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泥濘的荒草路 第八章 南小的生活

第三回 泥濘的荒草路 第八章 南小的生活

嚴朝陽的學習比一般的孩子要刻苦多了,現在都上了三年級了。他也增添了一項新的任務,那就是還得兒負責一家子七口人的吃水,還兩頭驢兩口豬的吃水。嚴朝陽的家距離大口的水井有三百多米遠,他一天至少也得兒挑三挑子水,一挑子水是三十公斤,才能夠用的。他放了學就得拿起來水扁擔去挑三擔水,放下扁擔才能背上花簍筐去大山坡上去撿拾牛糞。

嚴寶勝和孟根其其格更是沒有一點時間顧家了,白天幹了一天的活兒,到了晚上還得到夜校學習政治課。在夜校里學習怎樣把農業生產搞上去,總結好科學種良田的方式方法。今天的夜校就是評選出兩積極分子,到一些搞的好典型生產隊去學習參觀。

大家都靜一靜、靜一靜!今天我們要評選出兩名種田能手的積極鼓干去外地學習。大家都要冷靜的想一想,你心目中的合格人選。嚴寶勝大聲的說

今天到會的人數有三十多人,大家都在議論上了。也就是說都在小聲的說起來了,仨一堆倆一夥的。醞釀的時間挺長的了,還是仍然在開著小會。

我看咱們的小會也開的差不多了,是不是都有了自己的人選了。都不要開小會了,不要開小會了,我覺得也醞釀的時間夠長的了,該提一提人選的名字了。看看誰先說,要說出提名人的先進思想的行動。嚴寶勝說

我先說一個人吳天德,這個人那是有目共睹。他處處都是起到帶頭作用,幫助別人從來都不留名。積極好學,還特別好鑽研一些新東西。年輕有為,上個月全大隊夜校考核中他是第一名。當時的大隊書記和老師都說,吳天德的考試成績相當於初中足業的水平。我認為吳天德這次去考查夠格,所以我提名就是吳天德。池景龍說(他也真是一個小喇叭,第一個出來講話)

吳天德這個人就符合那些條件,剛才池景龍不說我也是要提他,可是我沒有池景龍的嘴快。耿殿青說

我也是沒有你們倆的嘴快,我也是看好吳天德這個人,他沒有一點私情任勞任怨,能吃苦不挑活。幹什麼活都有一個鑽勁兒,做事兒很是細心。劉喚民說

你們提的吳天德我是雙手贊成,他的成績那是人人皆知。我還要提一個人王全明,他也是咱們小隊上的一名鼓干成員。他聽從分配善於幫助別人,團結大多數群眾。任鑽研一些新的東西,原來的苞米是一尺二的珠距,就是他提出來要改成八寸到一尺遠的珠距。這樣算下來一畝地就能多產苞米一百多斤。是他給我們帶來了豐富的成果,我們大家都能償到他的勝利果實。李春生說

我也是相當的贊成這兩個人,提名的人說的已經都是很詳細了,我要是再說那也是車軲轆話,我就說到這兒。孟顯民說

我也是同意這兩個人去參加學習班,他們兩個人確實是乾的不錯,處處都是起到了模範的帶頭作用。幹活實實在在,不藏尖不耍滑。我的話說完了,王仕民說

大家都在抽著大旱煙袋,這個會場那才叫烏煙瘴氣的。把門也打開了,還是放不凈這些煙氣。可是有的人就是不停的抽呀,也沒有什麼方法限制他們抽煙。

大家都少抽一鍋子怎麼樣,這屋裡的煙氣也太大了。有些人還在開小會呢,也得兒靜一靜了。咱們都在會上大聲的說,別在那小聲的嘀咕了。嚴寶勝這樣的警告大家說

我們在下面也是說這兩個人是非常合適的,議論的也是這些事兒。這幾個人說的也是夠全面的了,我們要是站起來發言也是重敘,沒有什麼可以加言的地方了。宋國友說

老宋說的已經是很清楚了,這兩個人也是咱們第七生產的青年鼓幹了。大家已經是選出了咱們隊里的最好的先進代表了,我看咱們大家也別在耽誤時間了。大家舉手通過吧,超過半數發上就可以去參加學習班,怎麼樣?嚴寶勝說

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你就念道名字吧,舉一舉手看一看就得了。大家都在說

那就這樣吧,我開始念名字了。嚴寶勝說

吳天德!都舉手了!通過!王全明!嚴寶勝查看了一下會場,也是全票通過!

