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是什麼人
柳大牛提刀逼婚時楊飛雖說當柳小婷只是妹妹，不想和她成為夫妻。但那只是礙於身體原因，楊飛不想柳小婷嫁給自己守活寡，而現在身體開始好轉，他自然首選柳小婷。
怎麼兩人也是從小光著屁股長大的青梅竹馬，彼此知根知底。其次柳小婷性格單純善良，對陳翠也當成未來婆婆一樣對待，楊飛全部都看在眼裡，哪能不知道柳小婷那點小心思？
所以楊飛以前就告訴過自己，只要是身體能好起來，一定娶柳小婷。
可這些楊飛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母親陳翠都沒有提起過，甚至陳翠提起時他都反對。這楚依然調查他得知柳小婷存在能理解，可怎麼知道他心裡是柳小婷的？
而且她看似是詢問，語氣卻是肯定，楊飛不禁有種秘密完全被看穿的感覺。
楚依然又走前一步，幾乎都要貼在楊飛身上的時候他條件反射退後一步。
「你怕我？」
說怕不至於，只是楚依然就如仙女，他就是凡人，讓他有種本能的自卑不敢和楚依然站的太近，生怕自己褻瀆了她。
當然這些楊飛是不會承認的：「怕你，怕你個球。」
粗俗的言語沒有讓楚依然生氣，她反而還抬起手來指著自己的紅潤小嘴：「不怕？那親我。」
靠！
來之前楊飛有一肚子火要衝楚依然發，甚至想過罵她打擾陳翠。可此刻面對楚依然，他感覺自己一點戰鬥力都沒了，甚至想要趕緊跑路。
不是楚依然可怕，而是在楚依然面前，他緊張！
導致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一張臉漲紅著，要是葉映雪在的話必然震驚，那麼無恥的楊飛竟然會臉紅。
楚依然輕輕搖頭退後兩步坐下，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一杯奶茶，管子戳進去雙手捧著就表現萌萌的吸著，小嘴一動一動。看在眼裡楊飛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在鄙視我膽小嗎？
一股無名火冒上來，一步衝到楚依然面前搶走奶茶就要親下去，證明下自己。
到距離兩公分的時候楊飛卻是停了下來，看著楚依然那雙近在咫尺卻沒有絲毫緊張的無瑕眼眸時，剛提起來的勇氣散去了。
可就在他停下的時候楚依然卻往前一點，紅潤小嘴和楊飛的嘴貼在了一起。頓時楊飛眼睛瞪大忘記了反應，腦子一片空白，只是心裡不斷問著自己，我到底遇到的這是什麼人？明明出塵絕然如仙子，卻又好像腦袋缺根弦的小女孩？不是說她智慧並重的嗎？
此刻若是有其他人在也必然震驚到無言，帝都第一美女楚依然，仙女般的楚依然，出身尊貴的楚依然，竟然主動吻了一個男人。
但她也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了楊飛一下就分開，拿過他手裡的奶茶雙手捧著：「別生氣了。」
說罷又小嘴一動一動的咬著吸管喝奶茶。
慢慢反應過來的楊飛臉一紅，轉身就走出涼亭，幾步后才停下來：「我媽是一個簡單的農村婦女，我不想任何人打擾她平靜的生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把話留下楊飛徑直離去，他從未這般尷尬，不想繼續呆著這裡免得再出醜，但楚依然剛才那一吻在他腦海中，卻是怎麼都散不去。
楊飛剛走一會，涼亭後方一座假山後楚驚雄在呂方陪同下走出來，黑著臉走到涼亭內坐下，抬手一巴掌就拍在石桌上：「臭小子，我都捨不得對你拍桌子大聲說話，他竟然敢吼你，還對你言出不遜，真想把他給抽死。」
頓了下見孫女不接話，楚驚雄苦笑：「寶貝孫女，那個你不是來真的吧？雖然你說過誰能治好你爸爸，年紀大的認長輩，年輕的嫁給他，但沒人敢把這些話當真，你何必呢？」
可楚依然依舊沒有接話，咬著吸管神態認真，似乎奶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一般。
面對這個唯一的孫女，楚驚雄一向提不起威嚴來，更不要說發脾氣了。
所以哪怕她不說話，楚驚雄也很耐心：「而且，沈家那邊早兩年就提過，沈翰也表示過非你不娶。你現在卻對楊飛這臭小子上心，很可能會給他招來禍患，爺爺也不能理解從小懂事嚴謹的你那麼衝動啊！」
「再者，他也還沒答應救你爸爸，也未必治得好，你剛才怎麼……怎麼就親上了？」
咕嚕最後一口奶茶被喝掉，楚依然優雅的站起身：「第一眼我就認定了他。」
楚驚雄想說胡鬧，楊飛完全看不出啥優點。但看孫女的臉蛋又捨不得了：「可你爸爸的事情？」
