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也有過
張風他們可不管這些,也不會在意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更主要的是,他們也不會懂這些所謂的規矩,直接暴力開啟了墓室大門,這一進去,他們的眼睛都直了,裡面到處都是金銀珠寶,至於一些雕像之類的則是在炸藥破壞期間給損壞了,也是一個重大損失,可謂是暴殄天物,要知道,那些雕像瓷器可是比金銀珠寶還值錢千倍萬倍的。
從張風的語言描述上,我大致的認為,那座古墓很可能是宋代的,畢竟,宋代出瓷器,從他描述的花紋之類的地方可以大致推斷出來,不過畢竟我不是專業的考古學者,我也只是自己猜測的。
後來,我發現張風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嚴肅,甚至有些恐懼,他告訴我,進入這裡后,他發現他的同伴們開始變得極度貪婪起來,無論是背包還是口袋,只要能裝下東西的地方都給塞滿了,連槍和子彈都扔掉了,開始瘋狂的去裝那些金銀珠寶,一開始,張風也是這樣,可是裝著裝著,他忽然想到,槍,是一名雇傭兵最好的夥伴,是絕對不能扔掉的,於是,他撿起了自己的槍,就是這一刻的清明,他忽然發現,自己周圍的那些夥伴已經開始有些瘋狂了。
其中一名夥伴是一位泰國人,他竟然裝著裝著,發現身邊的一盞黃金燈座被另外一名越南人撿走了,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夥伴了,絕對的過命交情,可是,為了這麼一件東西,他竟然撿起了自己的手槍,朝著那位夥伴開槍了。
鮮血灑滿了一地,泰國人連續朝著對方開了數槍后,繼續蹲在地上瘋狂的裝起了金銀珠寶,至於那盞黃金燈座,則是連看都沒有看,而其他幾名同伴也都沒有在意這邊的動靜,每個人的眼裡只有地上那些金銀,再有沒有其他,甚至,連包裹滿了還在繼續裝,裝一個掉一個,掉一個在裝一個,然後繼續掉,繼續裝。
張風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幕,不禁有些開始慌了,那種莫名的恐慌,壓抑,無法理解,甚至開始瑟瑟發抖。
這裡的一切已經超出了張風的理解範疇,甚至可以說是詭異到了極點,雖然張風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果是面對敵人,就算是明知必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面對如此一幕,他卻害怕了,這種怕,不是精神上的怕,而是心理的怕,更是恐懼。
他有些發抖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AK47,對著泰國人大喊道:「通差!你剛剛在幹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而那位叫做通差的泰國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最裡面不斷的念叨著泰語,張風聽得懂一些,那是「有錢了,有錢了,去他M的雇傭兵,老子要當富豪啦......」
張風氣憤的將槍舉了起來,再次大喊了一嗓子,泰國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忽然,他有些通紅的眼睛轉了過來,對視著張風,那眼神,就像是一隻貪婪地野獸一樣,忽然間,他尖叫道:
「你也要搶我的錢?!」
說著,他再次撿起了手槍,正要對準張風的時候,張風毫不猶豫的開槍了,一個點射,直接正中了他的眉頭,只見通差的額頭處呼呼的冒著獻血,一個窟窿在額頭上面特別的扎眼。
張風開完這槍后,不禁也有些手抖了起來,要知道,張風可是一名職業的雇傭兵,殺過的人可謂不計其數了,就算不是殺人如麻也差不了多少了,可是,他現在卻因為殺了一名同伴而手抖了起來,張風咽了口吐沫后,再也沒有關注地上的那些珠寶,而是轉身開始跑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金銀珠寶很危險,而且,有些邪門,就在他剛要跑出古墓的時候,他聽到了幾聲雜亂的槍響,不過,他卻並沒有回頭,只是頓了頓腳步后,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飛快的上到了地面,這一刻,他感覺整個寨子都透露著邪門的感覺,之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說完這些后,張風喝了一大口的白酒,砸了砸舌,對著我說道:「老闆,你知道嗎,從那一刻起,我開始會怕了,以前的我從來不知道怕是什麼,總是覺得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可是,那種心理上的恐懼是無法去說出來的,真的。」
我點了點頭,吃了一口羊肉,對他說:「我理解你,因為,我也有過。」
要知道,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這一點,我非常非常的理解他,以前的我,從來都覺得,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但是,現在的我,對於這個言論,已經產生了動搖,因為發生在我身邊的這麼多事情,有許多許多都是用科學解釋不了的,但是,我依舊會是一個無神論者,這不是立場的問題,而是,底氣的問題,有了這個底氣,我才不會變得害怕,不會恐懼,一直朝著自己覺得對的地方行去。
當天晚上,我們兩人都喝了許多的酒,相互攙扶著回到了酒店中,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洗漱過後,我就帶著張風開始採購一些物資,因為是跟著考古隊,而且,還要做飛機和火車一系列的交通工具,槍支之類的東西是肯定帶不了的,就連一些管制刀具都沒有辦法攜帶。
我只好作罷,帶著張風隨便採購了一些探險裝備,雖然,考古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物資裝備,但自己帶一些還是很有必要的。
就這樣,一直到了匯合的時間,早上,我們兩人就穿戴好了衣服,到達了指定的匯合地點,本來我以為自己到的時間很早了,但到了地方后,發現已經有不少的年輕人在那裡等待,我也不認識他們,只得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這些年輕人應該也是收到了消息,都對我們十分的友好。
很快,所有人就都到齊了,隊伍的負責人是宮景竹,兩名副隊都是資深的導師,一位是之前見到過的林深,另外一位叫做胡奇,林深是比較斯文隨和的那種人,而胡奇就比較嚴肅一些,話也不多,而且,我覺得這人有些不好相與,只是象徵性的與我握了下手,甚至都沒有去和張風打招呼,這不禁讓我有些皺了下眉頭,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自己要保持紳士博學的一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