今天經過大家的努力,我們隊的先進代表已經產生了。他們是吳天德和王全明,他們代表咱們第七生產隊,明天將參加區里的先進典型學習班大會。那就散會!嚴寶勝說

嚴朝陽他們的學習也是到了有課沒有書的時候了,就是天天背著書包去上學。一些工廠的工人都不上班。沒有書可讀,都是老師自己找幾個題寫在黑板上,讓同學們作一作就拉倒。

沒過了幾天柳淑青就調到別的學校去當老師了,給南山村又調來一個姓苑的,名字叫麗君的女老師。這名女老師是在縣城的師範學校畢業,她的教學能力很強。要是比起柳淑青更是有水平,她直接任教嚴朝陽他們的那個班。苑麗君老師對學生的素養抓的很緊,有一些不好的習俗她都及時的整改了。如:有的學生在叫回答問題的時候,站不像是站的,坐也不像是坐的。用她的話來說,像是扭八姐似的,必須得給我改過來。還有的學生上課不敢回答問題,扭扭捏捏的。

經過了幾天的教課,我也看出來咱們班上的同學有很多的不足。上課回答問題像是一個扭八姐,有的同學那就是一聲不吭,有的同學在上課時,精神不集中,胡思亂想的。還有的同學老師在前邊大聲的講課,他們在後面小聲的說話,這些同學往後要自覺了。我在這裡就不一個一個的點他們的名了,因為咱們這是第一次接觸嗎,我也給你們留點面子。往後這些壞的毛病,還有那些封建的少爺小姐的那些東西都得兒統統的給我丟掉。苑麗君在她們的班會上說

自從苑麗君老師來了以後,算術的題量也加大了不少。這一些算術題也是她自己找書找來的,至於發新書的事兒,還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時間。

苑麗君老師每天到了中午放學的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她總是出一些難度比較大的算術題讓同學們做。做好了這兩道小題你們就可以回家吃飯,做不出來的就在這想吧。

嚴朝陽和柳淑國他們都是一前一後的做完作業的,當他們回家吃完了飯又回到了學校時,還的好幾個同學沒有答上來呢。苑麗君老師看看回家吃飯的同學都來上學來了,她走過去看了看沒有作完作業的那幾個學生。你們把作業都交上來吧,能寫多少就寫多少,沒作完的你們回家吃完飯來了再補上。

嚴朝陽回到了家,拿起了一塊大幹糧,隨吃著就背起了大花簍子去撿牛糞去了,有時他看到水缸里沒有水,他就去大井裡去挑水。總之,擔水撿柴禾都是他的事兒。

一年一度的冬天又來了,嚴朝陽他們整個小南山村都是吃兩頓飯了。學校的制度也是跟著村民的習俗走,苑麗君老師也當即決定,咱們學校也要改成兩頓飯。下午很早就放學了,嚴朝陽利用這個時間為家裡也多幹了不少的零活。

嚴朝陽冬天的日子很是不好過,學校放了寒假了,還有那麼多的自然活等著他。什麼是自然活呀?就是必須得兒乾的,如:挑水,撿拾柴禾、餵驢飲驢。對於這樣的一個相當貧寒的家庭來說,哪還有一點條件來給嚴朝陽買鞋呀,就連用來做棉鞋的一些破布也沒有。準確的來說沒有那麼多的破布料來做棉鞋,一個大冬天都是穿著單鞋來過冬,還得兒干很多的活。到了晚上睡覺時,嚴朝陽的腳在被窩子里一哆嗦一哆嗦的,那腳趾頭和腳底板子都已經凍傷了。孟根其其格看到嚴朝陽的腳凍的那麼嚴重,天天晚上溫了半鍋的水,讓嚴朝陽用茄秧子放在洗腳盆里泡腳。這樣做那是讓嚴朝陽減少一些疼痛和刺癢,也是讓這凍傷的腳快快的好。

你得兒用這樣的水,多洗些日子。我是聽咱們村裡的醫生說的,這茄秧子有止癢的拔毒的功效。孟根其其格對著嚴朝陽說

媽媽我不願意這樣的天天洗腳,我看好像是沒有什麼事兒呀!嚴朝陽說

不行啊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外村子還有秧歌來咱們這個村子里演出的,你的腳真是要凍壞了,你可是出不去看熱鬧了。到那時候你就在家裡看家吧,別人都出去跟著大秧歌隊跑,你可是一步也走不了的。孟根其其格說

媽媽那我這腳得兒幾天能好呀?我泡好了就不泡了。嚴朝陽說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的腳凍的是很重的,你好好的看一看,那大腳指頭都青了,這隻腳的二腳指頭也青了,沒有半個月那是好不了的。孟根其其格說

咱們家是不是快要殺豬了,別人家都有殺豬的了。嚴朝陽說

咱們家的豬今年有點小,還得喂上幾天,你爸爸說到年跟前兒在殺呢。孟根其其格說

一屋子人都睡覺了,嚴寶勝去隊里開會沒有回來呢。嚴朝陽還在燙腳,孟根其其格在煤油燈下忙著給孩子們做過新年穿的鞋。這是越要到過年的時候,家裡也是越忙。王素蘭該去了姑娘家了,幫助姑娘家釘鍋蓋去了,年年如此越是忙家裡的事兒那是越用不上她,兩個姑娘家都得兒幹完了活才能回去呢,也是得兒個十天半個個月的許是能回來呀。有的時候一個月還不夠用呢!

