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爾反爾的大東家
晚上都收了工,大東家把姚永香和巴特爾都叫到了他的府上,一起共進了晚餐,在這餐桌上他們是隨吃隨說著。
你一會兒吃完了飯你去告訴韓桂花,(他的臉朝著姚永香說)明天讓她去大地里薅草,這大夥房做飯的事兒就不用她去幹了。杜仕民說
那些婦女還是讓她們下地薅草對嗎?其它的我不用和她們說吧!姚永香
別的你什麼也不用說,等把這塊地的草薅完了,我和她們說那些幹活的事兒。杜仕民說
一會兒還有一個事兒,你再告訴做飯的大師傅,讓她明天早晨早一點做好飯,早一點吃完了飯早一點下地,你們爭取用半天的時間把這塊地給薅完,下午就給她們結帳。杜仕民又說
哎呀!我又想起來一個事兒,明天早晨還是這幾個人吃飯,你告訴大師傅。杜仕民又是補充說
我這就去,要是去晚了他們有可能得睡覺,我還得按著棚子去叫。姚永香笑著說
沒有事兒的,你還是慢一點吃好吃飽,他們也不會睡的那麼早的。杜仕民也笑著說
我把韓桂花拿下來讓她去幫助你們薅那塊地的草,也就是為了讓你們一個上午把這塊地的薅完草。你們早晨吃完飯就下地,你就和她們說就這些活薅完了就回家。杜仕民接著說
姚永香吃完了飯,她去了工棚子和他們說這些事兒去了。
你去告訴那幾個男人,明天的上午還得把倉庫附近的小活都給好好的歸攏一下,該上垛的都上垛,再看看那牆有沒有毛病,都好好的找一找,也就是半天的活,把那些大塊的石頭都給上垛。杜仕民對巴特爾說
那返工的事兒還用和他們說嗎?昨天嚴福昌還問我,他說這牆在他們下工時還好好的,一夜之間就裂縫了,這裡一定有問題。巴特爾對杜仕民說
這些話你不要接茬嗎,他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你要是接他們說的這些話,不是等於我們有鬼嗎?再說了這大權不就是掌握在咱們手裡嗎!你和他說這些幹什麼,我們專找一些能掐住他們嗉子的話說嗎!你掐不住他們,你聽他的呀!他們要是有理,咱們不就是賠了嗎?杜仕民笑著對巴特爾說
巴特爾這時才恍然大悟,他也好像是學到了很多東西。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我這就去。巴特爾說
你明天一定要敢說話,說的話要有份量,這還有什麼客氣可留的。杜仕民瞪著大眼睛向巴特爾說
我明白了,改變以前的態度。巴特爾說
這夥計們還在商量著明天的事兒,和他們想的都是一個樣,他們都在商量著怎麼剋扣我們的勞金,我們也是想保足我們應得的一份。
啊!你們都在這呢,那就是正好,我來告訴一下韓姐,明天不用去伙房做飯了,我們吃完飯去大地里薅草。姚永香說
我們多幹活給工錢嗎?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就是干十天。王素蘭問姚永香說
我們就那麼一塊地也就是半天就幹完了,多少錢咱們回來再說嗎!姚永香說
好啦你們說話吧,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姚永香趁機就溜出來了!
