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之星(8)
彭曉道:「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薔薇看了他一眼:「希望雨柔能夠挺住吧。」
隊長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進了屋門,這是誰家的屋門,是隊長家的屋門,只是在他踏進家門的時候,忽然轉身:「你們要進來坐坐嗎?」
薔薇感激的擺了擺手:「我們就在外面吧。」
彭曉打了個寒磣:「就不打擾了吧。」
隊長的嘴角微揚,而後關上了屋門,他沒有走進屋子,而是退了回來,而後坐在了雪地里,坐在了彭曉與薔薇的身旁:「我跟你們一起在這裡等著吧。
」等著誰?」
等著林雨柔健健康康的回來。彭曉和薔薇都有些意外,訝異的看著隊長,忽然露出了笑意,而後又一起看向了那座山峰。
隊長的腦海里似乎回蕩著某些回憶,有關這座城的回憶。
「其實在老大爺來之前,這裡的一切並不算特別好,或者說非常的糟糕。」
薔薇聽著,認真的聽著。
「以前這裡的一切都籠罩在那個惡霸的陰影下,只要這個惡霸在,這裡的生活就充滿了錯亂和不公平。」
薔薇道:「都是因為那個老大爺,這些才發生改變的嗎?」
隊長嘆息著道:「你知道,我們這個駐地以前每個月至少要和這個惡霸的勢力打上一戰。」
薔薇和彭曉都驚訝道:「每個月?」
「沒錯,每個月。」
薔薇道:「這也太囂張了吧,難道水仙星那邊就沒有人來管嗎?」
「指揮官大人當然有派人來剿賊,但來的人實力都太低,沒有能夠真正壓制住這個惡霸的高手,因此屢屢未能將這個惡霸趕走。」
薔薇聽到指揮官大人這幾個字,身體一震,她知道隊長所說的指揮官大人是誰,正是她的父親。
「有一次我們這個駐地幾乎被摧毀,因為這個惡霸集結了外部勢力,對我們進行了攻擊。」
「知道是什麼人嗎?」
隊長微微點頭,說道:「我只知道這群勢力,來自於一個組織。」
聽到組織這兩個字,薔薇瞬間明白過來,他口中的組織是什麼了,正是她曾經混入的背叛者組織。
隊長繼續說著:「也許這個駐地被摧毀是一件好事,可偏偏我們這些人還活著,繼續守在這裡。」
薔薇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只要被摧毀了,這裡就沒有在駐守的必要了,就不需要有人失去他們寶貴的生命了,尤其是在政變之後,這裡的情況就變得更加危急了。」
「你感覺到了什麼?」
「我感覺到政變之中有著某種陰謀,有種能夠將所有人都陷入死地的陰謀。」
彭曉和薔薇認真的聽著。
「那一次我僥倖活了過來,是因為我倒在我夥伴的身體下面,他壓著迷迷糊糊的我,他的血流在了我的臉上,我的身體上,那那些組織的人誤以為我也死了,可是我沒死,我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什麼話?」
「他們說,組織的目的是在星系的各個地方製造混亂,讓現任政府將目光聚集在平息叛亂之上,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成那件事,」
什麼事?
隊長搖了搖頭,並不清楚,只是掏出了一塊玻璃屏幕投影了一個畫面出來,那是薔薇的頭像,看見這個頭像薔薇身體一顫,不知道為什麼隊長會播放出自己的頭像來,如果隊長知道眼前的是易容過的薔薇,他會不會立刻將她抓起來?
隊長看著薔薇頭像道:「他們說薔薇試圖偷竊星球之源……」
薔薇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哪裡奇怪?」
「薔薇偷竊星球之源做什麼?」
「那你是在懷疑什麼?」
「我懷疑偷竊星球之源的並不是薔薇,而另有他人。」
「你是說,偷竊星球之源的是組織的人?」
隊長點了點頭。
薔薇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之前說那個惡霸的名字叫武波?」
隊長又點了點頭。
薔薇忽然道:「怪不得我覺得這個名字我很耳熟了,只因我在組織的成員名單中見過這個名字。」
彭曉訝異道:「他也是背叛者組織的人嗎!」
寒風呼嘯,風帶著雪像是風刃一般,讓人的皮膚隱隱作痛。雪地里兩個腳印快速的奔走著,他們顯得有些著急,就像那些著急回家跟老婆相見的人一般。
即便風雪這麼大,也絲毫擋不住他們前進的步伐,彷彿這風雪越大,他們便越是迅速。
盧小魚道:「這鬼天氣怎麼越來越惡劣了,難道這裡的天氣不是由中央氣候系統控制的嗎?」
敖烈道:「說不定那東西年久失修早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呢?」
「我覺得你說的對,應該就是年久失修了。」「又或者是有人刻意使壞呢?」的確是有人使壞,這山腳下本來就是老大爺的地盤,他刻意讓這裡刮這麼大的風,只是不想讓閑雜人等靠近罷了,而且這附近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怪獸,也是老大爺安排的。
這一排腳印旁出現了一個長得像長毛象的怪獸來,說牠是長毛象有不是,因為牠有著如兔子一般的耳朵,眼睛如牛眼一般,唯一讓人覺得牠像長毛象的事物,是他的牙齒和棕色的長毛。
讓我們姑且稱牠為象兔吧。
象兔向著腳印的主人咆哮著,只是這腳印的主人離得有些遠了,並不能聽見象兔的咆哮。
盧小魚只覺得怪怪的:「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嗎?」
「沒有,怎麼了?」敖烈道。
「難道是我的錯覺?」
「我想應該是的。」
只是忽然間眼前出現一道棕色的影子,這影子的牙齒就像獠牙一般向兩人竄來,只不過兩人輕鬆躲過,盧小魚道:「對了,就是這傢伙。」
敖烈道:「你所察覺的就是這東西?」
「應該是的。」
「牠好像想吃掉我們呢。」
只見這象兔快速追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向敖烈咬去,敖烈只是輕輕一躍就避開,那象兔撲到了雪地里,吃了一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