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沒有翅膀的鳥兒
徐坤挾持張思妍,跳出馬車,用手指向蕭樂聖,冷笑道:
「小子,既然你如此執著,你徐大爺也就不跟你廢話了,你只需做到兩件事,便可帶著你的妹子遠走高飛。」
蕭樂聖瞧這徐坤,出了馬車都挾持著張思妍,絲毫不敢離開張思妍半步,心中懸疑,這廝到底在怕啥?
「痛快,你說!」
徐坤道:「第一件事,交出五銖令。」
「日前我已經將五銖令扔進水田了,你若在場,應當是知道的。」
徐坤厲聲道:「水田裡是塊假的,你當我不知道嗎?
不妨告訴你,你的惡作劇,連累了整個鳳凰集的百姓,
也連累了我整個清風寨,你何其該死!」
蕭樂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叫做自己的惡作劇,連累了整個鳳凰聚和整個清風寨?
「你此話從何說起?」
徐坤道:「若你當日痛快交出五銖令,我清風寨豈會屠村?若我清風寨沒有屠村,那千島的硬點子,豈會找我清風寨的晦氣!」
蕭樂聖聽不下去了,怒言呵斥道:
「狗賊!你佔山為王,殺人越貨,屠殺百姓,遭遇惡報,到頭來你居然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你這算盤打的當真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後面的話不用說了!」
說到這裡,蕭樂聖已然暴跳如雷,這種憤怒的時候,再給他談什麼危險,都不起作用了,當即左手指向徐坤,喝道:
「我要和你單挑!」
說完,蕭樂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輸出『黑天之力』,搶攻徐坤。
而徐坤連忙躲在張思妍的身後,用張思妍的身體,充當肉盾,來躲避攻擊。畢竟他瞧蕭樂聖氣勢如虹,心中頗有些發怵。
「堂堂大寨主,居然躲到女人後面,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徐坤微微一笑,說道:「蠢材,躲到後面,才能當寨主,要是事事衝鋒在前,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潑皮無賴!」
蕭樂聖徹底無語,當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應對之法。
「惡人自有惡人磨,五銖令在此,趕緊放人!」
徐坤接過蕭樂聖扔來的五銖令,被卡在上面的尖針刺痛了一下,但他並未多想,隨手將尖針一扔了事。
這江湖上的傻子還是挺多的,有了這五銖令,聚財攬人,另拉一處山頭指日可待!
徐坤當下得意的揣入懷中,繼續說道:「放人不急,還有第二件事。」
「說!」
「你的內功挺不錯的,交出心法秘籍,你二人便可速速離去。」
蕭樂聖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徐坤之所以不敢遠離張思妍,必然偷偷瞧見自己催動『黑天之力』火化張正豪,拿不準自己的真實功力。
蕭樂聖邪笑道:
「你怕打不過我,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心思還挺縝密,
只可惜百密一疏,還是上了我的當,你不妨看看你的手掌!」
徐坤這時才發現,自己連手的舉不起來,肩膀上的好像不是肉,
是他么一坨鐵,堅硬無比!
徐坤怒火中燒,恐懼道:
「啊!五銖令上的尖針有毒!畜生,你居然使出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饒不了你!」
蕭樂聖立馬回聲駁斥!
「爾等清風寨,使用毒藥謀害張叔,我為何不可用毒制你?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尖針上的毒是幻月教的『石化液』,只要見血,頃刻之間,便能石化全身,你要是能動彈,我現在就給你跪下來,叫你一聲爺爺!」
石化液出自幻月教,並不能真的將人變成石頭,而是讓人全身血液,肌肉凝固,無法動彈,形同石化。
蕭樂聖雖早已打算使用石化液對付徐坤,但方才危機之時,也是賭一賭這五銖令上的尖針是否能刺破徐坤的皮膚,使毒素進入血液。
沒想到還真是一擊而中,派上了用場!
蕭樂聖見徐坤不再動彈,直接走了過去,拖走張思妍,將其背上馬車,然後再回頭過來在徐坤身上一陣搜索。
這廝懷裡居然有兩塊五銖令,除了自己方才扔給他的那塊玄鐵打造的真五銖令,他還悄悄的收藏了一塊毛鐵打造的假五銖令。
而這塊毛鐵五銖令正是那日自己扔進水田的那一塊,這時幾經輾轉,又回到了蕭樂聖的手中。
蕭樂聖又在徐坤的口袋裡,找到了幾張銀票,加起來一共兩百兩之多,蕭樂聖尋思正好做盤纏,直接將其揣入自己的懷中。
又找了一張破敗不堪的牛皮卷,上面依稀還有些文字,又像是地圖,又像是功法。
不過是殘卷,也看不出太多信息,先揣入懷中再說。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蕭樂聖直接扛起徐坤那僵硬的身體,往懸崖下一扔,收工!
老虎雖然厲害,但是打死老虎,卻是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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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哥哥,那可怕的惡人呢?」
馬車上,張思妍已經蘇醒,這兩日來,徐坤的存在,已經是她心頭的噩夢。
蕭樂聖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回頭道:「怎地?你還想念那廝?」
「不不,我瞧那惡人可怕的緊,怕他傷了可樂哥哥,所以問問。」
蕭樂聖笑道:「你這小妹子,嘴巴倒挺甜,還會心疼人,放心吧,那廝已經被你可樂哥哥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追上來了。」
蕭樂聖本想說這徐坤已經被自己扔下懸崖,讓他去見閻王爺了,但轉念一想,這手上沾血,可有點影響自己的形象,怕把這小妹子給嚇著了,所以才如此撒謊。
張思妍道:「可樂哥哥,你喜歡聽故事嗎?」
蕭樂聖心想,你這個小妹子,常年呆在鳳凰集,能講出什麼有趣的故事?
要這前身留下的記憶,那些闖蕩江湖的事情,可比這小妹子講的故事有趣多啦。
不過看在她是小妹的份上,且聽一聽。
「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張思妍移動著身子,做到了馬車前面,開始娓娓道來:
「從前有一隻鳥兒,天生沒有了翅膀,後來它在一處陡峭的山崖邊,找了一根繩子,將繩子的一端系在一棵大樹上,
另一端扔到了山崖下,它又找了許多樹枝,系在繩子上,並且將樹枝的根部固定在懸崖峭壁上,最後從山崖上跳了下去。
你猜它死之前在做什麼?」
這個故事,張思妍講述的很平淡,但是蕭樂聖卻聽懂了。
這無非是說,沒有翅膀的鳥兒,也嚮往飛翔,寧願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體驗一下飛翔的感覺,體驗一下那跨越樹枝的景象。
而它死之前,肯定會哭!
蕭樂聖不知道張思妍為何忽然講起這樣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肯定和她有些關係。
難道這張思妍自己也身帶殘疾?想要以死去追求一個願望?
蕭樂聖不敢多想,說道:
「它死之前在做什麼,我並不知道,但我就想問一句,哪只鳥兒能夠將樹枝的根部固定在懸崖峭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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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張思妍是本書女主角,我怎麼可能敢讓她身帶殘疾呢?為啥要講這個故事,自然是另有用意,後文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