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刀法

比試刀法

我曾經聽一個人說過這麼一句話,那就是「世界上其實沒有那麼多巧合,很多巧合是人為製造的。」

那麼,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水野佑之進是人為?還是天意?

我並不知道……

「是你!」水野佑之進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時,那神色十分驚愕,但很快本弔兒郎當的表情改為冷漠,似乎十分不喜眼前的女人。

「你走,以後都不要再來這裡。」我抬著頭直視著站在我幾步之遙外的水野佑之進淡淡出聲。走,和永野有關係的都走。他再也不會回到這裡,再也不會為任何人描畫。

「他讓我今天這個時候來拿畫。」水野佑之進並沒有聽從我的話,固執的站在原地。

後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挪動身體為眼前這個少年去翻永野的畫櫃,找尋他要的畫。

當打開畫櫃時,我卻發現柜子裡面疊放的畫紙很多都是五郎太的模樣,有半裸,有威嚴,有妖嬈,有生氣,但是,唯獨眼睛不一樣。

畫中五郎太的眼睛就算是笑的,那眼底還是布滿了冷意,我知道,這雙眼睛是我的,並非五郎太。

他說:我最愛你的眼睛,因為你的眼中一片荒蕪,所以我要成為你眼中唯一的景色。

唯一的景色,但那曾經笑著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已經死了。

此刻,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唯一,唯一,來過,走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從遠到近,卻還是沒能握住彼此的手。

「他畫了這麼多畫……」水野佑之進驚奇的開口。話落,還伸手拿起了別的畫觀看。

「你做什麼!」很快他捂住流血的右手,滿臉殺氣的怒視著我。

「你沒資格碰他的東西!」我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一旁的裁紙刀狠狠的刺進了水野佑之進拿畫的手。我討厭他碰永野的東西,包括,任何!

很快,水野佑之進任由他的手流血,左手放在佩刀上,他的左手大拇指在緩緩的抽刀,他忍著痛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你這個瘋子!」

——瘋子,是啊,我很早之前不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嗎?我討厭別人的目光總是圍著長姐轉,所以我在她的酒里下了毒。

我討厭家母一直針對我,所以我在她的日常飯菜裡面下了慢性毒藥。

我討厭違抗我的人,所以我全部把他們處以極刑……

瘋子,我是個瘋子,但是誰又能耐我何?耐我何?

「你可知我是誰?你可知你的這句話我就能將你處於極刑!」我握著手中畫,帶著尖銳的冷笑聲直視著水野佑之進。我知道,這一刻,我「瘋」了。我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貓盯著老鼠,因為我隨時都能殺了他。

水野佑之進微楞一下,很快回神,回以冷笑道:「你是德川紀伊家的人,這點我知道……」

從他躲閃的眼神下,我知道,他並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我步步緊逼他,我走一步,他退一步,最後在他快拔出刀時,我快速的將他拔了一半的刀按回刀鞘。湊到他眼前,盯著他驚愕的眼睛嘲笑道:「如果不是你還有點用,我早就送你歸西了!」我突然有點不想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盡在咫尺的距離,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水野佑之進除了驚愕,更多的是氣憤,「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又哪裡有你可利用的?還有,我不想惹麻煩,只想拿畫而已。如果不能拿畫就算了,就當我沒來過。」

我緊緊的握著水野佑之進的太刀,因為我知道他在暗暗使力想拔刀,所以我不能讓他將太刀□對付自己。

「你不用認識我,只要我認識你就可以。當然,你也有我可圈點的用處。」我冷笑著,凝視著他不停躲閃不敢看我的眼眸,「我要你成為幕府大老的侍男。」

毫無隱瞞的說出我從第一次見他就在計劃的事。

「我說過,我已經許配人家了!」

水野佑之進的情緒顯得十分暴躁,如果不是我在擒著,估計他已經拔刀砍人了。

「是那個叫做阿信的少女嗎?」我不緊不慢的出了聲,「你的身份我早就調查的很清楚,許配沒許配由不得你來告訴我。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你去做大老的侍男,你的家族我自會照顧。二,那就是我現在喊人,隨便給你加上一條刺殺,就夠你家族全滅。可別忘記,你現在可帶著刀,你家中還有非常疼你的母親、父親、姐姐,還有青梅竹馬的戀人阿信……」

如果眼神能殺人,或許我早已被水野佑之進的眼神殺次過無數次。然而,可惜的是,在這個非常講究品級、權利的時代,我的話,決定他的生死!

