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3,大早上差點翻車(卷四)
翌日清晨。
溫知夏被折射進屋內的刺眼晨光驚擾,她皺了皺眉才緩緩眯開眼,嗯?
她的被子怎麼會呼吸呢?還熱熱的?
猛然驚醒的溫知夏抬起頭,發現自己正如同八爪魚似得扒拉在顧瑾年身上,手就貼在他平緩起伏的胸膛處,一條長腿正跨在他身上。
與溫知夏「霸道蠻橫」的睡姿對比,顧瑾年的睡姿簡直太紳士,他平躺著身,雙手安放,連睡顏都像被渲染上一層濾鏡般美好。
儘管頭髮有一絲凌亂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熟睡安靜的容顏此時此刻就像那待吻醒的睡美人。
Oh,mygod!
溫知夏看著自己此刻的樣子。
像什麼?
就像輕薄顧瑾年的女痴漢!
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抽回,手掌心還有他胸膛炙熱的溫度,觸感也是能感覺得到……
再小心地把腿從他身上跨開時,她下意識抬頭就對上了顧瑾年那含著笑意的幽深瞳眸。
她嚇得正要開口驚叫,顧瑾年翻身將她壓下,手捂在她唇上:「你想被你爸發現你藏男人么?」
他又挑了挑眉。
藏……藏男人?
天!
她爹要是知道她不得被打斷腿?
她搖頭。
顧瑾年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說實話他一晚上壓根沒睡好,他以為這個女人睡覺會很老實,然而昨晚對他又抱又踢的,折磨了他一晚上。
他昨晚留下真是個錯誤的選擇。
他的自制力或許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好,尤其是對自己愛的女人。
溫知夏眼睫扇動,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怪不好意思的。
顧瑾年喉頭滾動兩下,她一張一合的唇似會帶著*暗號,令他情不自禁地湊近。
溫知夏心怦然直跳。
隨著他靠近的氣息,她眼睫蹙動著,緩緩閉上。
顧瑾年的吻她不討厭,甚至她會壓抑著心動,他淺嘗輒止的嘗了她的唇后,吻緩緩下移……
溫知夏緊緊地抓著他臂膀,從未有過這樣的緊張帶著一絲絲刺激體驗的她,拚命壓抑著從嗓子里崩出的聲音。
突然,隨著一聲門敲響。
兩個人一致的被嚇到,空氣彷彿凝滯了般。
「夏夏,你起了嗎?」
門外傳來父親溫兆國的聲音,溫知夏忙推開顧瑾年匆忙地坐起身,她應該是反鎖了門吧?
「爸爸,我我我我醒了!」
「醒了就下來吃早餐吧,爸爸今天有事要出門一趟,晚上才回來,早餐已經給你備好了,起來記得吃啊。」
「知道啦!」
溫知夏聽著腳步聲下樓,這才猛的鬆了口氣。
顧瑾年環著雙臂盤腿坐在床上看她:「看來我得等你爸出門我才能離開了。」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他不喜歡。
就跟偷人似得。
「誰讓你……你昨晚要留下的。」溫知夏不敢直視顧瑾年的眼睛,剛才如果父親沒有敲門,恐怕他們就要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吧?
什麼情況!
她剛才竟然還有點期待感?!
難道是上輩子沒談戀愛沒碰過男人所以這輩子她這麼飢ke嗎?
「看樣子,你還想繼續?」顧瑾年眯著眸。
溫知夏拿過枕頭砸向他:「閉嘴吧!」
氣呼呼地起身進浴室洗漱。
溫兆國開車離開時溫知夏是聽見了的,她走下樓沒一會兒,顧瑾年便換好衣服下樓了。
「你不吃早餐了嗎?」見他要走,溫知夏怔著。
「我還是實習期呢,要去上班。」
他說完,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溫知夏:「我好像忘了什麼。」
「你還有東西落下了嗎?」
「嗯。」
「什麼東西?」溫知夏還想說要替他去找,誰知他突然走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吻了她。
他意猶未盡的鬆開了手:「忘了早安吻。」
溫知夏等顧瑾年離開后,臉唰的猶如火車蒸汽直冒般通紅。
她摸著還殘存餘溫的唇角:「這傢伙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還是那個一層不變的萬年冰山顧瑾年嗎?還高冷嗎?
不!他變得越來越會撩了!
藍山別墅。
尹天歌坐在客廳翻看著相冊,大部分相冊里都有蕭梓雅的身影,從中學到高中。
還有一家人給蕭梓雅慶生,都是蕭洛給她切的蛋糕,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笑容美好的定格在相冊裡邊。
蕭津夏端著茶杯走過來,看到尹天歌又在翻照片,笑了笑:「怎麼又看孩子們的過往了?」
尹天歌把相冊合上,表情略顯嚴肅:「孩子他爸,我一直有再反思,是不是我錯了。」
蕭津夏知道她再說什麼,走到沙發前坐下,手覆在她手背上:「這並不能怪你。」
「蕭洛一直按照我們的意願活著,那孩子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他真正的想法,而我只會逼他跟一個他並不愛的女人結婚,我……」尹天歌眼眶跟著紅潤起來。
「歌兒,我明白你也只是擔心蕭洛會一個人找不到歸宿罷了,我們做父母的,哪希望孩子會孤單的過完這一生呢。」
尹天歌聽完蕭津夏的話,擦拭著瑩潤的眼眶,忽然道:「都兩年了,蕭洛逃婚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我真的擔心……」
「二夫人!二老爺!」
見管家火急火燎地走進客廳,尹天歌忙站起身,臉上寫滿了期待:「怎麼樣了?」
「打聽到二少的消息了。」管家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