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 一 章 分歧在六段地

第11章 第十 一 章 分歧在六段地

嚴福昌他們也跟著這三個劫匪也是奔向那野豬山的方向走去,那三個劫匪走在前面,嚴福昌他們也沒有再耽擱一會兒,一前一後的走在那上坡的路上。走出去不遠,這三個劫匪就分道了。他們在那小坡前的樹林子中,有一條小道。這三個劫匪就從這條小路走向樹林子的遠方。嚴福昌他們就是沿著這條大車道,向著那大梁坡走去。

我們要是跟著這三個劫匪,我們就能找到他們的老窩。嚴福昌說

你可別找事兒了,我們快點過了這野豬山大坡吧。韓桂花說

咱們到這大坡頂上也歇一會兒,這登了半天的大坡子,再加上三個劫匪來到這兒,把我嚇的腿都軟了。韓桂花又說

瞅瞅你那點能耐,這不是沒有幹起來嗎?要是按著老二的意思和他們干,你還不得嚇堆到那呀!嚴福昌說

就是你這樣的能幹仗嗎,你是人家的個兒嗎?快走吧,再走幾步就到了梁頂了,我們歇一會兒。韓桂花說

他們已經到了梁頂了,你大點聲把他們都叫住,歇一會兒。嚴福昌說

前面的到了梁頂上就停下吧,咱們都歇歇腳。韓桂花大聲的喊道

都走到了一起坐下來抽上煙兒了,由於剛才的那些事兒,他們都不願意說什麼,可是都是那麼不舒服。總之他們這麼多人,讓三個劫匪給劫去那麼多的大銅子兒。兩袋煙兒抽下去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那裡抽悶煙兒。

咱們再走一會到了山西坡下打尖,那裡能整到水,這大山坡頂上,沒有水喝。嚴福昌說

那咱們就走吧,今天咱們得到了六段地住宿,到梁底下打一個尖就走,爭取早一點住店。嚴本德說

我們走吧,這下樑的路好走了,你們到了大梁的底下找一個地方就撿柴禾烤乾糧。嚴福昌說

他們這一起來就是一陣風似的,下坡的路要比上坡的路好走多了。不過這條路也是確實好走,關鍵它是有路,人們走的人多。那槐樹溝的人也多,那個大村子有二百多戶,這個村子得有一千多人。

這條路可真是好走,那無名河的那條路,要是這麼好走,咱們不可能遇到這三個劫匪。哪就這麼陰差陽錯的遇到這三個王八獨子呀!王素蘭說

嫂子我也是看出來了,咱們那爹呀,就是有點心慈手軟,咱們這麼多人,就是不能和他們講和。給他們錢門兒都沒有,就是和他們干唄!一個一個的都是百十來斤,怕他個球呀!毛秀玉說

哎呀嫂子你可別在這燒火了,你看我二哥那臉子都和水似的,你少說兩句行吧!唐三丫說

一會吃飯時可別說這些呀,咱們都快快樂樂的到達那目的的比什麼都好。王素蘭說

前面的人都到了梁下了,他們也都去那樹林子里去撿乾柴,準備著烤乾糧了。嚴福昌和韓桂花也快到了,這嚴雙雙走路也不像一開始那樣了,不是那麼瘸瘸的走了。

咱們還是去兩個人到那下邊找水,估計那下邊能有水,你看那水草多茂盛呀!嚴福昌說

還是我們倆去找水,我和王國全去吧。嚴本田說

那咱們就走吧,他們拿上一把大鐵銑,直奔那高草的地方去了。那姐幾個烤著她們那玉米面的在乾糧,不大一會就把那玉米面的大幹糧烤焦黃。可是給他們一個人就烤了一個玉米面的大幹糧,先墊吧墊吧就走吧!

