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煞訓練
清新的空氣從外面沖入洞府中,渾濁的空氣帶著翀隳的汗臭與之相融合,隨後也紛紛消散在空中。在朝霞的照耀下連空氣都明亮起來,翀隳盤坐在池子中間,池水呈漩渦狀以翀隳為泉眼流動。
陽光照在翀隳的臉上,給翀隳小臉憑空增添了一絲紅潤。翀隳醒過來后,興緻勃勃的穿上衣服在水池旁等候著。
不一會翀雲就帶著翀雨來到了洞府之中,「從今天起你和翀雨一起訓練,現在都跟我去禁地。」翀雲說完便帶著翀雨和翀隳化作一道閃電遠去了。
一個血紅的區域出現在翀隳眼前,散著無盡的血氣,一股濃郁的腥味傳出,令人作嘔。
「這就是占這個世界一半的血煞之路,今天起你們穿上這套鎧甲進去修鍊。」兩套銀白色的鎧甲出現在翀隳面前。
「叔叔這套鎧甲穿上后連走路都走不了,怎麼去戰鬥?」翀隳問道。
「現在這套鎧甲的重量已經調整到你們所能承受的重量了,但是記住在血煞之路中我是不會跟你們進去,所以只能靠你們自己,努力活下去吧!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殘酷了。」翀雲又扔給他們一把劍和一把長刀,「這兩把武器是玄價的武器,其特性為鋒利,無比鋒利,其鋒利程度都到了尊價。你們拿著它們進行戰鬥,在一個月後我希望還能看見你們。」
「雲叔叔要在那裡生存一個月之久嗎?我們吃什麼?」
「你們在那裡自己去解決,除了不能逃回來外,你們要用一切方法活下去,解決你們現在提出的問題。」翀雲冷漠的看著翀隳
這時翀隳和翀雨已經穿好鎧甲了,拿好了武器。
「努力活下去,你們要知道這世界殘酷無比,以前只不過是關於人族內部的你死我亡,而現在是關於血獸和全世界的你死我亡。」
「進去吧!九死一生的去尋求那一絲生機吧!」翀雲認真的看著翀隳和翀雲,對於只有6歲的他們獨自進入血煞之路無異於將他們推下深淵。
翀雨戰慄道:「那我們要是死了,怎麼辦?」
「那就是你們太弱了,而且死在這裡面總比死在未來的殘酷好。」
翀隳打著戰慄向前走去,回頭還不時地望著翀雲,見翀雲沒有任何動作,也狠下心來拉著翀雨走進了血煞之路之中,路上兩人顫抖的背影逐漸遠去,一步步的走向深淵。
翀雲化作閃電在上方密切關注著他們。
翀隳兩人小心的向前挪進,翀雨在路上不知吐了多少次,實在是腥味太重了,翀隳也有幾次快吐了,不過他堅持了下來。翀隳雙手握劍警惕的盯著四周。
吼!!!
「什麼東西!」翀隳更用力的握著劍,膽栗道:「翀雨你能戰鬥嗎?我感覺有東西要來了。」
翀雨在一聲聲的吼聲中停止了嘔吐,站在翀隳旁邊緊緊地捂住長刀。
砰!地面裂開,鑽出一條巨大的蟲子。蟲子通身呈血紅色,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只有一張血盆大口佔據了整個頭部。
翀隳和翀雨都驚慌的大叫起來,向後面狂奔而去。
「沙血蟲,隳兒他們真是不幸啊!一進去就遇到怎麼難纏的血獸,看看他們怎麼反應。」翀雲在天上默默的看著。
翀隳他們全力的向後面奔跑,在這隻大蟲子面前他們那弱小的防線終於崩潰了。一邊尖叫一邊奔跑,沙血蟲從地下鑽出來向翀隳他們攻擊,也許是他們的本能吧!竟然避開好幾次。
翀隳好歹是經歷過絕望的人,所以並沒有像翀雨一樣那麼驚慌,驚慌到都尿褲子了。
沙血蟲從翀隳的腳底下出現,不知那來的勇氣,翀隳居然把劍狠狠得插到了地下。在碰到石頭時就像切豆腐般切成了兩半,鮮紅的血液噴滿了翀隳的臉上,只聽見沙沙的吼聲傳出。翀隳驚恐的擦了擦,望著手中的鮮血,內心不停的顫抖著,一雙大眼睛寫滿了恐懼。
翀雨漸漸習慣了腥味,在翀隳旁邊安慰道:「沒事的,你不傷它,它就會傷害我們。」
翀隳也從恐懼中緩過來了,這畢竟不是人。誰沒殺過一些弱小的生物呢?只不過是弱小的生物變強了而已,只要我們夠強它們還是能一手捏死的生物。
翀隳手還在顫抖,兩人相依相靠的向前走去,眼見天空成了暗紅色,翀隳和翀雨在一片山洞中過夜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
