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嘻嘻

魚龍澤邊緣位置，楊靖身形從沼澤中躍出，狠狠砸在地面。

「好險，要不時師祖的保命神通，我現在估計都化為肉泥了。」楊靖吐掉嘴裡的血塊，不敢再停留，真力運轉足下，往壽龍山方向飛奔而去。

不多時，幾個黑衣人出現在魚龍澤邊緣，其中一人蹲在地上嗅了嗅，指向壽龍山方向，並追了過去。

楊靖一遍飛奔，一面運轉真力修復五臟六腑，或許是有危機的原因，真力的運轉遠超於前，甚至還從天地中汲取炁來補充。同時，楊靖也在調整自己的呼吸，讓呼吸的頻率適應現在的身體狀況。

三個刻時后，黑衣人追上楊靖，並將他圍在中間。其中一個黑衣人冷聲道：「上，拿下他！」

其餘黑衣人一擁而上，準備生擒楊靖。

楊靖猛地拔出單刀，弓步橫掃過去，被一人擋住后，撤身藏刀背刺，格擋住後面一人的突襲。

眼見幾個黑衣人的攻擊就要落到身上，楊靖施展「獨行遁法」，遁入地下，藉助真力的感知，從地下發起突襲，瞬間貫穿一個黑衣人，並施展「一玄刀」，接連辟出九刀，九刀半尺長的刀芒交錯著朝左側兩個黑衣人籠罩過去。

斬出刀芒后，楊靖又潛入地下，來到右側黑衣人的腳下，忽然衝出，抓住黑衣人的雙腳，將黑衣人拉入地下。黑衣人沒有修鍊「地行遁法」，無法在地下活動，瞬間慘死。

眨眼間，追來的七個黑衣人慘死兩個，重傷兩個，還具有完整戰鬥力的就只有三人。三人快速聚攏到一起，不敢分開，謹防楊靖逐個擊破。重傷的兩個黑衣人被三個黑衣人擋在中間，這時，楊靖故技重施，拽住重傷的兩個黑衣人，將他們拉入地下，慘死其中。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相視一眼，不敢再停留，分三個方向飛奔逃走。楊靖看準一人，從地下追了上去，突然出現，一刀貫穿這個黑衣人。隨後，他調轉方向，朝另外一個方向追去。

不多人，第二個黑衣人也慘死在楊靖手上。望了望最後一個黑衣人離開的方向，楊靖沒有再追。且不說能不能追上，單就他現在的狀態而言，也無法再追。

搜了幾個黑衣人屍體后，楊靖尋找一個乾燥的山洞鑽了進去，開始療傷。他原本就有傷在身，剛才又強行催動「地行遁法」和「一玄刀」，傷勢更重，必須加以治療才能繼續上路。

山洞中，楊靖盤膝而坐，不斷運轉「渾陽真力訣」，體內兩道真力奔流不停，梳理血管，修復損傷。大約八個刻時后，楊靖才恢復過來。他隨意吃了點東西，又繼續出發，趕往壽龍山。

兩天後，楊靖抵達壽龍山腳。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兩天中，都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影，他們似乎放棄了他。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沒有追來，楊靖也樂得輕鬆。

望著自半山腰就籠罩著大霧的壽龍山，楊靖施展「地行遁法」潛入地下，從地下上山。剛進入半山腰，半空中的白霧就擾動起來，幻化成一尊尊巨獸，仰天咆哮著。

看著白霧中的白霧巨獸，楊靖知道這就是陳阿星所說的霧妖。看了幾眼，楊靖不再關注霧妖，開始尋找蓮芝。據陳阿星所說，蓮芝生長在山腰一處水潭中，周圍有兩頭極為強悍的霧妖駐守。

很快，楊靖就發現所謂的水潭以及兩頭強悍的霧妖。同時，楊靖也發現一個棘手的問題，他無法通過「地行遁法」直接獲取蓮芝。因為水潭頗大的緣故，潭底距離水面有一段距離，最致命的，還是兩頭強悍的霧妖有半截身子插在水潭中，就像在水潭中生長出來的一樣。

