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相識 小六對黃忠

()井之口鎮不大，街上的行人很少，段飛跟著藤吉郎走到了一個大院外，裡面吵吵鬧鬧似乎很多人。藤吉郎敲開門，帶著二人直接到了後院。後院圍了一群大漢，正在看兩人相撲。當中坐著一個男子，嘴裡叼著片竹籤，兩隻眼睛很有神采，自從段飛和織田詩進來后，眼光就一直在兩人身上。藤吉郎把樹枝隨意往地上一插，便跑到那竹籤男旁邊說著什麼。

段飛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織田詩，

織田詩低著頭說：「這裡太吵，我聽不太清楚。只聽見『主人』，『小六』之類的話。」

「小六？」段飛看著前面的竹籤男，想了想，對織田詩說道：「這個人應該就是蜂須賀小六了。別說話，他們過來了。」

織田詩壓下心頭的驚訝，看著眼前走過來的兩個人，以前只是在歷史中出現的前輩，一個個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雖然經常告訴自己是織田家的後人，要有平常心，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20多歲的小女孩。在這個威猛的武將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織田詩腿一軟，就要跪倒在地。旁邊的段飛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湊到她耳朵旁邊說：「好香啊。」織田詩一怔，一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蜂須賀小六走到段飛旁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冷不防地一下子向段飛撞過去，段飛以為自己要被摔倒，心想：「完了。」卻感覺左右有兩隻手拉住了自己。定神一看，原來是織田詩和藤吉郎。藤吉郎轉臉朝著蜂須賀小六大喊著，小六卻笑嘻嘻地看著藤吉郎。段飛好不鬱悶，一把拉過藤吉郎，對著織田詩說道：「走。」蜂須賀小六卻開口說了些什麼，讓織田詩和藤吉郎都停了下來，看著段飛。

段飛問道：「他說什麼？」

織田詩答；「他說很抱歉虧待了朋友的朋友。請不要生氣，要請我們進內堂里喝茶。」

段飛也不想搞僵和這個戰國名將的關係，便點點頭，和大家一起坐到了內室。蜂須賀小六親自給段飛和藤吉郎泡了杯茶，才緩和了大家的情緒。織田詩坐在段飛的後面，充當著翻譯的角色。聽段飛說自己是明朝人，蜂須賀小六連忙叫人端來筆墨，請段飛題字。段飛自襯書法還有點造詣，也不推辭，略加思考，寫下「常勝將軍」四個字。小六大喜，吩咐下人把字掛在前廳，還準備了一間客房。

看著織田詩熟練地翻出兩套被子，鋪在地上，段飛心裡湧出奇怪的情愫來：我和她這算緣分嗎？還是，孽緣呢？

「喂」織田詩打斷了段飛的思路，「我警告你，現在我是不得已和你住在一起，你不要亂想，也不準亂動。我告訴你，我可是有空手道。。。」

「黑帶是?」段飛懶洋洋地鑽進被子里，繼續說道：「我說過，不要拿你那花拳繡腿來嚇唬我。我現在也沒想過要佔你什麼便宜，只是你也知道你祖宗們的性格，要是你現在不和我在一起，你就是會『百人斬』也無法滿足這一屋的男人。」

「你！混蛋！」織田詩自然知道他說的「百人斬」是什麼意思，拿起一個枕頭就丟過去。

「唉喲！」段飛被打中了頭，翻身坐了起來，瞪了織田詩一眼，看著那楚楚可憐的臉蛋，又鑽回了被子里。

「我說，恩，織田詩。」段飛背對這織田詩說：「和你說心裡話。你很漂亮，你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現在你一個活生生的人擺在我前面，我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但是我們中國也有漂亮的女孩子，我心裡也有一個人，我還想著回去見她。你明白嗎？我想清楚了，在這個亂世里，我們要想辦法活下去，才能有機會回去。我現在把你當成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困了，先睡了。」

織田詩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感覺這個人和她見過的那些男人不一樣。雖然心裡願意相信他，但還是不敢踏實地睡著，想著自己的身世，想著這個時代的祖先，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和一個陌生男人過了一夜。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因為段飛一直沒什麼過分的舉動，織田詩也慢慢習慣了和他「同居」。段飛每天和織田詩學習日語，期間除了藤吉郎和蜂須賀小六，沒見過其他人。刻苦的學習，讓段飛進步很快，現在已經能聽懂藤吉郎他們說話了，一些簡單的日語也會說了。