咱們也睡覺吧!明天再說明天的事兒,現在怎麼說也是說不明白的。
你想和她說,你看她和你說嗎?她也是說了不算的,嚴福昌看著這幾個兒媳婦說
一宿的時間就是一覺還沒有醒,就聽到那渾濁的牛角號聲就把他們給驚醒了。他們起來就去洗臉,他們的行動那可是真叫做快,到了大夥房就吃飯。
婦女們又是跟著姚永香去了大地,還有那半塊地今天的一個上午也得必須薅完草。這男人們也是到了倉庫把周圍的零亂的東西都收拾一下,那些腳手杆子都得垛上。這男人們都在用力的歸攏著那些零亂的大石頭,很是費盡了力氣的,因為這些大塊的石頭當時是用不上的。巴特爾昨天就說了,讓他們都得給歸攏到一堆上去。這也是最累的活計了,他們都是二人抬一塊,有的大個的石頭兩個人都抬不動,就得三個人甚至是四個人才能?動。把那倉庫前後的爛泥都清理一下,都給我整的平乎的,別就像是現在這樣的磕磕磕拌拌的。他們是為了幹完這些小活下午就回家了,一個上午沒有停腳,個個身上出的汗都象是水洗的一樣,也不敢歇一會兒,恐怕是干不完活下午不讓走。
他們在幹活中發現為什麼這巴特爾沒有來呢?剛才還在那大夥房門前那裡站著來,咱們這一轉身他就不知道上哪裡去了?每天都是在這裡和咱們扯東扯西的說笑話,今天沒有來,一定是有文章。嚴福昌這樣想的
婦女這邊也是一樣,還是象每天一樣她們佔好了壠就開始各人薅各人的壠上的草,她們今天來到地里幹活乾的很早,那小苗上面的露水珠還是一串一串的,遠處看上去那就像是老天爺從天上灑向大地的珍珠一樣,真是耀眼的晶瑩剔透。這種現象是雖然好看,但是要幹活早了整的全身都是水得澇的,沒有見過太陽曬一會兒的露水珠對她們的薅草是相當的不利。姚永香還告訴她們快點干吧,今天上午咱們把這半塊地薅完了就可以回家了。說完了她就去了別的地塊,好像是在看地塊小苗的長勢情況,其實她也是在躲著她們,唯恐要是她們問一些棘手的事兒,說多了不是說少了也不是,不好回答她們。
這幾個婦女在這又濕又粘的穀子地里薅穀草,這黃豆粒兒大的露水珠讓她們在薅草的瞬間都碰掉在地上。這穀子地里就像是大稀泥地啦,她們的那雙手在薅草時抓的就像是兩隻大泥爪子,那腳丫子更是甭題啦,那分明就是一雙大泥榔頭。王素蘭用她那泥溜巴吉的雙手去薅草,把那谷地里的草薅到了極致。她薅出了老虎爪、一會兒又變成了一條龍,就在這長長的穀子壠上,在那一泒生機的穀子地里長的是活靈活現,不擔美麗壯觀更增加了它的實用意義。其她的人也是這樣,兩隻大泥手並用,那兩隻大泥腳也是緊往前搗登。哎呀!再看看她們的臉呀!那些蚊蟲叮咬到她們的臉上,用她們的大泥手那麼一糊啦,泥湯子和汗水在臉上混加在一起,南河倒北流的,真是難看的無法形容。以前都不是這個樣子幹活,都是等到太陽升起來照一會兒,這露水落一落才能讓她們占壠幹活呢,今天是為了用半天的時間把這些活完全的幹完,所以就是這麼頂著這厚厚的一層露水就薅上草了。她們也是為了早一點時間幹完這些活,就是這樣的你追我趕的負重的前行。她們今天是為了用半天的時間把這塊地的草完全的薅完,展開了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的追逐,她們在這大地里各顯出自己的神通。錢五妹在前面領頭,第二名就是王素蘭、、唐三丫、毛秀玉、韓桂花。都在緊跟其後,一個人遇一個人的距離也就是相差個兩三步遠。她們自己的那兩個能人,就是在她們的最後面打狼了,落她們的距離要是和第一名的錢五妹相比,足足有半裁地。那要是用步伐去丈量的話,也得有一百步開外吧!她們在勇猛的幹上一會兒,都站起來小憩一會兒,都相互的看了一看,哈哈的大笑起來。也就是她們的那個臉太難看了,但是她們只看到了別人的臉,沒有看到自己的臉也是一樣花花溜溜的難看。她們要是干起活來在那大地里你追我趕的,在遠處看上去那穀子地也是挺好看的,一個攆著一個跑,那個場面真是太壯觀了。
