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5章 宋雲洱,怕嗎?
她在洪文濤面前微微彎下.身子,右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眼眸里有著絕狠。
洪文濤被她掐得說不出話來,本就難看的臉,瞬間變得更加不堪入目。
姬君懺的手很用力,大有一副非掐斷了他脖子的衝動。
洪文濤的臉上卻是浮起一抹嘲諷的陰笑,「你不都聽到了嗎?呵!怎麼,很難接受嗎?」
「你去死吧!」姬君懺的手微微一用力。
然後玉坤的手卻是扣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滾開!」姬君懺怒吼,另一手朝著玉坤便是揮過去。
玉坤輕而易舉的便是將她那揮過來的手給握住。
「值得嗎?」
他一臉平靜淡然的看著她問。
「哈……」姬君懺笑了起來,是那種帶著自嘲的諷笑,是無力的,「原來我竟是最蠢的那個啊!」
那掐著洪文濤脖子的手,被玉坤拉了過來。
「他不死,那你去死!」姬君懺突然間朝著玉坤揍過去。
玉坤沒有還手,硬生生的接下了她的這一拳。
姬君懺的這一拳重重的擊在他的臉上,玉坤只覺得鼻腔一股暖流傳來,然後是濃濃的血腥味。
然而,姬君懺卻並沒有停手的意思。
她幾乎是發了瘋又發了狂一般的朝著玉坤打著,揍著。
這一刻,她是崩潰的。
三十幾年的執著,原來不過只是一個笑話。
那個她以為的深愛她的男人,原來一直都把她當傻子。
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情,原來不過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只是她的執念而已。
而那個被她傷的至深的男人,卻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就連她身邊最信任的人,她當成是親人一般看待的朋友,原來更是有企圖的接近她。
更是一步一步讓她深陷泥潭,再無翻身之日。
沈良帶著人到的時候,只看到姬君懺發了狠的打著玉坤。
而玉坤則是不避不退不閃,由著她打著。
他的臉上已經挂彩,看起來很狼狽。
沙發上,洪文濤還留著一口氣,唇角噙著一抹得逞后的冷笑。
「玉先生?」沈良上前,一臉好心的看著他,「需要幫忙嗎?」
玉坤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姬君懺在他的胸膛中又是狠狠的揍了一拳之後,轉身快速的離開。
「噗!」
玉坤吐出一大口鮮血。
雖說容音對他開槍是假,但那一槍還是震動了的,多少還是有些傷到。
再加之這會姬君懺發了狠似的揍打,而他不避不閃的挨著,自是受傷不輕。
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玉坤朝著姬君懺離開的方向看去一眼,然後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玉先生!」沈良急急的叫著,上前扶住,將他交給手下的人,「送他去保仁醫院。」
……
程淄開著車,疾速的朝著厲仲民家的方向駛去。
厲庭川的臉冷郁的嚇人,漆黑漆黑的,就像是暴風雨隨時都會來臨一般。
眼眸冷寂陰鷙,就像一個索命閻王那般。
「程淄,調頭,去季家。」突然間,厲庭川對著程淄說道。
「啊?」程淄一臉茫然的抬眸看一眼車內鏡里的厲庭川,「厲哥,去季家幹什麼?」
「厲埕致不在厲仲民家,在季家。」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怎麼會?」程淄更加的疑惑了,「葛鳳儀不是說,在厲仲民家?怎麼會在季家?」
「她要是這麼輕易就告訴我們地址,還是葛鳳儀嗎?」厲庭川冷哼。
雖然,葛鳳儀說的在厲仲民家,更符合實際。
畢竟,厲仲民也是被他扳倒的。
而且葛鳳來又是葛鳳儀的妹妹,在厲仲民家,對於厲埕致來說,是最有利的。
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越是有利的,便越是不可能的。
倒是季家,現在才是最安全的。
畢竟,季家現在已經沒人了。
而且季芷妗與厲埕致又曾是那樣的關係,厲埕致先在季家,那才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是,厲哥!」程淄點頭,在前面調頭處,一個急打方向盤,調轉車頭,朝著季家別墅駛去。
厲庭川的臉色又是陰沉了幾分。
洱寶,等著我,我馬上就到了。
厲埕致,這次,一定讓你再無翻身的機會。
……
季家別墅宋雲洱被綁在地下停車場的柱子上。
身上僅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襯衫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血漬與污漬。
她的臉頰高高的腫起,手指印太明顯不過了。
唇角亦是有著血漬。
腳上沒有鞋,就那麼赤腳站地。
褲子也只是一條單薄的打底褲而已。
十二月底的天,很冷。
今天又是下著毛毛細雨,天色很暗,更是給人一種陰沉沉的,很是壓抑的感覺。
宋雲洱凍得渾身打著輕顫。
臉色是蒼白的,鼻頭凍得紅通通的,甚至還有鼻水往下滴掛著。
所幸厲埕致並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而且每一次對她動手,也都是往她的臉上招呼。
還有,宋雲洱覺得,肚子里的寶寶很堅強。
哪怕這些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此刻還是乖乖的在她的肚子里。
寶寶,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能出事,要堅強。
跟媽媽一起等著爸爸來接我們。
我們一定不會出事的,爸爸馬上就會來了。
寶寶,你要聽話,要乖,一定不能調皮,更不能不管媽媽。
宋雲洱在心裡默念著。
厲埕致朝著這邊走來,他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倒是將自己裹得暖暖的。
看著他那件厚厚的大衣,宋雲洱只覺得自己又是一陣發冷。
「啊嚏!」
宋雲洱打了個噴嚏。
「怎麼?冷啊?」厲埕致走對宋雲洱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一張蒼白的臉挑噙著一抹邪笑。
那一雙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赤果果的看著宋雲洱的……脖子。
脖子上,有一條淤痕。
「宋雲洱,怕嗎?」厲埕致涼涼問,然後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的手指在宋雲洱的下巴上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宋雲洱只覺得一陣一陣的噁心感襲來。
「嘔!」
終於,還是沒能忍住,乾嘔出來。
「怎麼?嫌我噁心啊?」厲埕致卻是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
然後只聽「嘶啦」一聲響,他直接撕掉了宋雲洱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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