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順手,知恩圖報
「……」夜晟看了宮初月一眼,唇角原本還帶著一抹弧度,現在卻在瞬間消失不見,周身的氣息陡然降了幾個度!
宮初月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兩名隱衛,手起刀落,利落的兩個旋身,七條人影同時倒地……
「啊……殺人啦!」遠遠的走過幾個人,將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驚呼著便跑開了。
此時宮初月卻是滿臉黑線,她到底是見鬼的經歷了什麼?
眼看著那街角開始熱鬧了起來,那兩名殺了人的隱衛,竟然就這麼的瀟洒的轉身走了……
「真是被你害死了。」宮初月瞪了夜晟一眼,這事原本她也能應付,頂多就是困難了一些,或者受點小傷,橫豎她還有血石在,總是不會出什麼大事。
現在倒是好了,攤上了幾條人命,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認出她來,這若是傳出去了,這幾條人命不還得背到她宮初月的頭上?
丞相府嫡長女那可是多大的目標?她可不相信,那些對著丞相府虎視眈眈之人,不會趁此踩上丞相府一腳。
「我救了你。」夜晟淡定的說著,絲毫不為如此場景著急,那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倒是將宮初月給急得快跳腳了。
「誰讓你救了?我一個人能應付的好嗎?」宮初月揉著額頭,簡直是就要被夜晟給打敗了,這殺人了總該逃吧?還杵在這裡當木樁子呢?
宮初月說完之後,夜晟便沒了聲音,只是這麼冰冷的站著,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偶爾的那冰冷的眼神,還會掠過她的臉龐。
是個人都能夠知道,這男人肯定是生氣了,但是宮初月不明白,她到底什麼地方惹到這尊佛了?
想了想之後,宮初月一把拽住了夜晟的手臂,急切的說道:「你可是殺了大理寺卿的兒子,七條人命……」說完便急急的拉著夜晟就朝著街角走去。
以宮初月的性子,完全做的出一個人跑路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這男人畢竟是為了救她,才會讓那兩人殺了他們,知恩圖報這種事情,有時候她做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夜晟就這麼的被宮初月給拉著,朝著那街角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在宮初月看不到的角度,夜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極淺的弧度,渾身上下,哪裡還有剛才那冰冷的氣息?
「來人,給本官將他們圍起來!」一聲威嚴的怒喝聲后,瞬間傳來一陣盔甲碰撞的聲音,一隊將士快速的將宮初月和夜晟給包圍在了中間!
來人正是那大理寺卿,只是宮初月在瞧了幾眼之後,卻仍舊是沒有認出來,或者應該說她的心思壓根就不再這上面,此刻宮初月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如何脫身,倒是忽略了身邊一直淡定到有一絲冷漠的夜晟。
「本官接到報案,此處發生了命案,有人目擊了整件事情,乖乖伏法,本官可留你們一個全屍!」大理寺卿遠遠的掃了一眼那趟在地上的五具屍體,語氣及其囂張,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趟在那裡的,正是他最為疼愛的次子!
「大人!不好了大人!」就在大理寺卿說完話,宮初月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的時候,正在查驗屍體的侍衛,卻是大聲驚呼了起來!那一雙瞪大的眼底,滿是無法遮蓋的恐懼!
「好好說話!」大理寺卿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侍衛,簡直就是要被這些愚蠢的下人給氣死了!什麼叫他不好了?他活得很好行不行?
「大人,是公子……這,是公子!」那侍衛顫抖著雙手,指著地上那一具衣著華貴的屍體,就連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混賬東西,再給本官胡言亂語一句,本官現在就砍了你!」大理寺卿朝著那侍衛冷冷的瞪了一眼,頓時就將那小侍衛給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人饒命啊,真的是公子,就算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亂說啊……」侍衛不斷的磕頭求饒,心頭卻是不斷的在哀嚎呼喚著,他怎麼就這麼的倒霉,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啊,大人若是一個不高興,直接命人砍了他,那他的家人……
大理寺卿看著那侍衛不像是在說假話,他的目光遠遠的又落到那紫色身影上,心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立馬踉蹌著就下了馬,朝著那屍首疾走而去。
直到他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時,大理寺卿那臉上的哀傷與憤怒,在瞬間便爆發了出來,他最為疼愛的次子,竟然就這般的橫死在了街頭!
「來人,給我砍了他們!」大理寺卿雙眼通紅,臉上震怒的神色根本就控制不住,損失一個次子,對於他來說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這麼的簡單!
他此刻恨不得馬上要宮初月和夜晟一起給他的兒子陪葬!他那一雙拳頭一直緊緊的握著,這二人竟然敢欺到他大理寺的頭上,簡直就是在找死!
今日也就註定,他們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大理寺卿,還是看看這是什麼在做定論也不遲。」夜晟在那些官兵突然間朝著他們圍攻過來的時候,竟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就這麼直直朝著那大理寺卿扔了過去。
夜晟全身上下仍舊是一派淡然的神色,似乎那地上躺著的五人,根本就與他無關一般!宮初月不禁扶額,她到底遇到的是怎樣的一個變態?
殺人都還能這麼的正大光明的?
「鬼……鬼幽殿?」大理寺卿捏著手中的那一枚令牌,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剛才那震怒的神色早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宮初月不解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卿,並不明白他手中捏著的令牌代表著什麼,為何一枚小小的令牌,就能夠讓一個正三品的官員,如此的恐懼?
「人是本閣主殺的,想要報仇,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夜晟雙手背在身後,緩緩的轉過了身子,正面對上了大理寺卿,周身那駭人的氣勢在瞬間爆發,直逼大理寺卿面門而去。
宮初月只是覺得周身一涼,習慣性的便朝著夜晟看了過去,很是驚訝為何這些人,身上的氣息竟然能夠說變就變,簡直就是比川戲變臉還要厲害!
「不不不……沒有的事,下官不敢,此事定然是次子惹是生非,惹怒了閣主,還望閣主海涵!」大理寺卿在夜晟說完之後,頓時便焉了,整個人都慫了下來,哪裡還有之前的氣勢,一個死了兒子的受害者,竟然對著夜晟自稱下官,甚至將一切罪責都攬到了他兒子的身上!
宮初月眉心微微皺起,臉上的神色在一瞬間凝重了起來,唇角微微的抿起,她似乎是忽略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接過大理寺卿遞過來的令牌后,夜晟轉身就準備離開了,走了兩步才發覺,宮初月這個女人,竟然沒有跟上來!她竟然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麼的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