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206章

呵呵,林玉竹心頭一陣慘笑。

還能說什麼?小友啊!小友的遭遇自己還能不知道嗎?

段靜能把小友的名字說出來,這件事哪裡還會有假。

雖是內心已放棄了掙扎,再心疼也只能接受了段靜所說的皆是事實,但林玉竹並不想在段靜的面前表現出來。

「一個小孩子的話真的可靠嗎?何況還是個不知行蹤的小孩子。小夫人可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羅平等人皆以奇怪不解的眼神看了林玉竹一眼,不過誰也沒有說什麼。

段靜則是急得一跺腳,「玉竹妹妹你這心眼也太過實誠了吧。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不肯相信我的話!難道我被秦湫追殺是假的?大夫人這家子死的人都是假的?!」

「小夫人的意思是,秦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要至你於死地的?」羅平問。

「當然不單單是因為這個。他本來也就沒有想讓我好好活著,」段靜覺得說服羅平比說服林玉竹更有希望,便把身體側向了羅平的方向,「但我查到了仙姑的死因,便成了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這兩者結合起來,秦湫才會這樣不惜一切代價,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抓到不可。為得就是防止我把仙姑的死訊和真正的死因傳揚出去。秦家現在的勢頭如何你們是知道的,雖死了個秦昂,但秦少均能力不弱,是個人才,恢復盛勢並不困難。可要是仙姑的真正死因一旦傳開,對秦家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那後果肯定是非常糟糕的。林玉竹和羅平心裡都明白。

羅平沉吟了一下,對林玉竹說道:「你如果想證實小夫人的話,並不困難。」

「去找顧墨友嗎?你能測出他現在在哪裡?」分別許久,林玉竹也想見見顧墨友,看看他和木頭道士過得怎麼樣了?

「不用捨近求遠,現成就有一個人證在身邊,為什麼不用了?」

「秦湫的鬼魂?」林玉竹頭雖暈,但經羅平一提醒,還是想到了。

「哎呀!」段靜一拍額頭,「對喲,看我這笨得。引秦湫出來說真話不就行了。我還叭叭地給玉竹妹妹講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這主意是好。但只怕沒那麼容易。」

不用想得太深也知道,要把秦湫引出來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段靜做餌,釣大魚。可這話,林玉竹還真不想由自己來開口。

「玉竹妹妹不用有那麼多顧慮。既然話是我說的,我自然不介意當這個魚餌以證清白。」段靜是何等的巧心思,林玉竹的遲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況且為了仙姑,這也算不得什麼。只盼望妹妹在得了真相之後,得堅定了心意,拿出利落的主意為仙姑討個公道!」

「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若是真相真如段靜所言,林玉竹覺得與秦家決裂是必須的。

事情是否真如段靜說的那般,羅平也沒把握。秦少原所做的事,他還能了解個七七八八,但秦昂究竟做了什麼,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不過,要是林三姑真的死在了秦昂的手裡,他心裡頭能擁有的也只能是一陣惡寒。他只希望,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林玉竹能挺得住。

「多謝小夫人肯捨命引秦湫,如果小夫不介意的話,這放風出去透露小夫人藏身之處的事情就由我來安排好了。」羅平認為有些事由自己來做,會更可靠一些。

段靜哪裡會表示反對。「得能羅公子援手,我求之不得,那我就還是回到那假山石里去養傷,以待故人來訪。」

「小夫人通透。」羅平讚揚道:「我自是不會讓小夫人冒險的。阿野雖不才,但充個保鏢還是很合適的。就讓他這幾天陪著小夫人吧。這樣我和玉竹會更放心一些,也能少些愧疚。」

「無妨。」段靜大氣道:「阿野留這裡到沒什麼。只是那秦湫是個頗為狡猾之人,我們得有個萬全之策才行,可千萬不能讓他跑了。若讓他脫身一次,以後可就難抓了。」

這點羅平也贊同,便問道:「小夫人與秦湫是打過交道的,應該對他了解頗多。不妨給我講講,秦湫究竟厲害在何處?竟然能讓得了仙姑真傳的小夫人都敗下來?」

「好。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段靜說道。

……………………

待段靜講完,羅平道:「這麼說來,秦湫並沒有多可怕。可怕的是他身邊的那個青闕道士?」

「說到這裡我才真的奇怪到家了。」段靜的眉頭忽的就皺了起來,「我完全想不明白,這是青闕道士嗎?這、這明明跟仙姑跟我講的那位發心悔過,努力彌補錯誤的壓根就兩個人呀?秦湫知道我是誰,青闕道士也應該知道我是誰的,怎麼就會……就會……,這、這,仙姑不是這麼說的呀?難道仙姑說錯了?不可能的!仙姑不會拿慌話騙我的。」