咱們吃完了就趕緊的趕路,到了大車店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王素蘭說

那就得這樣了,這離六段地還有一半的路,我們吃完了就得走。嚴福昌說

那邊的水也弄好呀,我們倆也就是挖有兩銑深,就出水了。嚴本田說

他們就是這樣的胡亂的吃那麼一口,又喝了一口大梁山下那清澈的小泉子的水,就匆匆忙忙的上路了。這一上路更是沒有什麼話兒可說了,老頭和老婆在後邊拉著這木輪車,累的是氣喘吁吁,根本就顧不上說話。那四個挑擔子的是一個攆著一個的小跑,可是不到一袋煙的工夫,都累的是滿臉淌汗。王素蘭用目觀看著這路真的是很好走,一條大馬車道曲折而又長。路邊的青草長的很高,那各種各樣的小花兒都在那夕陽下競相的開放。這邊的小花兒比山那邊的有特點,都是小小的花兒朵沒有太大個兒的,有粉白色的、菊黃色的、深紅色的還有那馬蓮花兒開的是紫白色的。總之,那個好看勁兒沒有那麼合適的語言來形容它,用百花爭艷來形容吧,好像還有點過。因為它們中缺乏那些大個的花兒朵,都是些小花兒朵,反正我是說不上來了。單說那大馬蓮吧,長的是那樣的壯實,這才剛入夏怎麼就長到有二尺多高了。她在問自己,莫非這裡就是那人們常說那個好地方———土壯民肥的地方?王素蘭挎著籃子和他們都一樣的盡情的享受著大自然送給她們的美景,正在這聚精會神的邊走邊享受這美景時,忽然聽到後邊的喊聲。

前面的咱們還是停下來抽一袋煙兒吧,我們走不動了。咱們歇歇腳再走,天黑之前怎麼也到了六段地啦。韓桂花說

挑擔子的別走了,讓你們停下來歇一會兒再走。王素蘭說

我們也聽到了,不用你說我們也累了,也想停下來抽煙兒。嚴本成說

我們也都是硬挺著走的,我們的兩個肩膀子都揉搓的沒有皮了,就是這麼換著膀子挑著走呢。嚴本田說

好像是要到了,我們這一氣可走了很長的時間,要是再不歇著我可能都得暈過去。毛秀玉說

二嫂呀你別暈過去,你暈過去我二哥怎麼辦,你這可是我二哥打著燈籠找的你。唐三丫說

這麼累你的這嘴還是這麼長,快閉上你的嘴歇一會兒得啦。毛秀玉說

這些男人們到了一起沒有什麼話可說的,都拿出自己的小煙袋,抽著那悶煙兒。

沒有多遠了,我們很快就到了六段地了,我們到了六段地可能是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嚴福昌說

不可能的,我們這才走了多遠呀?三聽兒我們也就是走了一聽兒多點,還沒有到熱河呢,咱們到了熱河才算是走了一半的路程。嚴本德說

我們下一個站可能就是熱河的地盤了,我們都歇過來了吧,我們還是走呀!嚴福昌說

那邊的夕陽再有一杆子多高就要下山了,可是他們也影影綽綽地看見了六段地的村子啦。這個小村子可不小,遠處一看這家家戶戶的上空都是炊煙裊裊。

哎呀人家都在做晚上飯了,你們看呀,那家家的煙囪上都在冒煙了。錢五妹說

咱們這一天可算是又要到頭了,這一天是又怕又累,真是不好過。毛秀玉說

我們到了那裡,我是吃完了飯就睡覺,我這走著道兒都要睡著了。唐三丫說

我是一點勁兒也沒有了,我的腳可能是又磨起了泡,我就這麼挺著走呢。嚴雙雙說

唉!這兩個孩子就跟著我們跑一會兒走一會兒,真是把他們都累壞了。王素蘭說

這說話中間的就走到了小村子的邊上啦,這個村子是南北的走向,別的村子都是東西的大街,這個村子和其它的村子真是不一樣。他們進了村子就是找大車店,正這麼想著,一家的村婦出來了。

只見這個村婦又黑又瘦,從面目上看也就是三十來歲,因為她的臉上一個褶也沒有,有個一米五六那麼高。那眼睛扣摟著,不太長的兩條辮子,真是好像很長的時間也沒有攏一攏了,撓頭顧松的,穿著那才叫補丁羅補丁的衣褲。

王素蘭看著前面是一個女人,她就主動的上前搭訕到:大妹子去大車店怎麼走呀?王素蘭說

那可遠啦,你們這兒是村子的南頭,那大車店是在村子的大北頭,你們就沿著這條大街走到頭就是。陌生的女人說

這多虧了大妹子你告訴了我們,要不然我們得上哪去找呀!王素蘭說

沒事兒的你們快走吧,馬上就黑天了。陌生的女人說

他們走了很長的時間,這個六段地的大街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房子也是差別太大了,好的就是是院落整奇,有模有樣的。那不好的就不用我說了,有房沒有院的,那叫凄涼。西漏八淌的,連一個門也沒有,那門上掛著一個補丁羅補丁的大布帘子。他們來到了六段地的大車店,他們找到了店小二。這店小二給他們燒上炕,還得給他們做晚上飯。

