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匈奴奇美,單勝李廣

第92章 匈奴奇美,單勝李廣

大漢的戰神李廣,將此次栽倒,歸咎於毫無防備。

又是敗在自己心上人之下,顏面何存?

「再來!」

李廣起身之後,沒有片刻的遲疑。

見大漢這位英俊少年,掛著灰塵的臉龐脹得通紅,敖朵忍不住地笑了。

「好,再來!」

說話間,敖朵便又擺好了架勢。

有了第一次的吃虧,這次李廣率先發起了進攻。

著急挽回顏面,快步走向敖朵,伸出大手,李廣便要抓敖朵的肩膀。

這位匈奴奇美女子,雖然體質健碩,但也是女子間相比而言,跟人高馬大的李廣比,還差了大半個頭呢。

原本李廣想著,按自己的力氣算,別說是一個女子,就是頭牛,真是怒了,也能摔得倒。

更何況只一個匈奴女子!

人在十分焦急的情況下,因過於執著於目標,會忽視很多與其相關的細節。

慌不擇路,寒不擇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李廣太想贏了,因而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敖朵的肩膀。

這一步衝上來,定是站得不穩,自然也便失去了對於自己重心的把控,而為了更快地抓住敖朵的肩膀,伸出的雙手也定導致身體前傾。

敖朵是匈奴人,對於摔跤經驗十足,一看李廣奔自己而來,本能地便也找到了破綻。

待李廣的雙手剛剛要碰到自己的一瞬間,猛然間一個前沖,面容自是距離李廣不足一拳的距離。

方才還怒氣沖沖的李廣,被敖朵的這一舉動著實嚇了一跳。

怎麼……一瞬間……這閉月的容貌……就到了自己面前!

但見敖朵嘴角一抹微笑,而後踩著李廣的雙腳一推。

「啪……」

一身鎧甲的李廣,又倒了!

這次,李廣可真明白過來了,若論摔跤和近攻,自己確不如敖朵。

一輕一重,一快一慢,一位自幼練習,一位一竅不通。

正當此時,一旁的敖朵又模仿自己昨日的聲音問道:「不服?」

李廣實在是臊得下不來台階了,硬著頭皮也得上,豈能讓敖朵嘲笑!

「不!服!」

起來,再摔。

「啪……」

「不服?」

「不!服!」

「啪……」

「不服?」

「不!服!」

「啪……」

足足摔了一個時辰,李廣的屁股都快開了花,滿是塵土臉上,儘是汗珠流過的污漬。

而到了最後,敖朵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對李廣還是十分有好感的,如此這般確是太不顧忌這位少帥的顏面了。

總算是一雪前恥,敖朵一臉滿足的樣子。

「到此為止吧,不服也是你的事了,與本姑娘無關,你就是輸了。」

仔細看了看此前威風凜凜的李廣,此時卻是這般模樣,一時沒忍住,便大笑了起來。

「你……,哈哈哈!」

擦了擦臉,撣去身上的灰塵,李廣看著敖朵說道:「你笑什麼,一勝一負一和,至多算平手而已。」

「平手?這難道不好嗎?能與你大漢的主將斗個平手,也算滿意啊!至少,我出去有的說!」敖朵眨了眨眼,有些頑皮地說道。

「啊?這……」李廣這才反應過來,這麼看來,此番自己吃虧了。

但轉念一想,也不算吃虧吧。

畢竟自己獲得了與敖朵單獨在一起機會。

敖朵笑著笑著,見李廣又是盯著自己,便收起了笑容:「看看看,你老盯著人看嘛?你們漢人的禮數呢?」

李廣一怔,也覺得有些不妥,便轉頭看向他處。

二人一陣沉寂,此刻只能聽到些許的風聲。

但,李廣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大腦飛速地轉著,想著找些什麼話題來,如若不然,恐怕將就此別過。

一想到分離,李廣瞬間有些心痛的感覺。

「你……是誰?」

真看出著急了,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摔呆了吧你,我是敖朵!!!」

「哦哦哦,我是問,你是誰家的美人兒。」

敖朵沒想到李廣會這麼說,剎那間滿臉通紅。

「你……你是大漢的主帥,還管著了我?」

「不,不,不,我不是此意。」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而後敖朵說道:「本姑娘沒時間跟你在此枉費心思,既然勝負已分,我要回去了。」

