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催債打手

寒莫莫決定帶小白去吃一次大餐，好好犒勞他一番。

他倆一前一後走在弄堂里。

「吃過肯德基沒有？」寒莫莫問，比劃著。

「垃——圾。」小白不感興趣。

經過一段時間的日夜相處，他的交流能力比之前強多了。

或許是玩遊戲鍛煉了腦子，他的反應也快了許多。

「那——」寒莫莫摸著腦袋冥思苦想，一拍手，「對，我們吃蟹黃包。」

她說的時候，口水差點掉出來。

知不知道，小白，我可是三月不知肉味了？

他搖搖頭：「膽——固——醇——高。」

「你居然知道膽固醇？」寒莫莫驚詫不已，回過頭看著他，「你小小年紀管什麼膽固醇？那是大叔才擔心的事。你嘴這麼叼，那還能吃什麼？」

他歪起頭想，忽然看見屋頂上有隻野貓，一下子被它吸引了，入神地盯著。

「喲嚯，找到男朋友了？現在可以還錢了吧？」一個聲音忽然傳過來。

寒莫莫渾身打了個顫——

大頭李！

糟糕，催債公司的人又來了！

只見三個彪形大漢堵著弄堂口，為首的那人個子不高，粗壯，頭很大，光頭，滿臉橫肉。

他就是大頭李。

「再給我些時間，等房子拆遷了，我會用拆遷補償款還給你們。」她連忙弓著腰解釋。

「你他媽用這老掉牙的理由拖了老子一年的時間了！」大頭李惱火地凶道，「還不了，那就你男朋友幫你還！「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一個傻子。」寒莫莫慌忙解釋。

「傻子？」大頭李哪會信她？帶著另外兩人圍住小白，一邊擼袖子，一邊怪聲怪調地譏諷，「為了怕還錢，冒充傻子，你還是男人嗎？」

「你們要幹什麼？」寒莫莫張開雙臂擋在小白面前，「他真的是傻子。」

「讓開！」大頭李推開寒莫莫，「別逼得老子連女人也揍！」

「我不是不還，這房子拆遷了，我一定有錢還的。」寒莫莫生怕他們打小白，衝過來又擋在他的身前，著急地解釋。

「滾開！」大頭李眼露凶光。

如果討債公司的人富有同情心，早喝西北風去了。

他想教訓一下她身邊這個男人，殺雞給猴看，警告她該還的錢必須還，別一拖再拖。

寒莫莫不肯挪步，大頭李真動手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甩一邊的牆上。

「嗵！」

「喵——嗚！」貓的耳朵豎起來，縮成豎線的瞳孔露出驚恐，一扭身逃走了。

小白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驀然撞見身邊圍著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你他媽還不還錢！」

隨著這粗暴的一聲，他的胸口被猛地推了一下。

這激怒了他，兩眼凝聚起來，拳頭握緊。

「上！」大頭李喊著率先掄起拳頭。

一陣風拂過，另外兩個人還沒看清楚，就見大頭李中了兩拳，然後被踢出丈把遠。

那倆人不敢動手了，舉起的拳頭又縮了回去，害怕地往後退。

小白那雙眼睛實在是殺氣逼人，站著的馬步有李小龍之雅風。

這絕對是標準練武之人的架勢。

那倆人退到大頭李那裡，與其說是想扶他，不如說他倆是想以他做盾牌。

京市的催債打手不好做，公安局管得特嚴，嚇唬寒莫莫這種弱小者還行，真動起手來，代價是鐵拷。

大頭李好不容易站起來，用手摁著發疼的地方，手指小白，卻被他的目光逼退，只好沖著寒莫莫叫囂：

「寒莫莫，再給你一天時間，再不還錢，拉你家電閘！」。

然後他一瘸一拐地領著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