「侍衛呢!」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在水野佑之進遲疑了片刻時,我大聲喊道。他雖然能躲過侍衛進入室內,但我的聲音足夠讓保護距離不遠的侍衛來到房間。

水野佑之進一看我大喊,十分不情願的道:「我同意做大老的侍男!」

可惜,在他說話的時候,我的侍衛已經最快的闖進室內,個個手執刀警惕的盯著突然出現的水野。

我喜歡聽到這個答案,因為我抓住了他對家庭的軟肋。

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相信,沒有人是不會有弱點的,若是想掌握一個人,就要將對方的弱點握在自己手裡,這才是對付人的最好辦法。

「很好,我喜歡聽到這個答案。」我將一直按著他太刀的手收回,輕拍了拍他那陰柔的臉龐。現在這麼多侍衛在眼前,他根本不敢對我動手。

「你到底是誰?」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我冷冷一言,直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往下移,直到他優美的唇瓣時停下,本就湊的非常進的距離,讓我輕輕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唇角又道:「我是紀伊家第五代藩主——德川吉宗!」

水野本在我主動親吻時,身子就一僵,又聽到我的話后,他震驚。

我離開他的唇瓣,瞥了他一眼,低頭翻了翻手中一直捏著的畫,抽出其中一張遞給他:「這是你的畫。」

永野的畫工非常好,他將水野那傲慢的眼神描摹的淋漓盡致。

水野慢慢伸手接過我遞來給他的畫,接過畫后他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但,他卻在門口被我的侍衛所阻攔。

「你以後不用再來了,這裡的主人已經不在了。」我並沒有急著讓侍衛讓道讓他通過,而是告訴他一些他本該知道的事情,「你走。我會派人去你家接你。」

至於為什麼告訴他一些永野的事,只是因為他和永野的關係應該不錯,不然一向不給別人作畫的永野絕對不會為他而畫。

「你對他做了什麼!」水野佑之進當即怒火中燒的轉身,眼神狠毒的看著我。

他的語氣太過不友善,在他話落的時候,四把刀已經橫在他的脖頸上。

對他做了些什麼?聽到這個問題時,腦中第一反應就是我手握著太刀一刀刺進了永野的心口,毫不猶豫的擊殺!

我冷眼掃向用刀橫在水爺脖頸上的侍衛,那些侍衛頓時收回刀支,防備的繼續盯著他。

「他的事,你沒資格過問。」我冷聲開口,「你可以離開了。」

「我要和你比試刀法!」水野聽到我的話后並未急著走,片刻后他提出了另外的要求。

這讓剛轉身背對他的我很驚愕,轉身看向他可笑的說:「比刀法?你確定?」我雖然身上沒帶佩刀,但我知道,他知道我會劍道。一是身為武士的後代從小就會苦練劍道,二來是我制止他拔刀的動作,那是所有會武的武士不想動武,制止拔刀才會做的動作。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個手被我刺傷,在比試這方面他會弱於我。當然,就算他不會受傷,我也接下他的條件,我從來不畏懼任何人。

因為,我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女人!

「確定!」水野十分肯定。

我看了看水野不在做聲,挪步走到永野佩刀面前,將身上的十二單衣再次脫至小袖,之後我拿起他的刀轉身看向水野:「我接受你的挑戰!」

水野佑之進在得到我的肯定時,眼中帶著異樣。

我走至他面前,將自己和服上系腰帶的窄帶遞給他,「綁一下你的手會比較好!」

水野看了看我手中的粉紅窄帶,最後還是接下將窄帶隨意的纏在手上,算是包紮已好。

侍衛很知趣的各退兩邊,我率先走出室外,來到空曠的院中站立,轉身看向已和自己一樣站在院中的水野。

現在該讓這個在我面前不知收斂,還不怕我,依舊桀驁不馴,擺出一副自視甚高模樣的少年嘗嘗苦頭了!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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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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