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泥濘的荒草路 第一章 凱旋歸來
時間已經跳轉到一九五四年七月份的上旬某一天上午，第七生產隊的隊部里(原來周連科的大火房，南山村就是後來統一編製的第七生產隊)，這個小屋子裡擠的是滿滿當當的人。區里的人有王強副區長，高洪亮宣傳委員，還有王素蘭村婦聯主任和胡國志村民代表。他們正在召開社員大會。胡國志在講著今年的護秋保秋收的一些集體內容，也就是要管護好自家的狗和豬，聯防聯控更要防止一些壞人投機鑽營。同時也選出了今年護秋工作的護秋員兩人，這兩個人是白天和夜晚各一人，自己安排倒班的時間。經過全體社員的舉手評選，馬志學和楊風江為今年護秋員。
下面由的區里的副區長王強為咱們講一講護秋保秋收的重要意義!胡國志說
新中國剛剛的成立，我們一定要把糧食抓好，做到顆粒歸倉。管護好我們的豬呀，還有狗呀，決不能讓這些牲畜禍害我們已經要到手的糧食。還要提高警惕，防止壞人在這裡鑽空子。我們前兩天在旗里開了一個「護秋保秋收大會戰「的一個宣傳會議，旗高官和旗長都非常重視這個事情。他們就是號召我們一定要抓好護秋保秋收的工作，提高警惕堅決防止壞人投機鑽營，對於這個事情我們都要層層的抓起來。把責任一定要落實到人頭上，在工作中遇到問題，要獎懲分明。遇到一些破壞生產的階級敵人，發現了要層層的上報，不得隱瞞不報。如果發現了這樣的人，區里也一定嚴肅處理。所以我要求同志們一定要把眼睛擦的雪亮，認清當前的形勢。王強正講著這些注意事項呢，這隊部的大院子突然就來了一輛大馬車，從馬車上走下來兩個身穿黃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這些人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些什麼，王強也聽到了人們的議論聲。他順著這些人們所議論的視線，往外一看才看出來，有一個人是區武裝部的潘福來嗎
王強和這幾名工作人員也都認出了那個潘福來幹事。他們都出來迎接潘福來，沒有人能認出另一位穿著黃色軍裝的這個小夥子。王強和潘福來在握手說話之時，這個小夥子走向王素蘭的面前。
媽我回來啦!媽媽你不認識我了嗎嚴寶勝向著王素蘭大聲的說道
哎呀!我是一點也沒有認出來你喲，你這十來年的變化可不小。媽媽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是你，只認識潘福來幹事。剛一看見潘福來幹事來了，我以為他要開會了，一點也沒有想到是你回來。
老王你們接著開會吧，我就先回去了，我也沒有什麼事兒了，你們說達說達就完了。王素蘭向著王強也請一個假
王素蘭領著嚴寶勝離開了第七生產隊的隊部，王素蘭幫助嚴寶勝背著軍用的誇包，嚴寶勝自己拎著從部隊拿回來的大皮箱。她們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王強和潘福來也在說著這些，人們也是有了新的話題。
我今天來這第七生產隊就是為了把嚴寶勝同志安全的送到家，我是部里指派的。專門送嚴寶勝同志回家的，當時嚴寶勝是不讓送的。咱們的包萬成政委說什麼也不讓嚴寶勝自己回家，一定泒我來送一趟。潘福來向著王強說
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吧，我們下去把護秋的工作認真的說一下，我們的兩位護秋員一定要負起責任來，聯防聯控不要讓壞人鑽空子，做到顆粒歸倉。我就說這麼多了，看看咱們的高洪亮委員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你們沒有事咱們今天的的會就開到這吧，以後咱們社員聽到池景龍的廣播聲都要快一點來到這第七生產隊的隊部集合，不能拖拖拉拉的。散會！
