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麻煩
「那個叫陸乙的,敢這麼羞辱我華山弟子,你的日子以後不會好過」。
驟然,另一名看熱鬧的華山弟子,森冷的盯著陸乙,
要不是有規定,碑上弟子,每月只需接受一次挑戰,其餘挑戰可不接受的話,他會馬上挑戰陸乙。
因為他覺得柳明風敗北,完全不是實力,而是輕敵所至。
這也是為什麼,柳明風會毫不猶豫的接受陸乙的挑戰,因為一旦接受了,他這個月便可以拒絕任何挑戰,而不用下榜,本來以為撿了便宜,可以安心過一個月,結果卻輸的一塌糊塗。
陸乙聽到對方挑釁,無所謂的看著仲裁長老道:「請問長老,我記得上榜可以分到獨棟住所,小子初到學府,您看還沒個住所呢」。
「我看你不錯,便親自帶你去挑個住所,不過得罪了華山,你以後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咯,他們很護短的,跟我來」。
嚴寬被陸乙一劍驚艷,拍了拍他肩膀,決定親自帶他挑選住所。
跟著嚴寬一路走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莫問那老傢伙還好嗎,這老傢伙,可是陰走了我泰山的一把上品法器的」。
嚴寬主動打破沉默,調笑的這麼一說,讓陸乙覺得奇怪,原來這人認識他的師尊。
「前輩認識我師傅」。
陸乙趕緊行個禮,若是他師傅的朋友,那輩分便大了很多。
「不算太熟,不過能以先天初成境,挑戰我大師兄泰山掌峰東靈子,還勝了一招的,便只有莫問了,
雖然是陰招,不過輸了便是輸了,因此我泰山三法器之一的承鈞,便輸給了你那師傅」。
嚴寬倒是看得挺開,自己的泰山峰輸了那麼重要的法器,在他嘴裡到變成了小事情的語氣。
陸乙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吊起了胃口。
「敢問前輩,我那師尊是怎麼耍的陰招,居然連修為高過他的人都輸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兩人在比斗中,看他嘴唇微動,似傳音入密,大師兄聽后臉色巨變,居然任由你師傅攻擊,這才輸了一招」。
回憶起往事,嚴寬當時也很不服氣,但怎麼追問東靈子都沒有結果,最後就不了了之,變成了泰山之謎。
兩人有說有笑,陸乙也知道了老者的名字,不一會便到了住所。
只見一排排坐落有致的豪華住所,整齊的排列,周圍綠化也相當不錯,住所里更是配備齊全,根本不需要添置什麼東西便可入住。
在看看遠處那棟破舊的房子,陸乙感嘆修真世界的現實,沒有實力只能住破房子,也可能像他一樣,本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嚴寬是這個月的仲裁長老,所以有分住所的權利,他特意給陸乙挑選了一處位置極好,視野也不錯的地方。
「嚴前輩,那邊的住所好像更大,視野更好,您老是不是給我也留一間」。
看明顯最好的位置和面積不在這裡,陸乙急忙問道。
「陸小子,那可是生死碑上十名住的,他們各個都是鍊氣頂峰的高手,甚至第一聽說已經突破鍊氣,達到了凝神境,
你可別才登上個鍊氣碑就膨脹,你能保證,下個月不落榜,就算不錯了」。
看陸乙心還挺大,嚴寬好意提醒。
「原來如此」。
陸乙掃了眼那幾棟豪華住所,想起了莫問的囑託。
「上生死碑,入六峰藏書閣,習衡山道法,身外衡劍道,還有音法」。
「這生死碑我必上」。
陸乙心裡默念,並且把注意打到了第十名的身上,沒辦法,都是鍊氣頂峰,他不過鍊氣初成,敢想第十名,已經很有種。
到達住所,陸乙客氣的送走了嚴寬,並持嚴寬手書,到蜀山學府負責財務的地方,在對方不可思議的眼神下,領走了當月屬於自己的五顆青靈石。
回到住所,他便急匆匆拿出靈石,開始修鍊起來,衡山主身法,次劍法,最後才到功法,所以吸收靈氣的速度本就不快,他只有更努力,才能快些突破到鍊氣小成境。
「衡山的垃圾,給我滾出來」。
