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南宮夜
太皇太后見到南宮夜行色匆匆,頗為好奇道:「王爺如此急切,是想要去何處?」
「啟稟太皇太后,本王正要去尋找婉兒,婉兒如今身子重了,本王很是擔心。」
「在這後宮之中,恐怕還沒有人敢對攝政王妃做些什麼,更何況王妃身邊還有人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哀家有事想要請你走一趟,不知道你可否願意。」
「自然願為太皇太後效勞。」
南宮夜不好推脫,只能答應下來,何況太皇太后之前說的也對,如今的後宮之中也沒有人敢出什麼幺蛾子。
見到南宮夜答應了下來,太皇太后很是滿意。
「如此王爺與哀家一同去宣德殿一趟吧。」
南宮夜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太皇太后是得到消息,知道自己方才對蕭太后他們的所作所為了?
但是仔細一想又有些不太對,若是太皇太后的消息這般靈通,定然不會就此看著,至少,為了皇家顏面,她也不會如此。
想到此處,南宮夜冷靜下來。
「太皇太后,不知道您去宣德殿所謂何事?可有微臣能夠做的?」
「說起來還真有事,哀家將小皇帝的生日宴交給了蕭梅兒去辦理,她今日辦得倒也是十分妥帖的,哀家頗為滿意,但是她卻早早地退了席,哀家有些話要與她商談,所以才特意去找她。」
「原來如此。」南宮夜心中有數,事情絕對不會像是太皇太后說的那麼簡單,不過他們本來的計劃也是要將蕭太后那裡的事情鬧出去。
南宮夜跟著太皇太后一同去了宣德殿。
他們一行人穿過雕花走廊,來到殿門外,剛要進去,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曖昧聲音。
太皇太后的臉色驟變,「去開門!」
趙嬤嬤不敢耽擱,快走兩步,推開了宣德殿的大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闖了進去。
宣德殿外只站著一個宮女,是蕭太後身邊的貼身宮女芳兒,見到太皇太后他們一行人進來的時候,芳兒嚇得臉色鐵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拔高聲音道:「奴婢見過太皇太后,見過攝政王……」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此處?其他奴才呢?」
「奴婢……奴婢不知道……」
太皇太後上前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放肆!你主子在何處?裡頭的到底是什麼人?在哀家面前你也敢撒謊么?」
「你這刁奴是真的不怕死么?還不快從實招來!」趙嬤嬤厲聲呵斥道。
芳兒被這麼一說,渾身瑟瑟發抖,她咬著牙,似乎還在遲疑。
趙嬤嬤冷哼一聲,「其實不用你說,太皇太后也已經知道了,更何況,你以為現在這情況,你的主子還能保你嗎?她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且好好想想,這是太皇太后心善,願意給你機會罷了,你若是不知道把握,自己硬是要作死的話,太皇太后也成全你。」
芳兒聞言像是被說動了,「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你識趣就好,你最好弄清楚,這後宮之中,誰才是當家做主的人!」
芳兒連連稱是,緊跟著,她開口道:「這裡頭,是蕭太后和段統領。」
「他們是何時開始的?」
如此腌臢的事情實在是讓太皇太后沒眼看,儘管在此之前,太皇太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發現這是真事的時候,還是被噁心得不行。
「這個奴婢真的不知道,不過皇太后將這件事讓奴婢知道的時候也不過才幾個月……」
「不過才幾個月?呵,這麼長的時間,你隱瞞得倒是好,去,把他們給哀家喊出來,哀家不樂意進去。」
宮女芳兒連滾帶爬地進了內殿,片刻之後,只聽內殿傳來一聲尖叫,緊跟著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南宮夜眼觀鼻,鼻觀心,泰然自若地跟著太皇太後進了前殿,趙嬤嬤則吩咐身邊的小宮女迅速去準備茶水。
太皇太后氣得嘴唇都有些顫抖,「荒唐,這真是太荒唐了,她堂堂一個皇太后,竟然做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事,攝政王,當初先帝過世之時,給了你下斬貪官,上斬朝臣的權利,如今哀家再賦予你一個新的權利,哪怕是皇子后妃,觸犯法規者,嚴懲不貸!」
南宮夜到了此時也算是明白過來,太皇太后無非就是想拿他當做一把刀,只不過,她還不知道,等到蕭太后出來,未必會就此束手就擒。
「太皇太后,你是希望這件事交給本王來處理么?」
「正是如此。」
「恕我直言,這件事恐怕不一定能如您所願。」
「王爺這是何意?您不願意幫忙?」
「並非如此,只是本王縱然如今身居高位,卻到底是臣子,自古後宮不干涉前朝,同樣的,前朝也不能干涉後宮,所以太皇太后若是想要找人處理此事,最好的要麼是您自己做決定,要麼,將此事稟告給皇上。」
「如此齷齪的事情,讓一個孩子來處理?虧你想得出來。」
「太皇太后既然覺得不妥,那麼不妨按照微臣說的自己處理最為妥當。」
南宮夜的話音剛落,內殿對你門就從裡頭推開了,蕭太后被芳兒攙扶著,臉色蒼白地從裡頭出來。
見到南宮夜站在太皇太後身邊時,蕭太后滿臉都是恨意,她歇斯底里道:「南宮夜,你卑鄙無恥!」
一邊說著,竟然像是要衝著南宮夜撲過去。
「太后,您這是做什麼?」趙嬤嬤及時攔住了她。
「太皇太后,我冤枉!我被人害了!是他,南宮夜,他害我!」蕭太后情緒激動不已,她認為太皇太后應該是南宮夜帶來的。
果然無毒不丈夫,他們從前還是合作關係,沒想到南宮夜竟然會這般心狠手辣,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太皇太后冷眼旁觀,反倒是南宮夜冷聲道:「太皇太后您可看到?本王就說自己並不適合管後宮的事情,您且看,本王這還沒有多管閑事呢,太后就要將本王拖下水了,簡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