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猛將雄風
()當段飛領軍到達內宮城門旁，徐晃正在領兵與人混戰。
段飛大聲喊道：「公明勿慌！援軍來了！」黃忠大喝一聲：「逆賊受死！」率領甘寧等人率先入陣。徐晃得太史慈援助，抽手來到段飛身邊，急切地說道：「主公，賈詡被楊奉扣留！李?調來三千人攻打我軍！」段飛看見徐晃滿臉鮮血，問道：「公明，可曾受傷？」徐晃一抹臉答道：「不曾。」
「你還有多少人馬？」
徐晃回頭看了看，答道：「楊奉突然領兵殺來，我手下奮力搏殺，現在應該還有千餘人。」郭嘉道：「事急矣，如今只有破釜沉舟，奮力一搏。主公，讓公明帶路，殺入皇宮。」段飛道：「公明！不必守城門了，你帶路，馬上進宮營救天子，擒拿李?！」
徐晃應道：「諾！」一揚鞭，大喊道：「兒郎們！隨我沖！解救天子，活捉李?！」眾兵士齊聲呼應道：「解救天子，活捉李?！」
正在城頭廝殺的楊奉手下，看見一股洪流沖入內城中，向皇宮席捲而去，連忙喊道：「大人，敵人衝進來了！」楊奉道：「不必驚慌！只要我們拿下此門！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隨我殺！」
段飛見城門抵擋不住，連聲問道：「子龍呢！為何還不見他過來！」郭嘉道：「主公不必擔心，子龍武藝高強，心思縝密，定是有什麼事情阻礙了他。如今城門即將易主，此地不宜久留。」
段飛頓了頓，決然地說道：「走！去皇宮！」
漢獻帝居住之處，乃是當年的長樂宮，經董卓修繕之後，也是恢弘堂皇之宮殿。李?就帶領著幾個偏將守衛在長樂前殿。傳令不停地報來消息，有好有壞：
「報！西城大營遭襲，飛熊軍揚威將軍李蒙不敵段飛騎兵，封鎖被衝破！」
「報！楊奉將軍來報，活捉奸細賈詡在此，正領著三千步軍攻打叛將徐晃！」
「報！段飛軍會合前門叛將徐晃，呼喊著口號，向內宮殺來！」
「報！李暹將軍正率領五千精騎趕赴長安！日落之前可以到達！」
「報！朱雀門守將董承叛亂，屠殺監軍，響應段飛！」
「報！飛熊軍副將王方與敵軍大將交手，被斬落馬下！」
眼見形勢越來越急，李?怒火中燒，看見被五花大綁擺在眼前的賈詡，李?氣就不打一處來，衝上去連連踢了幾腳，罵道：「該死的奴才！老子可曾虧待過你，你居然要反我！」賈詡口吐鮮血，猶自笑道：「我賈文和天地之才，如何能助紂為虐，背負萬世罵名！咳！」李?猙獰著面孔，拔出腰間寶劍，高舉過頂說道：「縱然你是天地之才，今日也要做個無頭之鬼！」說罷，作勢便要砍下。
突然眼前銀光一閃，李?下意識地扭腰一閃。還不等他叫罵，便看見幾團煙霧爆開，頓時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還十分嗆人。
「刺客！」「刺客！」眾將領大喊著，亂成一團。李?捂著口鼻，匍匐在地，眯著眼睛勉強向門外爬去。門外有侍衛接應，又是澆水，又是擦臉，終於讓李?緩過這口氣。
「啪！」兩個大耳光甩在侍衛的臉上，李?大罵道：「豬狗不如的東西！如何讓刺客進來的！你們都瞎了眼？有刺客都看不見！」侍衛們不敢做聲，李?又罵道：「蠢貨！快帶人清除煙霧，進去搜查！」侍衛領命而去。
「報！」一個傳令跑進來，跪在地上道：「段飛大軍突破飛熊軍把守，已經在攻擊前殿門了！」如同要證明傳令的話一般，長樂前殿的殿門突然碎裂，四個威猛的大將快步沖了進來，身後是一大片騎兵。熙熙攘攘的士兵佔滿了一大片殿前一大片空地。
「逆賊段飛！欲逼宮焉！」李?站在眾護衛之後，大聲喝問。
段飛撥開人群，手捧詔書道：「我奉天子密詔，前來剿滅奸臣李?，其餘人等既往不咎！」段飛一開口，頓時鎮住了小半李?士兵。李?哈哈大笑：「叛賊段飛，休得妖言惑眾！來！戰！」最後兩個字說得豪氣衝天，李?的西涼兵聽得哇哇大叫，為主公造勢。
李?身後一員將軍拍馬上前，叫陣道：「我乃西涼人李虎，可有逆賊趕來送死！」話音未落，從段飛身旁衝出一匹白馬將軍，自然是小霸王孫策。
「來將通名！」李虎大喊。孫策飛馬近身，大喊道：「你爺爺！」雙手持槍斜著一劈，就將李虎斬落馬下。
一時間李?軍鴉雀無聲，段飛軍爆發出震天的吼聲。李?看了看天色，下令道：「你們兩，一起上。」兩個偏將對望一眼，出陣喊道：「西涼胡溫，李良在此！」
孫策毫不畏懼，一提馬韁，跟著二人在陣前飛奔，不到十回合，胡溫的頭顱衝天飛起，李良遇見如此殺神，無心再戰，掉頭就跑。一直羽箭飛來，直直插在李良後背，將其射落馬下。
「好！」段飛軍士氣再漲一分。
