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老施蘭德
凱爾文森帶著辛一凡和太白去尼德蘭，是開著一輛限量版賓利歐陸飛馳轎車去的，這是一款上世紀三十年的的老爺車，不過性能良好，加上德國的交通路況不錯，坐在車上舒適度是不用說的。
凱爾文森的司機就是那個挽著髮髻的被人老者，凱爾文森叫他墨菲，這讓辛一凡想到那條著名的定律，而自己的人生跟墨菲定律似乎完全沒有關係。
自己最多是個程序而已吧。就是生活在《楚門的世界》里那個被眾人圍觀的小丑而已！
感嘆的看了看窗外，辛一凡的思緒回到了小時候，自己喜歡古玩，喜歡歷史，難道這種天生的愛好也是被設定的？那後來出現的舒靜嫣、喬旻珊、李承染甚至包括葉姿蘭難道都是聖教派來的人？這似乎不太可能。
她們對自己的感情都是真摯的，沒有一點作假，而且辛一凡還讀到過他們的記憶，完全沒有一點問題，這時他突然想到又一次讀取過古晨熙的記憶，在古晨熙的記憶里，完全掩蓋了自己是聖教徒的部分，出了學習，做學術，彷彿人生中沒有其他的東西和愛好。
想到這裡辛一凡想到貝薩那令人畏懼的記憶篡改的能力！莫非，這些來自己身邊的人都是這樣被安排的？余承東不就是個例子嗎！
那自己的父母呢？
想到這裡，辛一凡不由得冷汗流了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呀，為什麼是自己，辛一凡心中不甘的想到。
「辛一凡，你要學會認識這個世界，真實的世界！當你成為聖士過後，人只是一段拋物線而已，宇宙也變成了由無數線條組成的空間，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你才會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沒什麼意義！」彷彿覺察到辛一凡的心思后，坐在旁邊的凱爾文森突然說到。
「聖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辛一凡回過神來，問到，凱爾文森的一番話說得有些無頭無腦的。
「當你擁有了完整的時間異能后，你就會看都不一樣的世界，宇宙萬物都是以波的形態呈現在你的腦中，你是站在第五維的視野去看眾生，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凱爾文森神秘一笑到。
「聖士，你擁有時間異能嗎？那為什麼還要找我！」辛一凡不解的問到。
「我？當然不！這都是帝女的父親賽爾告訴我的。」凱爾文森看著後視鏡中的太白，似笑非笑的說到。
從語氣上聽著，凱爾文森的心情還不錯。
凱爾文森接著說到：「我們人類是渺小的生物，就算你是最偉大的君王也不過是一道纏繞著承負多一點的線條而已，賽爾早就跟我說過，創世神也許存在，不過不是神，只是比我們能力更大的生物而已，我們公理派不做這樣的事，你們說是吧！就像復活恐龍一樣，有什麼意思？讓世界多一個哥斯拉，還是讓動物園多一個觀看的品種。」
他的談興好像很高，一路上不停的說著。
太白認真的聽著，辛一凡心不在焉的。
在歐洲，出國和華夏出個省差不多，德國和尼德蘭接壤，凱爾文森口中的老施蘭德住在鹿特丹的烏勒鎮，對於歐洲地理不熟悉的辛一凡沒有概念，只是聽凱爾文森的安排。
汽車開了大約三個多小時，進入一個瀰漫著一股幽靜沉穩氣息的小鎮，一條清澈的河流從小鎮中間流過，這裡的房子大部分是暗紅色的，只有一些教堂用的青色的磚砌成，小鎮上有一座高聳的鐘樓十分顯眼。
那位叫墨菲的司機把車開到一座高大的教堂邊停下。凱爾文森對兩人說到：「我們到了，孩子們！去見見那位施蘭德聖士吧，他是個十分和善的老頭，不過快要死了！」
凱爾文森一邊下車一邊說到。
教堂高大的公門下站著兩名中年白人，身穿神職人員的衣服，辛一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教堂的風格，應該是一個天主教堂，這在尼德蘭的荷蘭王國分佈比較多。
兩名神甫對凱爾文森恭敬的行禮，其中一名用德語說到：「先生，許久不見您了，主教大人在二樓的圖書室，請您跟我來。」
凱爾文森對兩人輕輕點頭示意，跟著走了進去，辛一凡和太白跟在他身後。
兩名神甫也沒有問辛一凡和太白，從門口走到教堂的二樓，一路上眾人都十分安靜，空曠的教堂大廳里只聽得到人的腳步聲和回聲。
穿過了教堂大廳，在右手面的角落，是通往二樓的樓梯。
上了二樓后，辛一凡才看到，整個二樓有些局促，面積只有一樓的三分之一不到，也只有一個比較大的房間。也許當初設計的時候是為了把空間騰出來給一樓的禮堂吧。
房間里排滿了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籍。
