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 玫瑰花香
「算是吧。」姜沫下意識的往我身邊靠攏,十分拘謹的說道。
她似乎並不想解釋我不會在這裡留宿的事情。
「你好,我叫甄健。」中年男人沖我伸出了他那蒲扇一般大的手掌,笑著打招呼道。
這名字……真挺容易讓人誤會。
當然,我沒有當著他的面取笑,直接握住他的手,回以一笑:
「柳雲標。」
「哦,原來是柳老弟。」中年男人笑著點頭,手上卻是突然用力。
我眼神微凝。
這傢伙……
行吧,陪他玩一下好了。
我手上開始使勁。
他眼中掠過一抹詫異,立馬加大了力道。
這是存心想讓我難堪一下……
我繼續使勁。
很快,他的力道到了極限,再無法往上加,見我還很輕鬆,很有餘力的樣子,不由變了臉色:
「柳老弟,沒想到你……啊!」
我手上力道陡增,他一聲慘叫,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就卸掉了,身子微微躬了起來。
見此,我沒再繼續為難,把手收了回來。
柳青雅與姜沫眸中都泛著一抹異色。
她們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一直握著手的我們是在較勁。
她們應該沒想到我能贏,還贏得這麼輕鬆的樣子。
「阿健,怎麼了?」另一個男人從屋裡走了過來。
這男人的年紀看起來與甄健一般,瘦瘦高高的,穿著件黑色T恤。
甄健忙甩了甩髮疼的手,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沒事。」
瘦高中年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多加糾結,轉而沖柳青雅二女打了聲招呼,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也沖我伸出一隻手來:
「我叫吳洪,怎麼稱呼你?」
我又報了遍自己的名字,與他握了握手。
他倒是沒有如甄健一般為難我的心思,很快就放了手,沖柳青雅二女說道:
「其實我跟阿洪都是很好的人,你們根本不用專門找他來陪你們借宿的。」
二女對視一眼,卻是都微微低下頭去,沒有接話。
「當然,很高興又多認識一個朋友,」吳洪咧嘴一笑,說道:
「別站在門口了,都進來吧。」
說著,他帶著甄健讓了開去。
我沒有遲疑,直接走了進去。
柳青雅與姜沫對視一眼,跟了進來。
「隨便坐吧。」吳洪笑著招呼道。
他這房子從外面看起來是比較老舊的紅磚房,但裡面的裝修卻是很新,有點地球北歐的風格,給人的反差就挺大。
我輕輕點點頭,大大方方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阿健,去倒幾杯茶過來吧。」吳洪沖甄健說道。
甄健走了開去。
「你們兩個怎麼不坐?」見柳青雅跟姜沫都還杵在那兒,吳洪有些奇怪的問道。
「那個……我們身上挺髒的,不想把你的沙發弄髒了。」姜沫看了看自己身上,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的,就隨便坐吧。」吳洪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還是不了,」姜沫拒絕道:
「我們先借用下衛生間,把衣服洗一洗好了。」
「也行,衛生間就在那邊。」吳洪往右邊指了指。
「謝謝。」姜沫回以一笑,與柳青雅一同走了開去。
這時,甄健走了過來,手上端著個盤子,裡面有三個紙杯的茶水,熱氣騰騰的。
「姜沫她們倆去幹嘛了?」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嫌衣服臟,去衛生間洗一洗。」吳洪隨口說道。
甄健瞭然,點點頭,將盤子放到茶几上,端起其中一杯茶來,遞到了我面前:
「來,柳老弟,喝口茶。」
他倒是不計較我剛剛讓他出了糗的樣子。
「多謝。」我雙手將茶接過,發現這茶很香,而且這種香味我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今天在別的地方有聞到過,但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裡聞過,心中不由泛起幾許疑惑:
「這茶……」
「哦,這是玫瑰花茶。」甄健笑著說道。
玫瑰花?
我頓時記起了那個收留齊天鳴借宿的女人。
那女人給我跟齊天鳴開門的時候,就有跟這茶一樣的香味從屋裡飄出來。
只是,那明顯不是茶香。
「有什麼問題嗎?」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吳洪笑著問道。
我回過神來,微微搖頭,問道:
「你們村的人,都很喜歡玫瑰花嗎?」
「何出此言呢?」他微微一怔,問道。
「是因為我在你們村別的人家那裡,聞過跟這茶一樣的玫瑰花香。」我笑著說道。
他與甄健對視一眼,目光一陣閃爍。
這樣的反應,很奇怪。
難道這玫瑰花香真有問題不成?
我心裡不由多了幾許警惕。
「我們村的人,應該是都比較喜歡玫瑰花香的,」吳洪恢復了正常神色,笑著說道:
「會用玫瑰花泡茶,用玫瑰花洗澡,也會用玫瑰花做酥餅。」
我輕輕點頭,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茶放了下來,笑道:
「玫瑰花的確是一種比較討喜的花。」
「你怎麼不喝呢?」吳洪問道。
「我不渴,而且這茶有點燙。」我笑著說道。
「那放涼一些再喝。」他說道。
我又點點頭,然後盯著他與甄健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們?」吳洪不解的問道。
我連忙擺手:
「你們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奇怪你們兩個怎麼會住在一起。」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愣道。
「你們倆一看就不是兄弟啊。」我笑著說道。
「哦,你是指這個啊,」他頓時恍然:
「這是因為我們兩個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你們倆是兄弟?」我不由詫異。
吳洪笑著點頭:
「雖然長得不像,但我們倆的確是兄弟,我媽跟我爸生了我,跟我爸離婚後,帶著我嫁給了阿健他爸,生了阿健。」
我眨眨眼,又盯著他倆看了看。
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兄弟啊。
不過,既然是同母異父,長得不像也挺正常。
「那怎麼不見你們的母親跟甄健他爹?」我轉而問道。
吳洪臉上的笑容瞬時收斂:
「都已經過世了。」
「不好意思。」我立馬道歉。
「沒事,一前一後,都是病死的,都死了幾年了,我們兄弟倆早都看開了。」他擺擺手,不甚在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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