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6章顧厚生,你想救她嗎?
宋雲洱只覺得一陣刺冷傳來。
還有那抹不去的羞憤與恥辱感。
然而,她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表情變化,就像平靜的這件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她身上那般。
「怎麼?不生氣啊?」厲埕致直直的盯著宋雲洱,見她這一副平靜到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些不悅的擰起眉頭。
宋雲洱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撕破了她的衣服,她不是應該大聲尖叫,一臉驚慌失措,恐懼又害怕的樣子嗎?
甚至是求他放過她?
可是,為什麼宋雲洱這個女人卻是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生氣?」宋雲洱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跟你這樣的人生氣,那我不是自降身份?」
厲埕致重重的掐住她的嘴,卻又因為用力過度扯到自己身上的傷,輕輕的發出一聲悶哼。
「我這樣的人?」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她,陰森森的一字一頓,「宋雲洱,我是怎麼樣的人?啊!在你眼裡,我是怎麼樣的人!」
「你是怎麼樣的人,你自己不最清楚嗎?」宋雲洱冷冷的看著他,「能力不足,偏還自以為是。怎麼?你覺得,用我來威脅厲庭川,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就算你得到了,可你守得住嗎?」
「厲埕致,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本來也就那麼一點價值而已!」宋雲洱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就算讓你得到了公司,你也只會將它葬送而已!厲庭川就算是赤手空拳,也同樣能從你的手裡拿過來!」
厲埕致聽著,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在往下沉。
然後變得陰沉陰沉的。
卻又突然間揚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
他的眼睛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宋雲洱,然後視線她的臉上慢慢的往下移。
落在她的脖子上,又往下,最後落在那高低起伏的胸前。
襯衫被他撕破,宋雲洱此刻僅著一件文胸站於他的面前。
那一抹嬌好,落在厲埕致的眼裡,自然的勾起了他那濃濃的性=欲。
他的眼眸里閃爍著一簇一簇的火苗,而他的手亦是一點一點的往下……撫爬。
指尖劃過宋雲洱的下巴,撫著她的脖子,又慢慢的往下。
宋雲洱只覺得渾身都豎起了一雞皮疙瘩,那一抹噁心感襲來,讓人她忍不禁的又是「嘔」一聲吐了出來。
這一次,不是乾嘔,而是真的吐出了臟物。
嘔吐物就那麼落在厲埕致的手臂上,散發著濃濃的味道。
厲埕致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那一雙眼眸,瞬間變得一片陰黑,是充滿了厭惡感的。
甚至於,他的牙齒都咬出了「咯吱咯吱」響聲。
而那還沒來得及覆上宋雲洱胸上的手,揚起朝著她的臉頰,狠狠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宋雲洱的臉頰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巴掌。
那原本就還印著手指印的臉頰瞬間又多了五個手指印。
清晰而又高高腫起。
她的唇角再一次滲出血漬。
「賤人!」厲埕致恨恨的瞪著宋雲洱,然後直接脫下那厚厚的大衣。
宋雲洱這才看清楚,大衣裡面,他竟是什麼也沒穿。
他的胸腹處包著石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扭曲與怪異。
就像是他此刻臉上的表情那般,讓人不忍直視。
厲埕致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那一雙眼眸依舊惡狠狠的盯著宋雲洱,就像是要從她的身上盯出幾個洞來一般。
然後是氣呼呼的一個轉身離開。
宋雲洱看著他的背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臉頰上火辣辣的,很是疼。
身上卻是一陣一陣的發冷,甚至頭有些疼痛。
宋雲洱知道,她這是凍著了,整個人有些發燒了。
厲庭川,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但是,她又有些不希望他來。
厲埕致現在顯然是瘋了,完全不知道他會做出怎麼瘋狂的事情來。
腦子裡不停的回放著厲埕致那一棍子敲向洪媽的狠。
洪媽竟是連一個字也來不及說,就悶聲倒下了。
而地上,是一灘鮮紅的血。
還有他對厲伯民下手,同樣也沒有猶豫的。
厲伯民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卻是連眼睛也不帶眨一下的。
甚至在他帶著她離開之前,還把洪媽和厲伯民扶到了樓下。
將洪媽放於沙發上,將厲伯民丟於門坎處。
至於狙鷹其他的人,還有顧厚生,她完全不知道厲埕致是怎麼把他們搞定解決的。
因為整個厲宅別墅,根本就沒再見著其他的人。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仰頭看著屋頂,臉上的表情是糾結的,沉冷的。
還有,她的頭,似乎越來越沉重了。
就像是有千斤石頭壓著一般,就連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然後實在是撐不住了,便是閉上了眼睛。
「雲洱!」
宋雲洱在閉上眼睛之前,似乎聽到一道急切的聲音,帶著緊張與擔憂。
她想要睜眸看清楚,來的人是誰。
可,卻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只是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顧厚生輕拍著宋雲洱的臉頰,輕聲喚著,「雲洱,宋雲洱!不許睡,不能睡!睜眼,醒過來。我帶你離開這裡,帶你去找厲庭川!宋雲洱,你不想見厲庭川嗎?你不想知道厲庭川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然而,宋雲洱並沒有任何反應。
就像是沉沉的睡過去了一般。
顧厚生能清楚的感覺到,宋雲洱整個身子都是發燙的。
她在發燒。
該死的厲埕致,竟然讓她穿得這麼單薄。
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將它裹在宋雲洱身上。
因為右手假肢無法自由行動,所以單手的顧厚生,行動是有些受限的,更是有些遲緩。
一手解著那綁著宋雲洱的繩子,又怕暈過去的宋雲洱摔倒在地,只能讓她緊靠著他的肩膀。
是以,這樣做起來,更是有些動作緩慢了。
終於解開了宋雲洱手上的繩子,正準備彎腰去解綁著她腳的繩子。
然後只覺得後腦有什麼東西頂了上來。
「顧厚生,你想救她嗎?」厲埕致陰惻惻的,詭異森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