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學校
出了公寓樓，在樓下仰視了一下，果真是幾十年後常威在九江舊城區租住的地方，只是現在看起來比較新罷了，應該是建了還沒幾年。
記得公寓樓是建在舊城區的老十字街不遠處，在02、3年應該也算是黃金地段了，只是這樓的房屋出售似乎真的不怎麼景氣，站在樓下觀望，常威發現似乎只有二樓和三樓賣出去了幾間，貼著幾幅對聯，其餘的似乎都沒人住。
公寓樓旁邊是一個舊工廠，佔地面積挺大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建的，似乎早就倒閉了。
透過被鐵鏈鎖上的生鏽大門，可以看到裡面雜草叢生，房屋破敗，不算高的二層工廠小樓牆皮都基本脫離完了，窗戶上的玻璃也沒一塊完整的，應該是停工很久了。
對這舊工廠常威是沒印象的，因為他並不是九江本地人，讀大學的時候才來到九江，最後因為一些事，也就直接留下來了。
因此多年前的九江常威也並不熟悉，除了知道自己住的公寓樓離九江舊城區老十字街不遠外，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朝著記憶中的老十字街方向走，常威這才發現這一帶人真的很少，除了這棟公寓樓比較新一些，其餘的房主都是2、3層的，比較舊了，而且也沒幾家開著門，有的更老一些的房子牆面上面甚至都寫著拆字，看來這一帶要不了多久就要翻新了。
到時候人應該會多起來，估計嫁衣女孩的父親也預料到了這一點，提前在這蓋了這棟公寓樓，坐等升值，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麼人買。
隨著離老十字街越來越近，路上的行人逐漸多起來，現在應該是早上六、七點的樣子，路上上班的行人和學生特別多，支攤擺早點的也特別多。
看來今天不是雙休，運氣不算差，常威就害怕今天是雙休，那樣路上就碰不到學生，也就找不到同嫁衣女孩穿一樣校服的孩子了。
雖然不確定嫁衣女孩今天還會不會去上學，但是目前去嫁衣女孩的學校，是常威想到唯一可行的辦法。
就算在學校找不到嫁衣女孩，問問她的同學，適當的了解一下嫁衣女孩的情況，應該可以收集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然後在根據線索，看看能否找到嫁衣女孩。
果然在路邊站了沒多久，便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剛吃完早餐從早餐攤內往出走，身上穿著同嫁衣女孩一樣的校服。
常威和馬茶純趕緊迎了上去。
可能是那時候的人都比較樸實，男孩對常威和馬茶純這兩個陌生人也沒什麼戒備，隨便詢問了幾句，常威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今天是星期一，而現在是2001年，而男孩所在的學校是九江一高，也就是嫁衣女孩所在的學校，離這裡還不算太近，因為男孩家裡在這邊賣早餐，為了省錢，男孩早自習完都是跑回來吃。
至於嫁衣女孩，男孩則表示不認識。
因為之前在嫁衣女孩家，常威無意間在嫁衣女孩的母親那裡知道了嫁衣女孩的名字，叫夏芯。
在得知常威和馬茶純兩人是到這邊尋親戚，路上行李丟了后，男孩還特意跑回自家的早餐攤，拿了幾個燒餅送給二人吃。
可把二人給感動壞了，還是以前好人多啊。
吃著燒餅，隨便閑聊著，二人知道了男孩的名字叫王剛，至於常威和馬茶純介紹名字時，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尷尬的場面，必定當時還沒這些梗。
跟著王剛大約走了四、五條長街，三人才來到了九江一高，路途的確不算近。
只是站在校門口，看著絡繹不絕的進出學生，常威和馬茶純二人呆住了。
校門口不算太擁擠的人群中，總會看到那麼幾個身上環繞灰色氣體的學生。
他們神情獃滯，眼神空洞，活像一個個沒了魂的行屍走肉。
因為是在人群中，常威也不方便看清他們在地上的影子，而且這些人似乎可以察覺到常威和馬茶純的注視，選擇性的避著兩人，只要二人稍一靠近，便會連忙幾個擠身，又消失在人群中。
數量似乎很多。
抬頭又看了看學校，即便是早晨，學校的上空也有著絲絲縷縷的灰氣環繞，像一條條飄蕩在空中的絲帶，互相纏繞扭曲著，數量還不少。
數量已經多到不怕陽光了？
雖然還不清楚恐怖世界內的鬼怪是如何劃分等級實力的，但在常識里，這類魂魄類的鬼怪應該都是害怕陽光的。
兜里的手機傳來震動，常威也顧不得去看，一把拉住打算進入學校的王剛。
王剛疑惑扭頭，「怎麼了，常哥。」
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想了半天常威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給王剛說，最後只憋出一句，「早點轉校，這學校不太好。」
本以為王剛會聽不懂，誰知他卻神色一怔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家裡打算過段世界就給我轉校。」
又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麼學生注意這邊，王剛又靠過來了一些，壓低了聲，「學校不讓議論這事的，你找打了你家親戚的孩子，也告訴她，這學校不幹凈，趁早轉校。」
王剛靠近，常威這才發現他脖子上帶著一串東西，竟然閃著微光，估計只有陰陽眼才可以看見。
應該有一些辟邪作用，常威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趕緊進去吧。」
王剛點頭，向學校內走去。
常威這才拿出手機，血紅色的恐怖世界——嫁衣界面下彈出一條消息。
觸發恐怖世界支線劇情：心靈的空洞——怨念巢。
點進去看了一下，有任務介紹。
每個人都有著心靈的空洞，只是大小不同而已，而這些空洞卻是怨念的寄居所。
而世界的空洞，則是怨念的寄居巢。
它們誕生或集聚於此，尋找了各自的目標。
前往它們的巢穴，尋找它們誕生、集聚的原因。
抬頭看了看怨念環繞的學校，常威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一個嫁衣女孩身上的怨念就夠它們受的了，更別說一個巢穴，拉著馬茶純往後退了退，生怕馬茶純一腳踏進去，激活這個剛剛觸發的支線劇情。
然而就在這時，一句女聲的「走開」引起了常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