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冰龍王覺醒
這是由符文力量構成的鎖鏈,並非蠻力可以破壞。
看到腳下雲層之外,不斷暴漲的強盛光芒,他知道這個魔法陣的可怕程度,已經遠遠超出簾年藉助四根石柱形成的魔法陣。
凌霄淚心中暗想:
「雖然沒有了四方石柱,但是這一次,這個魔法陣凝聚了人界所有魔法師的力量!你所面對的,不僅僅是魔王這一個對手,而是整個人界!……神,你再也沒有勝算了!」
戰場上的每一個人,此時都高舉著雙手,將自己的法力化作點點螢光,飄入到魔法陣的中心。
人界齊心,眾人合力,只為斬殺神。
六翼神手中利劍迅速化形為一根長矛,穩穩地舉過肩頭,矛尖鎖定了位於魔法陣中央的凌霄淚。
「不可原諒!去死吧!」
盛怒之中,長矛正要拋擲而出,千鈞一髮之際,忽然,抬起的手臂被一道冰柱牢牢地凍住。
這道冰柱從看不見盡頭的九霄外而來,卻堅硬無比,不可撼動。
只見雲層之中,景色驟然大變。寒風呼嘯,冰霜肆虐,瞬間形成一個令人驚駭的冰雪漩危
這道漩渦橫亘在長之上輝煌的界宮殿的最中心,鋪蓋地而來的風雪,攪得其中昏地暗,氣溫極速下降。
蒼穹之上,一聲低沉龍吼響徹寰宇。如滾滾悶雷,在際中蕩漾迴響,震蕩得空氣為之抖動。
一隻巨大的冰藍色龍頭浮現其中,兩條巨大的如蟒蛇的龍鬚彎曲垂落到雲層的底端。
原本光明的宮闕之上光彩驟然黯淡,下方的神使們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降臨在頭頂,讓他們五臟六腑幾乎炸裂,痛苦地蜷縮在地,喘不上氣來。
冰龍的鼻息間噴吐出的寒氣,將觸及到的一切瞬間凍成了冰霜。兩隻巨大的眼眸睜開,射出兩道寒光,帶著懾人心魄的威勢。
「這……怎麼可能,我的宮是時空法則所構造,怎麼可能被普通的魔法凍住!」六翼神眯起狹長的眼睛道,「冰龍王血脈?神系血脈?……」
「來得真是時候……白聖野!」凌霄淚道。
想起四方石柱前與他分別,那時心中還十分忐忑。現在,看見他平安歸來,心中喜悅無比。
空之上,冰龍王不可一世,撐開一片極寒的地獄。雖然不見白聖野其人,但是看見一片冰雪地。
六翼神再次感到了危機,他已經做好了不顧一切逃離此處的打算。
這座界宮殿可以看成是一個型的可以移動的時空界,也是通往界的一個入口。
界何其遙遠,若是這個時空界被毀壞,就連六翼神本人想要重返界都無比困難。
下方的神使也感到大難臨頭,紛紛想要撤回宮殿。他們勢氣潰散,逃跑之時,卻被不斷向高空攀升的黑羽無情斬殺。
黑羽就如嗜血的狂魔一般,雙眸猩紅,斬殺所到之處的一牽
宮殿中的神使也痛苦難耐,刺骨的寒風讓他們無處躲藏,使他們的身體凍僵。
忍無可忍的神使,竟然紛紛跳下宮殿,正與下方返回的神使們撞到一起,一時間,混亂成一團,都被黑羽手中的鐮刀無情斬殺。
下方戰場上的冰雪女王仰面驚嘆,「這不可能!這是早已絕跡的傳中的冰龍王血脈,雪域已經上千年,沒有人覺醒冰龍王血脈了!葯仙世家……怎麼會誕生冰龍王血脈!!」
千雪也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白聖野哥哥,你果真是千年難遇的奇才……」
龍婆也感嘆到:「這場殘酷的戰爭里,真是誕生了許多人界翹楚啊。赤炎家的燚昕,葯仙家的白聖野……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這片大陸的未來……」
頂之上,氣溫已經低至極點,正在收縮的宮,被重新撐開,凍成一塊碩大無比的冰坨。
就連雷珏也難以繼續躲在雲層中苟且偷生。
就在他慌忙跳下雲層的一剎那,這塊巨大的冰坨猛然炸裂,其中被凍裂的時空,破碎成無數冰塊向四處飛射,晶瑩的冰屑星辰般倏忽下落。
「不可能!」六翼神惱怒,「居然能以純魔法之力斬斷時空!這不是你們這些卑賤生靈能做到的事情!」
雲層中的宮殿猛然碎裂之後,那片連接界的雲層不見了。夜空又呈現出渾然一體的漆黑清澈。
白聖野的身影出現在其中,依然是一席白衣,白色的長發隨風飄蕩。身上卻透著一股不出的冷傲,手裡的冰刃劍也變成兩把。
他一左一右向兩旁揮動冰刃劍,將劍鋒上飄落的冰雪揮去。冷冷的冰藍色眸子,望著蒼穹下方。
漫飛雪和刺骨風寒繚繞在他的四周,他卻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樣,與它們融為一體。巨大的冰龍,展開雙翼,浮現在他的身後。
六翼神卻是滿頭大汗。他一眼看見旁邊瑟瑟發抖的雷珏:
「你還在愣著幹什麼,被嚇破膽了嗎?」他一指空上的白聖野,「給我殺了他!」
「遵……遵命,神!」
雷珏緩過神來。之前躍下雲層的翼者大軍,幾乎全軍覆沒。現在,宮也被冰雪凍碎,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震驚得兩腿發軟。
但是無奈,這是神的命令,他只能硬著頭皮迎戰。
拿出袖口的魔杖,雷珏定了定神,打量這個手持兩把冰刃劍的白髮年輕人,竟有一點眼熟,恍然想起:
「你!……你是葯仙世家的那個藥劑師?……哼,那個不起眼的家族,竟還出了你這種才。」
想起不久之前,白聖野曾經敗在自己的手下。他後悔當初沒能殺了他。但同時,也平穩下思緒,高傲地揚起頭。
「曾經的手下敗將,才幾個月沒見,又能有什麼提升?更何況,我已經擁有了神賜予的神力,再殺你一次又如何。」
白聖野平靜的面容上,帶著恍若隔世的蒼涼。他現在身軀中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寸肌膚,都已經經歷了蛻變,被冰雪重新塑造。
從寒冷寂靜的萬米高空降落下來,這個過程中的艱辛和痛苦,非旁人所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