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到底明不明白

駕車獨身前往月舒公寓，只在腰間別了一把槍，莫仙卻不怕，畢竟……迄今為止，除了曾經某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人和K，還沒人敢招惹他莫仙。

季南笙在打完電話便進了屋，夜北蕭臉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間轉變：「阿笙，你是出去幫我聯繫醫生了嗎？」

「是啊。」季南笙老實回答。

「果然你還是擔心我的。」夜北蕭繼續自戀，語氣充滿調侃，就像平常兩個朋友互相開玩笑一般。

「是是是，對對對，您老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吧。」他嘆口氣，盯著還在滲血的傷口看了幾秒。

「關於私人醫生……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說什麼？」夜北蕭裝傻。

「……」沉默半晌，季南笙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算了，沒什麼，也不是第一次被你騙了。」心裡默念：兩次性質不一樣罷了。

夜北蕭面上仍舊溫柔似水，實則藏在暗處的拳頭已經緊握。

阿笙，抱歉，我怕你追問太多，我卻無法回答……

良久，敲門聲打破兩人之間的無言，季南笙悠悠起身，淡道：「我去開門。」

「嗯。」

打開門，季南笙第一件事情不是把莫仙請進來，而是抬腿走出，眼疾手快關上門，不給夜北蕭瞥見的機會。

「大仙兒，我知道你現在很驚訝，但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莫仙的確很驚訝，他震驚面前這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子……是個男的。

「我接下來要說的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請你保持平和的心態聽完，然後再判斷我是不是真正的K，還有，待會進去的時候別讓裡邊的人看見你懷裡的槍，藏好，不然咱倆都會被懷疑。」

莫仙找不到插嘴的機會，半知半解、迷迷糊糊的點頭，跟著季南笙的話溜了起來。

季南笙把他是怎麼死的，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經歷全都給莫仙交代了一遍，莫仙的表情愈發沉重，卻沒有懷疑季南笙言語真實性的意思。

「我相信你。」待季南笙快速敘述了整個故事，莫仙這麼回答道。

季南笙爽朗拍拍他的肩：「沒想到這麼乾脆，真不愧是我們大仙兒。」

隨後，他把莫仙帶了進去。

雖然早就模糊猜到了會是他，可在看到他如此模樣的一瞬間，莫仙仍舊忍不住怒火上涌，怒意翻騰。

是嗎……

是他啊……

終究逃不過宿命的掌控嗎？

「夜北蕭是嗎……」

夜北蕭抬眸，正視起季南笙身旁的莫仙，眸內似乎也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只是兩人都精得很，反應快速地恢復正常，以至於季南笙剛剛完全沒有捕捉到他們眼中同時一逝而過的複雜。

「是的，我是，您是……莫醫生對嗎？我認得你，在醫學界可是權威啊。」

「呵呵，過獎。」莫仙客套一番，拿出隨身的醫療箱，取出藥品、紗布、酒精、鑷子，用專業手法處理包紮夜北蕭傷口。

時不時勁故意大了些，夜北蕭也毫無反應，甚至神情淡漠，彷彿他莫仙就只是一個剛遇見的現世華佗罷了。

這讓莫仙愈加惱火。

他怎麼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他到底明不明白當初他到底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