人們走出了隊部（也就是大食堂），開始議論起了嚴寶勝了。三個一堆兩個一夥的，他們都是一個話題，那就是嚴寶勝一晃都出去十個年頭了。這時間怎麼這麼快呀!看人家的孩子出息的這個樣，在家的哪個也比不上人家。
哎呀這人可真是不隔混，好像嚴寶勝才走了幾年似的，人家回來都成了大小夥子啦。走的時候才不大喲，人可沒處看去。沈來柱向著王風江還其它一路的人說
這有孩子還是得兒送出去鍛煉鍛煉是對的，看看嚴寶勝鍛煉成人了。王風江說
哎呀!當時咱們沒有去，這要是去了現在不是也回來了。說不定在部隊里就幹上他一官半職的呢!沈來柱向著走在一起的幾個人說
你這一天就是胡思亂想的，一天一天的你都是白日在做夢。池景龍說
做夢還得兒會做的呢，就你那樣的呀，不是我說你，你連夢都做不了呀。沈來柱回了池景龍一句
這邊的王素蘭領著嚴寶勝在回家的途中，這一切也都不是嚴寶勝所走時的那樣了。變化之大讓嚴寶勝有很大的始料不及，他真是在那朝鮮戰場一點也沒有想。高高的洋學堂，這個房子在家時他是有印象的。因為這是給有錢的子女用來上學學慣用的地方，在嚴寶勝兒時的記憶中，更是可望不可及的一個事情。他那時多麼渴望著走進那所洋學堂和那些孩子們一樣，去學習點新東西。
媽媽你不回家你去洋學堂幹什麼去呀!嚴寶勝這樣驚奇的問他的媽媽
你出去這十來年變化可不小吧，你走了之後，區政府對我們娘仨照顧的可好了。那是你走的第二年我們就搬進了這所洋學堂啦，政府又蓋了新的學校，窮人家的孩子們都能上學了.王素蘭對她的兒子說
說話中間她們來到了家，王素蘭叫著嚴雙妮出來開門。嚴雙妮把門推開仔細的一看，當時有點楞神，後來又看了看，根據嚴寶勝穿著。
哎呀!這是我的哥哥，我今天回來的正好。她激動的撲了上去，大聲的說出了___哥哥。嚴雙妮大聲的叫著雙手抱住了嚴寶勝的腰，並哭了起來
別哭呀!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都長成了大姑娘了，還哭呀!嚴寶勝這樣解勸著小雙妮
你去叫你姐姐去吧，(嚴雙雙和嚴雙妮是同一年結的婚)她還不知道呢，快點去快點回來，咱們好在一起吃飯。王素蘭這樣向嚴雙妮說
媽媽我這就去叫我二姐去，那也得兒把我的姐夫叫上吧嚴雙妮說
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個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王素蘭說
媽媽，我的爺爺和奶奶他們都去了哪裡？嚴寶勝問道
你的爺爺都死了三年了，你的奶奶也死了兩年了。你爺爺沒有得什麼病，就是一種急病，當地的醫生叫心阻病。你的奶奶也是沒有遭多大的罪，就是貪上了這兒一法子，她是一口痰沒有上來死的。等過幾天去大西山下給他們兩個人一起上墳去。王素蘭說
那我二叔和三叔他們都過得咋樣？嚴寶勝又問
你三叔他們過的挺好的，你三叔的大兒子去年結的婚。他的二小子還在念書，他們又生了一個小姑娘，今年都七歲了。你的二叔和二嬸子也是死了兩年了。你二叔是一種急病死的，你二叔死了不到三個月，你的二嬸子就死了，也是死的很急。扔下了兩個孩子，都讓你三叔收養了。
那我大舅和舅媽他們都怎麼樣？嚴寶勝又問
你大舅和你的大舅媽都挺好的，他們有一個兒子。他們的兩個姑娘都在牛家堡那邊嗎，咱們往這邊來時，她們都和你大姐一樣，在那邊就有了人家了。王素蘭說
嚴寶勝聽到了這些，他也不在問什麼了，他在這寬敞的洋學堂的大院子轉了一圈。浮想連篇，這是他小的時候只能趴著洋學堂的大門縫隙中往裡看的一個神密的地方，現在成了他們的家。這一切都是黨和國家對老百姓關心和照顧的結果，更是當地政府對黨的政策實施的到位。小時候從洋學堂的大門前走，聽到院子裡面孩子們的朗朗的讀書聲。還有那就是孩子們在課間休息時在大院子裡面的戲耍聲，上課時那陣急促的鈴聲，孩子們在混亂的雜跑中也找回了自己的教室。都讓嚴寶勝在那個大院子里，能靜靜的想上了很久很久......
