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4章 昔日屈辱
張逸嚇了一身冷汗,磕磕巴巴地問道:「怎麼了?為何不能拔?」
鬼帝有些責怪的瞪了一眼張逸,很不滿的解釋道:「這把鬼劍供給著生命力,你若是拔了,那他就真的死了……」
「什麼?意思就是說不能拔了?」張逸有些傻眼了,很氣憤的哼道:「你耍我啊?」
「我沒有耍你啊。」鬼帝滿臉苦笑,眼巴巴地說:「只要你能救他,他就不需要鬼劍的供給生命力了,不是嗎?」
「你……」
張逸氣得差點就要把鬼帝摁在地上。
這不是逼著我救人嗎?
罷了罷了!
為了得到鬼劍,不就是救人嗎?
念及此處,張逸很快冷靜了下來,詢問道:「能否把棺蓋打開?我想看看他的傷勢。」
鬼帝又驚又喜,趕緊就把棺蓋給推開了去……
剎那間,一股股詭異的黑氣從棺槨里瀰漫而出,伴隨著一股令人有些作嘔的惡臭味。
根據鬼帝的解釋,這些黑氣就是鬼劍湧現的生命力。
張逸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生命力?
這特么就是死亡氣息吧?
他也懶得糾結是不是生命力,踮起腳往棺槨里瞅了兩眼,只見棺槨里躺著一個很年輕帥氣的青年。
青年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他那高挺的鼻樑,皮膚泛著迷人的色澤,無論怎麼看,都顯得冷酷俊人。
從他的外表來看,頂多也就是二十齣頭的年齡。
而鬼帝的年齡,至少也有四十來歲了吧?
這就是鬼帝的小男人?
其實仔細想想,這青年想必已經成為植物人很久了。
因冰棺的冷凍,讓其並不會死去,也不會老去,依舊保持著年輕時的樣貌。
等等!
我的老天爺!
這青年居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也就是說,青年還活著?
只不過就像是植物人一樣的活著。
張逸心中很是吃驚,他拿起青年的手腕,開始把脈起來。
這一把脈,竟還能感受得到脈搏……
不僅如此,青年還有心跳,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植物人。
鬼帝一臉緊張的看著張逸,也不敢出聲打擾他。
時間飛逝。
眨眼間幾分鐘過去了。
張逸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開來,臉色也是變化不斷。
「怎麼樣了?」鬼帝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啊。」張逸放下青年的手腕,他緊蹙著眉頭,有些納悶道:「他的脈象很正常,完全就不像是受很嚴重傷勢的人,但他的五臟六腑卻已經衰老了……」
「你的醫術果然厲害。」鬼帝眼睛瞬間一亮,稱讚了張逸一句,繼而又道:「你診斷得沒錯,他的五臟六腑已經衰老成普通人八九十歲的樣子,但他卻並未死去,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了。」
「咦?」
張逸驚疑了一聲,這才注意到青年穿的是新郎的服裝。
奇怪,這青年怎麼穿著新郎的服裝?
鬼帝自然清楚張逸心中所想,她微微嘆道:「實不相瞞,他變成植物人的那一天,正是成親的喜慶日子。」
嘎?
張逸一陣瞠目結舌,詫異道:「你們的成親日子?」
「是的!」
鬼帝沒有否認,很乾脆就承認了下來。
她心裡很清楚,想讓張逸把青年給救活,唯有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根據鬼帝所言,青年名叫鬼祿,是鬼族上一代首領。
在鬼帝成為鬼帝之前,他們便已經相愛。
他們相愛了多年,最終在鬼帝成為鬼帝的那一天,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不料當天,神域天庭主宰者天帝領兵討伐鬼界。
那一戰,不算很慘烈。
因為天帝的現身,眾多鬼界邪祟已經被嚇得半死,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天帝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得到鬼璽,想要依靠鬼璽掌控鬼界。
鬼帝誓死不肯。
他們展開了一場巔峰對決!
鬼帝敗了……
很可惜,鬼璽當年就已被荒古摧毀,鬼帝根本無法拿出鬼璽。
天帝一怒之下,貪戀鬼帝的美色,就要把鬼帝給帶回天庭。
鬼祿自然是不願意了。
鬼帝可是他最愛的女人,也是他的妻子,豈會讓天帝給帶走?
鬼祿震怒,與天帝又展開了一場大戰。
結果已經很明顯,鬼祿慘敗!
被天帝給一掌震飛,體內受損嚴重,只能眼睜睜看著鬼帝被帶走。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鬼山之巔衝出。
此人,赫然便是鬼帥!
最終,鬼帥也慘敗在天帝手裡,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就這樣,鬼帝被帶走了,被天帝囚禁在天庭數十年。
在這數十年的期間,天帝凌辱了鬼帝,產下了雲可念。
「唉,後來我就帶著身孕回到了鬼界。」
鬼帝露出了往昔回憶的沉重,一臉悲傷:「我回來方才明白,鬼祿在那場大戰中所受的傷勢,日愈嚴重,後來就變成了植物人。」
「那個啥,我弱弱的問一句,天帝怎麼捨得把你放回來?」張逸厚著臉皮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問誰啊?」鬼帝美眸惡狠狠瞪著張逸,隨後來了一句:「也許因為可念吧……」
「聽你這意思,雲姑娘從小在你身邊長大?」張逸鍥而不捨的追問道。
「沒錯,她從小就在鬼界長大。」鬼帝也沒有否認,接著又道:「只不過,在她十歲那年,她就被天帝派人帶回了天庭……」
「原來是這樣啊……」
張逸頓時恍然大悟,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雲可念當時並未成年,她的三觀在天庭的那幾年,被天帝給渲染了。
當雲可念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為了鬼璽,為了殺鬼帝而回來了……
不得不說,天帝這老流氓太不是人了。
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給利用了。
看到張逸那陰沉的臉色,鬼帝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眉開眼笑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天帝太不是人了?」
「對啊!他太不是人了。」張逸捏起拳頭,替鬼帝覺得太不值了。
「呵呵,在他的眼裡,天地為棋盤,天下人為棋子,利用自己的女兒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鬼帝慘然的笑了笑,隨即瞪眼道:「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你究竟能不能治好鬼祿?」
「啊?這……」
這下輪到張逸有些為難了,苦笑道:「實不相瞞,我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什麼?連你都沒辦法嗎?」鬼帝有些絕望了。
「如果是受傷當時,也許尚有幾率,但現在已經晚了。」張逸苦笑的搖搖頭。
「好吧,我明白了。」
鬼帝眼裡閃過一絲憂傷,頹然的靠坐在了一邊。
她本來對張逸寄予很大的希望。
隨著張逸這些話,那點微小的希望也沒了……
她再也看不到鬼祿醒來的時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