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記住我的名字
「你以為呢?」蘇元將五千塊錢扔在了茶几上。
胡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真沒想到自己這窮表哥能拿出五千塊錢,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了蘇元,雖然他們的家境都算不錯,但是現在大家都用電子支付了,哪個土老帽還會隨身攜帶五千現金啊。當大家看到蘇元拿出來的現金,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
胡天數了數桌上的錢,一共六千,便冷笑兩聲:「表哥,你這錢不你偷的吧?」
他實在太清楚蘇元的家底了,他沒上班,家裡的開支全靠大姑那個便利店,每月都要省著花才夠開支,絕對沒有存款。
「是你爸給的,不過現在就是我的了。」蘇元也不隱瞞事實,這錢嚴格來說是自己賺的,胡廣田用六千塊錢換了一個消息。
「呵呵……」胡天冷笑兩聲:「沒想到還真是偷的我爸的。」
眾人七嘴八舌,言語極盡奚落,蘇元毫不在意,只是笑吟吟的說:「這錢是不是我偷的,你可以去問舅舅,打賭我贏了,不過她真的給我提鞋都不夠格。」
說完,蘇元輕蔑的掃了一眼小麗,這種貨色頂多算得上不難看,自己縱橫風墨大陸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豈會對這種女人動心?
小麗聽見蘇元不屑一顧的話語,頓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座山峰晃個不停,她怒氣沖沖的說:「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老娘還看不上你這個沒錢沒勢的土包子呢!」
另外幾個男孩兒也都站起身來,小麗算是一輛公交車,雖然票價便宜,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啊。
「姓蘇的,你特么最好跪下道歉,否則有你好看。」首當其衝的便是陳文祥,他怒髮衝冠地站到了蘇元面前。
另外三個男孩都是胡天的同學,此時此刻都將蘇元圍了起來,而胡天不僅沒有替蘇元解圍,反而去將門關了起來。
也只有那個叫冉玉潔的妹子悄悄起身去了樓下。
「道歉?」蘇元冷哼一聲,我堂堂長庚仙人需要和你們幾個土雞瓦狗道歉?蘇元眼神冷冽掃視了眾人一眼,眾人被他的眼神掃過,渾身如同澆了一盆涼水,心底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寒意。
陳文祥此時已顧不得害怕,小麗今晚答應了和自己共度良宵,要是被這小子嚇到那可就丟人了。
「草泥馬,死到臨頭還裝逼!」陳文祥大怒,照著蘇元腦袋就是一拳,這傢伙常年好勇鬥狠雖然沒什麼功夫,但拳頭還算硬。
蘇元自問自己的性格還算溫和,一般也不願與人起衝突,可今天是這些毛孩子欺人太甚,也不必留什麼情面,抬腿一腳就將陳文祥踢飛了出去。
術士難道就不會拳腳功夫?
陳文祥倒飛出去,「嘭」的一聲砸壞了玻璃茶几,眾人目瞪口呆,他們甚至沒看清陳文祥是怎麼飛出去的。
陳文祥從地上爬起來大吼一聲:「都特么一起上!我看他有多厲害。」
其他人紛紛從地上拿起了酒瓶,正準備一擁而上,門卻被推開了,一聲「住手!」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胡天,你小子就是這麼對你表哥的?」胡廣田冷冷開了一眼房裡的情況,他又不瞎,一眼便看得出是這些人欺負蘇元一個。
「爸……我……」胡天也是一愣,爸爸什麼時候這麼看重這個沒用的表哥了?