「好一員猛將！」李?想起之前聽見過的段飛帳下猛將的故事，才知所言不虛。為將多年，知道士氣已失，如果再斗，勢必士氣全無，那就中了段飛的圈套，全軍潰敗之下，再無翻身之力。抬頭再看看天，離落日還有一個多時辰，心中不甘，便下令道：「叫李別帶天子前來！」
李?大聲喊道：「段飛！你以為你贏了嗎？你自己看看！我這裡是什麼！」西涼軍朝兩邊散開，刀劍之中露出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少年，錦衣玉帶，頭戴冠，正是漢獻帝。身後眾人卻是楊彪，朱?等人。李?狠狠地將漢獻帝提上馬，拉到身前，獰笑道：「段飛！你手下不是有很多神射嗎？射我啊！如今天子和百官都在我手上！反正我要是活不成，你也得不到天子！」
段飛偷偷問黃忠：「漢升，有把握嗎？」黃忠答道：「能射死李?，但是不能保證天子的性命。」段飛道：「那你留意，我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段飛拍馬上前，大聲喊道：「李?！你不要一錯再錯！你要怎麼樣！我們都可以談！」李?哈哈大笑：「還有什麼好談的！我有天子在手中，我就是天！你們誰都不能拿我怎麼樣！一旦我交出天子，我就是你們刀上的肉，任由你宰割！段飛，你很強！四千人就攪得我長安城亂成一鍋粥。我就喜歡打敗強者！我現在心裡好開心！你們這些人，不都是偽裝成忠臣嗎！我只不過是把你們想做的，做了出來而已！」後面朱?看見李?越說越放鬆，手中的刀慢慢離開了獻帝的脖子，於是心中暗自祈禱，祈禱黃忠能注意到這個機會。
一咬牙，頂著脖子前面的利刃就向前沖。旁邊押著朱?的刀斧手淬不及防，被朱?站了起來。朱?之覺得脖子一涼，感覺到粘稠的東西向外一涌而出。一步，兩步，反剪雙手的他用肩膀將身前的李?愛馬用力一頂。
馬匹受驚，后踢一翻，將朱?重重地踢入人群之中。而這一下李?也沒注意，下意識地用手去拉馬韁。只覺得握刀的右手一痛，一隻利箭穿掌而過。李?吃痛，雙腳夾緊了馬腹，坐騎長嘶一聲，高高站起，將李?和天子翻下馬背。
李?大叫：「抓住天子！」旁邊李別早已持刀衝過來，想要虜獲天子。旁邊兩支利箭飛來，將其釘死在馬背上。孫策大喊道：「天子勿慌！小霸王在此！」眨眼之間，孫策就策馬飛奔過來，而在這短短的幾息時間內，黃忠和太史慈就已經射死了四人，全部都是想來抓漢獻帝的西涼兵。天子在戰亂中雖然臉上慌亂，卻並未哭泣。只是睜著眼睛，驚恐看著周圍。身後的百官也有幾個如同朱?般英勇的，想製造混亂，但都被斬殺。
太尉楊彪眼中含淚大喊：「皇上！不要亂動！千萬別動！」漢獻帝在如此背景中，根本聽不清楊彪的話，但是卻不曾亂動半分。只是死死地攥緊拳頭，看著眼前。
旁邊的李?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就想用左手來抱天子。一枝羽箭破空飛來，將其左掌沖個透明。李?不敢再妄動，果斷地向人群中鑽，邊跑邊喊：「放箭！射！射死他們！」孫策剛好趕到，側身抓起天子，放在馬背上，便立即向回跑。
甘寧率領著一隊騎兵沖入敵陣，兩軍開始廝殺。段飛接過孫策遞過來的天子，將其放在旁邊的馬上，吩咐道：「孫瑜，帶領護衛全力看好天子！」孫瑜應諾，帶著護衛將天子團團圍在中間。
「快去解救各位大臣！」段飛喊道。
黃忠等人棄弓持刀，帶領騎兵殺入陣中。在四將的奮力搏殺下，很快殺敗了李?的西涼精兵。甘寧回報道：「主公，沒有看見李?。」段飛道：「朱?大人的屍體呢？」旁邊衣衫不整的兩人扶著一具屍體道：「正明，公偉的屍身在此。只是戰亂之中，有一隻手臂找不到了。」段飛再也忍不住，伏在馬背上放聲大哭：「老天爺不公啊！先是皇甫大人，現在又是朱大人。為國為民的都慘遭橫死，現在朱大人死後連個全屍都不留！賊老天！你有沒有眼睛！你要是有眼睛的話，睜開眼看看啊！」
一番話說得眾人皆是悲痛不已。那衣衫不整的兩人是太尉楊彪和子楊修。楊彪也哭道：「老夫與公偉同朝二十餘載，惜哉！痛哉！」
郭嘉湊過來勸道：「主公，如今首惡在逃，我等還未離險境。應收拾心情，立即去朱雀門與董大人會合。」段飛道：「奉孝，我心中之痛，難以言表。你代我行令。」郭嘉道：「諾！」轉臉對餘下的十多個大臣道：「各位大人，你們各自騎馬，若是想跟隨的，便跟我們一同出城。若是想留下的，便自便。」
又對刑道榮喊道：「小黑！過來背著朱?大人的屍身。就算你自己受傷，也不能讓朱大人再傷到一根汗毛。」刑道榮嘿嘿一笑：「好！」
郭嘉一指南面，道：「全軍向南！太史慈，甘寧率領一千精騎為先鋒！沒有出城不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