哥哥我回來了，你在那裡看什麼呢，看的那麼的認真？嚴雙雙說
哎呀！雙雙你長這麼高了，你要是在外面我這是沒個認出來你呀？嚴寶勝隨說著大步的走向了小雙雙，兩個人相互的抱一抱
你也是一樣呀，你這又高又胖了。在家時很是瘦小的，也不好說話的，還是這部隊里鍛煉人。嚴雙雙這樣向著哥哥說
不叫你來你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叫你來了就不進屋了，就在外面說吧，我們要吃飯了。嚴雙妮這樣的埋怨著她的二姐說
快走吧，咱們進屋吃飯吧！你看咱們的小妹妹都不樂意了，回家吃飯去。嚴寶勝說
兒子出去有十載沒有回來，今天的中午飯也是平平常常的，農村的夏末都是那些常規的菜飯。大山藥蛋和大白菜，飯就是昨天晚上撒的散壯。（散壯，農村的一種食品）
咱們放上桌子吃飯吧，今天的飯沒有什麼可做的。晚上我給你們殺一隻小雞，不過得兒你倆來幫助才行，我自己可忙不過來。王素蘭向著嚴雙雙說
媽媽我們今天不回去了，我剛才和我姐姐都說好了。我們得在家裡住了幾天呢，我們幫助你干一些活兒，反正我們回家也是沒有什麼事兒的。嚴雙妮說
我們家裡更是沒有什麼事兒的，他姐夫趕大車出門了，都走了三天了，得兒半個多月才回來呢。就是我自己在家，一點意思也沒有。嚴雙雙說
哥你們在部隊也是吃這樣的飯嗎？是不是比咱們家裡吃的好呀？嚴雙妮這樣問哥哥
部隊里可沒有散壯喲，多數的時間吃的是米飯，還吃大饅頭。菜也是不一樣了，那是多樣的，有炒圓蔥、有芹菜、有疙瘩白、也有大白菜、也有雞蛋、也有肉。反正是多種多樣的，要是打起仗來有的時候一天也吃不上一頓飯呢，道路被敵人封瑣住了，後勤上不去呀！嚴寶勝說
哎呀！你們那是很苦呀，你遇上這樣的時候嗎？嚴雙妮問道
這樣的時候那是太多了，在國內的戰爭沒有那麼艱苦。最艱苦的戰爭還是朝鮮戰場，兩三天吃不上一頓飯這都是常事兒。美國鬼子的裝備太先進了，他們把路都給炸毀了，把橋樑給炸毀。朝鮮的工兵就得兒連夜的搶修，那朝鮮的工兵是相當的能幹。嚴寶勝向著嚴雙妮說
哥哥等有時間你給我好好的講一講你們打仗的事兒，我就願意聽這樣的故事。嚴雙雙說
那些事兒也太多了，我給你講一個月也是講不完的。那就得兒以後咱們漫漫的講，有時間就講上一兩段，沒有事的時間長著呢。嚴寶勝向著她們倆說
媽媽這個洋學堂花多少錢買的，為什麼讓咱們住這麼好的洋學堂呀？嚴寶勝問道
這房子咱們是一分錢也沒有花的，這是黨和政府優撫軍屬給的，還給了很多的物資呢。這樣的優撫工作年年咱們家都有，政府可關心我們啦。王素蘭說
下午我要去隊里看看去，可能還有會什麼的。你們就在家裡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也是老早的就回來，我還得兒給你們殺小雞呢！王素蘭又說
媽媽你要是沒有事早點回來，我們好幫助你做晚上飯。嚴雙妮說
現在可不是沒有事兒的時候，這護秋的事兒多忙呀。很快我就得兒組織婦女們到隊里參加秋收勞動，三春都不如一秋忙呀！這婦女的事兒都得兒我去抓，還得兒去挨家挨戶去動員去說小話。王素蘭說著走出了家門
