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故事

「故事？」葉曦愣了一下。

「聽說過狼族的事情嗎？」素璟的聲音輕輕的。

似乎沒想到素璟會說到狼族，葉曦顯得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輕輕的回了一句，「嗯！聽說了！」

「那你一定知道南坤和北乾了！」看她的樣子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也或許兩邊的人都已經上門來提親了。

關於南坤和北乾的故事，葉曦雖然知道一些，但似乎這個讓她並不討厭的女人要講的和她所知道的也許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甚至有些期待聽到不一樣的橋段，「嗯，知道的！」

「這個故事與北乾有關！」

素璟的話並沒有讓葉曦覺得意外，畢竟關於南坤的事情，她從坤那裡知道了不少，她確實比較好奇北乾的事情，她微微一笑的點點頭，「好！」

「北乾的繼承人生下了一男一女，男為大女為小，男的從小就被灌輸一個思想，那就是要奪取大首領之位，一統天下，而女的雖然不必為了奪取大首領之位去習得武術，但是也要學習一些簡易的法術來防身，最重要的是要學會御人！所謂的御人並不是控制人的生死存亡，而是控制他的思想，讓他為狼族所用，是北乾蠱術的一種，這種等同於殺人的法術讓很多人難以接受，不只繼承人的孩子要學，很多族人也迫於壓力得學！你能理解那種感覺嗎？明明不願意做卻被強迫去做的那種心情！」

老實說，葉曦並不知道素璟說的這些經歷是不是她本人的，但是看她那麼痛苦的樣子，也許真是她本人無誤，她雖不能感同身受卻也能明白迫於壓力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那是有多難受，伊瑞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不是嗎？葉曦輕輕點頭，「嗯，我知道，我能理解！」

「原本這也不過是收服本族有異心人之用，但是為了北乾一統南北的藍圖霸業，這個法術被用到了人類身上！」一想到這個，素璟就滿臉的憂傷，似乎曾經因為她的關係傷害了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樣子！

「所以，你也是北乾的人，也曾經是北乾的棋子？」會讓素璟這麼悲傷的提及，也許真的是因為當時受到很大的傷害吧？曾經聽戲子姐姐們說，當一個棋子，尤其是一個必須言聽計從的棋子，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為了生存，即便不樂意也只能忍氣吞聲下去。她不知道素璟經歷過了什麼，但是既然這麼難過，想必當初是真的受傷難過了吧？

「是！」素璟沒有任何隱瞞，在她決定說出一切的時候，她就沒打算隱瞞葉曦一丁半點。

「你和范伊娜他們一點都不像！」不得不說，並不是每個北乾的人都是壞蛋，眼前這位還有那個伊瑞就都還是不錯的人哪。

「伊娜？」素璟愣了一下，「你見過她了？」

葉曦挑眉看到素璟，「你認識她？」

「見過一次！」范伊娜是在葉府出生的，那時候是動了胎氣，早產了，所幸並無大礙。伊娜比葉曦大了8個月，當時目睹伊娜母親難產的一幕，她自己也嚇壞了！心裡總有些忐忑，還好後來並無大礙，小葉曦沒有太折騰她，很順利的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只是生下葉曦之後，她的能力不知道何故越來越弱，弱到已無力在人類世界繼續存活，本來她以為她要絕命了，等她咽氣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珠子里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但是一直有個很奇怪的聲音告訴她，讓她繼續在裡面待著，養精蓄銳，時機到了便能出去！而後，她便一直被困在這珠子里，直到今日才在這裡裡頭看到除了她以外的生命體。

「哦！」也是，狼族的人見過狼族的人也沒什麼稀奇的，葉曦輕輕的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來龍去脈。

葉曦歪著腦袋看著素璟，「你們利用人類做什麼？」

「安插人進仇家！」素璟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似乎正在說一件很雲淡風輕的事情一樣，但是眉宇間似乎並不若她語氣說表達出來那般雲淡風輕。

「進仇家是為了什麼？」還不等素璟回答，葉曦似乎就有了種了悟，「難道是為了傳說中的秘寶？」

「那是可以讓南北統一的法寶，你覺得呢？」自古以來，那些有野心的人都對那些可以讓自己如虎添翼的武器垂涎不已，皆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得到那些武器，只要能得到，什麼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她憤慨卻無力改變現實。素璟幽幽的嘆息了好幾聲，在心裡。

