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正魔大決戰 第六十一章:沙漠
崔后卿走進石室里,順勢咳嗽一聲。酒桌上的眾人立刻站了起來,就連魔主也是激動地走上前來,伸手握住崔后卿的手臂,激動的道:「快看,我們的副教主回來了。」
「崔大哥!」卻是汪文清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意,宛如枯木逢春一般將剛才的懼意一掃乾淨。
他這是當我做他唯一的依靠了,崔后卿感覺汪文清徹徹底底將他當做了親人。
「哎,過來!」崔后卿朝著汪文清招了招手,然後伸開雙手敞開了懷抱。汪文清眼角一絲羞赧一閃而逝,站起身來一下撲到了他的懷裡。
「崔哥哥,你終於來了,文清好怕!」汪文清含著哭腔道。
「沒人欺負你吧?」崔后卿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那倒沒有,我被人擄走之後被送過來,卻有一個老人家自稱是我爹爹,還有他們說我是天神教的護法。崔哥哥,你說......」說到這裡,汪文清撲簌簌的滴下眼淚,哭腔將話音打斷。
「你說我究竟是誰?我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汪文清帶著哭腔繼續說道。
崔后卿輕撫她的後背,隔著衣服觸手絲滑,陣陣香氣撲鼻而來,使得他的呼吸微微急促,額頭微微滲出些汗水。
「我聽說南疆黑巫族有一種神術能夠治癒你的失憶,一會我就帶你去尋找......」崔后卿輕輕安慰著。
汪文清一聽,方才情緒有所好轉,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道:「好,走,我們現在就走!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裡!」
說著,汪文清扯起崔后卿的手腕,便要向著洞口走去。
「小清!」忽然一聲輕叱,卻是發自汪頂天之口。只見他雙手撫上崔后卿雙肩,將他按到汪文清的座位上,哈哈一笑道:「賢侄不忙,先喝幾杯酒再走。」
說著,魔主端起酒壺給他斟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遞給崔后卿。
崔后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抱拳起身就要告辭。
汪文清看見崔后卿接過的是自己飲過的酒杯,他卻號不嫌棄,接過來便喝了下去,這一舉動使得她嘴唇好似被親吻一般,俏臉騰的便紅了起來。
崔后卿起身就要告辭,卻被魔主重又按倒坐下。魔主道:「既然來晚了,就要罰酒三杯,剛剛只是第一杯,還有兩杯才能走!」
說著又連斟兩杯,崔后卿都是一飲而盡。崔后卿本就不常喝酒,連飲三杯立刻便醉了。他搖搖晃晃著站起身來,頭腦一暈便醉倒在酒桌旁邊。
待崔后卿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他被人安排在一張石床之上,床前正坐著一位溫柔的可人,正是汪文清。只見她此刻早已經梳妝打扮好,正坐在床邊打著盹。
崔后卿揉了揉額頭,坐起身來。起床的聲音驚醒了汪文清,她慌忙站起身來,有些羞赧的道:「你醒啦?」
崔后卿點了點頭,三下兩下穿上衣服,然後拉起汪文清便向洞口走去。
「崔哥哥,你......」汪文清臉上現出一絲囧色。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去南疆,路途遙遠,恐怕路上還有說不清楚的危險,我們得快點走!」崔后卿絮絮叨叨說著,但腳步卻是不停。
很快二人只覺得天空一白,便這樣走出了山洞,崔后卿祭起噬天,環著汪文清的腰肢,一起踩在噬天身上,然後就只見一道流光向著天邊劃過,他們就這樣向著南方快速掠去。
由於汪文清沒了修為,所以崔后卿故意用腰帶將她捆縛在自己身後,這樣即便身邊風聲嘶吼,也一點吹不到她身上去。
崔后卿飛在高空中,一下看到一抹金色映入眼帘。崔后卿落到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怎麼飛進了沙漠之中呢?崔后卿頓時感覺頭大,皺著眉頭看著日頭,已經時至中午,太陽烘烤著沙子掀起滾滾熱浪。
崔后卿抹了一把臉,將手上的汗水甩掉,雖然這裡並沒有炎熱到危險的地步,可是只是被這慢熱烘烤不用多久便會被烘烤成一具乾屍。崔后卿摸了摸背包,由於趕路倉促他並沒與帶水,可是看著這片沙漠不知道有多大,不知有多少天的行程。
「好......熱啊!將......臣哥......哥,你有......水嗎?我......渴......的很。」從身後傳來汪文清的聲音。
「你等一下,我去找水。」崔后卿渴點沒有關係,可汪文清是普通人,何況她身上還有傷,不能渴著。
崔后卿站在沙漠之上,看著一望無際的金黃一是沒了主意,據崔后卿所知沙漠中是沒有水的,即便有水也是很少很難找到。
崔后卿想快點找水只有一種方法,就是以飛天遁地的方式快速行軍,快點走出沙漠,說不定就能很快解決水的問題。
可是如今問題來了,他不但找不到方向,身體也因為晝夜趕路虛空了很多,不但很久沒進食補充而且現在也渴的要命,這說明身體嚴重缺水,如果勉強趕路的話,說不定不用多久就會跌落到沙漠里埋進沙丘里成為一具乾屍。
現在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賭運氣,慢慢在沙漠里走,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很快便會找到水源解決了饑渴。
