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門
「為什麼是我」。
陸乙沉著臉問,他想不通晴天卧底在氣宗要幹嘛,也不知晴天為什麼找他。
「衡山與我劍宗很像,你與無夜有仇,不是你,還能是誰」。
晴天眼中劃過憂傷,難得嚴肅。
「我需要做什麼」。
陸乙不知,以晴天的地位,已經得到無夜的信任,還要他幹什麼。
「進華山秘境,尋回劍宗至寶,獨孤」。
陸乙一怔。
據書載,劍宗至寶獨孤,可與身體融合,練成本命法寶,可做飛劍,可隨境界溫養成長提升品質,劍中蘊含獨孤之魂,可喚劍宗初代祖師獨孤,附體一戰。
可惜此寶早已遺失百年之久,這晴天怎麼確定神兵的位置。
「你自己怎麼不去,這神兵遺失百年了,當我三歲小孩」。
陸乙一臉不信。
「華山秘境,十年一開,何況只有鍊氣境可進入,這重寶在華山秘境,思過塔,只是那裡境界越高,塔中降下的懲罰越強,令狐師祖雖發現了塔中秘密,但苦於沒有辦法,而且不久后劍宗便遭受滅頂之災,秘境也被氣宗佔據,守衛森嚴,並不是此寶真的遺失,此事是我劍宗絕密,現在你已知道,你沒有選擇」。
晴天一改慵懶,冷眼看著陸乙。
陸乙心裡更苦,沒有被華山弟子幹掉,還要加入華山,這結果他怎麼也沒想到,現在還得被人威脅,下藥。
「我照你說的做了,這劍血丹怎麼解」。
晴天看陸乙答應,滿意的點點頭道:「劍意和精血乃令狐祖師的,對你有大用,要解除,祖師隨手可解,只要你乖乖聽話」。
「那你下一步怎麼打算,除了無夜,華山還有個叫賀炎的,你應該認識,他們都見過我」。
想起了賀炎是個麻煩,陸乙開口提醒。
「放心,早就想好了,你戴上面具,我會告訴師尊,你殺了我華山弟子,華山再收你入門本就不好交代,戴上面具,換個名字即可,剛好一來不會被認出,二來無夜也好對死去的弟子交代,兩全其美」。
晴天早就將一切想好。
陸乙沒有選擇,晴天手上有他的背景,現在又用藥控制他,他只能先答應再謀划,於是他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好了,三天後這裡等我,我去處理好其他事宜,可不要有什麼其他想法,劍血丹可不是誰都能解開的」。
晴天說完,身法奇快,如一陣風般消失了。
確定他走後,陸乙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很。
「他娘的,老子還沒能混出個人樣,就要去給人家當狗」。
他冥思苦想,最終拿出電話,給莫問打了過去。
如今也只有找莫問幫忙了。
最終,莫問拿劍血丹毫無辦法,聽到劍宗準備搞事情,這老爺子到是開心的很,說只要能給蜀山找麻煩,是天大的好事,並交代陸乙就照晴天說的做。
陸乙看莫問都這麼說了,只能抓緊時間,入定修鍊。
最近本就到到了突破的邊緣,加上這傳說中的劍血丹,陸乙僅僅修鍊了一天,就從鍊氣境初成,到了小成的境界。
體內似有股奇怪的力量遊走,讓他對劍道也有了新的認識,他知道是劍血丹內的劍意所致。
於是乾脆拿起了竹劍,到學府專門的修鍊之地練了起來。
回憶起與柳則一戰,抱必死之心,卻隱有點期盼,期盼死時剎那,也要斬殺柳則。
也就是那刻,那股奇妙之境界從身體而來,讓陸乙的劍,無論速度和威力都提高了很多。
陸乙努力回憶著那種感覺,但無論如何,就是找不到。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他自言自語,在修鍊場連續一天,重複著一個動作,找尋著一種感覺。
沒過多久,體內那道劍血丹劍意遊走,讓陸乙抓到了一絲靈感。
慢慢的,劍鳴聲出現了。
嗖!
幽幽劍鳴若有似無,破風聲嘶嘶。
找到感覺的瞬間,陸乙趕緊記住,衡山劍法和身法同時使了出來。
身法第一境,雁飛回,衡山劍式,殘。
嗖嗖!
三條殘影穿刺,分不清哪個是真身。
天賦開,像雲,隱。
陸乙發動了天賦。
三條殘影同時消失,周圍突然安靜了。
影子不見了,陸乙也不見了。
嘭!
