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自投羅網
「別去找了,現在他們指不定去了哪裡了,你回去找也是白費力氣。」嚴輝一臉冷淡的說道。
我有些陌生的看著眼前的嚴輝,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從泰國出來的那條船開始,就變得非常奇怪,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那是兩條人命啊!」
「我們也是啊!你以為我不想救他們?你讓我如何救,從再來這裡死的第一個人開始,我就知道了,再來這裡是錯誤的。」嚴輝走近我,表情也是十分嚴肅。
嚴輝的話像釘子一樣一根一根扎在我身上,讓我沒有辦法動搖。
看我表情不對勁,嚴輝嘆了口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他們是死是活只能看老天了。」說完,他繞過我接著往前面走到。
我看著眼前依舊沒有任何人過來的跡象,握緊了拳頭,緊跟著嚴輝身後繼續往前走著,而兩個人我也只能在心裡期盼著南哥可以帶著孔莫逃出生天。
因為這件事,我和嚴輝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就安靜的往前趕著路。
一路上我都是習慣性的低頭走,突然抬頭想要看看自己走了多遠時,就看到離我不遠處有一張人臉,我被嚇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緊接著腳底一滑就從一邊的斜坡上滑了下去。
「覃柯!」嚴輝對著我大喊了一聲,但無奈這個斜坡上都是植物,滑得不得了,我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讓自己停下來,只能順著斜坡一路往下滑。
等我到了底之後,只覺得腳踝一疼,好傢夥,上次扭到的腳剛好,現在就換了一隻。
這像是一個洞穴,但和我發現人形怪物的那個洞穴完全不一樣,我後退了幾步,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坐著。
而在我考慮如何上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嘩嘩聲,我舉起槍一看,原來是嚴輝。嚴輝可能沒想到這個滑坡這麼長,剛到地上發時候差點摔了一個跟頭,嘴裡就開始罵罵咧咧的。
「嚴輝,這!」我探出腦袋小聲的喊到。
嚴輝聽了聲音,往我這裡望去,看到我在這裡之後,他趕緊走了過來。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擺了擺手:「就扭了一下腳,沒事的。」
「能走嗎?」
聽嚴輝這麼問,我扶著一邊的大樹走了起來,別說,使用那個藥劑之後,簡直就是超神的狀態,現在我的腳傳來的疼痛感比之前小了不少。
我對著嚴輝點了點頭:「可以。」
「那行,我看這地方不那麼安全,我們趕緊離開吧。」說著,嚴輝扶著我就準備往上爬去。可惜下來簡單上去卻難得不得了。
嚴輝嘗試了好幾遍都沒成功,這樣的情況讓我們兩個都有點著急。
「覃柯,地圖呢?地圖還在吧。」嚴輝轉頭問我。
我將放在懷裡的地圖遞給了他,嚴輝拿著地圖比對了一翻,指著一塊地域對我說到:「我們應該在這裡,還好還好,沒有太偏離,換一種路線比之前再多走幾步就好了。」說完就將地圖還給了我。
聽著他的話,卻總是讓我心裡有些愧疚,可我又不知道怎麼說,只好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的繼續趕路。
這裡雖然潮濕陰暗,但一路上卻沒有一個生物在這附近,我們這樣相安無事的走了大半天。
再往前的時候,嚴輝突然攔住了我:「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我看了一眼四周,果真有一些不對,之前路過的植物雖然都是潮濕的可也都是正常的顏色,而這裡上面都布滿了白毛,我剛準備去碰一下這個白毛就被嚴輝率先攔住了。
「別亂動,可能有毒。」
嚴輝的話讓我縮了縮腦袋,我立馬將衣服整理了一下,盡量不讓自己露出一丁點的皮膚,以防誤傷自己。
再往前走著我們才發現並不是植物上長了白毛,而是什麼東西附在了上面。
「什麼玩意,怎麼感覺進了盤絲洞了。」嚴輝嘴裡嘀咕了一句。
被他這麼一說,我看著覺得也挺像的,握著槍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些,以防出現什麼我想不再往裡走去原本還有的陽光已經被這個堆積起來的網絲擋的嚴嚴實實,我從包里掏出兩個發光棒,將它們甩的亮起來之後,我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嚴輝,然後繼續往裡走著。
「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啊。「我地生對嚴輝說到。
嚴輝點了點頭,然後掏出匕首看著頭頂厚厚的網絲。
「我去,你別激動啊,這萬一把他們引來怎麼辦?」我推了推嚴輝說到。
