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1)

殺戮(1)

晚上的酒席很熱鬧,我請了村裡最好的廚師掌勺,大家都不是太過富裕的人,有這麼一頓大餐吃,自然是十分滿意的。

席上,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其實,在這裡生活,是很開心的,可惜啊,身份的關係,我不能在一個地方常待。

然而,下一刻,破空聲傳來,銀光在夜空中出一道道痕迹,頃刻間,血染了整個宴席。來的人,招招是殺招,前面擋路的,全被殺,那幾把劍,便直直衝著我指了過來。

我本能地抱起禮兒一個轉身,就地一滾,躲開了那殺招。人群打『亂』,大家都四散逃去,晚一些的,也都死在了劍下。

「你們是什麼人?」我問他們,想拖延時間,找出離開的辦法。

可是,他們似乎都只是殺人的工具,眼睛直直的,只盯著我,再幾招殺來。

在滄都的時候,四君子曾經對我的功夫集訓了一段時間,在栽野帶著禮兒逃亡的這段時間,我的功夫一直沒放下。

因為我知道,我和禮兒,隨意會遇到危險。

這點功夫,雖然不能說完全有把握自保,可是,好歹能拖延一點時間。

但是,拖延不了多久,看的出來那些黑衣人都是很厲害的殺手,我只躲過他們三招,

待到第四招,已經退無可退。

我閉上眼,將禮兒推到身後,等著致命的一擊。

「錚!」強烈的金屬碰撞聲響徹耳際,震耳欲聾。

我趕緊睜開眼,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人,正和原來那幾個黑衣人纏鬥。招式很凌厲,出手極狠,招招都是殺招。

慘叫聲悶在面紗里,連綿不絕,幾招之內,七八個黑衣高手全部倒在我面前。

血,流出來,和村民們的,和在一起,燭檯燈籠倒塌了不少,很多地方著了火,火光,把黑夜照得透亮,我看不清那黑衣人的容貌。

抱著禮兒,我還是不敢太靠近,只是問:「你是誰?」

黑衣人一個轉身,看著我,禮兒卻叫起來:「娘親親,他是在山上救我的那個黑衣人!」

是同一個人?

我看看禮兒,再看看他:「謝謝!」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進了我的住所,不一刻,拿了我早就打包好的兩個包袱,扔到我腳邊。

「你是想讓我趕緊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就算他不說話,我還是能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果然,他點頭。

看來,他知道些什麼,只是不方便說。

莫非,他是個啞巴?

「你……不會說話?」我指指嘴,問他。

他看我良久,然後搖了搖頭。

可惜了,功夫那麼好,居然是個啞巴。不知道為什麼整日蒙著臉,是不想讓我看到嗎?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中越來越疑『惑』,不由問出聲:「我是不是認識你?」

那黑衣人一愣,再看我,然後盯著包袱。再下一刻,他以最快的速度抱起了禮兒。

「你幹什麼!」我驚呼,莫非他想對禮兒不利?

他去在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我皺眉,看來他是想讓我跟*上他。當下有些心安,趕緊抓起地上的包袱,跟著他走。

一路走走停停,我們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的距離。禮兒是個小大人,不哭也不鬧,任由那黑衣人抱著,還一邊玩上。走了老半天,這個小傢伙居然趴在他懷裡睡著了。

我有些驚訝,禮兒這孩子,平時是很難信得過別人的,跟別說在別人懷裡睡著了。即使現在時三更半夜,他也不可能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裡睡得如此香甜。

這兩年來,我帶著他屢次搬家,賣掉了很多值錢的物件,幾乎草木皆兵。孩子是敏感的,他自然也感受得到我的心情,於是變得異常警惕。

這樣安心的睡姿,我第一次看到,就算是在黑夜裡,我還是能感受到孩子對那黑衣人的信任。

走得有些頭昏眼花,到了拂曉時分,前面的人才挺下來。

東方亮了魚肚白,周圍的一切模糊可見。眼前居然是間茅草屋,大概就是這黑衣人的居所了。我所驚訝的是,功夫如此高強的人,住的地方,居然如此簡陋。

「你是要我們,住在這裡嗎?」這裡是半山腰,搭草屋的材料一看就是旁邊的地方選的,不過手藝看上去不咋滴,歪歪扭扭的,只能勉強住人。

看得出來,這個黑衣人應該是很不會照顧自己的那種人,很多活都不會做。草屋裡面,凌『亂』不堪,缺乏收拾。

「你要我們住在這裡嗎?」我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勉強有了一個和禮兒坐下的地方。

他變得窘迫起來,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結果越收拾越『亂』,東西被他「乒乒乓乓」踢倒了一地。

「別收拾了,待會我來吧!」我趕緊攔住他,怕他再收拾下去,把這個草屋都給拆了。

這可是我和禮兒目前唯一可以居住的場所了。

只是不知道什麼人要追殺我們呢?

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不是楚雲和鳳鳴的人來找我,楚雲的人只知道我失蹤了,卻不知道我聽到了那些對話,依照秋水哦個『性』,他一定會來勸我回頭是岸的。

畢竟,我的背後,有整個鳳鳴國的支持。

如果是鳳鳴,那就更沒有理由要殺我了。

那些黑衣人,招招都是殺招,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絕對絕對,是要將我和禮兒,殺之而後快。

想起剛才的殺戮,我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及時出現,我和禮兒已經命喪黃泉。到底什麼人,與我們母子有這麼大的仇恨?

「對了,我們住這裡,你住哪兒?」我在外面看過,這裡就一間屋子,被我們佔了,他去哪裡?

黑衣人搖頭,指指屋外。

我到門口張望,見對面有一顆大樹,看上去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只是,他給我看這棵樹做什麼?

我疑『惑』間,黑衣人已經不見,一個縱身,跳到了樹上,在一處橫著的枝丫上一躺,轉頭看我。

「你就睡這兒?」颳風下雨的這麼辦?

栽野的山都不高,植物很不多,風沙很大。

可是他點頭,很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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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水棄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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