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唇槍舌戰陰陽怪氣
白初若拉著慕容九卿進了白府,低聲說道,「待會兒你別說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慕容九卿噘嘴撓撓頭說道。
白府今日賓客滿堂,她帶著慕容九卿回來無疑是讓白府更加繁榮,過去來白府的賓客最多就是朝中官員,可如今連一些侯爵都來了。
二伯母白家秦氏迎著笑意打招呼,「可算把咱老五家的大小姐盼回來了,聽說你前些日子身體不適不知為何?」
她為什麼會身體不舒服白家這些人難道不是最清楚的么?此刻還裝模作樣的詢問也不怕閃了舌頭。
白初若冷淡的說道,「那還是在白府……生的病呢,多虧了我家王爺請了大夫給我醫治,否則我這條小命怕是要交代。」
「喲,我還當是你不願意回來呢……不過你這在白府生的病我們竟然也不知道,你這孩子就是懂事自己生了病都不吭聲,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遭罵嗎?」二伯母秦氏一副內疚的模樣說道。
「不敢,二伯母說一不二,誰敢罵二伯母?」白初若淺笑說道。
「只怕人家明的不敢罵,背地裡卻是要罵我……不過這王爺還會請大夫照顧你,這倒是讓我意想不到呢,這也好……本來我還擔心你在王府沒人照顧,如今你也算是有依仗了。」二伯母秦氏說道。
秦氏用最關切的語氣說著最噁心的話,這明顯是在當眾罵慕容九卿是個傻子屁用沒有,啥也不會幹卻沒有想到還會請大夫。
白初若笑道,「二伯母說笑了,堂堂王爺府里還沒幾個能幹人嗎?這種小事王爺倒不必親自去喊個人不就成了?倒是二伯母也不知道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今兒個府里這麼多賓客都在,二伯母這樣說王爺怕是不妥吧?」
秦氏翻了個白眼,冷笑著柔聲說道,「是,是我這個做伯母的不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她嘆了口氣又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孩子大了說幾句關切的話也不行,這樣的好言好語的也糟了嫌棄。」
白初若亦冷笑這樣笑裡藏刀她也會,她也假模假式的說道,「二伯母,初若怎敢嫌棄?我這不也是為了您好嗎?我也是怕讓旁人聽了傳出去不好。」她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繼續說道,「你剛才說你沒有想到王爺會請大夫給我看病,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不疼我,我們夫妻不睦,知道的怕是會錯以為你說王爺什麼也不會幹,連請大夫這樣的小事都不會做!」
秦氏愣怔,眼前的白初若跟以前判若兩人,從前那個倔強單純到蠢笨氣性大膽子小,如今這個伶牙俐齒古靈精怪聰慧過人氣性大膽子也大,還氣勢收斂自如以及難以招架。
若不是這人的的確確就是她那侄女兒,她都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秦氏半晌才急驚道,「這是你說的,這可不是我說的。」
「啊?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二伯母這樣抵賴可不好。」白初若說道。
秦氏聞言又氣又忍不住四處張望其他人的表情,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說。」
白初若抿抿嘴笑道,「二伯母,我若是您直接道個歉便完了,您無非就是口誤其實也沒什麼,王爺也根本不會計較。」
秦氏頓了頓不知道是按照白初若的道歉還是繼續不承認,但是剛剛的確她說錯了話,「額……是,我是口誤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惡意,我僅僅是擔心你!」
白初若輕笑出聲,「那麼二伯母是承認了剛才說了那些針對王爺的話了?」
秦氏聞言發覺自己被白初若擺了一道,盯著她說道,「我的確是口誤說錯了話,我承認便是了。」她收了情緒冷靜下來,走到慕容九卿跟前屈身施禮道,「還請王爺見諒,老婦雖然說錯了話卻沒有要針對王爺,而是真的擔心侄女初若。」
慕容九卿見狀看向白初若。
白初若淡笑,對秦氏說道,「二伯母言重了,我家王爺不會記在心上,你免禮吧。」
秦氏暗道:一個傻子自然不會將這點小事記在心上,因為他壓根可能就不懂,不過白初若這麼一鬧她的確是尷尬。
秦氏起身,心裡卻仍舊憋屈,這白初若在府里的時候是個人都可以欺辱她,可如今嫁了個傻子還變了,原以為她嫁給慕容九卿他們也能輕易拿捏的,卻不曾想到會如此刻這般被她戲弄。
白初若卻說道,「二伯母,您還沒謝過王爺呢?」
秦氏瞪著白初若恨不得兩個眼皮夾死她,這丫頭剛才耍了威風竟然還敢狐假虎威。
秦氏心裡再氣也得守規矩,她再對著慕容九卿與白初若二人施禮說道,「多謝王爺不與我這老婦計較!」
白初若笑著迎過去,貼心的扶起秦氏說道,「二伯母客氣了。」
「好了好了,也沒什麼大事這一頁就翻過去算了吧。」一旁姑母白素心看不下去了,跑過來圓場子說道。
「好。」白初若說道。
白素心又笑著說道,「一般來講三天就要回門,可你半個多月才回門,當然你身體不適我們也理解,所以今日我們特意準備了宴席請了各位來,待會兒你一定要去祖宗排位謝罪禱告以及吃了飯才走。」
「這個嘛,我覺得吃飯是可以的,謝罪就不必了吧?我又沒做錯什麼。」白初若一臉困惑,「難不成我身體不適病的都快要死了而不能回門還是錯了?而且我如今不是身體一好就回來了嗎?再者,回門又沒有硬性規定一定要三天回門,只要是單數吉利的日子皆可。」
「話雖如此,可總歸是怠慢了這規矩啊,難道這樣你沒有一點愧疚嗎?難道不應該去禱告嗎?」白素心質問道。
白初若暗道,這話她還真沒什麼可以回懟的,不過不就是要去禱告一下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去就是了。
白初若說道,「那好,我待會兒就去給列祖列宗禱告一下。」。
白初若其實很想當著大家的面問一下,母親和弟弟被他們搞到哪裡去了,可她不用問也能猜到這群人會如何抵賴,隨便說一個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