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本性

白色西裝在室內的壁爐折射著近乎藍色的光斑，虎子隔著屏幕監視著這一切，冰冷的洞窟之中，牆壁上沾染著殘缺不全的指甲和血肉，混亂的中心躺著的陸毅眼神中已經出現迷離，他非常清楚自己存活的幾率可能性為0，已經毫無意義再次掙扎

血融入了整面牆壁，混合著其他血液，滴落在了開始的起點，

他回憶起了自己的夢，那是一個存在於現在時間線的夢想，是一個殘缺不齊，卻又儘力去彌補的夢想，是他一次又一次撲向深淵的理由。

陸毅笑了笑，他終於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一個完美的故事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他們悲慘或美麗的結局，只是憑著運氣和自己走過來的路，被稱作了故事，想到這裡，兩人恍惚間明白了虎子的用意

「結束即是開始」

他總是這麼說著，卻不曾真正明白，他扒開了第一塊他翻開的石塊，那奇特的形狀不難看出被啃爛的牙印，一個小東西躍然跳上了他的身子，陸毅的肢體被凍的近乎缺血，但是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疼痛

他最恨蜘蛛了，倘若在黑夜裡人被無形的眼睛盯著，充滿了貪慾的動物讓他慘白的麵皮開始褶皺，他用這石塊砸扁了蜘蛛

「蜘蛛不喜歡結伴，但卻身不由己」

他記得看到了被水淹沒的蜘蛛最後的掙扎，他記得她無形的哀嚎，他逐漸明白身不由己，他也是身不由己……

冰窟之中深處的動物，並非善類，他們為了活下去，身體做出的改變莫過於動物本性，一種火燒般的疼痛感在他瘦弱的臂膀間傳開，痛苦不能在死亡面前迷惑他，深知這疼痛感會要了他的命，撲朔迷離之間看到的殘影幻象，讓他又一次強迫血液回到身體，又一次從深淵爬出，看著漆黑的小蜘蛛洞，他又看著手裡的油燈，一咬牙

伴隨著火焰的燒灼，蜘蛛向外逃竄著，又一次互換，無家可歸的蜘蛛們再一次憎恨著他們無形的天敵——黑暗的朋友

一切的一切是那麼沒有意義，第一次沒有了他的幫助，卻不自覺的變成了他，看著手中的鑰匙，他亂扔著石塊，不斷出現的骷髏代表了下面的真相，他努力翻開，一道不合群的木製地板豁然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