兩名神甫將三人帶到書房的門口后停了下來，躬身對三人示意，請三人進去，待三人走進書房后，一名神甫將書房的門輕輕關了過來，兩人守在門外。
門關上后，書房的燈光稍稍暗了下來，辛一凡注意到，在靠窗的一角有一張大書桌，書桌邊坐了一個頭髮灰白的老者，穿著白袍，戴著紫色的小圓帽，連聲的皺紋十分明顯，猶如萬千溝壑一按鐫刻上一樣。
老者書桌旁邊擺有一個大型的地球儀，桌上有幾款放大鏡，還擺放了基本書籍，見到凱爾文森來后，他顫巍巍的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
「老施蘭德，幸好你還沒死，我給你帶來了希望！」凱爾文森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后說到。
書桌前只有一把椅子，辛一凡和太白只能站在凱爾文森的旁邊。
老施蘭德抬頭看了凱爾文森一眼后，又用渾濁的眼睛看了看辛一凡和太白，問到：「你已經把馬修的人都打發走了？」聲音十分洪亮，與他蒼老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凱爾文森癟癟嘴，沒有立刻回答施蘭德的話，而是轉頭看了看辛一凡后，才說到：「他似乎對我並不友好，都是馬修乾的好事，讓他一開始就認為聖教是邪教，做事不擇手段。」
「年輕人，那邊有椅子，你去搬過來坐吧。」施蘭德對辛一凡說到，又用顫巍巍的手指向房間對面的一角。
辛一凡聞言輕請點頭，然後走了過去，搬來兩張椅子，放在書桌邊，自己靠著凱爾文森坐下，太白挨著辛一凡坐下。
「她的留著賽爾的血。」施蘭德看著太白突然說到。
「哈哈哈…是的，只是留著賽爾的血。」凱爾文森大笑一聲說到。
施蘭德聽到后沒有再問下去，太白反而坦然的與他對視著。
「凱爾文森，你今天來就是給我介紹他們的嗎？」施蘭德問到。
「當然，要不然放下我店裡的生意，這麼遠跑過來找你敘舊嗎！」凱爾文森說到。
「我看到了，他的大腦已經開始有變化了，波動很頻繁，是什麼樣的能力，空間？」施蘭德又問到。辛一凡還是聽得似懂非懂的，不知道這個老施蘭德又看到了什麼，好像他的異能力是眼睛。
「是時間！」凱爾文森輕輕的說到。
「哦？！」老施蘭德的渾濁的眼睛突然閃過一到亮光，又仔細打量著辛一凡，辛一凡注意到，他看著自己的的腦袋，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一樣，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年輕人，動用你時間的異能力給我看看。」施蘭德說到。
辛一凡依言閉上眼睛，運起了時間回溯的異能力，整個書房臨近一個月的事情都盡入腦中。
大約十分鐘后，辛一凡睜開眼睛，看了施蘭德和凱爾文森一眼，問到：「我需要把我看到的說出來嗎？」
「挑重要的說。」施蘭德說到。
「三周以前，您在書房裡暈倒過一次，昨天下午，薛湄伊來找過您，代表馬修，希望與你聯手對付，對付凱爾文森聖士。」辛一凡輕聲的用德語說到。
施蘭德眼裡的光更盛了，見辛一凡不在說話，他又問到：「後面呢，有沒有看到我什麼時候死去？」他彷彿很急切的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一樣，語氣十分的急切。
「我看不到未來，我只看到過去。」辛一凡說到。
聽到辛一凡的回答后，施蘭德的眼中有些失望，然後他對凱爾文森說到：「他的能力有缺陷，你準備怎麼做？」
「血祭！」凱爾文森口中吐出一個單詞。
施蘭德眼皮一跳，陷入了沉默。
辛一凡和太白都不明白凱爾文森說到「血祭」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說話，更不敢開口問。
聖士的場，辛一凡可不想再次嘗試，根本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抗衡的。
沉默了許久后，施蘭德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到：「看來不用他來看我的死亡，你已經給我安排好了。」然後聲音又陡然變大，「凱爾文森，血祭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至少要三個人才可能撕開神紋的一絲縫隙，你還打算找誰？羅曼還是蓋西亞？」
「巴舍夫！」凱爾文森語氣淡淡的說到。
「你認為這頭白極熊會聽你的？你們是要先打一架嗎？」施蘭德用嘲笑的語氣說到。
「不用，他可能比你更著急。」凱爾文森說到，微笑著看著施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