一早起來發現外面還是血紅色根本不知道是幾點了。轟!一聲爆炸聲傳到翀隳他們的耳朵中,這時他們才清晰的意識到這裡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幫忙。
一道血紅色的光球從他們眼前飛過。砰!!!把左邊的山給轟沒了,只留下一片冒著灰煙的廢墟。這時翀隳才豁然開朗的清醒道:「我們是修士,可以用能量呀!」
「你是能量聖體,只要感悟天地法則就可以進價,你缺少的是技巧。人只有在生死間才能爆發出真正的潛力,只有在生死間才能更快的提升。」翀隳突然想起了翀雲的話。
「走翀雨我們去殺敵。」翀隳帶著霸氣的說道,可是翀隳那可愛的外表實在是感覺不到什麼霸氣。「說的輕鬆做起來試試。」翀雲無奈的看著翀隳。
翀隳帶著翀雨剛下去就遇到了一個披著紅色鎧甲的野人,野人雙眼通紅,看見翀隳就如同惡鬼一般向他們殺來。
翀隳撒腿就跑,翀雨緊跟其後。不過穿著一套鎧甲也跑不快呀!眼見快被追上了,翀隳轉身就是一個火球,打在野人身上,翀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能發出火球,不過看見火球能減慢野人的速度,隨後翀隳就不計其數的發了眾多火球,在和野人拉開一段距離后翀隳才大聲道:「翀雨你也試著用能量進行攻擊呀!」
「我正在試!」翀雨在亂揮劍的時候,突然手一滑劍飛了出去,真好命中野人的頭部,頓時鮮血從傷口處冒出,野人就這麼倒了下去。翀雨抱著頭顫抖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翀隳也愣愣地望著野人倒下去的地方,整個人都在被恐懼侵噬顫抖著。
血紅的天空上翀雲不忍道:「我也不想呀!可是為了他們的以後的生而不是死,只能怎麼做,這天已經變了!」
翀隳在呆了一會後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走吧,翀雨。」雖然翀隳他們都沒有受傷,但是心靈的傷害不知有多大。在血煞之路上只有同伴能信任,其餘的人都是想殺你的。
接下來的幾天就算翀隳他們沒有動也有血獸來找他們,不過由於鎧甲的原因他們並沒有受傷,只不過眼中的血紅卻越來越多了,也逐漸不再顫抖了,餓了就摘血樹上的血果吃,渴了就和血河裡面的河水。
第十天,他們已經明白了,只要看見有血獸向他們襲來就毫不憐憫的將它們殺掉,但是也有視翀隳他們與糞土的血獸,因為那些對他們不理不睬的血獸都是十分強大的,視翀隳他們如螻蟻一般。
第二十天到了,翀隳和翀雨已經能安穩的生存了,只不過脫離了鎧甲他們必死,但是他們兩個面對血獸都不再顫抖了,也不再恐懼了,而是合力將其擊殺。
期間遇到過絕望的一件事就是,在一頭強大的血獸面前,翀隳和翀雨被它當成玩具足足玩了兩天,要不是有鎧甲保護著,翀隳已經成了一團肉泥了。
翀雲強忍著才沒有出手,在經歷此次事件之後翀隳變得更加謹慎了,一絲風吹草動都能引起翀隳的密切關注。
終於到了第三十天,翀隳和翀雨兩人的眼中都出現了對於生命無比的渴望,那是一種為了生存可以不顧一切的眼神,既灰暗又明亮。
翀雲從天空中降落,來到他們身邊把他們接走了,走時兩人渾身都是血液,身上充滿了腥味,頭髮上衣服上到處都是凝固的血液,臉上也都是如此,看了讓人心寒。
「這會不會對翀隳和翀雨太殘酷了?」大長老看著翀隳他們心疼道。
「要是以前不光是別人會認為我太狠心了,就連我自己都會認為自己太狠心了,可是現在天變了,變得無法預測,變得迷霧重重,變得危險不以。」說完翀雲便望向了天空。
「可是,真的要一開始就這樣嗎?」大長老不忍心的道。
「沒辦法,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大哥已經走了這個翀家我還是要替他穩住的。」翀雲略微疲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