想了想，楊靖直接出現在兩頭霧妖的面前。兩頭霧妖看見活人，頓時激動起來，呼嘯著朝楊靖殺來。兩頭霧妖臨近時，楊靖直接潛入地下，從潭底鑽出來，往水面游上去。這時，霧妖也發現水潭中的楊靖，直接在水潭中凝聚出身軀來。

見狀，楊靖一咬牙，直接將蓮芝抓到手裡，朝水邊走過去。很快，岸上兩頭霧妖及水潭中的兩頭霧妖將楊靖包圍住，呼嘯著殺來。此時此刻，楊靖只能硬抗，他體內真力飛速流轉，在皮膚下形成兩道防禦網路，擋住霧妖第一波攻擊，而楊靖也藉助霧妖的攻擊落到地面上，通過「地行遁法」潛入地下，躲開霧妖的第二波攻擊。

但即便如此，楊靖依舊感覺五臟六腑移位了，幸運的是，蓮芝到手了。在壽龍山山腳某處山洞中療傷后，楊靖感覺自己不日就將淬骨圓滿，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通過蓮芝淬鍊完筋脈，修成蓄力四道。

半天後，楊靖出現在壽龍山東北三百裡外的青玉河畔。青玉河河水清澈，生活有一種名為青玉魚的魚。這種青玉魚形如青羽，口感極好。早在神庭的時候，楊靖就從一本遊記中見過。現在見到活著的青玉魚，楊靖自然不會錯過，就地取材，來一個原味烤魚。

巴掌大的青玉魚穿起來架在碳火上面，慢火烤制，魚的鮮味原原本本地激發出來，配合著旁邊樹上的野果，楊靖吃得有滋有味。這時，後方叢林中走出一隻半人高的猛獸。猛獸虎頭牛足，頭上八目，蛇尾藍紋，落地無聲。

猛獸走到楊靖一側，盯著碳火上方的烤魚看，嘴角滿是誕液。楊靖扭頭看了眼猛獸，腦中回想一下，不認識，書中也沒有記載，估計是最近才出現的。看著猛獸嘴角的誕液，楊靖拔起一串烤魚丟了過去，猛獸先是嚇一跳，然後是叼起烤魚，唰唰幾下吃進肚裡，發出「嘻嘻」一樣的叫聲。

楊靖被猛獸的叫聲嚇了一跳，又將一串烤魚扔過去。嘻嘻猛獸來者不拒，幾下就將一串烤魚解決掉，並且張著八隻眼睛看著楊靖。猛然被八隻眼睛看著，楊靖心中一跳，再次拔了一串烤魚扔過去。

一來二去，一人一獸也就熟悉了起來。隨著細細猛獸熟悉楊靖的操作，嘻嘻猛獸跳到青玉河裡，片刻間就捕捉上來上百條青玉魚。見狀，楊靖只能任勞任怨，準備碳火等物，全力烤魚。

嘻嘻猛獸烤了多少，就吃了多少，臨近黃昏，一人一獸才結束這次烤魚盛宴。望著楊靖，嘻嘻猛獸有些遲疑，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咬住楊靖一角衣服，往後退去。

見狀，楊靖秒懂嘻嘻猛獸的意思，這是要他跟它走。楊靖快步跟了上去，他也有些好奇，嘻嘻猛獸要帶自己到什麼地方去。很快，一人一獸出現在一處峽谷中，峽谷收縮處，有著一個兩人高的小洞穴。

鑽進洞穴，一塊塊乳白色的晶石散發著微光，照亮整個洞穴通道。深入幾十丈后，一個寬闊的有著人工痕迹的空間出現在楊靖眼中。在一面牆壁上，楊靖看到一副巨畫。畫中心是一個似虛似幻的小點，四周是無數星辰組成的寰宇。

看到這幅畫的剎那，楊靖腦海一炸，整個人像是遭受某種可怕威壓衝擊一般，直接昏迷過去。而牆壁上面的巨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不存在一樣。

嘻嘻猛獸看著楊靖倒在地上，有些奇怪，不由湊到楊靖前面，舔了舔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