真是要過年了,一到了臘月門子上。送鞭炮的、送瓦盆的,還有那些拘盆拘碗拘大缸,他們趕著毛驢子車,滿大街的吆喝著叫賣。有一次新華書店的趕著毛驢子車下鄉來送年畫,外帶一些小書籍。其中就是有一本新華字典,讓嚴朝陽相當的上心。嚴朝陽在學習這方面真是想要自己擁有一本這樣的新華字典,他問了那個賣畫的人,這本新華字典的價格,總共才一元錢。嚴朝陽立即跑回子家,找到了他的奶奶,說明了字典的價格。他的奶奶說,沒有一元錢。以後有錢再買吧,現在沒有錢。嚴朝陽沒有要到錢,一溜煙似的又跑到賣年畫的那個毛驢子車跟前,他看到那幾本新華字典還是在那車上。可是那個買年畫的人看到嚴朝陽回到了車旁,就問嚴朝陽。

你回家要來錢沒有?這字典我剛才又賣了兩本,你買嗎?新華書店賣年畫的人說

我奶奶說了,等到有錢的時候再買,今天不買。嚴朝陽說

為了這一本新華字典,嚴朝陽一直的跟著毛驢子車,從大街的南頭跟到了大街的北頭,一直把賣新華字典的毛驢子車送出了南山村,他才回去。

嚴朝陽回到了家,有幾分的失落感。就是因為沒有一元錢,那本夢寐以求的新華字典就沒有拿到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嚴朝陽在這離年傍近的時候,那是一點閑時間也沒有。一天的兩頓飯,還要刷碗餵豬。他的媽媽孟根其其格就是一心給她的四個孩子做過年的衣服和鞋子,一切都是舊的衣服重新翻洗一下,因為沒有錢去買新的衣服。所以,給誰做衣服的時候,誰就得兒早晨吃完了飯,脫下來衣服,他只能圍著被子在炕上坐一天,馬上就拆洗,拆完了就得兩個人在火盆上拽著烤,總之,都是嚴朝陽幫忙。到了晚上就能做好衣服了,也可以試穿了。

進了臘月門子那就更忙了,要淘米蒸豆包和撒年糕,這就佔去了大量的時間,因為還得去壓碾子,淘的那些玉米還有大黃米、小黃米的都得上碾子上去壓成面。幹活的也就是孟根其其格和她的大兒子嚴朝陽兩個人,嚴寶勝整天的在小隊里忙乎,家裡的事兒那是一點也用不上他。他在小隊里陪著會計算賬,在年前總是得把社員們掙的工分給結了。不能把錢都拖到年後去,過年社員們也都想辦治點年貨。每天都得半夜才回到家,他們在算賬時,嚴寶勝就是幫助會計做點夜飯吃。

會計用唱讀法一遍又一遍的統計著往來賬,還有總工分。打算盤的就是保管員,有時嚴寶勝也跟著打幾盤。

你這運算元怎麼是一遍一個樣呀?是不是你思想不集中呢?咱們再來一遍!會計李建新這樣說著保管員方國友

你念吧,看這會兒怎麼樣。方國友說

清空打上三百二十六元錢,再打上五百七十八元錢,再打上......會計李建新漫聲漫語的念著

方國友和嚴寶勝緊跟著打著算盤子,這屋裡就聽見會計李建新的念唱聲和算盤子噼里啪啦的響聲。

看看你們共計是多少錢?會計李建新還是這麼漫聲漫語的問道

我這是一萬三千八百六十八,怎麼還不和上次的一樣了,這兩個數也不知道哪個是對的

我這個數也是都不對,和你的數還有上一個都不靠邊呢。嚴寶勝謙虛的說

不行呀,把你打的這個數字也要記下來,咱們還得再來一次,還不知道哪一個數字正確呢?會計李建新說

那好記下來吧!我這個是一萬三千八百八十六,我打的也不是很准,就是跟著瞎打的。嚴寶勝說

咱們還是都記下來吧,說不定你打的就對呢?會計李建新說

來吧!去了打上三百二十六元錢,再打上五百七十八元錢......李建新還是這樣漫聲漫語的念著

這一遍那是沒有少下功夫,兩個算盤子得數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一萬三千八百八十六。

哈哈,還是咱們隊長打的好,老方呀!你這是想啥呢?怎麼天天乾的,都不如一個不會打算盤子呀!李建新這樣諷刺著保管員方國友說

嚴朝陽到了晚上他刷完了碗,喂完了豬,把其它的事情都做好了,他也來到了大秧歌隊里,跟著那些老一點的人學習扭大秧歌。開始的時候嚴朝陽還是有些束手束腳,不好意思,在人們多的地方不敢扭。領隊的大隊長發現了嚴朝陽扭的步伐不對,他對嚴朝陽所存在的毛病進行了指正。嚴朝陽經過了秧歌隊的大隊長認真的批評以後,他的扭大秧歌的姿勢有了質的飛躍。嚴朝陽在扭大秧歌時有一種輕鬆自如的感覺,步伐也規範的多了。

......