「誰說他沒答應？」
……
葉映雪離開涼亭但沒走遠，她擔心楊飛得罪了楚依然。因此見到他時趕緊問道：「你沒冒犯依然吧？」
若是和對待她一樣對楚依然，後果葉映雪不敢想象。
楊飛看看周圍不見秦雙雙，又收回目光看著葉映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很成熟穩重的樣子，怎麼現在一點都不穩重啊？」
眨下眼睛葉映雪哼道：「我相信誰面對你，都會失去沉穩。趕緊說說，你和依然說什麼，有沒有意圖冒犯？」
楊飛摸摸自己的嘴，回味著那一吻。
但沒有告訴葉映雪自己才是被冒犯的人，而且說了她也不會相信楚依然會主動親他：「帶我去看楚凌霄。」
「你說什麼？要去看誰？」
楊飛撇撇嘴：「我還是喜歡你最初那個樣子，廢話少，不婆媽，只要偶爾有點笑容就行。趕緊安排吧，看看那表裡不一的仙女她爹，還能活多久。」
這下葉映雪聽清楚了，臉上浮現激動，也沒在意楊飛說楚依然表裡不一。但楊飛說她廢話婆媽還是讓她不舒服：「狗嘴吐不出象牙。」
二十分鐘后，國醫堂所在府邸的最後面，用於病人療養和居住的地方。
陳翠的希望加上對楚驚雄的敬重，不忍心老英雄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楊飛決定出手。
隨著葉映雪來到了這裡，就看見了十多個荷槍實彈守衛周邊的人，還有葉朝帶著一些年紀普遍都五十以上的人站在門口，其中部分都鼻孔朝天，見到他時更是流露不屑。
楊飛自然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撇撇嘴也懶得在意，走過去就沖葉朝叫道：「糟老頭子，人在哪？」
人多人少楊飛都叫他糟老頭子，這讓葉朝倍感無奈，但不等他回話一些人就不樂意了。
「華夏傳統美德就是尊老愛幼，葉教授是長輩，你怎麼說話的？」
「一點素質都沒有，楊老一生仁義品格高尚，怎麼養了你那麼一個失德的孫子？」
「就沖你這樣的品性，我覺得葉教授高看你了，楚司令的問題你肯定沒辦法。」
「沒錯，學醫之人必先修德，開口就辱罵長輩，一看便是無德之人。」
「……」
一下子本來安靜的地方變得亂鬨哄，全部都是對楊飛的指責。而楊飛卻是一點惱怒之色都沒有，反而流露一抹玩味：「有德之人不會說別人無德，更不會倚老賣老指責否定他人。用我爺爺曾經的一句話說，無能的人總是喜歡挑別人的刺。」
兩句話就把那些指責他的人都罵了，葉朝知道這樣絕對不行，趕緊咳嗽一聲拿出國醫堂主事人的威嚴：「好了！這裡是國醫堂病人療養之地，需要保持安靜。」
那些人只得不甘的看了楊飛一眼閉嘴。
壓制了眾人葉朝也側手道：「小飛，跟我來。先看看楚司令的情況，實在沒辦法我們也不會怪你，畢竟你還年輕。」
無視了那群享受殊榮太久已經忘卻初心的人，楊飛隨著葉朝到了一間房門口。房門隨之打開走出來一個氣質典雅大方的女人，看起來眉宇間和楚依然有點像，正是楚依然的母親寇瑤琴。
見葉朝帶著那麼多人來，寇瑤琴客氣開口：「葉教授，這是？」
「他就是楊飛，楊老唯一的傳人！」
結果葉朝剛說完楊飛就插話：「唯一的孫子說得過去，但說傳人那就不是，別把我抬的太高，不然摔下來沒有人接我。」
寇瑤琴目光落在楊飛身上，露出一抹恬淡優雅的笑容：「楊老的孫子謙虛的方式都和別人不一樣，請進吧。」
房間不是很大，還擺放了各種醫療器械，所以大多數人都站在外面，只是幾個資歷比較深的人隨著葉朝進來。
楊飛被帶到一張病床前，見到了楚依然的父親楚凌霄，只是他看起來很瘦，面容有些缺水乾燥的徵兆，還看不見一點血色。旁邊儀器上他心臟跳動的頻率，也比較緩慢，比常人慢了四分之一。
眼睛雖然睜著，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朝適時的說道：「他現在心臟供血有點跟不上，另外中度缺氧需要依靠呼吸機。另外無法進食，只能通過體外輸液維持能量，照這個情況下去他的狀態會越來越差。必須通過手術取出壓迫心臟和血管的彈片他才有機會恢復健康，可我們有信心取彈片，沒信心保證大出血時心臟不會受損甚至停止跳動。」
看著完全變了個人的丈夫，寇瑤琴忍著心頭難受接過話：「以前他有一百六十多斤，兩個月來還有一百斤就不錯了，看著心酸。楊飛，你能治嗎？」
葉朝葉映雪，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楊飛，甚至躺在那的楚凌霄也眼珠子轉動，帶著一絲希冀。
「別都看著我啊，我真不會治病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