「滾下去,老子一會兒再收拾你!」胡廣田罵了一句,接著便拍拍蘇元的肩膀:「小元趕緊下去。」
蘇元下樓后看見了坐在上席的中年人,蘇元一看就知道他疾厄宮有火星為禍,必定是上火之類的疾病,再加上這人嘴角有火氣上騰,那就肯定是口腔潰瘍了。
不過口腔潰瘍只不過是表象,不然怎麼可能會找過那麼多名醫都沒治好他的疾病,這病雖然不大,但是生活中諸多不便,很難受。
蘇元倒是覺得可以試試以水克火的方法診治,但他是術士,術士知道陰陽五行,更何況他以前煉丹也必須得分辨每一味藥材的屬性。
正好自己的身上帶了一顆清心丹,這種在他看來低等級低屬性的丹藥,哪怕是對舅舅胡廣田來說都是千金難求的丹藥,蘇元就這麼大方的遞給了胡廣田。
胡廣田遲疑了下。
蘇元將手中的丹藥縮了回來說:「舅舅,你要是能跟冉總合作,這次能賺2000萬吧?」
胡廣田聽罷,也就不管了,伸過手去將蘇元手裡的丹藥接了過來。
那胡廣田將丹藥拿過去,低聲在冉總旁邊耳語了幾句,冉總將清心丹就這麼吞了下去,不出兩分鐘便感覺不疼了。
胡廣田喜上眉梢,暗地裡沖蘇元豎起大拇指,不過他卻不知道這清心丹只能緩解一時,冉總長期受這病痛折磨,都沒有根治過,他便問胡廣田這葯是哪裡來的。
胡廣田不敢隱瞞,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蘇元。
冉總起身走到蘇元跟前:「你是胡總的外甥?這葯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這葯能不能把我這老毛病醫斷根?」
蘇元搖搖頭說不能,胡廣田嚇了一跳,這小子果然是拿我開涮,肯定是報復他舅媽平日里對他們家沒有好臉色。
冉總皺了皺眉,胡廣田趕緊低聲對蘇元說:「小元,你可不要開玩笑,你知道冉總是幹嘛的嗎?我這次的競標全靠他!」。
「舅舅你不要急,這件事我會幫你搞定。」蘇元一幅淡定的模樣,頓了頓蘇元又說:「不過舅舅我想請你幫個忙,幫忙把樓上的貴客都叫下來。」,貴客兩字咬的極重。
胡廣田心頭一緊,他清楚剛才二樓發生了什麼,性格一向懦弱的蘇元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居然不肯就這麼算了。
這時候旁邊的冉總有些不樂意了:「我說胡總,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蘇元是吧?我這老毛病你到底能不能根治?」。
胡廣田被逼到了絕路,只好拍拍蘇元的肩膀說:「蘇元,冉總全拜託你了,我去給你把樓上的人都叫下來。」,胡廣田不願得罪陳文祥,因為這個傢伙不是混混兒這麼簡單,他背後還有大人物撐腰。
飯桌上的人都齊刷刷的朝這邊看了過來,他們都算是有點兒小錢的土老闆,心裡自然不明白冉總為什麼要和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嘀咕。
「冉總你放心,你這病不是大問題,你明天來永華超市找我,我會給你一張藥方,然後你只要按照我說的辦,保你恢復如常。」
冉總剛想說什麼,就見二樓的樓梯間下來一群年輕人,蘇元掃視了這些小屁孩一樣,不想和他們計較什麼,但這陳文祥出口成臟、口吐芬芳,自己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母親是他最重要的人。
蘇元一步一步走到陳文祥面前,和他一起的小年輕都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蘇元笑了笑,快如閃電的出手,甩手賞了陳文祥幾個耳光,冷冷道:「我教教你什麼是教養!」
寂靜的大廳沒人做聲,誰也沒想到蘇元敢直接動手,所有人是又驚又怕,先前侮辱他的人都暗暗祈禱蘇元不要找自己的麻煩。
遠處的胡天心想「這窩囊廢表哥居然敢打陳文祥,我靠,我是眼睛花了嗎?」。
冉總皺了皺眉,這小孩的殺伐果斷不像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胡廣田更是暗暗叫苦,陳文祥就連他也不敢隨便得罪,蘇元怎麼這麼衝動。
陳文祥嘴角溢血、臉上是清晰的手指印,他目眥欲裂的瞪著蘇元,彷彿要把蘇元生吞活剝一樣,但他知道現在自己不能衝動,否則還會遭受更大的侮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十天半月。
看著眾人錯雜驚愕的面孔,蘇元冷冷丟下一句話:「記住,我叫蘇元,不是你們隨便踐踏的人。」
說罷,他便去後院找胡秀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