走吧我領著你出去遛一遛縣城去,也去找一個地方吃點什麼。嚴寶勝對嚴朝陽說

好啊,我也沒遛過縣城,這地方可真大呀!嚴朝陽高興地向著他的爸爸說到

他們出來電影院,沒有去那家子的大車店,直接就走進了一家小的飯館子,嚴朝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也是不知道是去吃飯。他們進了飯館子,嚴朝陽看到很多的人在吃飯,吃的都是一根一根挺粗的,還是焦黃焦黃的東西。

你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下,我去買吃的去。嚴寶勝對著嚴朝陽說

嚴朝陽找好了空座的地方坐下,還是好奇的看著那些人吃的是什麼東西。更是好奇的是,看到那個人拿著一個大碗,走到那邊的大鐵桶前,一擰那個小黑東西就能放出熱水來。他在想這個大鐵桶怎麼還能出來開水呢?明明剛才看到那個人是從上面的一個小圓口裡到進去的是涼水,是怎麼變成開水的?

咱們倆吃飯吧,這個東西叫油條。嚴寶勝說

爸爸這個東西是怎麼做的,真是好吃!嚴朝陽一邊吃一邊問著他的爸爸

這個東西咱們做不了,這是用白面發了,把豆油倒到鍋燒開了炸的。嚴寶勝說

他們爺倆吃完了飯,又同樣的去那個大鐵桶放出來兩碗開水喝了。

咱們走吧,去大車店看一看,可能也快要該走了。嚴寶勝說

他們來到了大車店,那趕大馬車的老闆子,已經開始套車了。也許人們都是剛吃完了飯,回去就沒有來的時候有那麼多的精神了,一個個的都是東倒西歪在大馬車上迷糊睡上了。那大馬車上,就能聽到有的人的打鼾聲,還有那呱噠呱噠的馬蹄子聲。天色剛要有點擦黑兒,南山村第七生產隊的大馬車就到了家。

兒子你們回來的這麼早呀?孟根其其格還沒有等到嚴朝陽坐到炕上就問上了

.......

那你就好好的學吧,也興許下一撥就是你們這些孩子了。孟根其其格這樣鼓勵著嚴朝陽說

媽媽那些人都是學習好去的嗎?嚴朝陽這樣的問道

那可是唄!人家都是層層的選撥出來的,不擔是學習好,還有就是聽話,不亂打仗。多多的為人民做好事才能去呢。孟根其其格說

媽媽我就是會學習的,那些為人民做好事我是一點都不會,那得兒怎麼做呀?嚴朝陽說

為人民做好事,就是多出去看一看,幫助那些沒有幹活能力的人。他們干不動了,你要幫助他們。有些五保戶的老人,需要別人幫助的,他們的行動多數都不便。你看到了這樣的人,幫助他們拾點柴火呀,幫助他們打點水呀,這些都是為人民做好事。當然了好事也不只是這麼一點點,現實的生活中也太多了。你得兒去想這些事才行,到了冬天在學校幫助老師去點爐子呀,有的同學不會呀,你要耐心的去教呀。孟根其其格說

媽媽你這麼說我就懂了,以後我就這麼去做,爭取下一撥我也能選上,我也要當一名先進的人。嚴朝陽說

我給你們烙的白麵餅怎麼沒有吃呀,那裡太冷沒有地方熱嗎?孟根其其格問嚴朝陽

媽媽不是這樣的,我爸爸領著我去了一家子飯店,我們兩個人下了館子,吃的是油條。那油條可是相當的好吃,我是從來也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嚴朝陽形象的跟媽媽說著

好好的學習吧,漫漫的我小子長大了什麼都能吃到的。孟根其其格這樣鼓勵著孩子說

嚴朝陽還是根往常一樣的,白天幫助媽媽做一些家務活,到了晚上還是得去練習扭大秧歌。因為這離過年也是越來越近了,他練習的程度比以前強多了,無論是快步還是漫步他都能走的上來了。

又是一個新年過去了,大年的初三,在第七生產隊的小隊大院子內。大清早的就打起了鑼鼓鑔,這也就意為著今年的大秧歌就要拉開了序幕。

李國新和幾個小青年在打鼓,李國新手裡拿著小隊房子的鑰匙,只有他開門才能把這些打鼓的傢伙式拿了出來,他要是不來別人是拿不出來的。

這人那是越集越多,吹大喇叭的也來了。他叫賀長發,(外號叫賀大吹)他吹的大喇叭那可是十里八鄉的有名,就是吹的好聽,沒有他不會吹的。這打鼓場的這塊,有了賀大吹的到來,更是熱鬧了不少。

扭大秧歌的人也是都來到了,在臘月二十八的那天。大秧歌的領隊姜清水已經通知了大家,要在大年初三的上午在小隊的大院子集合,先進行一次帶妝的綵排。他是先看一看咱們這些人扭的怎麼樣,去年的冬天已經練了一個來月了。

咱們扭大秧歌的人來了都要到小隊屋子裡面化妝,一會咱們的保管來了還給你們發彩色的腰帶。姜清水手拿到著大廣播筒子在大聲的喊著

有些人化完妝都出來了,也就是往臉蛋上擦上點粉,保管員方國友給每一個扭大秧歌的人發了一條彩色的腰帶。顏色有紅、粉、綠、黃、白隊員們系在腰上也是一道風景線。今天來的女隊員也是不少,她們也是逐步的走出了封建的思想的小圈子,願意投入到這火熱的群眾運動中來。