崔后卿知道這是險中求生的法子,可仔細想來也只有這一種法子最靠譜。崔后卿再不遲疑,隨便選了一個便朝著遠方行進。
走了接近幾個時辰,崔后卿感覺有些虛脫,不但飢腸轆轆而且還渴的要命。
夕陽西斜,依舊照的沙漠散發滾滾熱浪,就在崔后卿即將倒下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有綠瑩瑩的水光傳來。
崔后卿暗道真是走運,於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前方飛奔而去,可是走了接近一百多里,前方的水光依然還是那麼遙遠。
崔后卿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崔后卿聽胡二說過沙漠中有海市蜃樓,這些都是遙遠的地方反射過來的光形成的假象。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太陽一沉落入西山,這湖水也在陽光消失的時候忽然就消失了。
崔后卿嘴唇已經乾裂,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便撲倒在地暈了過去。
漸漸地崔后卿慢慢醒來有了知覺,一陣陣涼風習習從他的皮膚劃過,崔后卿感覺很是舒服。
等他醒來已經是夜晚時分,崔后卿渾身向散了架一般虛弱無力,他強撐著艱難的翻過身來看著天空,心裡祈求道:神啊,如果你還存在就降下一場雨滋潤滋潤我的心田。
或許是他的心聲被惡魔聽見,故意折磨他。風漸漸大了起來,須臾變成一股強大的狂風。狂風吹起沙子撲面而來,崔后卿支撐著站起身來,就在這呼吸間他身上覆蓋了一層沙子。
接著星光,崔后卿看到遠處的沙丘中藏著什麼奇物一般開始緩緩運動起來,不一會兒沙丘相互覆蓋變成了一座沙山來,沙山也慢慢的翻滾起來,只是速度慢了一些。就在這片刻間,幾座沙山平地而起如滾滾巨獸翻滾著朝著崔后卿碾壓而來。
狂風越來越強烈吹得崔后卿左搖右擺站立不穩,風中沙子胡亂飛舞,迷得崔后卿眼睛睜不開。崔后卿用雙手蒙住眼睛,手指之間漏出一點縫隙,崔后卿透過縫隙向著前方看去,之間遠處沙丘之上颳起了龍捲風,龍捲風捲起沙丘形成一道沙牆滾滾而來。
崔后卿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從背包中掏出一把丹藥也不管是什麼丹藥就往嘴裡塞去。丹藥入腹頓時化成一股暖流溫暖全身,身上的力氣也補充了一些。
可是,崔后卿的速度畢竟太慢,不一時,沙牆普天蓋地到了眼前。崔后卿立地不穩便被一陣龍捲風吹到天上去了。
崔后卿無力的隨風飛舞,向著那未知名處飛去,在這惶惶天威面前竟生出莫大的無力感。
也許,這就是命!他想。於是閉上了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崔后卿才被甩出龍捲風,跌落到一片沙丘之上。接著,眼前一黑一塊沙牆蓋下,崔后卿便被埋在了沙丘之下。
崔后卿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他知道自己被埋在了沙丘下面,上面在刮沙塵暴他乾脆奮力往下挖。
也不知挖了多長時間,漸漸聽到有淡淡的水流聲傳來。崔后卿心中一喜更加奮力向下挖,沒過多久身子一沉,憑空摔了下去,噗通一聲接著便落入水中。
崔后卿站起身來渾身已經濕透,冰涼刺骨很是提神。
原來他挖進了一條暗河!崔后卿聽說過沙漠之下極少有暗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在這絕望的時候竟然能夠絕處逢生。
嘩啦啦的水聲清脆悅耳,暗河並不很深,只達到崔后卿腰部,河中水流湍急將崔后卿推著往前走。
崔后卿一邊走一邊捧水喝,幾口水下肚就感覺身體恢復不少。
崔后卿想起了瓶中的汪文清,於是掏出小瓶,打開蓋子,心中默念念叨:桃花盡處無處落,一片冰心在玉壺。
於是一道白煙泛出,崔后卿身邊緩緩出現一個白衣女子,不是汪文清又是何人?
原來在危急關頭,崔后卿將汪文清收入到了寶瓶之中,這個瓶子是董小宛臨別時候贈與他的。
啊!汪文清站立不穩就要摔倒,崔后卿一把抱住她的腰肢。
「水!」汪文清驚喜的喊了一聲。接著便聽到一陣飲水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樣了?」崔后卿道。
「好多了,我睡了一會就好了。」汪文清掙脫崔后卿的手臂,自己支撐著牆壁站著。
「這裡好黑,我們怎麼到了地下?」許久的沉默,汪文清道。
崔后卿沒有說話,汪文清道:「我在瓶子里感覺外面天旋地轉,是不是很危險?」
「嗯,差點便換了界見了閻王。」崔后卿順口道。
又是許久沉默,崔后卿打開天眼觀察河流的情況,只見水道蜿蜒曲折通向未知名處,只是在河流下游處有若有若無的光照傳來。
「這條河也不知是從何處發源,我們還是往下遊走吧?」崔后卿打斷沉默提議道。
「嗯,聽你的。」汪文清輕聲道,聽語氣她依舊還是很虛弱。
崔后卿只覺得右手傳來一絲溫暖,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旁邊傳出汪文清的聲音:「我看不見,你拉著我走吧?」
崔后卿嗯了一聲,便伸出手臂扶著她向下遊走去。
二人沒走多久,便看見前面豎著一道光幕,河水穿過光幕流過去流向光幕對面的未知名處。
二人在光幕之前停了下來,看了一會不見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便放心下來。
須臾,崔后卿道:「走吧!」
汪文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