「這裡面確實有蹊蹺。」這一點,羅平與林玉竹也討論過。但他沒有把自己對林玉竹講的猜測說給段靜聽。

「我是沒法弄明白了,就請羅公子幫忙給我一個答案吧。」段靜誠懇地給羅平深施了一禮,「也是為了仙姑。」

「我自會儘力,小夫人不必多禮。」羅平使了個眼色,讓小香把段靜扶了起來。

「既然已講妥,那我就聽羅公子安排了。」

「好吧。這事也不宜拖得太久。阿野,你這就陪著小夫人回到假山石里去。你可千萬要照顧好小夫人,確保她的安全。」

羅平吩咐阿野。

「公子放心,小夫人請吧。」

阿野恭恭敬敬地隨著段靜出了門。

「帶上大夫人,咱們回楊府。」羅平又吩咐小香和小趣。

「你不用這樣。」

林玉竹見羅平做勢要抱著自己走,擺手阻止了下來,「我還好,自己能走。你有打算用什麼辦法通知到秦湫?」

林玉竹堅持要自己走路,羅平也不好勉強,只得道:「當然是利用大夫人。」

「大夫人?為什麼是大夫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麼能找到秦湫這樣的惡鬼了?」

顧墨友的出現,無疑證實了段靜所說的事情的真實性。林玉竹心裡又怎麼能不對這位所有事件的始作俑者不憎惡了?

「普通人是不假。但玉竹你應該想想,為什麼一家子都死光了,卻偏偏只有這麼一個人活了下來?是秦湫突發善心,打算立地成佛了嗎?」

「你是說,秦湫放大夫人一馬,是有目的的?」

「以秦湫那性格,不斬草除根就是件怪事,而怪事背後必有原因。」

「是不是,段靜不容易找到秦湫,秦湫也沒那個手段及時查到段靜的躲藏之處。所以故意留了大夫人一條命,用做找到或者釣出段靜的誘餌?」林玉竹這是想明白了。

「不錯。你看,我們就不是跟著大夫人找到段靜的嗎?」

「可是大夫人被官府放在了楊家,秦湫又怎麼能知道大夫人有沒有能力和什麼時候找到段靜了?」

「你再想想。」羅平道。

「楊府裡面有內奸。」林玉竹眼珠一轉,立刻就有了答案。

「只是這些人怎麼算也沒有算到,我們倆個會插手進來。這幾日,除開你、我,就是阿野和小香小趣了解大夫人的全部行蹤。所以,段靜現在還是安全的。」

「那麼說,我們也無須太過費事。回去后,像以前一樣,把一大群的僕人們叫過來伺候大夫人就行了。這風自然就會吹到該去的地方。」

羅平得意地點點頭,「這樣不好嗎?」

林玉竹心底終於有了一絲的輕鬆,「這府裡頭的事,小香小趣最拿手了。回去后,盯那群人里哪個不對勁的差事就全交給你們兩個了。」

一聽這個差事,小香小趣非但不害怕,反而興趣高漲,兩張臉蛋笑得開心極了。

「姑娘放心,一定辦得妥妥的。」

「姑娘信我,一隻蚊子飛去了哪兒,我都給你找出來。」

兩人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著。

她倆這興奮勁兒看得林玉竹一彎嘴角,「不怕鬼啦?秦湫可是貨真價實的惡鬼喲?」

這當頭的一盆冷水還真把兩個小丫頭的熱情給澆走了那麼一點點。

但是……

「我們只要在府內活動不就行了,府外頭的事就有勞公子了。」

小香小趣一起給羅平行了個大禮。

「我一樣是不能出府門的,辛苦你了。」林玉竹也對羅平報以微笑。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把阿野派到段靜那裡當眼線。羅平心頭無奈地笑笑。

回去后,大夫人在小香小趣的口中基本就是個正常人了。你們瞧!這回家裡祭奠不就是大夫人自己說的么。神志必是清醒了不少。而且啊!回到那個死了那麼多人的地方,大夫人居然不害怕了,還背著林姑娘和羅公子四處找著什麼。雖然最後好像精神又不對勁了,但這裡面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啥那啥哪啥…………