這店小二把飯做好了,都拿到這大炕上來放到那炕桌上,他們的人多炕上放著兩張小炕桌。小米子乾飯還有那芥菜疙瘩鹹菜,婦女們拿上來就吃上啦。

店小二!你們這有酒沒有?要是有給上半斤,就是我和我家老頭喝酒,半斤就夠了。嚴本田說

酒是有的,不過太有尿呀!你們兩個人喝不了半斤,也就是四兩就足以。店小二說

那你說一說你這有尿的酒是多少度的?嚴本田說

我們這酒呀一般的人二兩就打發了,這是我們從燒鍋里接的二鍋頭,是一點兒沒有雜物的用高粱燒的。店小二說

這麼好的酒更得要半斤了,你就去打酒吧,我們都是會喝酒的人。嚴本田說

你可別喝多了,明天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呢。毛秀玉說

你給我滾到一邊去,老娘們家家的,幹啥都有你來說一嘴兒。嚴本田氣勢洶洶的說

來了半斤高粱酒!店小二說

別人的飯都吃完了,他們的酒才來到,半斤的白酒,也真是夠這爺倆喝一壺的。這爺倆個是你一盅我一盅就著這芥菜疙瘩鹹菜喝了起來。

嚴本田早就不好喝一口,這哥三個都是有特點的,老大就是願意跟著他爹出去耍,這老三就是好抽一口。現在是窮的叮噹的,好喝酒人的也不喝了,好耍錢的人的也沒有錢耍啦,這好抽的人更是沒有錢抽啦,都得挺著。王素蘭和錢五妹說

他們這都是花錢買來的好習慣,現在他們可也好都能忍住呀?錢五妹說

他們可是不想忍著,那錢他們得上哪去整呀?偷人家、搶人家的犯法,他們不挺著行嗎?王素蘭說

正這麼說著呢,就那爺倆的說話聲是越來越大了。她們也就都走進了屋來到了他倆的附近,看到了這嚴本田也喝的是臉紅脖子粗,嚴本田還在那和他的老爹犟那三個劫匪的事兒。

這個事兒不不不是我說你,就就就不能和他們和他們講和。嚴本田倒倒流流的說

我這不是想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嗎!一但打壞了,咱們還能走嗎?嚴福昌賭著氣說

有有有我們幾個,你怕怕怕啥呀,我不揍扁他算他他他長的結實。嚴本田倒倒流流的也算是借著這點酒勁,把悶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哎喲這真是喝多了,叫毛秀玉快去勸勸嚴本田吧。王素蘭說

看看他們還有多少酒沒有喝完了,哎呀!這酒壺裡是一滴酒也沒有了,全都喝乾了!毛秀玉說

我這一喝喝喝點兒酒,你他他他媽的就就就上我跟前來,你給給給我滾遠著著著點,去你媽那那那個畢的!嚴本田說

幹啥呀,我也沒有惹你,你今天喝點酒就罵呀,我惹你來嗎拿我出氣!毛秀玉說

別人還沒有看出是怎麼回事,他的嘴喝點酒是接巴了,這嚴本田他手也倒是快,這手真是一點也接巴。一個大巴掌就打到了毛秀玉的嘴巴子上,就聽的是「pia「的一聲,那可真是響。這毛秀玉也不是個善茬子,上了炕把這嚴本田是摁倒了就揍。嚴本田喝上點酒真是沒有多大的尿了,這毛秀玉可得手了,噼里啪啦就揍了起來。這好幾個人都去拽她去,這些人是怎麼拉著都拉不動的。這嚴本田喝的是東倒西晃,根本就不是毛秀玉的對手。人們把她們倆拉開時,這嚴本田腦袋瓜子就象一個大血葫蘆,鼻子打的也血了,眼筐子也打青了......

你們這是幹啥呀!你們還有點人樣沒有?你們這還動上手啦,成何體統呀!也不知道家外道的,今天咱們把這個事兒放到這兒。你們今天都給我睡覺,明天有什麼事兒,你們想幹什麼都給我說出來!嚴福昌看著他們狠狠的說了這段話

可是嚴本田還是沒有停的磨嘰,他在仗著這點酒勁兒,還是嘴裡沒有把門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咱們今天把話擱擱擱到這,我明天不跟著你們走走走啦,我這堂堂的五尺漢漢漢子跟著你們受受受這窩囊氣呢。嚴本田這一臉的血,還在大聲的喊著說

我嚴本田長長長這麼大也沒有受過這這這樣的窩窩窩囊氣,我們自己走,隨便的找找找個地方,在哪裡還掙不一口飯吃,哪裡的黃土不不不埋人。嚴本田就這樣倒倒流流的說,都知道他喝多了,都不接他的話。

別人也都收拾收拾去睡覺了,只有那毛秀玉在一旁坐哭泣,她們幾個也是輪流的勸她。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悲傷,一陣一陣抽泣的哭著,這哭泣聲比那時要小的多啦。

嚴本田還在那倒倒流流的磨嘰著,在那野豬山吃虧的事兒。別人都各自的睡覺去了,毛秀玉哭著哭著的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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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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