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互不相讓的兩小公爺
「沒想到啊,他也來了。」朱均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這是個海量的大哥。
明堂一喝這酒差點就笑出來了,這算什麼酒啊,明堂在前世喝的假酒度數都比他高,感覺起來跟水一樣,不行這酒太差勁了,別說讓人醉了,怕是臉紅都做不到。
明堂不知道以這個時代的釀酒工藝這已經算得上「好酒」了。
「這酒一點都不烈啊,跟水一樣。」明堂有點不相信,直接抱著壺灌起來了。
「哥你幹嘛。」明景看著明堂抱著酒壺就是往嘴裡灌嚇到了。
「沒事,妹妹莫慌。」明堂一笑讓妹妹放心。
朱均看向一旁默默的不說話,坊間傳聞定國公明府內有一大少爺明唐,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想不到喝酒還算得上可以,不知不知覺朱均倒是對他高看了一眼。
「原來是侄兒快請進。」明亮見到來客熱情相迎。
「明伯父客氣了。」那人提著禮物也是直衝沖的過來了。
「小公爺快進來吧,老夫人可是想你想的厲害。」明啟過來牽著來人的手領進去。
明堂看著來人,那人白袍銀帶,腰間用玉帶捆緊,俊眉星目鼻如刀鋒聳立,翩翩公子模樣。
「妹妹他是誰啊?」明堂轉向看著妹妹,明景一臉花痴樣。
「他可是付國公府的小公爺李景濤哥哥。」明景憧憬道。
「很厲害嗎?怎麼你是這副花痴樣?」明堂無奈的問道,妹妹也是看臉的人。
「那當然了,李小公爺可是當朝科舉探花郎,而且本身出身武將世家文武雙全,可不是哥哥能比的。」
「呃!」這妹妹說話怎麼那麼傷人呢。
「呵呵,不必太過崇拜,不過是個內秀之人而已。」朱均一旁嘿嘿冷笑。
「內秀是何意思,難道是這個李小公爺胸中自有溝壑,文采斐然的意思嗎?」明堂不解的問。
「李小公爺倒也不是一般人物,本家姓馬因付國公當年有救駕之功被先帝賜予國姓從此改姓李了,本人到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些內騷。」朱均耐心的跟明家兄妹說。
「原來如此。」明堂心領神會,這貨悶騷啊。
「付國公府李景濤拜見老夫人。」李小公爺直挺挺的單膝跪地,確實有幾分帥氣。
「好,快起來吧,你爺爺身體還好嗎,這一次怎麼不親自來呢?」老夫人問道。
「爺爺身體自然是很好的,只是昨日偶感風寒,便不能親自來老夫人壽典了,免得不美。」
「什麼偶感風寒,那個老匹夫冬天脫光行走在寒地之中也不會生病,怎麼會偶感風寒,怕是老夫在這裡嚇得不敢來了吧。」魯國公朱章一手抓豬蹄,一手喝酒油光滿臉毫不顧忌的說道。
「呵呵。」李小公爺尷尬的笑了笑,付國公大人確實是一聽說魯國公大人要來,頓時不願出門了,說不願與匹夫同路有辱斯文。
「罷了,改日我讓明堂他們兄妹兩個去探望老國公。」老夫人示意他去明堂哪裡坐著。
「如此甚好。」李小公爺徑直走向明堂他們三人處。
「直如松,走如風頗有幾分君子之風。」明堂由衷贊道。
「他呀,就注重這點外表風尚,等哪天明堂弟弟你去魯國公府我讓你見見什麼叫大將風範。」朱均轉過頭來對著明堂道。
「一定,一定。」
「想不到朱小公爺也在這裡。」李景濤抱拳問候道。
「大老遠都看到了,裝什麼呢快坐下吧。」朱均也是不客氣反手抱拳。
「呵呵,這個氣宇不凡的少年就是明堂弟弟吧?」李景濤對著明堂輕柔的問道。
「是的,明堂敬李小公爺一杯。」明堂起身舉杯。
「那這位可愛迷人的小妹妹就是明景了吧。」
「是的李哥哥,不過人家已經不小了。」明景笑得跟花一樣。
「啊呸!」朱均和明堂內心同時呸了面前這個小白臉一口。
「兩位小公爺我們有禮了。」就在他們準備落座的時候,過來幾個「不速之客」。
明堂看著眼前的幾人有些疑惑,不過妹妹及時的告訴他這些人都是同族的兄弟。
「原來是明家的兄弟們免禮了,大家都是同齡人不必如此。」李景濤還禮,朱均倒是鳥都不鳥他們自己坐下了。
「那個為首的是大伯家的二兒子,比哥哥你小一點叫做明門,那個中間的人是三叔家的孩子叫明屋,最先的那個就是四叔家的獨子叫做明白,還有一個大哥在軍營里沒回來叫明簇。」妹妹一直在明堂耳邊講解明家的幾個孩子。
「明堂哥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我們的都已經準備了。」明門出口詢問道。
「勞煩各位弟弟的擔心,我身為家裡面的嫡長子自然是準備好了。」明堂刻意在「嫡」這個字加重了語氣,旁邊的朱均、李景濤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明堂。
「是嗎?那倒是我們擔心過頭了,你和明景妹妹先在這裡坐著吧,我們到那個地方去了。」明門帶著其他的明家後代去對面坐著,不與明堂他們坐在一起,明堂他們有魯國公府的小公爺,也有付國公府的小公爺,他們是庶出的子孫,明面上是不能坐在一起的。
「哥哥威武。」明景偷偷的給哥哥豎個大拇指。
「哥哥自從失憶之後變了好多,以前都是跟明門他們一起鬼混的,現在也好哥哥煥然一新了。」明景心裏面偷偷的笑,哥哥變了自然是好事。
「明堂兄弟傳聞你在長安城內可是天字型大小紈絝,今日一見倒是有些名不副實了。」李小公爺打趣道。
「哼,我哥哥才不是紈絝呢!」明堂還未開口明景率先出聲給哥哥辯道。
「那些都是以訛傳訛,再說了如今我也快到成年年紀了,怎能在如那般行事,坊間傳聞做不得數。」明堂想當一個無憂無慮的二世祖,但是有些東西也是拎得清的,殺人放火欺男霸女他是做不出來的,哪怕那是明唐做的,現在他不是明唐而是明堂。
「是嗎?那倒是做哥哥的不妥了,哥哥自罰一杯。」說罷,李小公爺自己先喝了一杯。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必要計較,倒是明堂弟弟頭上的傷如何了,有沒有查出是誰幹的?」
朱均這個人相比於李景濤倒是大大咧咧一些,但是絕對不是一個莽夫般的人物。
「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於是誰幹的倒是沒什麼頭緒。」
「要不要哥哥幫你,我在帝都禁衛軍里擔任官職,我可以幫你。」朱均說道。
「都是些武人粗魯,這件事要從長計議,改謀害國公府嫡長子,理應上報京兆府備案,由唐律處理而不是動用私權。」李景濤淡淡的道。
「切,弄個探花了不起啊!」朱均也是針尖對麥芒,兩人針鋒相對。
「沒什麼了不起,僅僅是比你這種粗魯匹夫強。」李景濤表面波瀾不驚而是一口酒一口酒的喝著,與此同時身旁的身份同樣尊貴的朱家小公爺也是不甘示弱一口接著一口,明堂被二人暗自競爭不服輸的氣勢所感染直接抱著壺啃。
「厲害!」三人心底默默說了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