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花點心思
鍾玗琪說道:「這麼說,嬤嬤也知道這個事情?」
吳月兒搖了搖頭,說道:「這種要命的事情,當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了。是我把人召進宮裡來,私下裡跟他說的。等我叫嬤嬤出宮去採買時,便叫嬤嬤帶回來了。」
吳月兒:「誰又曾想過,我的胭脂裡面會有硃砂呢?而且,如今我正當盛寵,別人也不敢在我的頭上放肆。皇上的飲食都會驗毒,可沒人會在我的胭脂里驗毒。」
鍾玗琪皺了皺眉,說道:「可這樣一來的話,你自己不也中毒了?」
吳月兒又笑了笑,說道:「呵呵呵……我怎麼會讓自己吃毒藥呢?作為多年的頭牌,怎麼抓住男人的心,我最拿手了。皇上在床上可不是中規中矩的,胭脂我也不是擦在嘴上的。因此,我怎麼可能會中毒呢?」
鍾玗琪沒有過問吳月兒擦在哪裡了,這個問題沒有必要。
隨後,鍾玗琪又說道:「三皇子那裡怎麼樣了?還跟你有來往嗎?」
吳月兒說道:「我現在也很少到沐雨宮去了,但不去也說不過去。去得多了,皇上又會多想。」
鍾玗琪說道:「你還可以在三皇子的身上花點心思,好讓皇上動怒,再徹底厭棄沐妃。當然了,你千萬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那是自然了!」
「另外,硃砂一事,你也可以想辦法推到沐妃的頭上去,一箭雙鵰。」
吳月兒看著鍾玗琪,眼波流轉,說道:「如若不是身份問題,我跟王妃還真是知己了!」
鍾玗琪說道:「你現在的身份已然尊貴,不久的將來更甚。好了,本妃也要走了。本妃原想請你向皇上說說王爺的好話的,沒想到,你如此忘恩負義!既然如此,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說完,鍾玗琪起身,甩袖離去。
吳月兒扭著水蛇腰,將鍾玗琪送出殿門口,還衝著她一揮袖,笑著說道:「瑞王妃下次再進宮來,跟本宮聊天呀!」
鍾玗琪一臉的冷色,帶著秋實憤然離去。
不用說,眾人都猜得到鍾玗琪來找吳月兒是為了什麼事情。還不是為了蕭煜霖的事情?
蕭煜鴻也知道了映月宮的消息,午時到映月宮去用午膳,問起鍾玗琪來映月宮的事情。
吳月兒也沒有隱瞞,說鍾玗琪讓她跟蕭煜鴻求情,好放蕭煜霖出來,被她給應付過去了。
吳月兒說,雖然她是被瑞王府買回去的,可她在瑞王府的時日不長,跟瑞王府沒有多少感情。況且,如今她是蕭煜鴻的女人,蕭煜鴻對她這麼好,她又怎麼能給蕭煜鴻添堵呢?
一番話,說得蕭煜鴻很是高興,攬著吳月兒卿卿我我的,然後又想做些其他事情。
按照慣例,吳月兒在事前都要為蕭煜鴻輕舞一曲,換身特別的衣裳。隨後,吳月兒一邊跳舞,一邊與蕭煜鴻閨房之樂。
晚上,吳月兒去到沐雨宮,故意把脖子上的痕迹露了出來,叫張露瑤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每次只要吳月兒一到沐雨宮來,蕭梓潛都會偷偷躲在角落裡看吳月兒,只不會當著張露瑤的面去見她。如果張露瑤不在,蕭梓潛就會找借口去接近吳月兒。vp
吳月兒跟張露瑤說:「明年三皇子就要分府在外了,姐姐可都打理妥當了?皇子府建好了,裡面的通房丫頭也得物色幾個呢!」
張露瑤說道:「皇子府早已經建好,如今就是人的事情了。」
「這可是大事,姐姐可得仔細著些,人也要找妥當的。三皇子年紀還小,只怕別人會教唆他做不好的事情。」
「都是我娘家那邊找來的,想來是靠譜的。宮裡我再遣些人出去,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也好照應三皇子。」
「門第高了,裡面雜七雜八的事情也多。就好比是皇宮,今兒算計這個,明兒算計那個,不知道冤死多少人了。不僅要顧及三皇子的安危,後院里的那些人也要管得住,免得一些人爭風吃醋,禍害三皇子的子嗣。有些做得絕的,還會下絕育葯呢!就好像是我!」
張露瑤的臉上又出現怨色。
吳月兒又趁勢說道:「姐姐當年也是被別人陷害了,即便那人已經被處死,那也是便宜她了!」
張露瑤說道:「不是正主,又有什麼用呢?」
吳月兒假裝詫異地說道:「什麼?姐姐的意思是,不是她?」
這個事情,張露瑤未必是不知情的,只是啞巴吃黃連而已。
因此,張露瑤頗有些煩躁地說道:「這個事情,都已經過去多年了,不提也罷!」
吳月兒又笑著說道:「也是!傷心事,老提它做什麼了?也是我多嘴了!不過,我是看得開了,沒有子嗣便沒有吧!老了一死,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還想這些事情做什麼了?不像姐姐好命,有皇子傍身。」
可是,一想到明年蕭梓潛就要分府在外,張露瑤的心情越發不好起來。
因此,張露瑤說道:「我有些乏了,午時沒有歇息的,我先去歇息一會兒。妹妹伺候皇上也辛苦了,也回宮去歇著吧!」
說完,張露瑤站起身來,吩咐宮女送吳月兒出宮,自己則往後面走去。
吳月兒出了大殿,「偶遇」蕭梓潛。
蕭梓潛規規矩矩地向吳月兒行了一禮。
吳月兒只叫了一聲請起,便往宮門口走去,步態輕盈。
蕭梓潛又緊走幾步追上前去,將宮女揮退,然後對吳月兒說道:「娘娘見到本皇子,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吳月兒看了蕭梓潛一眼,說道:「外人都傳,本宮與三皇子的關係有些不清不楚的,本宮見著了三皇子,自是要迴避著了。」
說完,吳月兒從懷裡掏出帕子來,當作扇子輕輕扇了起來。
帕子的香味進入蕭梓潛的鼻腔,頓時就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張露瑤已經命人教蕭梓潛一些房內之事,只是現在還沒有給蕭梓潛找通房丫頭罷了。回想起書上的那些字畫來,年少的蕭梓潛這個時候有些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