一日，剛吃過午飯，就看見藤吉郎急忙地跑來。

「主、主人，外面鎮子上來了兩個奇怪的人。」

「哦，有我以前那麼奇怪嗎？」段飛笑著說。現在的段飛換上了武士服，只是不喜歡挎個刀到處走。

「差不多。說的是主人的話，還背個大弓。赤手空拳打倒了十幾個人，小六大人已經帶人過去了。」藤吉郎一臉興奮。

「哦？說我的話？去，叫上小詩。一起看看去。」段飛也很激動：難道也是穿越過來的「同鄉」？太好了。

三個人飛快地走到了街口，只見小六一群人圍成一圈，正在不停地叫罵著。圈子中間站著一個人，背著近一人高的大弓，四十來歲，扶著一個白臉青年。旁邊地上躺著十幾個被打倒的人。蜂須賀小六連問幾聲：「你是何人？」都沒看見對方開口，便大喝一聲「讓開！」，赤手空拳就沖了上去。段飛知道蜂須賀小六的身手，在這小鎮上，尋常人十幾二十個近不得他的身，歷史上也是有名的將軍。也高興地在旁邊等個熱鬧看。哪知那中年人扶著個人沒鬆手，一隻手幾十個來回就把小六摁倒在地上。小六那些手下正要一擁而上，段飛連忙大喊一聲；「等一等（日語）」。

那些手下知道小六一向款待段飛，一下都停下來，看看段飛到底要幹什麼。

段飛走上前去，用漢語問道：「你好，請放開我的朋友。我們沒有惡意。」

那中年人聽懂了段飛的話，放開了小六。但還是戒備地看著段飛。

段飛看他一身古人打扮，便拱手問道：「請教閣下姓名？」

中年人兩手一拱，說道：「吾姓黃名忠，字漢生。南陽人。今攜子投奔荊州刺史劉表，為我兒尋訪名醫的。」

「黃、黃忠！」段飛聽到這兩個字，如同被雷劈中，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汝識得我？」

「識得，識得，大名鼎鼎的老將，五虎將之一，如何會不識得。」段飛連連點頭，搜腸刮肚地搜索一切關於黃忠的資料。

「老將？五虎將？大名鼎鼎？」黃忠看著段飛胡言亂語，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在說什麼。

「額，無妨。小人見得老、不，見得將軍，喜不自勝，望將軍勿怪。」段飛心裡對於黃忠的印象一直是一頭白髮，不自覺的總是想喊上一聲「老將軍」。

「不知此時何地。吾欲往襄陽尋醫，望先生指點。」黃忠似乎不想太過糾纏，出言詢問。

「將軍勿急」，段飛見到如此猛將，自忖得到黃忠，安身立命的願望又大了幾分。急忙好言挽留。想起以前和一個醫生朋友談起三國野史，說黃忠愛子如命，但他兒子黃敘年幼多病，黃忠在盛年之時四處為兒子求醫，因此如此猛將在之前並不被人知曉。那醫生朋友說，他認為黃敘只是體弱，經常感冒。要是他來治，就先治好感冒，然後注意防寒保暖，再加上一些補藥，就算不能完全治好，延長几十年壽命不難。

想到這，段飛有了計較，向黃忠說到：「敢問將軍，身邊之人，可是令子黃敘？」

「正是。」

「吾觀其顏色，可是自幼體弱，多染風寒？」段飛開始裝神弄鬼。

「正是，先生可明醫術。」黃忠眼神一亮。

「醫術嘛，吾雖是不懂。」段飛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但是吾也是自幼體弱多病，與其無異。幸得神醫賜丹，得保無礙。」繼續神棍中。

「先生所言是實？」黃忠將信將疑地問。

「吾如何敢欺瞞將軍。將軍神力，吾等嘆為觀止，自是無法欺瞞。」段飛拱手施禮，說道：「吾等敬佩將軍。若將軍不棄，寬住幾日。待吾取丹藥給令子，可否？」

「若先生能保我兒性命，黃忠粉身碎骨不能抱萬一。」黃忠雙手一拱，納頭就要拜下去。

「將軍放心，吾定能救得令子。哈哈！」神棍大笑著，只是織田詩怎麼聽怎麼像狼嚎。

接連三天，黃忠都守在兒子身邊，蜂須賀小六每天親自端茶送水，恭恭敬敬地伺候著。段飛除了按時給黃敘吃那特效藥，還嚴格幫黃敘防風保暖，並且叫小六派人去尋訪名醫。段飛是不抱希望的，畢竟在記憶里，這附近沒有什麼有名有姓的醫生。京都到是有曲直瀨道三這個天下名醫，可是一來環境不熟悉，二來路途太遠，段飛的打算是今後上洛時候，順便把道三綁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