哥你就從這個屋裡睡上一會吧，我們去西屋裡面睡一會兒。嚴雙雙說著就和嚴雙妮走進了西屋
你們倆還在睡覺呀，看看你哥哥去哪裡啦？王素蘭把嚴雙雙她們叫醒
哎呀，我們倆這是睡著了，怎麼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呢？嚴雙雙說
我哥哥去哪裡啦，媽媽？嚴雙妮問到
我也不知道呀，你們是怎麼看家的，出去一個人你們都不知道。王素蘭說
媽我出去抓小雞，你說抓哪一隻呀？嚴雙妮問
那有兩隻大公雞，你抓住哪一隻就算哪一隻，你可不能抓母雞呀！王素蘭說
走吧姐姐，咱們去抓大公雞去吧。你在這邊給我劫著，我去攆過來。嚴雙妮說
這滿院子跑啥呢？你們還真的要殺小雞子嗎？嚴寶勝從外面回來說
哥你快關上大門，可別讓這隻大公雞跑了，快幫助我把這隻大公雞抓住。嚴雙妮說
這才叫一家子人齊心協力，幾個人說著話，真是不大一會兒。這晚上的飯就做好了。
咱們吃飯吧，這小雞再燉一會兒就大勁了，那就不好吃了。王素蘭說
我去放桌子，媽你也別在這忙乎啦，上屋去吧，我們倆就夠了。嚴雙雙說
一家子四口人，圍繞著一張小飯桌前。十來年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飯，這三個人都存在著那麼一種熟悉的陌生感。不知道誰是客人，誰又是家裡人啦。
哥你到是叨菜吃呀，這小雞是吃的，不是看的。嚴雙妮說
我吃呢，我們在部隊里有的是，還是你們多吃點吧。你們在家裡什麼也吃不著，讓媽媽多吃點，我在部隊里什麼也不少吃呀！嚴寶勝說
我也吃呢，咱們都多吃點吧。你們怎麼都不好意思吃呢，都成了客人啦。王素蘭說
咱們誰也別讓誰了，這是越讓越有假了。來吧，都伸一伸筷子，自己叨菜吃。嚴雙雙說
一頓晚上飯，就是從這謙讓中結束。十來年中這是最開心的一頓飯，有歡聲有笑語。和中午飯相比，中午飯吃的是那樣的拘謹，一點都沒有放開，大家好像都是客人一樣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王素蘭她們都起來的很早。把早晨的飯已經做好了，還沒有吃呢。
外面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在屋裡聽到有說話聲音，嚴雙雙忙著出去察看。
哎喲！是三叔和三嬸子。你們起來的可真早，三叔你們還沒有吃飯吧。快到屋裡我們一起吃飯吧，反正我們還沒有吃飯呢。嚴雙雙說
我們都吃完了飯來的，你們快進屋吃飯吧。昨天晚上我們才聽說，老大回來了？嚴本成說
快進屋吧，是昨天中午回來的。正想一會兒吃完了飯去厚營子和小河沿村走一圈呢。嚴雙雙說
我聽到外面就是三叔三嬸子的說話聲，我就急忙的穿鞋往外走。嚴寶勝說
我們是昨天晚上才聽說你回來了，我們倆一商量明天早早的就過來。嚴本成說
三叔和三嬸子這麼多年過來了，還是和我走時一樣的年輕，一點也沒有改變模樣。嚴寶勝說
也老了現在是大不如以前了，以前幹活兒是不知道累的，現在可不行了，干一點活就是累的不行不行的，一宿也歇不過來。嚴本成向著嚴寶勝說