來、來、來呀!咱們的秧歌隊員,都到這前面站排。分兩排都按著大小個兒站,在這領排的劉萬龍和齊雲飛後面站好。咱們的武場的先把鼓什麼的停一會,扭起來再打嗎。姜清水喊到

劉萬龍和齊雲飛的後面都站了很長的一排人,哪一排也得兒有二十多人,就是男隊員一排,女隊員站一排。兩個領頭的都是多年扭大秧歌的領隊,他們倆人扭的相當的好,花樣也是特別的多,配合的也是很默契。

咱們馬上就要開始試扭了,咱們的隊員都要好好的扭,要賣點力氣,都要大膽的扭起來,可千萬彆扭扭捏捏的呀!還有一個事那就是咱們的男隊員和女隊員都要相互的差換開,不要清一色的男人就是男的,女的隊員就是女的。姜清水手拿著大廣播筒子喊到

這些隊員們都自動的換了位置,這樣看上去更是鮮艷。大年的初三來看大秧歌的人也是多,家家好像都出來了,這四外圈站的都是人。

咱們這些看熱鬧的都往後退一點,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扭了,這場地太小扭不開。咱們也出來兩個人維持一下秩序,咱們在這個小隊院子打一個場子就去大街上去扭了。這也是一次排練,明天全大隊的秧歌隊在在隊部舉行匯演,今天的要認真的練一練。姜清水大聲的喊著

鑼鼓鑔還有喇叭都起來了,秧歌隊也是隨著這鼓點聲,每一個隊員都用那歡快的腳步踩著鼓點扭著。今天帶妝的大秧歌可是比不帶妝的好看多了,隊員們在劉萬龍和齊雲飛的帶領下,一會兒扭成一個卷菜芯,一會兒又扭成一個別柵欄,一會兒又扭成一個大盤腸。扭的花樣特別的多,隊員們人人都放開了手腳去扭。尤其是這些女隊員,沒有一個人像是以前人們所想向的那樣,捏手捏腳的封建的不敢扭。

咱們的大秧歌隊扭了一個上午,從南街扭到北街,又從東頭扭到了大西頭。真是練出了一個真水平,個個都是扭的通身是汗。咱們的隊員也是都在用心的去扭了,尤其是咱們的女同志都在用心的去做這個事情,她們真是值得表揚,更希望你們在明天的全大隊匯演中表現的更好!今天咱們的排練就到此結束了,明天上午的鑼鼓聲一響就集合。姜清水說

大年初四的一天來到了,人們剛吃完了飯。就聽到小隊部的大院響起了鑼鼓聲,這是李國新還有方國友都到了,不然小隊的門是開不開的。這鑼鼓鑔還有小喇叭一響,看熱鬧的還有扭大秧歌的隊員也是都陸續的來到了小隊。

咱們的大秧歌隊員,都出來到前面的場地集合。領隊的都在那邊站好了,還是兩排就像昨天扭大秧歌時的隊型那麼站就可以。咱們集合完畢還得有五六里地的距離要走呢,到那裡扭一會兒也就到了晌午了。看看有沒有沒來的,相互的看一看找一找。咱們這有的隊員還沒有化妝的,趕緊到隊部里去化妝。化完妝就走了,這可能都晚了。姜清水拿著大喇叭大聲的喊到

咱們新做了兩桿大紅旗,姜清水你找兩個人出來扛大旗,這大紅旗一定要扛好,讓大紅旗能起到排頭兵的作用,大紅旗要在兩排大秧歌的前面,要求扛大旗的人站要有一個站相,挺胸站直兩眼前視。走也要走好,步伐要穩重,不能拖拖拉拉的。嚴寶勝和大家講

由賈連貴和段樹發扛大旗,他們兩個人的個頭都是一般高,長相的粗細還是差不了多少。兩個人幹什麼事都是挺認真的,不是跟別的小青年一樣狂言扎語的。姜清水向著嚴寶勝介紹著說

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扛大旗的也找出來了。到了大隊也差不多都到場了,咱們一邊扭著大秧歌出村,到了村子的外面就不用扭了。嚴寶勝和姜清水說

那咱們現在就把鑼鼓鑔都打起來,把喇叭也吹起來,一邊扭著大秧歌一邊向著大隊的方向進發。姜清水用大廣播說到

南山村的大秧歌隊來到了大隊部,人家的那四支秧歌隊也都到了。大隊的主任葛占江為大家拜完了年,又講了幾句話。各個的大秧歌隊就都開始扭上了。有兩支隊伍還有小車子也參加了大秧歌隊里,扭的很是投入。這五支隊伍開始不間斷的扭起來了,那可是太熱鬧了。一個隊比一個隊扭的賣力,那扭大秧歌隊里的小車子扭的更歡,她們扭的逗看大秧歌的群眾不停的大笑。那敲鼓的更是一家比一家敲的響,各隊的秧歌都是拿出來自己的硬活

