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戰場一角
「氣勢雄渾啊,是不是啊?」周遊讚歎一聲,看著遠方恢宏的戰場,輕聲笑到。
「是!」身邊一個黑袍青年輕聲應是,不在言語。
「我說老閻啊,這麼多年發生了啥,怎麼變成這樣了?這不像你啊!」周遊自來熟得一把攀上了閻樂的肩膀,一臉的無奈。
「執事大人,還請自重。」閻樂微微卻身,躲過了周遊的手掌,拱手行禮道。
「誒,隨便你吧!」周遊眼神閃了閃,面上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心中卻是暗自警惕,剛才閻樂僅僅只是一個閃身便躲過了自己的手,身為地仙境界的他反應速度可不是蓋的,但是卻也是如此輕鬆躲過去了。
「已經接觸上趙高了嗎?」周遊心中微微想到。能夠如此輕鬆躲過自己的就算沒有達到仙級,但是肯定達到了地仙之境,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高度,僅僅憑藉他的家族或者黑冰台的資源?怎麼可能!
「執事,我等還是儘快參與吧,不然大人怪罪下來反而不美。」閻樂的聲音很穩,低低的嗓音讓人莫名有種信服的感覺。
「呵呵,不著急,再看看,這裡可是楚國王都,法網還鋪不到這裡,安心點兒。」周遊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實則心神早就已經飛到了遠處的戰場之上。
「吼!」一聲怒吼,一個機關傀儡被成建制的火騎兵拆解開來,體內被彈出的墨家弟子被拖死。
「放肆!墨染天下!」一道墨色光輝直直的向著他們衝過來,帶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小子,你的對手是我!」沒等那墨家統領收回目光,一個手持鋼槍的穿甲軍將領便已經將之穿胸而過,肉身被拖行幾百米,鮮血撒滿了整片大地。
整個戰場之上,殺與被殺的遊戲一直在繼續,壽春城牆之上,熊啟面無表情得看著下方的殘酷廝殺,眉頭緊鎖。
不是因為己方士兵的敗亡,這些士兵的生命早在他們的出城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他只是看著遠處散發著凜冽火光的天空久久出神,不時傳出的凄厲鳴啼昭示著火鳳的結局。
「出大鼎!」揮揮手,找來旁邊的將軍,熊啟輕聲吩咐。
「諾!」那將軍不敢怠慢,直接一溜小跑得出了此方洞天,徑直往城內而去。
與此同時,騎著一匹渾身浴火背生雙翼的獨角妖獸的蒙恬抬手召回了手中長槊,點點的炎血滴落在地面之上,腐蝕了一大片土地。
「好畜生!當真是難纏!」撇了撇嘴,體內天仙級別的威壓一震,震飛了一大片悄悄圍上的宵小之輩。
一道橫穿胸口至今冒火的傷痕如此醒目,讓人無法忽視,烈火灼燒,泛著鑽心的疼痛。
「嚦!」一聲嘹亮的鳴啼,地火升騰,天火降世,四周方圓彷彿成了一片火紅色的海洋,熱浪撲面而來,讓蒙恬的頭頂有些微微發涼。
「發狠了呀這是!」他扯了扯有些僵硬的手臂,重新將長槊橫在身前,身上的無邊軍魂煞氣沖宵,彷彿要同這無邊火海一爭高下。
「當真是好孽障!老懞,你這塊兒油水足啊?哈哈哈……」隨著一聲大笑傳來,一道鋒銳金光自天邊而來,直插向紅色雲霄之中上下翻騰的火鳳。
「刺啦!」宛若破布割裂一般,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急轉而下,拚命揮動雙翼才止住了下落的速度,隨後便是一聲嘹亮的鳳啼,音浪將四周的空氣都染上了火光。
「哈哈,老王,不錯啊,這一計夠狠!」蒙恬放聲大笑,看著空中那畜生疼的上下倒騰,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
「拖了你的福,只是鑽了空子,還想來一下可沒有這麼簡單了。」王賁伸手一招,一個閃爍著絲絲電光的亮銀色龍膽槍便回到了手中。
「怎麼樣?沒事吧,能不能挺住?」他看著蒙恬的慘狀,有些擔心得問道。
「呵呵,放心,死不了!」只見蒙恬擺了擺手,重重地踏了一步,口中吐出一口赤紅色宛若地火岩漿的血液。
「切,這裡交給我了,你們家的袍澤可是被墨家叛逆壓著打呢,不去看看?」王賁扶住搖搖欲墜的蒙恬,眼神閃了閃說到。
「切,一群廢物,等我回去定要好好操練他們。」蒙恬好久才止住了眼前發黑,惱火得說到。
「好了好了,那畜生可是又過來了,走你!」說罷,不等蒙恬反應,直接提起衣領將之扔了出去,化作了一顆明亮的星星。
至於說會不會受傷,笑話,他才不會相信有著家傳黃金炎龍甲的那個小子會受傷。
「接下來,就是你這個傢伙了啊!」王賁看著遠方的火燒雲,握緊了手中的亮銀槍。
沒等他做下一步動作,只見遠處壽春城中,一個光輝浩大的土黃色光柱上鏈天地,下接九幽,整片天地都不知不覺之中發生了一些變化。
「荊州鼎!熊啟,你要幹什麼!」與此同時,大帳之中傳出一聲暴喝,王翦,這位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老將面上第一次出現了異常的表情。
不僅僅是因為九州鼎的使用對戰局的變化,還有對於自己兒子的安危所擔心。
「王賁,若是死了,你老爹我就算是下九幽冥府,滅了那北陰地府也要將你找回來!」身為主帥,他不能擅自離開軍營,只能看著遙遠的前方,默默得祈禱著。
「咳咳,真是得勁兒,再來!」王賁從廢墟之中爬出,還沒有說完,就被地底之中湧出的一股奇異波動奪去了心神。
「轟隆!」一聲巨響,地面憑空塌下去一片,一個梭形傀儡直接從地下鑽了出來,帶著無量鋒銳之氣,隔著老遠也覺得臉上被割的生疼。
「墨家的破土梭?」王賁急忙後退,身邊湧起了無數的煞氣,將無量金氣隔絕在外。
「若不是我沒有兵道加持,哪裡有你這畜生耀武揚威之地!哼!」王賁心中想著,但是也沒有自怨自艾,只是將手中亮銀槍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