這往後是越來越歲數大了，別太累了。來吧咱們一起吃飯吧，我們還沒有吃飯呢。嚴寶勝說
你們快吃飯吧，我們都從家裡吃完了。你們先吃飯，我抽一袋煙。嚴本成說
那我們就先吃飯了，一會兒咱們倆再說話。嚴寶勝說
剛吃完了飯不大一會兒，王國全和錢五妹也來到了這大洋學堂了。
大舅和大舅媽快點上屋，我們今天吃飯有點晚了，才剛剛的吃完了飯。嚴寶勝說
都是一樣的，我們也是剛吃完了飯就出來了。我們是昨天晚上才聽說你回來的消息，我們兩個吃完了飯就過來啦。王國全說
嚴雙雙一會兒燒上一鍋磚茶水，給你叔叔他們喝。今天我到隊里把這些事兒說道說道就回來，這麼多人中午我得兒做飯呀！王素蘭說著就走出了洋學堂
這家裡嚴雙雙把磚茶水燒好了，給他們每個人一大碗也都端上去了。他們幾個人都在對嚴寶勝在軍隊打仗的事兒，特別的感興趣。一面喝著磚茶水，他們是問問這兒，問問那的......
正在這時鄰居們也都來看嚴寶勝了，這個洋學堂大院頓時可是熱鬧多了。這個大院真是比過年還熱鬧，人來人往的。嚴寶勝也是顧不上和他的親戚們聊天說話了，他們三個人都是來迎接這些素不相識的鄰居們。有的鄰居是說兩名句話就走了，有的人是來了也是問問這個問問那個的。都是抱著一種好奇感問一些戰場上的事兒，嚴寶勝就得耐心細緻的講給他們聽。有的人問的事情也是希奇古怪的，也是不好讓嚴寶勝回答。
你見過朝鮮的美女嗎？那裡的美女是特別的俊嗎？一個陌生的鄰居韓振全問道
哈哈！韓叔叔這個事兒得兒這麼看，那裡的平壤我去過，真是有好看的美女。可是上海我也去過呀，那裡的美女也不少。嚴寶勝說
你怎麼沒有在那裡領回來一個媳婦呢？韓振全又問道
哈哈，這可不是想領一個就領回來一個的，這是國際問題，這是兩個國家的事情，那裡的美女再俊也不能隨便的領回來的。嚴寶勝說
媽媽你回來了，你看看這鄰居門都來看我哥來啦。嚴雙雙說
我今天早回來一會兒，他們還在開會呢。我把我那點事兒在會兒上說道說道我就回來了。王素蘭說
你們都在這兒，我今天早回來一會兒。我做飯去了，收拾收拾就到中午了。你們說話吧，一會兒就做好飯，咱們一起吃飯。王素蘭說
我們可不在這裡吃飯喲，這麼多人有二十多口人，你這小鍋得兒做多少鍋呀？韓振全說
沒有事兒的，我們還有一口大鍋呢，准夠你吃的。王素蘭說
夠吃也不在這裡吃呀，你們這人口挺多的。咱們這鄰鄰居居的啥時候吃不了呀。我走了回家。韓振全說著就走出了洋學堂
嚴寶勝嚴雙雙還有王素蘭婉言相送，緊隨其後的還有嚴本成和唐三丫、王國全和錢五妹信步的走出了那長長的洋學堂大院。走出大院的還鄰居甲、乙、丙、丁、等等十餘位男男女女！小雙妮在屋裡燒火沒有出去，等王素蘭她們回來，小雙妮的鍋已經都燒開了。
這下廚房的人也多了，唐三丫錢五妹都過來幫乎上了。就小雙雙也是伸不上手了，她也只好在一旁幹些小活兒。小雙妮就是燒火的，她也不太會幹別的。王素蘭她們更是不用，唐三丫讓她上裡屋和他們去說話去吧。
自己家就有七八口子人，還有幾家鄰居也沒有回去。一共有十七八口子人吃飯，她們做這麼點飯也是很快就拿上來了。
