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周凡的音樂天賦 （第一更）
「相逢即是緣，認識一下，我叫楊發，海娛娛樂公司經紀人。」眼鏡男熱情的伸出手。
周凡和他握了握，也做了簡單自我介紹。
隨意聊一會兒，楊發麵露猶豫之色：「周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講。」
周凡暗暗撇嘴，大家又不熟，既然是不情之請，還是不要講好了。
不等他開口，楊發接著說道：「我很喜歡哥只是個傳說，希望你能割愛，將這首歌賣給我。」
「你要買歌？」周凡挑了挑眉：「什麼價錢？」
「這個數。」楊發豎起兩根手指。
「二十萬？」
「周先生說笑了，當然是兩萬。」
周凡瞬間失去興趣，直接搖頭：「那還是算了，這個價格是對這首歌的侮辱。」
「您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楊發急忙解釋：「您可能對我們這一行不太了解，兩萬的價格不低了，畢竟不是出自知名音樂人之手，未必能被廣大聽眾接受。」
哥只是個傳說會不會火，周凡比誰都清楚。
前世火爆全網，大街小巷經常能聽到，「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更是成為大量青少年學生黨的口頭禪。
這樣一首堪稱神曲的歌，竟然只開價兩萬塊，白菜價都不如。
即便是二十萬，周凡也不可能賣掉，壓根不差那點錢。
「您再考慮考慮，如果取得不錯的成績，日後咱們繼續合作，價格會漸漸提高，創作一首歌的收入甚至超過您平時大半年的收入。」楊發耐著性子勸說。
通過觀察周凡的著裝和交通工具，楊發將他列為中低收入人群，兩萬相對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周凡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默默分類，把自行車仔細檢查一遍，輪胎輻條微微變形，估計得抽空去一趟修理店。
「不必多說，兩萬元一次性買斷絕無可能，不過我可以授權給你的藝人，抽取一定比例分成。」
周凡確實對歌曲創作這一行不甚了解，只知道除了買斷的方式，還有分成模式。
歌手在商演中用到這首歌，要將一部分收入分給詞曲創作者。
楊發大喜過望，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務必拿下這首歌，否則將來一定後悔莫及。
不管買斷還是分成，只要能獲得使用權，多付出一點代價也值得。
看了眼時間，周凡道：「現在太晚了，你把聯繫方式給我，明天約個地方細談。」
「沒問題，那咱們說好了，明天不見不散！」
互留了手機號碼，楊發目送周凡騎車離去，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用力一揮拳，不小心扯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饒是如此，他依然痛苦中帶笑。
經紀人這個行業沒外人想象中那樣光鮮亮麗，混得差的占多數，關鍵在於手上藝人名氣是否夠大。
楊發只是個剛入行沒幾年的新人，要資歷沒資歷，要人脈沒人脈，帶的藝人都在十八線之外。
捧紅一個藝人需要海量資源，公司的支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看機緣和運氣。
楊發有預感，自己的機緣來了！
另一邊，周凡帶著一身狼狽回家。
先前在外面天太黑沒注意，衣服褲子破好幾個洞，沾了不少枯枝落葉。
看他這副模樣，林馨兒皺眉問道；「不是說去參加同學聚會嗎，怎麼弄成這樣？」
「回來的路上被電動車撞了。」周凡訕訕一笑，把身上的樹葉抖乾淨才進門。
注意到他腳上有傷，林馨兒下樓買了藥膏和創可貼。
周凡心裡暖洋洋，覺得這一下沒白撞。
「靠，真是犯賤啊！」
用力晃了晃腦袋，把奇葩的想法甩掉，周凡小心翼翼擼起褲管。
貼好創可貼，想到賣歌的事，又不禁苦惱起來。
別的重生者會編程會樂器，自己五線譜都認不全，寫不出曲譜，拿什麼賣給人家？
這時，林馨兒走進房間問道：「傷的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用，皮外傷而已，疼兩天就好了。」
周凡擺擺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自己不懂音樂，有人懂啊！
「馨兒，我記得你鋼琴過了十級對吧？」周凡眼睛亮閃閃看著她：「我唱首歌，能不能幫我把譜子寫出來？」
雖然不明白這傢伙突然抽什麼風，林馨兒還是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
「那一會兒麻煩你了。」周凡屁顛屁顛跑去拿紙筆。
看他似乎非常興奮，林馨兒暗暗好奇，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清了清嗓子，周凡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唱得標準一點。
「請你不要再迷戀哥，oh哥只是一個傳說……」
一道堪比驢叫的歌聲從周凡口中發出，林馨兒下意識後退兩步，俏臉布滿驚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準備好，重來一次。」
周凡尷尬的撓撓頭，轉身把房門關起來，以免影響到隔壁間的岳父岳母。
調整好心態，重新唱一遍，這回比剛才略好，但也好的有限。
一首歌唱下來，周凡累得直冒汗。
對五音不全的人來說，唱歌實在是一種折磨。
當然，聽五音不全的人唱歌，更是一種折磨，林馨兒此刻深有體會。
良久她才緩過勁，表情怪異問道：「你從哪兒學到的歌，歌詞古里古怪。」
周凡笑了笑：「我說是我自己創作的，你信嗎？」
「你要是會寫歌，母豬都能上樹。」林馨兒沒好氣道，把寫好的簡譜遞過去：「有幾個小細節我做了修改，唱起來更順。」
周凡喜滋滋的接過譜子，把歌詞加進去，有一兩句記得不是很清楚，自己腦補一下。
躺在床上暫時沒睡意，林馨兒閑著無事，拿起手機隨意瀏覽新聞。
也不知是不是周凡的歌聲太具魔性，那句「哥只是個傳說」餘音繞梁，在她腦海飄蕩，久久無法散去。
心念一動，林馨兒在百度輸入「哥只是個傳說」，結果沒搜到這首歌。
「奇怪，怎麼會沒有？」
喃喃自語一句，她把完整的一句歌詞輸入，依然沒查到。
「難不成……」
想到周凡說歌是他自己寫的，林馨兒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