說是要走,但轉身後卻是步伐緩慢。

聞聽敖朵此言,李廣趕緊追了上來:「姑娘且慢!」

敖朵的嘴角也隨著李廣的話音上揚了一下,不過瞬間即散。

轉過身橫眉冷對:「又要如何?」

李廣也收起了笑容,近了一步說道:「料想你也是生於位高權重之家,否則也不會有匈奴射鵰者保護,想必是右賢王的女兒吧!」

李廣分析的沒錯,甘泉宮本是右賢王屯兵,且射鵰者專守匈奴賢王和單于。

種種跡象表明,敖朵定是右賢王的家人。

沒想到居然能被識破身份,敖朵有些驚慌:「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李廣點點頭,看來是猜對了。

「勸你父王退兵吧,別打了,再打下去,你們必輸無疑!」

「你……竟敢口出狂言!」此時敖朵有些怒了。

從不認輸的敖朵,怎麼可能被李廣幾句話嚇到。

「姑娘息怒,你想已近深冬,距春暖花開想來也不遠了,況且大漢兵強馬壯,依然集結準備出擊,老上單于此行也算是得了軍功,又搶了無數金銀財寶,適合而止吧!」

此話皆是李廣的肺腑之言,因而說的也是聲情並茂。

敖朵也算是隨父戰場廝殺過得人,耳濡目染定也是懂得些謀略。

她深知李廣說的是對的,但她心裡最清楚。

退兵不是自己能勸得了的,就算是右賢王同意退兵,老上單于會不會退兵?

這,又不是右賢王能左右的。

敖朵苦笑了一下說道「痴人說夢,光憑你這點人馬,竟敢讓我們退兵?」

「姑娘不可但從人數論戰績,兵不在多在精,如若不肯退兵,那麼恐怕他日我們又要戰場相見,這……」

「戰場見,就戰場見,我還怕了你不成!」敖朵這次是真生氣了,轉身就奔戰馬而去。

李廣心想,自己是真不懂女人心,本想著挽留,此刻卻南轅北轍,起了反作用。

趕緊又追了上去,而此刻敖朵可沒有半點停留。

李廣圍著敖朵說道:「一旦兵戎相見,定會有所損傷,我大漢又是勢在必得,到那時恐一發不可收拾啊。」

其實,敖朵也知李廣之意。

如若真打了起來,李廣一怕敖朵受傷,二怕無緣相見。

看破也不能說破,畢竟是女兒家。

想到這敖朵停了下來,盯著李廣說道:「一發不可收拾又如何?」

敖朵之意,李廣卻未明了。

「只怕,只怕你們會兵敗啊……」

這下好,敖朵想聽的李廣沒說,又一句火上澆油的話。

「好你個猖狂的李廣!」我倒要看看,你這點人馬,是如何贏了我幾萬騎兵的。

其實敖朵氣的不是李廣的猖狂,而是李廣沒說出自己想聽的話。

翻身上馬,敖朵便要離開。

滿頭大汗順著李廣臉頰就留下下來:「你……這……倘若我贏了,又該怎講?」

剎那間,李廣想出了一條妙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用激將法,我也會用。

敖朵剛要走,聽李廣出了此言,便勒住馬問道:「你若贏了,你想要如何,便可如何!」

聽敖朵說出了這話,李廣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李廣忍不住笑,不過這笑確是頑皮的壞笑。

「這可是你說的,我這點人馬,贏了你們,想要如何都可!」

「笑話,本姑娘也是一言九鼎,勝者為王,當然是你要如何便可如何!」

「此話當真?」

「當真!!!」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要你做我的丫鬟如何?」

「你……」

敖朵氣得恨不得從馬上下來打李廣一巴掌。

自己可是右賢王的寶貝女兒,去給你一個大漢的將軍做丫鬟?

不過想了想,李廣的人馬的確是太少了,根本沒有贏的希望。

「好,不過若是你輸了,便給我做馬夫,日夜與馬同睡,為我牽馬墜蹬!」

李廣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盯著敖朵。

這眼神犀利至極,確有大漢虎狼將軍的威嚴。

確是震懾了敖朵,她趕緊勒馬準備離開。

「別忘了,今日你說的話!!!」

李廣眯著眼睛說道。

敖朵看了看李廣,沒說什麼,趕緊打馬離開了。

此時,敖朵竟然有些恐慌,難不成他這點人馬,真的能踏平幾萬騎兵駐守的甘泉宮?

不對,那可是固若金湯的城池,別說區區一萬人,五萬人進攻也難言必勝!

「你也別忘了才是!!!」

敖朵離去,戰馬嘶鳴著揚起一陣塵土。

留下了這最後一句話,敖朵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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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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