五支扭大秧歌的隊伍都有自己的硬活,第七隊的卷菜芯也是挺有看的,嚴朝陽在這個秧歌隊里扭的比開始的時候強的太多了,也是特別的活躍。那領頭的好像把一個長長的秧歌隊都轉亂套了,可是人家硬是又井然有序的又轉出來了,看的群眾都是眼花繚亂的。第六隊的小車子也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那兩個推小車子的演技到位。他們的演技真是無法用文字來形容,在小車子「物車」時這兩個推小車子的車夫,往外使勁的車,又幫助拉車、又是抬車軲轆,把「物車」的那些事都顯示的淋漓盡致。第三隊的秧歌隊扭的是「別杖子」,第二隊的秧歌隊扭的是「盤常」,都有自己的優點,主要的特點就是歡快熱烈。

大秧歌隊在大隊部打完了場子后,又去了各小隊進行了拜年式的打了場子,每走一地都是受到當地的村民熱烈的歡迎。那些扭的起勁的時候,看熱鬧的人群都是情不自禁的拍起了巴掌。

到了年初五,這大秧歌也就算是扭完了。有的小隊為了搞好群眾性的娛樂活動,從去年的臘月就開始排練小節目,有些村民聽到哪裡打鼓敲鑼就往哪裡去,也知道那個地方排練了節目。第七隊沒有排練小節目,去年的冬天姜清水也是想排練一些節目,他不知道哪些讓唱,哪些不讓唱。所以,他張羅了一頓十三遭就把這個事給放下了。

第七小隊的隊部室里,一些人都在討論著這些事,也有的人提出來,咱們的這個隊就是有些膽子太小了。這裡面的人也多,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了。

咱們明年老早的就下手,還是讓姜清水抻頭。找劇本的事就讓李國新他們去找,主要就是內容要積極向上的。嚴寶勝向著姜清水說

老薑整這些有一套,他整出來的東西還是比他們整的好呢。李國新說

咱們小隊的這些人才還是不缺的,有生角、旦角、凈角,丑角都有,就是把劇本把握好。嚴寶勝說

咱們要干就比他們強,看一看他們的大秧歌扭的是啥呀。總得來說,沒有咱們的好。李國新說

咱們這裡的旦角不是那麼好找的,一個一個的都是扭扭捏捏的,我看這個節目不好搞。姜清水說

這個事你不要犯愁,沒有事兒到時候我去幫你找就得了。嚴寶勝說

這年節好過,很快就來到了開學的日子了。

嚴朝陽、唐成才、康志明等同學,他們頭一天就來到了學校,幫助老師打掃一下教室裡面的衛生,把課桌都依次的擺好,苑麗君老師還給他們講了今年的學習任務。其中的大致意思就是今年還是沒有課本,上級指示我們自己借書學習。讓我們一邊學習一邊的勞動。

開學的當天,同學們都是按時來到了學校。苑麗君老師領著學生們清理了操場,把一個冬天所刮的垃圾都從操場上撿了出去。各班的老師又根據學生們的大小個子,重新的排了一下坐位。小個子的都是在第一排,大個子的都是在最後一排。嚴朝陽從上學也沒有坐過頭一排,都是在最後一排落坐。和嚴朝陽坐一個坐位的是洪秀梅,她的個子和嚴朝陽一樣的大個子,她們從二年級就在一個位上坐著。洪秀梅的學習也是不錯的,比起嚴朝陽還是有一點差距。

......

這一堂課你們也沒有學習到什麼,就是這麼的過去了,下課吧!苑麗君老師說

第六生產隊和第七生產隊的社員們都忙著春播了,社員們都在忙著做自己的活。和每年一樣的活,有的人在小隊的大院子里,拴犁仗、搓棒子籽的、調試點胡蘆頭的、還有紡蔴繩子的。總之,農家播種那些小零活,在第七生產隊的大院子里全都顯現出來了。

今天咱們晚上吃完了飯,都來到小隊開會,有不知道希望咱們大家相互的轉告一聲。王貴林在小隊的大院子里向著正在幹活的社員們說

社員們走出了小隊的大院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議論起來了。

八成是要開犁種地了,一定是要忙幾天不準請假。別的還有什麼事呀,還得兒動員婦女幫助去地里幹活,現在是正缺人的時候。楊風江猜測著說

咱們就是幹活的,人家當官讓咱們怎麼干,咱們就得兒怎麼干吧!池景龍說

你他嗎的能幹啥呀,就你他嗎的能趕一個蛋唄!馬志學連諷帶刺的說著池景龍

我這這這是一腳沒有踩住,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池景龍回復著馬志學說

別胡思亂想了費那個腦子幹什麼呀,一會兒吃完了飯就知道了,回家去吃飯吧!張青江說

晚上的小隊的會議室,兩盞洋油燈都點亮了,社員們在油燈下隨便的找一個位置坐。那大長條的板凳一個能坐四個人,今天來的人特別的多,就連家屬也來了不少。

咱們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現在咱們就開會。讓咱們的嚴寶勝隊長講一講春播的幾個事兒,他講的內容是關於播種期間的制度問題。王貴林隊長說