「你看好附近的情況,這我們走到現在還看不到是什麼肯定有什麼問題,不如我們先出擊把他們印出來。」嚴輝說著就狠狠的戳了一下那個網絲,緊接著就透露出點點的光亮。
我看著周圍,耳邊也聽著周圍的情況,而在這時我聽到一陣和之前我們聽到的普通蛇爬行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聲音。
「嚴輝有點不……艹」我對嚴輝話還沒有說完,不知道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腿,我摔了一跤,緊接著被拽走了。
嚴輝也是一愣,上前就準備拽住我,而這時一種像絲線一樣的東西捆住了嚴輝的手,嚴輝立馬反應過來用匕首割斷了那根絲線,但卻被另外一根絲線捆住了雙手。
我倆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往前方被拖拽著,我從口袋裡拿出匕首,剛準備將綁在腳上的絲線割斷,就碰到了一顆石頭,一時沒有把握住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這……」我心裡頓時就想罵一萬句髒話,我這才來多久就遇到這麼多倒霉的事情。
要看著自己要被拖進更加昏暗的地方,我心裡有些著急,腦子開始飛速想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是比較尖銳的。
越是這種情況,我心裡也就越緊張,越緊張,腦子裡就是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我的手突然覺得一陣疼痛,我側頭一看,我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破了,而在這是我接觸到了一邊的樹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手就被割破了。
我趕緊定睛看著劃到我手的葉子,原來是那葉子邊上布滿了小小的鋸齒,這讓它的邊緣變得十分鋒利。
我咬了咬牙,將手張開,然後抓住不斷劃過的葉子,疼痛一下子就傳入了大腦之中,我嗚咽了一聲,拽下來一撮。我拿到眼前看,只有一片葉子還是比較完整很堅毅。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衡,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可是飛快的移動讓我沒有辦法輕而易舉的碰到自己的腳踝。
我看了一眼四周,周圍都是布滿網絲的植物,我看到不遠處有一根枝杈挺多,也挺粗壯的小樹。我躺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探頭繼續望著,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根樹枝。
突然停下讓被絲線綁住的腳踝無法受力,只覺得腳踝被絲線嘞的巨疼無比,我罵了一句髒話,就用另一隻手將絲線割斷。
腳上的拉力沒有了,我幾乎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從包里掏出打火機,以防那個絲線再次過來。
果真如我想的那樣,那根絲線見自己綁著的東西沒有了,就準備再過來綁我,我賭命一般的按下了打火機。
還好還好,所有和絲線有關的,它們都禁不住火的接觸,被這麼一燒之後,絲線不再像之前那樣瘋了一樣往我這裡竄,而是慢慢後退,像是被拽回去一樣。
我坐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這一些鬆了口氣,但很快我就又站了起來,去查看附近的情況。
這時候嚴輝早就已經找不到蹤影了,我看著原來越來越漆黑的深處,嘆了口氣,將打火機死死窩在其中一隻手中,另一隻手則摸著槍,準備時刻做出戰鬥準備。
不過還好的是,這個生物它只有一條路可以往裡走,這也讓我省了糾結走那條路去找嚴輝。
往裡走著,總給我一種壓抑感,有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
等著已經進入全部昏暗了,我將發光棒往裡扔著,這次發光棒前面的不再是漫無邊際的黑暗,而是一個,像是一個巨大的繭。
我心裡有些慌張,趕緊走過去看是不是嚴輝,等我走進看清哭出的腦袋時,我只覺得呼吸一滯。
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和我們失去聯繫的南哥,這時候的南哥看起來不再像我初見他時那麼陽光,輪廓十分鮮明,現在的他面色的鐵青,像極了被什麼東西吸幹了血液一般。
看他這樣,我更加不敢猶豫,趕緊往裡繼續探查著,一路上,我看到了好幾個蛹,他們不似南哥那樣還能看到輪廓,他們已經是一句句枯骨了,讓我認不清他們到底更久之前的日軍還是同我們一起來的兄弟們。
這幾個蛹檢查下來,我心裡是止不住的顫抖,這樣的情況太讓人崩潰了,我找不到我要救的人,而我遇到的或多或少都是我認識的人。
我努力剋制住我身體的顫抖,硬著頭皮忘記有些,而這時我再次聽到了那普通蛇爬的聲音,我趕緊往聲音出來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