「所以，選中葉府是因為這個？」好吧，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他們對葉府那麼熱忱並不是真心的，而是為了那些個東西！也該想到的，不是嗎？葉曦的嘴角輕扯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現狀多不堪一樣。

沒有遲疑的，素璟點點頭，「是！」

「那你為什麼會被關？因為你拒絕了？」按理說，素璟是身份尊貴的人，怎麼會淪落到被囚禁的下場？肯定有哪搞錯了吧？葉曦不解的看著素璟，等待著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因為我愛上了人類！」說這話的時候，素璟臉上似乎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那種光環葉曦曾經看到過，府上的姐姐和婆子們說那是幸福的顏色！

雖然有點不太能理解，不過素璟的意思似乎是——「你愛上了人類？」

「本來我就無意傷人，所有人都待我極好，好到我幾乎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務，還與一個人類喜結連理，甚至育有一女！」一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素璟滿臉的幸福微笑。

「所以你的族人認為你背叛了他們，所以將你關起來？」葉曦大概理清了素璟的思路，應該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吧，狼族的公主愛上了人類，還為人類生下了孩子，然後被同類驅逐，也可能是因為太愛她了，所以不忍心殺她，所以就囚禁了她，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素璟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目光有些渙散的不知道視線落在哪兒，半晌了才又開口，「剛開始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他們，起初他們還相信，直到我誕下了孩子，他們乘隙而入，我便與我的孩子和夫君分離了！」

看著素璟那副模樣，雖然不是很理解那種感覺，但是似乎也能明白，畢竟她才跟坤分開那麼一下下，可是卻也很是想念，也許只是程度不一樣罷了，葉曦微微一笑，「那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夫君和你的孩子！」

「是的，我無時不刻都在思念他們！」素璟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點頭，看向葉曦的眼神似乎更柔和了幾分。

「我能理解你！」葉曦沒有閃避素璟的眼神，而是淡然一笑，「雖然我沒見過我娘，但是我也很想念她，而且我感覺她好像一直就在我身邊！」

聽到葉曦那麼一說，素璟的思念似乎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再也關不住了，雙目含淚的看著葉曦，「我也無時無刻都在想念你，我的孩子！」

素璟脫口而出的話讓葉曦瞬間瞪大雙眼，「所以，所以，你是……」

「我是！」素璟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下來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期待這一刻的到來，如今果真讓她盼到了，她豈能不激動落淚？誰曾想，有生之年，她還能這般近距離的靠近曦兒，還能這般說話？

而葉曦，卻像是思念的海突然決堤了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喚出了多年來一直想喊出來的稱謂——「娘！」

「我的好曦兒！」兩個人就像是歷劫重逢一樣，抱成一團，哭得不成樣子了，一時間，整個空間除了哭泣的聲音似乎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過了一會，兩個人的情緒似乎漸漸的平靜下來，但是雙手卻都還緊緊握住彼此的，不願意放開，她早該認出來的，她明明看過娘的畫像，怎麼會沒認出來呢？生怕娘會突然消失，葉曦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素璟，「娘既然一直都在，為什麼不回來？」

「娘也想，可是如今娘的能力不足，無法脫離這個空間！」也許是因為她的能力盡失如今慢慢尋回一點點的關係，這些年她不管用什麼方法始終沒辦法從這個地方出去，

「那曦兒能幫娘嗎？」如果可以，她也想盡一份力。

「如今，娘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離開這裡，但是至少待在這裡是安全的！」在這裡面能力一點點的恢復倒也是好事一件，至於怎麼出去，日後也許就能尋得方法也不一定。

「外面的人……」葉曦突然想起北乾的人，「他們是不是都還在找娘？」

「也許是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只要沒見到她的屍體，北乾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也是北乾的人一直覬覦葉府秘寶的原因，除非親眼所見東西被毀，否則爭鬥永遠不會結束。她曾經也想犧牲她一人，換得所有人的寧靜和幸福，可是有時候有些事並不是她希望就能發生或者消無的，這也是她一直覺得鬱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