咱們明天就要開始播種了,在播種的期間,有以下的規定,希望咱們每一個人都要認真的遵守紀律。春不種秋就不收,要抓住這個大好的春季。春種一粟谷,秋打萬石糧。播種期間都不要請假,請假我們也不給你們假。除非有特殊情況,這個特殊情況就是有病或者家人有病。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經過隊委會研究決定。以下四條,大家都要認真的做到,干好自己的活。

第一條在春播的時間不得耽誤工,耽誤工是一工二誤。

第二除了病情不得請假,頭疼腦熱的不算是病。

第三聽從分配,早晨聽到喊聲就直接來隊里,插上犁仗還沒有到地的扣二分。

第四幹活用的工具都要自己保管好,要愛護好,損壞了要照價陪償。

我就說這些,下面看看王隊長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嚴寶勝說

剛才嚴寶勝隊長已經說的夠詳細的了,我再補充的是明天有婦女幹活的,一會兒散會要到咱們會計那裡報個名,主要是點籽的。報完了名我們再根據人的幹活能力,決定留的問題。咱們明天可不能遲到呀,遲到是要扣分的。我就說這些吧,沒有事咱們就散會。王貴林隊長說

南山小學的學生都在校園裡站排,他們又來了新的任務。在星期天苑麗君老師去上邊開會,教委給了她們新的任務。就是讓她們的學校在這個學期,參加草原滅鼠兩周。現在草原的鼠害相當的嚴重,讓他們的學校要配合防疫站的人員,搞好滅鼠工作。

今天同學們有新的任務了,我們星期天去參加了教育局的工作會議,教育局指示我們要配合防疫站的滅鼠工作。現在就讓同學們回家去拿鐵鍬,馬上就回來去大山上挖鼠,一隻老鼠防疫站的工作人員核實后還給5分錢的獎勵,回家拿來鐵鍬就來集合,咱們統一的站排走。苑麗君老師說

南山小學的全體學生,在各個班級的班主任帶領下。站著整齊的隊伍,唱著革命歌曲,走出了學校直奔了二道梁子。到了山上苑麗君老師給學生們講了挖鼠中的注意事項,還有注意安全的一些事。

嚴朝陽不會挖老鼠,到了大山上,他是見到鼠洞就挖,結果是什麼也挖不到。他只能看到別人挖到了很多的老鼠,怎麼著急自己也是挖不到的。他帶著這個問題,去找到苑麗君老師請教。

苑老師別人都挖了好幾個老鼠了,我也挖了不少的老鼠洞,為什麼我一個老鼠也挖不到呢?嚴朝陽問苑老師

你要認真的看那些能挖到老鼠的同學是怎麼挖的,你不能一味的就是見到老鼠洞就挖。這樣不擔你還挨累,還沒有挖到一隻老鼠。你這樣的挖法那是事倍功半,甚至是事倍功無呀!苑麗君老師說

你挖老鼠也要動一動腦子,不能瞎去挖呀。看一看別人都是怎麼乾的,讀書是學習,使用也是學習嗎!苑麗君老師又說

老師我可明白了,我看見那個高年級的同學,他們是先觀察老鼠進哪一個洞,然後再去挖,這樣就能保證把老鼠挖出來。嚴朝陽說

你這就分析對了,做什麼事情都要用腦子去想,去好好的琢磨琢磨。只要把事情都琢磨透了,那才是事半功倍呢。苑麗君老師說

嚴朝陽用這個新方法,一個下午就挖到三隻大老鼠。晚上到了回家的時候,老師在一個高地上吹響了口哨。學生們個個都是滿載而歸,有的同學一個下午就挖到了八隻老鼠。南山小學的五個班的學生,站成兩排唱著歌曲,把這些戰利品都按照防疫站人員的要求,送到了指定的地點,防疫站的工作人員也都一一的發給了同學們的相應的報酬。嚴朝陽一共挖了三隻老鼠,給他一角五分錢。

今天咱們在沒有出發之前,先把昨天挖的老鼠數報一下,學生們自己把一天挖到的老鼠合計的報上來。苑麗君老師說

這一個班裡的學生,有的學生一天挖了八隻,這也是挖鼠最多的一個學生了。四五隻的是多數學生,還有好幾個學生一隻也沒有挖到。那些沒有挖到老鼠的學生,和嚴朝陽犯的是一個錯誤,就是見了鼠洞就挖,根本就不知道老鼠是不是進洞沒有。這些學生也是累也受了,就是沒有挖到老鼠。

剛才把挖鼠的結果我都看了,咱們班有好幾名學生,一個老鼠也沒有挖到。這個問題不是你們沒有幹活,你們也受了很大的累。但是你們的方法不對,你們要認真的聽。那些能挖到老鼠的學生,他們的方法得當,才能挖到那麼多的老鼠。方法就是你站在那原地不動,向四周的看,看見老鼠出來了,一定要盯住,看看這隻老鼠到底是進哪一個洞里。然後跑過去挖吧,這個洞的老鼠你一定能挖出來的。苑麗君老師這樣教的不會挖鼠的學生,嚴朝陽也是昨天下午才學會的。