巨響傳來,三條殘影再現,同時如蝴蝶穿花,匯聚一點,將一塊大石斬成了碎屑。
「速度快了,威力強了,但還是不如當時那一劍,可惜」。
陸乙雖然只悟到一點點,已經讓速度和威力大增,但他還不滿足。
「哎,這種怪境,可遇不可求,還是別太過急躁」。
已經練了兩天的陸乙,忘記了時間,不過隨著內心的煩躁上升,讓他意識到不能太過強求,只能作罷。
「不錯,已經突破到小成,一別三日,刮目相看,我劍宗神丹,沒有白吃」。
正在練劍的陸乙,忽然聽到晴天的聲音,慌忙收劍道:「我說師姐,你以後來能不能打個招呼,會嚇死人的」。
晴天撇著嘴,將一個面具和一套華山的衣服遞給了陸乙。
「會嚇到嗎,你每次看我,眼裡都充滿了淫邪和期待,想睡就說出來,瞧你裝的」。
陸乙無語,「難道真說想睡,算了,忍忍就過了」,趕緊揉了揉眼睛。
「走吧,一切打點好了,你跟我來」。
換好所有,看陸乙那不情願的模樣,晴天調笑著,帶著他往蜀山學府,華山的宗樓而去。
一路上,學子們看到晴天,紛紛立正站好,崇拜的打著招呼,並討論跟在晴天後面的面具人,看戴著銀色面具,高深莫測的樣子,以為是哪位隱秘大佬。
一路惶惶不安,陸乙跟著晴天來到了華山宗樓,這裡看起來很氣派,也不知華山上,是什麼樣子。
華山由掌峰親自坐陣,這學府則由大長老無夜負責,兩個先天大成的絕代高手,一內一外,硬是通過幾十年,將分崩離析的華山推向五嶽最最,可見手段。
「師尊,人我帶來了」。
來到最宗樓最裡面的,陸乙帶著面具,跟著晴天走了進去。
雖盡量讓自己平靜,但在看到無夜時,陸乙掩不住閃過殺氣,就是這個人,半年前差點讓他死。
「小子,為何對我有殺氣」。
無夜那冷寂的眼,盯著陸乙,他可是先天高手,瞬間感覺到了那股一閃即逝的殺氣。
陸乙咽了咽口水,晴天亦是皺著眉。
「大長老誤會,師尊時常告誡我,衡山最早的副業便是殺手,所以會訓練我的殺氣」。
陸乙反應很快,開口便扯起了謊。
「哦,這衡山訓練的方法,到也獨特,我聽晴天說,你天賦詭異,是個好苗子,你是什麼天賦」。
無夜沒過多糾纏,直接挑明要看天賦。
「啟稟大長老,我的天賦是飄渺,蜀山史里有記載」。
聽到這個天賦,無夜眼光一亮,就連晴天也看著陸乙,他雖然知道陸乙天賦詭異,但是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很好,很好,也不枉那柳則白死,居然是唐時代裴旻的天賦飄渺,小晴你算立了大功了,特賜你補元丹一枚」。
無夜似乎心情很好,出手便是好東西丟給晴天。
「多謝師尊,為我華山尋得好苗子,本是晴天份內事」。
晴天恭敬有禮,陸乙則撇嘴一笑,心想這劍宗餘孽真會裝。
「你既然願入我門下,我也不會虧待你,你是我第五個弟子,特賜你折字輩,以後你便叫陸折,與華山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識時務者為俊傑,相信那莫老鬼,也明白此理」。
說著,一本秘籍自無夜的戒指而出,飛到了陸乙手裡。
「即入我門,衡山的功法便別在練了,我華山御氣法門,才是王道」。
無夜說的自然輕鬆,陸乙卻聽的火起,強忍著怒意拱手道:「知道了師尊」。
無夜擺了擺了手,意思是下去吧,陸乙卻隱晦的將他鄙視了一把。
說的霸氣洒脫,但人可是真小氣,記得他出衡山時,莫問出手就是兩件下品法器,青衣和竹劍賜給了他。
這無夜倒好,一本秘籍搞定,真是小氣到了極點。
只是陸乙不知道,一般的弟子,華山最多教授華山功法和劍法,御氣法門必須是拜了師,成為入室弟子才有的。
下品法器更要為宗門做過貢獻,才會賜下。
整個衡山就陸乙一個弟子,莫問將他當寶一樣,出手就是紫靈石起步,下品法器更變成了基本配備,足見莫問對他有多好。
拜別無夜,陸乙一路無話。
「行了,這無夜自大也不是第一次,你衡山本就擅身法,有了這法門,配合你衡山的身法,可能會有奇效,別一副臭臉給誰看呢」。
晴天調侃一笑,陸乙則繼續臭著臉道:「第一步我做完了,這華山秘境怎麼去」。
「下一步,努力修鍊,上了生死碑自然會被重視,半年後華山秘境再開,我會協助你搶到名額的」。
晴天說完揚長而去。
徒留陸乙獨自回了住所,這一身白衣怎麼看,怎麼都不喜歡,可惜不知還要穿多久,還有這面具,戴著裝高人可以,只是不太舒服。
不過這御氣法門到是好東西,想起柳則那劍氣,將自己吃的死死的,莫問也囑咐過他,氣宗的御氣法門是好東西,陸乙不由分說,練了起來。
。。。。。。。
歲末年初,這個冬天不太冷。
潛心修鍊的陸乙,在蜀山學府度過了一個冬天,期間除了王浩宇和陳年,來找他喝過幾次酒,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修鍊。
「終於鍊氣大成了,這劍血丹,不愧是劍宗秘葯,可惜只對鍊氣境有效」。
有了劍血丹輔助,陸乙境界神速,加上內含劍意,讓他不過一個冬天的時間,身法,功法,劍法都有了很大進步,幾乎都領悟了下一層。
「一年了,是該回家看看了」。
陸乙出來一年,雖然跟父母常有電話聯繫,但很久不見家人,他還是會偶爾想念,父母不知道他已經是修真者,還以為乖孩子在大學念書呢。
換了套便服,將給父母帶的東西收到儲物戒指后,陸乙離開了蜀山學府,來到梁州大學。
看著大學生們三三兩兩,都在為回家過年做準備,陸乙笑了,笑得很開心。
世俗雖然現實,但卻沒有修真的世界殘酷血腥,有的時候,幾個同學一次酒吧,喝個爛醉便已經很開心。
「你,你,是陸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