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給她下跪
她這邊睡的安穩,李氏那邊兒則越等越心焦。
久等四爺不來,派了人去打探,卻得知四爺歇在了側福晉那兒,氣的李氏直接摔了一個茶盞。
原本以為主子爺很快就會過來,主子爺說過去去就來的,為何會留在那個女人那兒?
難不成是瓜爾佳氏說了什麼讓主子爺回心轉意了?
想到此,李氏不禁慌了。
她是以為瓜爾佳氏新進府,在主子爺心裡還抵不上伺候許久還生育有功的自己,這才敢在主子爺耳邊挑撥。
事實卻往她以為的相反的方向去了,讓她如何能不急?
看來那個瓜爾佳氏並不如她想象的愚蠢,如此輕易就把主子爺留下了,主子爺甚至都沒讓人過來說一聲,可見主子爺心裡也懷疑上了她。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李氏咬著牙,手中的帕子被她揉的不成樣子,最後深吸了口氣,剋制住心裡的暴躁和慌亂。
好歹伺候了主子爺多年,即便主子爺疑心也不可能當真冷落了她。
這才剛開始,她遲早會把瓜爾佳氏踩在腳底,讓對方永世不得翻身。
李氏的目光漸漸變得狠厲。
……
福晉那邊兒也聽到了消息,不禁訝異,「你是說爺從李氏那兒去了側福晉處,就再沒離開?」
鍾嬤嬤肯定道:「的確如此。」
四福晉又問,「可知爺在瓜爾佳氏那兒都做了什麼?」
鍾嬤嬤搖頭,「外面的人打聽不到,只知貝勒爺去了側福晉處,院子里的燈亮了一個時辰才滅。」
四福晉若有所思,「一個時辰?爺鮮少有如此耐心陪一個人待這麼久的時候,看來這位瓜爾佳氏有些本事,能讓爺去了她那兒還有心思做別的事,說明爺是真上心了。」
說到此,她噗嗤一笑,眼睛彎彎,「這次李氏可要氣瘋了,一向是她截別人的胡,她也有被人截胡的時候,可這位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容不得她放肆,看來以後有好戲看了。」
鍾嬤嬤看她高興的模樣,欲言又止,到底什麼也沒說。
……
尼楚賀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走了。
其實四爺起身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故意不理會,繼續裝睡罷了。
昨晚說了那些話,她還沒發夠脾氣呢,總不能讓四爺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吧。
敢誤會她,就要承受後果,雖然這也不算誤會。
她當然不敢做的過分了,發發小脾氣,無傷大雅,反而更容易在對方心裡留下印象。
一味隱忍只會更助長對方的氣焰。
相信下次四爺再聽到什麼話就要好好想想了。
今天是逢五請安的日子,尼楚賀沐浴后,穿戴好了,去了正院兒。
四福晉端坐在主位,依舊例行公事地說了幾句話,就各自散了。
尼楚賀走在前面,後面李氏看著她的背影,面上閃過絲晦暗,然後快步走了過去,屈膝行禮,「請瓜爾佳側福晉安。」
被擋住了路,尼楚賀站住,面無表情看著她,「可有何事?」
李氏咬咬牙,噗通跪下。
尼楚賀忙退後一步,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你這是何意?」
後面的宋格格和武格格也都詫異地看著這一幕,站住不動了。
武格格滿眼興味,湊近宋格格耳邊低語,「這李氏當真大膽,看來是得罪了側福晉,來賠罪來了。」
宋格格微微一笑,柔聲細語道:「我和妹妹不同路,先走了。」
武格格哎了聲,望著宋格格的背影,輕哼了聲,卻也不敢再留下看好戲,也從另一條路走了。
路上只剩尼楚賀與李氏和各自的丫鬟。
尼楚賀臉色冷淡,「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可當不起你這麼大禮。」
這是又出幺蛾子害她?
呵,以為她怕啊?想跪便跪,她才不管。
李氏面色雪白,瞧著似那即將凋零的花兒般脆弱,「側福晉,昨日之事是奴才不好,主子爺問了,奴才也實話說了,說昨日之事與側福晉無關,都是奴才的錯,側福晉並未為難奴才。
奴才沒想到主子爺會生氣,一切都是奴才的錯,側福晉要責罰奴才都認了,還望側福晉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尼楚賀挑了挑眉,這個李氏還真不簡單,能伸能縮,就這份忍功就令她另眼相看。
難怪四爺寵了她這麼久。
不過她可不上當。
尼楚賀臉色依舊冷淡,「你說錯了,你有什麼得罪我的?何談饒了你?貝勒爺可沒說過其他,一直好好的,你這話就讓我摸不著頭腦了,難不成貝勒爺還會為了你生我這個側福晉的氣不成?」
李格格呼吸一窒,胸口騰起一股怒火,卻不敢發作,面上更委屈了,「側福晉說的是,奴才微不足道,不足以讓主子爺生側福晉的氣,奴才……奴才只是為了昨日的莽撞向側福晉賠罪罷了。」
尼楚賀冷哼,「你做了什麼我不知,我也沒興趣在這兒聽你胡言亂語,你這副樣子倒像是我在欺負你似的,讓別人瞧見了,還不往我頭上潑髒水啊。」
見李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子搖搖欲墜,尼楚賀笑吟吟道:「登梅,你去跟福晉身邊的鐘嬤嬤說一聲,就說李格格不知怎的突然跪在我面前,求我恕罪。
我不知她犯了什麼錯要我恕罪的,我也不敢碰她,怕擔了莫須有的罪名,還請福晉做主。若當真是我以大欺小,任憑福晉責罰。」
登梅利索地應了聲「是」,轉身回了正院兒。
李氏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氣昏過去,眼睜睜看著登梅進了福晉的院子,卻無計可施,最後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格格!」她的丫鬟青梅喊了聲,忙撲了過去。
尼楚賀翻了個白眼,「裝暈倒是挺及時的,那你就暈著吧。」
說完,她帶著喜鵲施施然回去了,一點也不理會倒在地上的李氏和滿面慌張的小丫鬟。
登梅回來的時候說了情況,李氏很快就醒了,被丫鬟扶了回去,福晉請了外面的郎中進來給李氏診脈。
尼楚賀自在地吃著水果,一點也不擔心。
說實話,這種把戲她挺看不上眼的,若李氏就是憑這副白蓮花的做派得了四爺的喜愛,那她就要低看四爺幾分了。
也就那份忍耐的功夫厲害些。
這種女人也寵著,還真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