咱們很快就開始吃飯了，感謝你們大家在這麼忙的時間裡，還來看看嚴寶勝。嚴寶勝他的情況都很好，武裝部的領導直接派人把他送回來的。這說明我們的黨特別的關愛人民，我們都要世世代代跟著走。沒有什麼好吃的，希望大家吃好。我的話說完了。王素蘭說
去了鄰居家借來了兩張桌，很快就開飯了。這多人吃飯，也是特別的快，人多吃飯也香。這一桌子飯就是這樣草草就要結束了，鄰居們也要回家了。自己家的親戚們也都開始張羅著往回走了，在臨走時都要和嚴寶勝話別兩句。
你這幾天也沒有活，去我們那裡待上幾天，現在正好還沒有幹活，過些日子要是忙起來，那可是沒有人陪著你了。嚴本成和唐三丫說
三叔和三嬸嬸我一定得去，那就得兒過上兩天，家裡還有很多的人，我也得兒把這些人都接待一下，都是一些老鄰居什麼的。嚴寶勝說
我們那邊也得兒去呀，你可不能漫過我們厚營子的大門呀？錢五妹這樣諷刺的說
看看這大舅媽說的，我能這樣做嗎？我要是去小河沿村，我不是先到你們那裡嗎，我可漫不過厚營子的大門喲！嚴寶勝這樣向錢五妹解釋著說
這才是我的好外甥呢，你們都回去吧，我們很快就到家的。錢五妹說
自從嚴寶勝回來，這人來人往的以有數十天的時間了。武裝部的領導也找了嚴寶勝和他的媽媽談過話，可是嚴寶勝都是以建設家鄉為理由，不願意去武裝干一些工作。武裝部的領導幹部最後也只能妥協了，就尊重本人的意願。你先在家這邊的本村建設生產，遇到什麼困難你再去區武裝部找我們。
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嚴寶勝今天吃過了飯，脫掉了他的那身黃軍裝。穿著一身村民們都穿著的那樣，籃士林布都已經褪了色的一條褲子，一件黑色的土布上衣來到了第七隊的隊部。
隊部的大門外，社員們都來的很早，男男女女的得兒有二十多人。在那裡仨一堆倆一夥的都在講著昨天所遇到或者是發生的故事，看到了嚴寶勝一來到這裡，他們所講的故事都戛然而止。沒有一個在講著什麼，有熟悉的人都上前去說一聲問候的語言。還有一些不那麼熟悉的人，便是交頭接耳，在說著他們昨天聽說的一些事。
大家都靜一靜吧，我今天要宣布一個事兒。昨天晚上區里武裝部的領導，給我們開了一個會，我們也在會上都認真的討論了這個事情。嚴寶勝從今天就是正式的成為第七生產隊里的一名社員了，昨天區里的武裝部領導都找我把這個事情又重新的說了一遍。讓我們好好的照顧照顧咱們新來的這位軍人社員，他有不懂的事兒我們都認真的教他。或者再有難題，讓我直接的向武裝部門彙報，重新給他安排工作。王貴林隊長說
隊長你就分配吧，在部隊里的條件那麼的艱苦，我都能完成任務，在這生產隊里條件不是比部隊好的多了。隊長你就下任務吧，我堅決完成任務。嚴寶勝這樣的向隊長保證
哈哈！這就是部隊里出來的人，說什麼都是保證完成任務的口氣。走吧，今天咱們都是干一些零活，為今年的秋收做準備。王貴林隊長說
社員們跟隨著王貴林隊長的腳步，在其後向著那第七生產隊的場院走去。嚴寶勝也走在這些人群里，逐步地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