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奎天學院,白梔真人
奎天學院。
尢辭站在這家學院門口,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然後轉頭默默看向自家便宜娘親。
她沒想到便宜娘親所說的白真人居然會是奎天學院的導師,這也就代表著她即將從悠閑自在的田園生活發展到學院集體生活中?
賊老天啊賊老天,老娘在地球上寒窗苦讀十六載,沒想到穿越后一朝回到解放前,明明靈魂都老大不小的了,還要和一群小蘿蔔頭坐在一起聽老師講課。
這麼想著,尢辭只覺未來黯淡無光。
最重要的是,原身以前沒少來這奎天學院,因為柳月下和舒麟在這裡就讀。
一提起柳月下,尢辭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便宜娘親殺氣騰騰離去的背影,不禁問道:「娘,昨晚你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去給我報仇了?」
她可沒什麼自己的仇自己報的執拗想法,反正看到敵人難受她就舒服,自己沒實力別人順手給自己報了仇多好,也省的敵人天天張牙舞爪的瞎蹦躂。
啥?你說親手報仇才符合主角人設?呵呵,那不是假正經么。
尢青娘聽著尢辭興奮的語氣,有種無語之感。
對於修士而言,有仇就報才能免除心魔,在進階時才能不被心魔所擾,一切順遂,如她閨女這樣背靠大樹好乘涼,小人得志的,恐怕也唯有那些紈絝修二代了。
「娘?」,尢辭沒聽到應答,又喊了一聲。
「你很快就知道了」,尢青娘沒有多做解釋,直接上前和奎天學院門口的守衛交涉。
尢辭一眼就瞧到她便宜娘親把一枚金光燦燦的金幣拋給守衛,然後守衛臉上的不近人情就融化了許多,旋即進了學院,顯然是去叫人了。
果然,在哪裡都少不了利益往來。
約莫四五分鐘,就有一個身著寬鬆月白色導師服的女人步履匆匆而來,她一看到等在門口的尢青娘,那張冷若冰霜的俏臉就立馬露出笑容,叫守衛看的一個愣神。
這是傳說中奎天學院的冰山美人導師白真人?確定他沒眼花?
尢辭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所謂的白真人居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她先前不笑還好,冷冰冰的模樣還頗有幾分威嚴,但一笑起來,恐怕能把學校里一群看到女人就臉紅的青澀蛋子給迷暈過去,啥叫女人味兒?這就叫女人味。
這白真人瞧著比她便宜娘親要年輕個十幾歲,長發披散,容貌冷艷,寬大的月白長袍都遮掩不住她極具曲線的身材,看著的確是韻味十足啊。
尢辭嘖嘖有味的讚歎著,旋即垂眸看看自己,嗯,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她也不差啊。
「青娘!」,白梔靠近后,直接握住了尢青娘的手,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作假。
「白梔」,尢青娘看不出有多高興,但也沒拒絕白梔拉自己的手。
「你此次來怎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也好去接你,這一路上沒碰上什麼麻煩吧?」,白梔上下打量了尢青娘幾眼,見她除了有些風塵僕僕並無什麼不妥,不由鬆了口氣。
「沒有,也不是多遠的路」,尢青娘搖了搖頭,顯然對白梔的熱情已經習慣了。
而尢辭在一旁看的心驚,她可知道修士對於普通人而言代表著什麼,那可是完全不同層次的兩個級別,更別提修士中的導師了,那地位對於她們這種平頭老百姓而言不是一般的高。
她這便宜娘親身上難道有什麼王八之氣?即便不顯山不露水也能引得修士以平輩之資論處?
「你這次來是?」,白梔和尢青娘寒暄了許久,這才把話問到了正事上。
「我想讓女兒隨你學習靈紋」,尢青娘將尢辭拉到近前,語態平靜的說道。
「哦?」,白梔一愣,她倒是曉得尢青娘有個女兒,只是聽聞名聲不好,但一直以來都沒機會相見,如今一見,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從傳聞中幻想來的尢辭理應是個打扮妖嬈,沒有半分女子矜持的孟浪女子,可眼前這一襲樸素衣衫,身後背著包袱,手裡提著竹籃的小姑娘可與她所想的全然不同啊。
雖然她模樣的確妖艷,但許是頭上和脖頸上纏繞紗布的緣由,那不正經的氣息被生生壓低了幾分,瞧著好似也沒那麼驚艷了,反而多了幾分質樸之氣。
尢辭若是知道白梔心頭對她的打量,總結為「質樸」二字的話,恐怕是寧可拖著傷口出來見人也不願意纏繞紗布的,太侮辱人了。
她是女人,還是個很愛美的女人。
「白真人好,我是尢辭」
尢辭瞧著白梔的打量,不禁挺直脊背,烏瞳湛湛有神,整個人從內而外散發著一種名為自信的氣質,看著倒是有了幾分讓人矚目的神采。
熟料,尢辭內心在狂笑。
只要修士不動手,那她就不慫!你好我好大家好。
「嗯,青娘和尢辭先隨我進去吧,咱們進去說」,白梔看了看尢辭,察覺到幾個守衛打探的目光,不禁說道。
「好,你帶路」,尢青娘頷首,拉了尢辭跟上白梔往學院內走去。
這所學院的確不愧是覆雨鎮上唯一的仙家學院,佔地面積極廣,一路上可以看到穿著制服的學生三三兩兩結伴而行,一個個臉上青春洋溢,看多了只覺得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
白梔帶著兩人穿過一排排的奢華建築,來到了導師辦公區。
「來,你們坐,先喝口茶」,白梔態度極好,全然沒有面對旁人時的冷如寒冰。
在白梔去倒茶的空檔,尢辭不禁轉頭看向自家便宜娘親,「娘,你和白真人怎麼認識的啊?她這個態度瞧著可真讓人心慌,還是說她曉得娘是高手?」
能不心慌嗎?
她一路上可看見不少學生漲紅著臉和白真人打招呼,然而一個個都碰了壁,得到的只是白真人冷艷的俏臉,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而她面對尢青娘時卻宛如變了一個人,若說她不知道後者的實力,那她還真猜不出個所以然,難道說這位白真人本質是一朵百合花?
這麼一想,尢辭不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