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頭疼之事
烈王府。
「烈王爺這是怎麼了?」
郡主一定半夜要吃點心,所以去小廚房吩咐,沒想到走過廳堂的時候見到了拓拔烈,坐在那裡悶悶不樂,她不知剛剛門口發生的事情,所以走上前去詢問。
拓拔烈抬起頭來看見是阿清,心中的煩悶比之前更加多了。
但是他不願責罵阿清,所以就沉默不語。
阿清見拓跋烈又不說話,難道是真的心中有事?
「烈王爺的煩惱奴婢可解?是不是為了郡主的事?」
拓拔烈一聽到郡主這二字,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們家郡主的病什麼時候能好?」
這句話問的阿清著實是尷尬,他怎麼會知道郡主的病會什麼時候好呢?不過是精心的照顧著郡主,維護著郡主的利益罷了,真要這麼問起自己,自己還真是回答不出。
「烈王爺,烈王爺……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也回答不出來啊。」
「若是你家郡主病好了,就趕緊離開王府吧,我和你家大王本來商量的就是等郡主病好后,將婚事作廢,如今他的病久久不好,難道本王就一直將她放在府里?」
阿清一聽就火了,她立刻皺了眉頭,絲毫不在乎拓拔烈的身份,厲聲說道:「王爺這是要悔婚,王爺這是不準備把郡主做自己的妻子?」
「王爺,你可知你如今已經娶了郡主,若將郡主帶回北漓,郡主在北漓如何做人?」
「北漓也和這裡一樣,人心叵測,郡主要是回去了,她在那群皇親國戚之間如何立足,本來就是沒了爹娘的郡主,王爺就不覺得可憐?」
阿清的嘴巴可真是厲害,一句兩句的又把拓跋烈給說動了。
確實,如今自己雖然沒有和郡主有夫妻之實,但到底娶了她,將來如果悔婚,那麼對於郡主來說,她在北漓永遠都沒有了自己的臉面,她永遠也只是一個被退了婚的郡主而已,永遠會淪為人們嘴上的笑柄。
「本王倒是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是想永遠陪著你們家郡主在這王府裡面住著,可是你明明知道本王對你家郡主毫無情意,只不過是為了她的病,就是這樣,你也願意你家公主留在這裡?」
阿清頓了頓,眼神似有哀哀的意思。
「那也是郡主的命,總比被人趕回去好。」
拓跋烈冷笑了幾聲,把阿清打發了。
「你回去陪郡主吧,本王暫時不想看見你。」
阿清知道這意思,是拓跋烈嫌棄了自己,也嫌棄了自家郡主,心裡悲傷之意,自不必說。
回到了郡主的住處,阿清還是覺得自己很不甘心,憑什麼自家郡主身份高貴,到了這王府之間只能惹人嫌棄,要不是現在郡主記憶喪失,憑著他的性子一定要在這王府之中闖出一片天才是。
所以阿清這樣想著,看著躺在床上的郡主就更加悲傷不已了。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盡量不吵醒郡主,但郡主還是睜開了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阿清你去哪裡了?你不在我很害怕。」
「郡主沒事的,奴婢一直都在你身邊,郡主睡吧。」
「我睡不著。」郡主搖了搖頭坐起了身。
阿清便坐在了郡主的身邊陪她聊天:「郡主這幾日可想起什麼沒有?」
郡主搖了搖頭:「想起一些,做夢的時候,總會夢到那些很可怕的事情,我是不是會武功?」
阿清點了點頭:「是啊,郡主文武雙全,武功厲害的很呢,好多男兒都比不上郡主你。」
「怪不得呢,我做夢總是夢到自己在與人打架,太可怕了。」
「郡主不怕,郡主本來就是天下無雙,怎麼會怕打架呢?那些人都不是郡主的對手。」
「對了。」郡主突然問道。
「阿烈呢?」
阿烈是郡主給拓拔烈取的昵稱,她如今就像個小孩一樣,一步都離不開拓跋烈,不管是在北漓還是在王府,她只要拓跋烈在身邊就足夠了。
「王爺自然在休息啊,郡主你找王爺幹什麼?」
「我想去見阿烈。」
阿清聽到這裡嘆了口氣:「郡主,現在王爺在忙,還是不要去見他了吧。」
「你撒謊,你剛剛明明說他在休息,怎麼又說他在忙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阿清搖了搖頭,這郡主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並不代表著她的聰穎就消失了,自己一兩句話就能被她識破。
「郡主,咱們還是不要去見王爺了,王爺現在生郡主的氣呢。」
郡主皺了眉頭:「什麼?阿烈他生我的氣,怎麼會呢?我有什麼事情惹到他生氣了!我不理解!」
「郡主,郡主乃是高貴身份,屈身下嫁於他拓拔烈,本來就是他天大的福分,可這拓拔烈啊竟不知福分,一味的想讓郡主回到北漓!」
「什麼?」
郡主這一下更加慌了。
「阿烈為什麼讓我回去?他不是娶了我,我們不是成親了嘛?」
說著那郡主的聲音越來越委屈,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阿清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巴掌,這麼早的就把真相給郡主說出來幹什麼呢?說不定她的情緒又要起伏了。
「好了好了郡主,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快睡覺吧,明日你就可以見到王爺了。」
「不行!」
郡主這回是很強烈的想要見到拓拔烈,所以推開了阿清扶她下去的手,徑直就要下床去找拓跋烈。
阿清攔不住她。
到底郡主是習武的,用力之間比阿清自己狠的多,一下子就被郡主給推開了,所以他只能跟在郡主的身後陪著去陪著郡主去見拓拔烈了而已。
拓跋烈此時還坐在廳堂之間發獃,本以為阿清聽了自己的話,不會再過來了,沒想到她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來了郡主,立刻讓自己的臉上嚴肅了幾分。
「郡主……」
拓拔烈起身迎著郡主,可是郡主卻冷眼看著他。
「阿清跟我說了,你不要我了,你要把我趕回北漓,為什麼?我們不是成親了嗎?為什麼你又不要我了?」
拓拔烈無奈的看了看郡主,又冷眼看了看阿清。
這阿清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郡主的奴僕,居然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公主,豈不是令她的病難以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