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門

1.

兩個衣冠楚楚禽獸模樣的人從迪廳走出來，提溜著一瓶未開封的蘋果味香檳，溜到如意湖邊。華燈初上，飲酒作樂。

不溫不火地講幾句，從修身，從文學創作，堂而皇之聊到禁忌尺寸，聊到天下大勢。

我們都已忘記，哪怕只是短暫地忘記，什麼齊家、什麼道德義氣、什麼婚育、什麼平天下等等一切人造的虛妄。

2.

你在很久以前的那天約我去華豫川吃你最愛的川菜，我知道你其實沒有太多妄念，只是想跟我見一面而已。

3.

我跟你都沒故事，該怎麼寫你呢？

4.

凌晨兩個人坐在Loft公寓二樓面對面拿著裝滿酒精度0.3％vol西班牙之戀無醇紅起泡酒的香檳杯，你說這叫雲貓情。

5.

洛麗塔和大叔。

6.

我跟你說我計劃今年去一趟佛院，你說找尼姑皈依我佛的時候要說自己'日夠了'。

惡俗使我們同心結。

7.

在那些年以解百憂度日的時間，你無意間詢問（勉強算是問吧）：「你沒發現你比以前快樂嗎？」

是啊，認識你之後的日子比之前快樂。

8.

托我在買拼多多購物，夏天的衣服全身上下不超過100塊錢。然後邊冷眼邊自嘲自己穿著一身100塊錢不到的著裝去住2000一晚的賓館。

我知道不同季節該給你買哪個號碼的衣服，我了解你的穿衣風格以及尺寸，我見過你一絲不掛的樣子。

9.

我從你的面孔可以看出你年少時很帥，但我不會喜歡年輕時的你。

只有現在的你，才能和我產生虛情假意、同流合污的玩賞。

10.

提到她你總是不語。

我想到一段話：

你付出了，

很多，

很久，

很在意，

最後發現，

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