今天咱們不去挖老鼠了,咱們要去校園的責任田裡去拔草。聽六隊的隊長說,咱們的校園責任田裡的小草比苗還高,那草都要把小苗給欺負死了。現在就出去站排,都去責任田裡拔草。苑老師說

男學生離這近的,回家去拿上幾把鋤頭,有些地方就用鋤頭鏟一下。家裡沒有鋤頭的,就不用回去了,也不用去找人家借。苑麗君老師又說

種校園責任田是上級教委的指示,主要是考慮到讓學生自己動手的能力。要從小就培養學生愛勞動,認識農作物的本領。我們不能培養出來的學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一會那幾個拿鋤頭的學生回來咱們就走了,好了,解散!苑麗君老師又補充說

同學們站成兩排,唱著歌曲來到了學校的責任田裡,小半天晌的陽光照在人們的身上火辣辣的難受。

學生們兩個人一壟,女學生和沒有鋤頭的學生,先把苗周圍的草媷一下,剩下的就讓拿鋤頭的男學生鏟就可以了。苑麗君老師說

學生們剛一進地就已經是汗流夾背了,一個一個的都是你追我趕,誰也不願意落在後頭。苑老師和幾個女生也不示弱,一直的跟在男生的後面。她們臉上的汗珠一串一串的往下滾,那手上也不知道是汗珠還是露水珠和責任田裡的大泥混合在一起。也不晶瑩了,更沒有那剔透的意思了,成了一隻大泥榔頭了。

一個夏天都是在挖鼠和維護校園責任田中過去了,一切都是在那不知不覺中進行的。

明天咱們班的學生都要到學校,咱們在學校舉行小學畢業典禮。苑麗君老師說

老師我們畢業你還能教我們嗎?嚴朝陽問道

你們都畢業了,我就教不了你們了,你們要到大隊那邊去上中學了。我們上個星期在大隊開的會,那邊也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教室,我們就是在給你們準備的教室里開的會。那個教室挺大的,我們把學生的人數都報上去了,一共是七十三個學生呢。苑麗君老師說

老師我們不願意走,還想讓你教我們。嚴朝陽又說

不行啊!你們已經進入了青春期了,到了中學時代了。要學習很多的科目,我一個人是教不了的。這回給你們配備的老師也都是全大隊最頂尖的人才了,都是從師範學校出來的。苑麗君老師說

我也是不願意去那裡上學,我還是想讓你教我們。常風山說

常風山是最不願意發言的學生呀,你今天也是鼓足了勇氣了,不願意去上中學。這是不對的,人往高處走嗎!你們已經長大了,長大了就要學習一些大人所學習的東西了。總是在我這學習這些淺層次的東西,你們啥時候能長大呀!苑麗君老師說

好了!你們還是上好最後一堂課,好好的學習一會兒吧!苑麗君老師說完了眼圈都紅潤了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嚴朝陽和柳淑國都提前來到了教室。其它的學生也是都比以前正點上學的時間來的早一些,全班級的學生一個也不少。這也是苑麗君老師昨天就告訴學生們,把沒有來上課的學生都找一下的結果。上課的鈴聲響了,學生們也都走進了教室。教室里一片的寂靜,沒有一個學生說話,就等著老師的到來。

起立!禮!這是體育委員趙中和在老師來到教室時喊出的口號,就是讓同學們全體起立,向來上課的老師敬禮。這也是南山小學開始就有的好習慣,敬完了禮老師允許了才能坐下。

同學們都坐下吧,今天是我給同學們上最後的一節課了,也是我們南山小學在建國以後走出去的第一匹小學畢業生。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送你們開學以後走進了中學的課堂,同時也希望你們記住在南山小學學習成長的這五年時光和歲歲月月。

同學們!你們下課後走出了這個教室,有的同學可能是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這個教室了。你們學成后即將奔赴到各條戰線上,成了我們國家的中流砥柱。有的學生可能要背上鋼槍保衛著我們中華民族的神聖國土,有的學生可能進入了人人都嚮往的中華民族的搖籃大學里深造,有的學生可能進入了機器轟鳴的工廠、製造出先進的戰機遨翔在祖國的藍天上,你們製造出先進的戰車馳騁在祖國的大地上,也可能有的學生學習規來后,向我一樣站在這三尺的講台上,為了把我們的下一代培養好,教書育人貢獻著青春和力量。

同學們!不管你們飛的多高,走到哪裡。都不要忘記南山小學是我們初學走路的地方!

同學們!我們就要揮手說再見了,我不能忘記你們,更不能忘記你們的那一副稚嫩的小臉,隨著時間的推移長成了有模有樣的小青年。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你們是新中國成立以後的第一代接班人,你們肩負著祖國和人民的殷切的期望,任重而道遠。你們要好好的學習,不要辜負老師和人民的厚望,要樹立起為祖國強大而讀書的一種精神,用我們的雙手把我們的國家建設的更加美好而努力奮鬥!

全體的同學聽完了苑麗君老師的講話,同學們起立個個都眼含著淚水熱烈的鼓掌!

同學們再見了!苑麗君向著滿眼淚花的學生揮手致意,學生們戀戀不捨的離開了他們生活學習五年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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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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