除開這些話長著翅膀很快就飛進了楊家所有僕人的耳朵裡外,大夫人出門曬太陽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了,小香小趣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不得已,只能讓別的下人跟著大夫人「四處亂跑」了……

這麼些功夫下去,很快就見了效果。

一天,天擦黑,大夫人前腳剛回到林玉竹的小院子,後腳就有一個跟著大夫人一天的僕人請假出門看望生病的母親了。

楊家一向待人寬厚,這點子小事根本不用向上通報,管事的頭頭自己就能做主放人出門去。

但小香小趣的消息也很靈通。沒多大一會兒,就把這事放在了林玉竹和羅平的跟前。

同時小香還遞給了羅平幾根頭髮。

「這是公子要的東西,我和小趣親自盯著人去下人房裡取來的,絕對沒有拿錯別人的。」

羅平接過頭髮,表揚道:「做得好。今晚你們就好好休息,其它的事等我有了結果再告訴你們。」

「辛苦你了。」林玉竹沒什麼誠意地道了聲謝。

羅平不言,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把頭髮輕輕地纏繞在引魂草上,羅平拿出一張符貼了上去。瞬間那草和符一起閃起光芒,光芒一落,一隻獃頭獃腦的小麻雀就出現在了羅平的手掌心中。

「去吧。」

羅平走到窗戶邊,把手向外一伸,那隻小麻雀便撲騰了兩下翅膀,飛向了空中…………

涼颼颼的夜風中,一個人雙手抱懷,快步急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正是請假回家照顧生病母親的楊府僕人。

一陣風忽的吹了過來,穿透了薄衫,掃過了皮膚,僕人全身上下立刻就是一個激靈。

「他娘的,都這季節了風怎麼還這麼涼了?」

僕人嘴上不滿地嘀咕著,心裡頭也沒什麼好氣。

真他娘的倒霉!要不是那天在賭坊輸得太多,也用不著為了銀子接了那個男人的破差事。這黑燈瞎火的還要在外面亂跑,連個睡舒服覺的時間都沒有!切!待會兒見了那個男人可得把當初那價錢翻個倍,要不然哪裡對得起又是吹涼風又是躲巡夜官差的這份辛苦。

好在那個男人交待的地方在這城裡是頗有點名氣的類似鬼屋的一座破舊老宅,一般巡夜的官差和打更的更夫都會繞著走,自己這一趟被抓住的機會不大。否則真是打死也不接這活計了。

七彎八繞的,僕人來到了一座大門門板脫落歪斜在一旁的地面上,圍牆多處坍塌的破得不能再破的宅子前。

「就是這裡了。」

僕人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地方,卻沒有立馬就抬腳往裡走。

除了心裡突然害怕了起來,還有的就是有些猶豫自己當天是不是輸錢輸昏了頭沒仔細思考,答應攬下這樁事情太過草率了。比如說,一個住在這種破地方的人,會真的有那麼多的銀子付給自己嗎?這深更半夜的,自己又是一個人來的,對方如果不給錢反而一刀把自己給捅了,這不但送了命,屍體恐怕還得是發臭了才會被人發現。

呃!想到這些,僕人的膽子一下就變小了。

算了算了,還是真就回家去算了,好歹還能把家裡的那口子叫起來,給做上一頓熱乎的飯菜。這消息等到明天大白天的來送應該也沒什麼不妥的。

想著想著,這腳尖的方向就倒了個兒,朝著來時的路了。

可還沒邁出一步,院子內就有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在這寂靜的夜空下,格外的清晰。

「貴客既然已來到,為何不進來了?清夜風露重,吃杯水酒,也不枉來走一遭不是嗎?」

說話文縐縐的,是當天遇到的那個男人。

「這?」僕人還是有些猶豫,轉過身又拿眼睛仔細地瞧了瞧那宅子,還是沒有邁步子。

「怎麼了,嫌棄這宅子破舊?還是覺得我出得起價錢,付不起銀子?」那聲音平鋪陳述著,不見喜不見怒。

「你?你若真有銀子,願意多給一些么?」

來都來了,僕人也不想空跑一趟,不妨先問個清楚。

「只要消息是有價值的,什麼都好說。你放心,我是很有誠意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僕人揉揉鼻子,再次壯起膽子來,走向了那兩扇門板倒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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