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伸冤來了
蕭煜霖順勢說道:「母后,兒臣的身上骯髒,不便在母后的床前盡孝。待兒臣回府去梳洗一番,再來母后的面前盡孝。」
趙太后說道:「不必著急!哀家瞧著你的精神頭也不好,先回府休養一兩日,再到哀家這裡來。哀家見著你出來了,哀家的病,也就好了!呵呵……」
蕭煜霖這才說道:「母后,那兒臣先行告退了!」
趙太后只一揮手。
蕭煜霖牽著鍾玗琪的手,側頭看著鍾玗琪笑了笑。然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寧壽宮。
趙太后又重重地吁了一口氣,臉上又浮現出笑容來。
在回府的路上,鍾玗琪把她昨日上午見趙太后的事情,說給蕭煜霖聽。
蕭煜霖告訴鍾玗琪,蕭煜鴻之所以會釋放他,許是因為跟趙太后的夢有關。
趙太后被天雷驚醒,又有先帝託夢,讓蕭煜鴻的心裡不安。後來,又出了蕭梓潛的事情,以致蕭煜鴻氣得吐血。
這個時候,蕭煜鴻有些心結了,還以為這是先帝在懲罰他。因此,蕭煜鴻最後的神經奔崩潰,這才鬆了口,答應放蕭煜霖出來。
孟雲婷跟鍾玗琪說的事情,也是真的。蕭煜鴻現在是真的厭棄蕭梓潛了,覺得還是蕭梓騰當政要合適些。
鍾玗琪就知道,事情果真沒有那麼簡單。原來,這背後錯綜複雜的事情,倒是給了她有利的條件。
回到瑞王府,秋實就趕緊命人去準備熱水,好讓蕭煜霖沐浴更衣。
蕭煜霖多日受牢獄之苦,還有相思之苦,這個時候當然需要慰藉了。因此,在沐浴更衣后,蕭煜霖以鍾玗琪陪他休息之由,在床上又不規矩起來。
過後,蕭煜霖沉沉睡去。
鍾玗琪躺在蕭煜霖的身邊,沒有起身,也沒有別的動靜。就這麼側身睡著,靜靜地看著蕭煜霖。
午時,張露瑤捧了一碗羹湯,到龍華殿去。
蕭煜鴻聽到是張露瑤來了,才剛剛恢復的一點元氣又被反噬了,只揮手說不見。
吳月兒勸慰著蕭煜鴻,可蕭煜鴻執意不見張露瑤。無奈,吳月兒只得親自到外面去跟張露瑤解釋了。
再次被拒,張露瑤自然是有些傷自尊的。但沒有辦法,張露瑤將羹湯交給吳月兒,讓吳月兒勸蕭煜鴻喝下。
吳月兒也應承了張露瑤,隨後便打發張露瑤走了。
蕭煜鴻沒有喝羹湯,命人召張駟昭進宮。兩個人在寢房裡面說了很久的話,之後,張駟昭有些神情恍惚地離開了龍華殿。
第二日的朝堂上,蕭梓騰以監國太子的名義,坐上了龍椅,開始聽政議事。
讓人意外的是,今日霍本初也來上朝了。而且,霍本初紅光滿面、精神煥發的,不像是病重的樣子。難道,是霍丞相的病養好了?
「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位愛卿平身!」
「謝太子殿下!」
這個時候,守殿門的小太監說道:「啟稟皇上,瑞王妃有事啟奏!」
眾位大臣不由得竊竊私語。
昨日瑞王爺才放回府去,今日瑞王妃上殿來做什麼了?而且,怎麼不見瑞王爺來了?
蕭梓騰說道:「傳!」
守殿門的小太監唱道:「傳,瑞王妃覲見!」
鍾玗琪不疾不徐地走進大殿,來到殿前,隨後對著蕭梓騰矮身行了一禮。
「臣婦見過太子殿下!」
蕭梓騰忙站起身來,抬手虛扶一把,說道:「皇嬸快請起!皇嬸乃是長輩,侄兒怎受得起皇嬸的大禮了?」
鍾玗琪說道:「如今臣婦面前的,是坐在龍椅上的太子,他日便是大虞國的皇上。於禮,臣婦自當要拜見皇上。」
此話一出,眾位大臣又議論紛紛起來。
蕭梓騰笑著說道:「如今父皇龍體康健,皇嬸就不要說著這話了,以免惹得父皇不喜。不知,皇嬸今日上殿,所謂何事?」
說完,蕭梓騰又坐了下去。
鍾玗琪說道:「臣婦今日上殿,是有一件大事要說。」
蕭梓騰故作不知,說道:「哦?皇嬸想說何事?」
鍾玗琪說道:「啟稟太子殿下,臣婦本姓鍾,名玉琪,乃是前御史鍾世廷的孫女。今日臣婦上殿,是為鍾家伸冤來了!」
眾人一聽到鍾玗琪自報身份時,全都驚呆了。再聽到後面的話時,眾人又變成了驚嚇。
蕭梓騰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道:「皇嬸是鍾世廷家的人?」
鍾玗琪說道:「正是!臣婦就是從環彩閣出去的,玉琪姑娘。」
這個事情,當時很多人都在懷疑,瑞王府的女客人就是環彩閣的玉琪姑娘。只是,瑞王府的閑話無人敢說,況且還是鍾家的人。
如今再聽鍾玗琪提起這個事情,眾人倒是不覺得驚奇了。
蕭梓騰說道:「若皇嬸果真是鍾家的人,此事已過去十餘年,不知皇嬸所說的冤屈從何而來?」
鍾玗琪說道:「當年前太子謀反一事,乃是被別人栽贓陷害的!前太子和鍾家是冤枉的!有人為了私利,借著前太子為賑災而私自調兵一事,故意誣陷前太子起兵謀反。前太子與鍾家勾結一事,也是子虛烏有!那封所謂的謀反書信,也是偽造的!」
鍾玗琪:「幸得老天有眼,當年偽造書信的人良心發現,想為前太子沉冤昭雪,便找到臣婦,說起了此事。另外,那人還交給臣婦一樣東西,請太子殿下過目!」
說完,鍾玗琪從懷裡摸出一張有些年頭的信紙來,雙手奉上。
孟貴福上前接過,捧給蕭梓騰。
蕭梓騰看了一眼,隨後對刑部尚書說道:「刑部李尚書,你來看看這封書信。」
孟貴福又將書信捧給了刑部李尚書。
李尚書接過書信一看,當即就嚇得白了臉色。再一看末尾,沒有署名和印章,臉上滿是疑惑。
「太子殿下,這……」
鍾玗琪說道:「這便是那個偽造書信之人給臣婦的。當初,他留了個心眼,一共偽造了三份書信,一份交給金主,一份自己留著,一份交給朋友保管。如今在刑部卷宗裡面的,便是當年金主拿走的那封有署名和印章的偽造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