」我說，「那你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我進去做點蔡。」

我現在也對舅媽蠻客氣的，雖然我發現了舅媽偷人，有了她的把柄，但這個事情要是真的曝光了，弄一個魚死網破也不是好事。

舅媽說舅舅心臟還不好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在廚房弄了十多分鐘，就炒了兩個家常小菜，舅媽去敲門，叫瑤瑤出來吃飯，瑤瑤在房間喊道：「不吃。」

舅媽想推門進去，但裡面反鎖了。

「你不吃算了，餓著，真是越長大越不懂事。」舅媽嘀咕。過來和我一起吃午餐。

我和舅媽吃午餐，我吃飽之後，看了下時間也快12點了，我還要去東升哥那裡報到呢，和舅媽說了一聲，我就出門了。

出門之後我和一個大媽打聽了一下本地最大的夜總會，大媽說了下方向，我走了十分鐘這樣，就看見一個大橫匾，上面寫五個字，最大夜總會。

我去，這個夜總會還真是叫這個名字啊。

這就是東升哥的地方，確實很大的，五層樓高。大門外面停了不少車，有幾個混看場子的混混正在打屁扯淡抽煙呢。

我走進的時候，一個混混很吊的模樣，攔住我問我幹什麼的？我說找東升哥，是東升哥叫我來的。

那混混聽說我認識東升哥，立即換做另一張臉，笑容滿面：「你來找東升哥的，行，你等一下。」

那人上去了一分鐘這樣，就下來了：「走吧，東升哥在上面等你。」

那人領著我進去之後，我問了下這裡的情況，他說一樓是跳舞喝酒的地方，二樓是包廂唱歌，三樓辦公地方。四樓五樓有辦公的，也有安排個人休息的房間。

「東升哥，人來了，我先下去了。」那傢伙帶我走進了東升哥辦公室后就下去了。

「陳三，來啊，坐，坐。」東升哥換了一套衣服，不過還是紅色，早上紅色長袖，現在變成短袖了。

我坐了下來。

東升哥丟給我一根煙。我接住之後想用打火機點燃，可我自己本身不抽煙，就沒打火機。東升哥笑了笑，丟給我打火機。我點燃后，抽一口，就咳嗽起來，有些嗆。東升哥哈哈大笑：「第一次抽煙吧，看你拿煙就知道了，不抽煙挺好的，容易得肺癌。」

我笑了笑。

東升哥和我扯了一些話后，說：「紅姨叫你過來也是歷練歷練，我給你安排點輕鬆的。」就拿起座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的，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身材有些胖，笑眯眯的，「陳三，這是阿彪。」

「彪哥好。」我立即站起來。

「阿彪，這是陳三，新來的夥計，你帶一下。」東升說。

「沒問題。」阿彪點頭。

「陳三，你跟阿彪出去吧。」東升說，「多用點腦子，激靈一點。」

我說；「是，東升哥。」

彪哥帶我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掛著一些女明星的海報，打了一個電話，一分鐘后，陸陸續續的進來了7個男子。一個叫彪哥，然後站著成一排。

「這是陳三，新來的夥計，以後就在這裡上班。」阿彪坐在椅子上對這些人說。

那七個男子都比我大，都是社會青年，我在裡面算是小個了，我估計都是打架能手。這些人看我一眼，然後都說了自己名字。我印象最深就是一個打耳釘的年輕人，叫二狗，很冷酷的樣子。

「行了，都下去吧。」阿彪揮手。

這些人又走出去。

「陳三，你來這裡上班，醜話我就說在前頭，之前不管你做什麼的，是什麼身份，我現在是你大哥，懂嗎？」

「我知道，彪哥，我一定會好好做事的。、」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人走進來，喊著：「爸，我看中了一輛車，二十萬，給我錢，我要買了。」

「劉海，沒看見我在說話。」阿彪瞪眼，貌似生氣的樣子，可一臉的溺愛。

「爸，給錢給錢啊。」劉海嬉皮笑臉的說。轉頭看我，「喂，新來的。」

「這是陳三。新來的人。」劉彪說。

「你就是陳三？」劉海眼神有些奇怪看著我。

我點頭。

「爸，讓他跟著我吧。」劉海主動說道。

劉彪想了下：『也行，你帶他熟悉一下環境，你們是年輕人，好好溝通一下，不過兒子我可和你說了，陳三是在這裡上班的，跟你玩玩可以。別弄出什麼事情來。「

「我知道，我知道。」劉海笑著說「記得拿錢給我買車。陳三，走。」

其實我不太想跟著劉海的，我感覺這人對我好像有什麼目的。

出門之後，劉海好像很哥們一把摟著我的肩膀，邊走邊走；「陳三啊，聽說你認識馬瑤瑤，她是你表姐吧，叫她出來玩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