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不是昨晚一晚沒睡?
「我沒……」宋雲洱想要解釋她並沒有要跳樓,她只是想站在上面看清楚兩個別墅的現狀而已。
她是想要離開,想過躲在某輛車子的後備箱里離開。
但,根本就沒來得及行動。
她剛才是真的不小心崴了腳才摔下來的。
但,可能是落水的時候有些沖了,話還沒說完,人便是暈了過去。
「宋雲洱!」厲庭川厲聲叫著她的名字,宋雲洱並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的女人,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為了離開這裡,明知道自己不會水,竟然還往下跳。
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厲庭川看著暈過去的宋雲洱,真是恨不得把她再一次按在水裡。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抱著宋雲洱出遊泳池,表情一片陰鷙的想要殺人,眼眸里更是迸射著熊熊的怒火。
「打電話給保臻,讓他趕緊過來!」抱著宋雲洱進別墅,沉聲吩咐著保鏢。
「是,厲哥!」
保臻來的很快,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便是到了。
「二哥,怎麼了,你哪不舒服……」
「不是我,是她!」厲庭川打斷他的話,視線一直鎖落在床上的宋雲洱上,而他自己身上,則是還穿著那一套濕衣服。
地板上,濕了一大灘水漬,此刻還在往下滴著水。
全濕的頭髮是凌亂的,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狂野的獵豹,而且身上還充滿了怒肅。
保臻朝著床上望去,整個人怔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人?
二哥的床上竟然有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
這……
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些年來,厲老二就像是一個生鏽的鐵器一般的存在,對於女人,連眼角都不曾斜過一下。
外界紛紛在猜測,厲老二該不會是個同志?又或者是那方面有著隱疾。
他的身邊,除了季芷妗母女倆能靠近之外,可是連一個母蚊子都不曾靠近過的。
季芷妗可也是從來不曾進過他的房間。
現在,他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女人。
這,可真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所以……
「你還怔著做什麼!」保臻還處於自己的思緒當中,厲庭川冷冽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帶著凌斥,「還不趕緊檢查一下!」
「哦,哦!」保臻立馬反應過來,連連應聲,「二哥,怎麼回事?她怎麼……」
「四樓掉水裡。」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又補了一句,「她不會游泳。」
保臻長吸一口氣,腦子裡又是閃過一些自己補出來的畫面。
厲老二這是逼良從娼了,人家女孩子不幹了,直接跳樓了?
怎麼覺得這畫面,這行為跟厲老二的身份那般的格格不入呢?
然後只覺得自己的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記。
「我讓你過來不是來發獃的!趕緊檢查!」厲庭川狠狠的瞪他一眼。
保臻那俊逸風情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知道了,知道了。沒事,死不了人,目測只是……」
「目測?」厲庭川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乖戾中帶著威脅與警告。
保臻趕緊上前給宋雲洱仔細檢查,在確定宋雲洱真真實實沒礙之後,才用著很肯定的語氣說,「二哥,不用擔心。人沒什麼大礙,只是暈過去而已,應該是掉下來的時候,衝擊力太大,還有嗆水了。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擔心了?」厲庭川凌視著他,冷冽又高傲的像一隻孤獨的獅子,「你確定沒事?」
保臻又是深吸一口氣,敢這麼質疑他的醫術,也就只有厲老二了。
很肯定的一點頭,「我保證,絕對沒事。她是不是昨晚一晚沒睡?」
這句話,他問的有些曖昧。
畢竟人女孩子脖子上的那些痕迹都還在呢。
真是沒想到厲老二竟然這麼生猛啊,把人姑娘生生的折騰了一個晚上。
害的人姑娘一晚上沒睡,一早起來還跳樓了。
這能不暈死過去嗎?
厲庭川的眉頭擰了起來,冷寂的眼眸沉視著宋雲洱,迸射著駭人的怒光。
「沒你事,可以滾了!」
「……」
保臻有一種被人過河拆橋的感覺。
「行,呃,不行!」一臉認真的看著厲庭川說,「我覺得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留下來。我不呆你這屋裡,也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里。你有什麼情況,我也能隨叫隨到。」
但,真實的目的,他只是對這個能躺在厲老二床上的女人感興趣而已。
他想要看看這女人醒過來之後的畫面。
厲庭川豈會不清楚他的那點小心思,只是這個時候沒空也沒心思跟了計較而已。
「二哥,你看你這一身濕的,趕緊去換身乾淨的衣服。放心,她絕對沒這麼快醒過來,至少也得兩個小時。」保臻很肯定的說。
厲庭川轉眸陰惻惻的盯著他,那眼神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
「怎……怎麼了?」保臻一臉不解中帶著緊張的問。
「要我送你出去?」厲庭川不緊不慢的說。
保臻立馬支應過來,「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
說完,幾乎是跑著離開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僅剩下宋雲洱與厲庭川兩人。
躺在床上暈睡的宋雲洱自然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法感覺到男人身上凌射出來的怒意。
厲庭川恨恨的瞪著她,此刻的她卻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的就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兒。
臉色也比剛才落水時好了不少,只是那眉頭卻是緊緊的扭擰著,眉宇間還透著幾分抹不去的愁容。
消瘦的臉,只有巴掌那麼大,下巴有些尖,幾乎沒什麼肉。
比起五年前,這張臉不僅僅只是瘦了,還暗淡了不少。
還有,她的身上……
厲庭川回憶著,昨天晚上將她衣服撕裂時沒怎麼注意看,現在想想,似乎也是瘦的可怕。
宋雲洱,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
竟是讓你瘦成這個樣子?
那腰,似乎他一隻手都能握過來,隨時都能拆斷。
該死!
男人又是一拳重重的擊在牆壁上。
宋雲洱的眼角,滑下一滴眼睛,瞬間沒入枕頭裡,快的男人根本就沒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