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域之王,梟! (求推薦票 求加入書架 書友圈打卡評論)
海洋,是最瑰麗,最神奇,也最危險、最詭異的。
他,被稱為這片海域最兇殘的海盜首領,他,就是這片海域的王。
身為孤兒的他,連自己是什麼人種都不知道,在嬰兒時就被遺棄在海邊,海浪沒有將他捲走,而是讓他生於海長於海,由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帶大。
他沒有母親不知道母親的懷抱是什麼感覺,但冰冷的海水,肆虐的颶風,卻讓他有種最溫暖、最溫柔的安全感。
在大海里,他予取予求,就像個驕縱壞了的王子。他沒有何謂殘忍何謂濫殺的概念,在他眼中只有獵物,就像獅子捕獵羚羊,是自然法則。
從情感上來說,與其說他是人,不如說他是野獸更恰當。
前海盜頭子給他取名「Sean」(肖恩),他卻因為自己東方的,看似中國血統的面孔,將「Sean」譯名「梟」,海盜旗也是一個篆體的「梟」字,海盜中有東方人的,投其所好,稱他為「梟帥」。
他的海盜軍,則以「梟帥」之名,打響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旗號。在這三不管地帶,某時候,軍方都會向他妥協。他看中的獵物,從來無人敢跟他爭,從未失手。在海上他是霸主,在陸上,他的名字也讓跟他打交道的絕不敢開罪。
海上的月亮是很美的,美得有種莎士比亞式的詩意。
正當月黑風高,夜色清涼之時。
海域,一艘囂張高懸著海盜旗幟的大船,肆無忌憚地橫截在一艘巨大的游輪前面,游輪前後左右都被大小的海盜船包抄,像一隻無力的困獸。今晚的海特別靜,深幽的海水晃晃蕩盪地在船身激起細細碎碎的浪花,就好像為悠悠揚揚傳來的肖邦樂曲伴奏。
船艙內環回立體的音響播著鋼琴獨奏的「肖邦夜曲」,跳躍優美沉靜的音符旋律,讓這個夜晚顯得更加幽瀾。
海風將他細碎的髮絲吹得捲起,月光灑在他麥色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熒光,他的臉在月色中顯得格外柔和。
這個正是一腳踏在欄杆上,右手拿著一支手槍指著地上被打得蜷縮成一團的保鏢隊長,左手拿著拿破崙時期的銀酒壺往嘴裡灌酒的「梟」。
梟面色平和,這時候的他特別像古希臘的雕塑神像,英俊、帥氣、恣意、高貴。
不疾不徐地將酒喝完,將小銀壺扔給手下,居高臨下看了一眼一臉絕望的保鏢隊長,然後,一腳踹向他的心口。
保鏢隊長被踹得飛出去,滑向甲板另一端,向欄杆外跌出去,本能的求生意志讓他一手抓住欄杆。
梟緩緩踱著步子走過去,皮鞋聲「叩叩」地在甲板上響起,造價高昂的皮鞋發出的聲音悅耳動聽。對於保鏢隊長來說,卻像催命的音符,一步一步,聽得他心膽俱裂。
梟站在保鏢隊長面前,半蹲下來,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身上籠罩著死亡的氣息,輕輕地開口道:「我只數到三。」
「一……」
「右翼b層倒數第五閣船艙……」保鏢隊長急促喘著氣,飛快說道。
「二……」
「開門斜對角線數過去第十一塊地板打開是暗閣她躲在裡面。」保鏢隊長一口氣說完,嘔出一口血,顫抖地閉上眼。他知道就算他說出來也難逃一死,但在巨大的死亡陰影壓迫下,他大腦完全不受控制,脫口就說了出來。讓他自己鬆開抓住欄杆的手他做不到,只能絕望地等待死亡。
「三……」已經聽到拉開保險的咔嚓聲,預期的槍聲卻沒有響起,當他再睜開眼時,梟已經離開。
「今晚突然不想殺人了,肖邦夜曲夾著血腥味,真讓人覺得難聞。」梟將槍交給手下,取過一塊布片擦了擦鞋頭。這雙鞋是他剛請英國老鞋匠定做的,他不想看到刮痕。
甲板上,東倒西歪地跪了一地的男女,這些都是沒有反抗又沒有惹起海盜殺興的。
梟雙腿耷拉在茶几上,大刺刺地坐在這群人面前,饒有興緻地看著手下將這群俘虜分類:
特別漂亮的女人,帶回去當女奴。中上姿色的可以賣個好價錢,全捆成一堆,趕下另一艘船。特別丑的,和男人們捆一紮,趕到一邊的角落上……
打量著這艘豪華龐大的游輪,看著大箱小箱搜掠出來的黃金、鑽石和古董,心情大好,相當滿意的收穫。
「頭兒,找到了。」手下將一個綁了雙手的女人推到他面前。
「綁個娘們這麼久!」梟不悅地抬起頭。女人頭髮凌亂地搭在臉上,看不清面容,只見嘴角掛著血絲,身上的便服扯破幾處,垂眼低頭,微微顫抖著。
「蠢貨!」梟反手一拳將押著女人的其中一個海盜打趴在地上,另一個海盜嚇了一跳瑟縮了一下。
梟一腳踩在倒下那個海盜的頭上,陰冷地道:「沒聽到我的命令嗎!這是我們的金主!傷了她,怎麼開個好價錢!」
「對……對不起,頭兒……」海盜再被踢得滾了一個圈,骨碌碌地爬起來。
梟這才看到兩手下都鼻青眼腫,一副豬頭相,驚奇地問道:「怎麼回事?」
「媽的,這臭娘們會中國功夫。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中國女人,想親兩口摸兩把,一時大意就被打成這樣,用槍才制服她。」
「哈哈哈哈……」梟指著這兩個三百多磅、壯得像牛的的手下,笑彎了腰,「哈哈……你們?這個琉璃娃娃一樣的中國女人?打倒你們?」
其他海盜跟著爆笑不止,叫囂著起鬨,「你們兩個……」
「是這娘們勾了你們的魂,自己送上去捱巴掌吧!上帝說美人打完我的左臉,送上右臉請她打!」
「中國功夫就是一坨屎,李小龍都死了一個世紀了,兩個蠢貨,滾回你媽的肚子里喝奶去吧!」
「……」
……
梟立起身,筆挺地站在女人面前,風吹得他的衣擺翻飛,髮絲在風中飛揚。船上的照明系統打著強光,諾大的甲板亮如白晝。在耳邊喧囂的笑聲中,他安靜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