在這幾名婦女的努力下,這塊穀子地真是不到中午就已經薅的差不多了,還剩下最後的三條壠了。她們這些人都得薅到頭,才能共同的來薅這三條壠的穀草。那也就是說這七個人薅這三條壠的穀子地的草,一個人不到半條壠,也都是分不那麼均勻,誰的手快誰就多撓扠兩把。這時姚永香也遛回來了,她看到姐妹們乾的這麼快,表示欣慰。
半天的活兒也就算是完事兒了,她們回到了家吃過了中午飯,都在盼望著大東家的出現。可是這也是他們所期待的,這個大東家也是如期所止,沒有耽誤了他們的太多的時間。
今天我們的那些活都按時的幹完了,大家也是想到啥時候能拿到勞金。這個我告訴你們,一會兒就給你們發,但是不能全發。這些事兒你們也都知道的,你們的倉庫的活乾的不合格。這個得從你們的勞金上抹掉些,你們自己也是知道的,這些不用我多說吧!杜仕民嚴厲的說
大東家你這樣的做法可不對,我們那麼給你賣力的幹活,反爾你要扣我們的血汗錢,你這樣做我們不能幹呀!嚴福昌這樣回擊的說道
這個事兒我們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乾的是什麼樣你們心裡有數吧!我在這裡沒有必要給你們解釋。杜仕民大聲地說
我們是當然自信的,那牆是怎麼裂縫的,我想你比我們更清楚。嚴福昌一語就直擊話語的中心
你們反工這事兒都在那明擺著呢,沒有什麼可說的,就是給你們一半的勞金,你們認為合適就去領。你們認為不合適,你們就不去領,我們就是這麼決定的,就是因為你們的活乾的不合格,給你們一半的勞金,這個事兒就不用商量了。杜仕民大眼睛一瞪狠狠的說
這牆的裂縫是有問題的,一定是有人在這裡做了手腳,不然我們下工時還好好的,我們上工時就出現了裂縫,這是誰幹的,我不用說你也能知道吧,大東家!嚴福昌用這暖和的口氣解釋著說
你可別在那裡自圓其說了,你們乾的本來就是不好嗎,還在那解釋什麼呀!巴特爾也變了調的說
你當時不是說我們乾的很好嗎?現在你又說我們乾的不好,你這是牆頭上的草,哪邊的風大你是向哪邊倒。嚴福昌這樣的質問著巴特爾
你可別這麼說了,到這時候了你說那些真的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大東家也是為了你們好,一會兒領完了勞金就走吧,你犟也是沒有用的。巴特爾假心假意的勸說著
你們婦女的勞金是按照我們講的那麼發,咱們當時就是這麼訂的,她們也乾的不錯。今天多幹了半天,隨著斗高一點也就那麼的吧!杜仕民說完了扭頭就走了
我們也看到了,那牆確實不是我們的事兒,是誰在做了手腳我看你心中是最有數的。(嚴福昌看著巴特爾說)你們這樣對待我們這是人做的事兒嗎?,我們這些天的汗都白流了。嚴福昌說
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該說的也都說了。巴特爾說完也就走了
咱們不能這樣的白給他們幹了這麼多天,咱們得去找那個店小二去。嚴本德說
那咱們這就去吧,他可能還沒有回家。嚴本成說
他們來到了布魯格的大車店,也找到了那個店小二。
把這些事情也都給這個店小二說了,這個店小二也是撓頭了。
你們當時不要和他算帳,你們過來找我,說明天再走,我給你們算去。店小二這樣說
當時我們也是沒有多想呀,也不知道他是這樣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呀!嚴福昌氣氛的說
沒有辦法了,你們都在那裡嚷嚷了一頓了,我去也是沒有好煙抽了。店小二說
那我們這活兒就給他白乾了?還有別的辦法嗎?嚴福昌這樣的問店小二
那個杜仕民這麼多年我是了解他的,雞蛋裡挑骨頭的人。誰去也不可能有暖和的餘地了,我去也是白扯。店小二說
那就是這樣吧!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的黑,我們這黃土地來的人,到你們這黑土地也拱不動。一會兒你們去把那些勞金領回來,我們明天就啟程蘇家窩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