瘋狂吸收的靈氣的陸乙,一晃三天已經過去,被外面的一聲咆哮打斷,他非常不爽。
「果然,麻煩這麼快就來了」。
陸乙打開門,他的住所外,柳明風仇視的盯著他,另一人雙手抱肩,非常傲慢。
「咦,是你,柳則」。
陸乙一眼便認出,來人正是半年前,在學府用劍氣擊傷他的人。
「你既然聽過我大哥,那便好,主動跟我去嚴長老那裡登記,說三天前比斗不算數,把我名字換上去,老子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小命」。
柳明風看陸乙認識柳則,以為他大哥很有名氣。
柳則根本忘記陸乙這個人,也以為陸乙聽過他的大名,所以看起來更加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哈哈」。
陸乙被這哥們逗的哈哈大笑。
「你這個廢物笑什麼,嚇傻了嗎」。
柳則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看著陸乙。
「沒什麼,這是覺得你哥倆傻傻的,所以就笑了唄」。
陸乙沒有提半年前的事情,既然柳則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已經將他遺忘,他也犯不著自找不快。
「很好,有個性,別說我欺負你,雖然我是鍊氣小成之境,比你高一個小境界,但我不用劍挑戰你,你敢接嗎」。
柳則咄咄逼人,直接表示不用劍約戰陸乙。
陸乙聽后,臉色也慢慢冷了下來道:「柳則,你這個廢物到現在才鍊氣小成,你是怎麼修鍊的」。
一句話將柳則激得雙眼充血。
「小畜生,你找死」。
本是來以高姿態羞辱陸乙的,這倒好,被人家反羞辱了,柳則居然不顧及學府規定,就要動手。
柳明風看情勢不對,趕緊拉住柳則道:「大哥,他是故意激你讓你動手的,別上當」。
柳則一聽,腦袋也清醒了些,喘著粗氣道:『我就問你個小雜碎,敢不敢接』。
「一顆紫靈石為賭注,我便接了」。
陸乙目光如劍,迎上柳則的凶光,完全不懼。
「你是窮瘋了,還是故意推脫,這種賭注你都敢說」。
柳明風一聽,陸乙根本就是故意不接挑戰,為了挽回顏面才這麼說,一顆紫靈石價值五百青靈石。
他們不吃不喝幾年都湊不出來。
柳則鄙視的笑道:「就算我們湊出來了,你有得起嗎。不敢就不敢,少在那跟我裝」。
「紫靈石我的確沒有,不過我用命替代,若你能拿出紫靈石,我不僅接下挑戰,還願意上生死台與你一戰」。
陸乙也動了真火,心想不一次性解決麻煩,以後會有更多的麻煩等他,他決定豁命一戰,衡山的武技,本就是在生死中頓悟和磨鍊的。
「好,太好了,你等著」。
柳則聽到陸乙這麼說,將心一橫,居然真的去湊青靈石了。
陸乙知道這次是場硬仗,從戒指里拿出了竹劍,輕輕的擦拭,靜靜的等待著柳則,心裡默默的念著衡山武技精要。
「若撫琴當歌,若執劍當揚,劍出必殺,即明知不敵,亦用盡所有,雖死不悔」。
柳則沒有讓他等太久,只見他興奮的拿著一袋青靈石走來道:「紫靈石沒有,五百顆青靈石我湊來了,不過你有沒有命用,就不知道了」。
陸乙停下擦拭竹劍的手,緩緩起身,眼神比平常還要冷厲堅毅。
「走吧,生死台見」。
話畢,他表情恢復淡漠,毅然決然的朝生死台走去,那一瞬間,讓柳則心裡有種心虛的感覺。
「就憑他,不可能,不過一個鍊氣初成的小角色,我在鍊氣小成已經半年,即將踏入鍊氣大成,會怕一個即將倒閉的衡山弟子,即使不用劍,他也不是我對手」。
柳則心裡安慰著自己,柳明風倒是開心,跟著他往生死台而去,心裡想著斷手之仇終於能報了。
生死台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柳則四處借青靈石當賭注的消息,傳的很快,可惜每個人的青靈石有限,借了十幾個關係比較好的,才湊到三百顆青靈石,
最後聽說是華山三師姐晴天,將剩餘的借給柳則才補齊。
「生死戰,這幾個月好久沒看到了,柳則是得了失心瘋嗎,不就是替柳明風出氣,一個新弟子至於嗎」。
周圍討論的人很多,都不懂為何柳則,一點小事,柳明風也醫好了手,還要對一個新進學府三天的弟子下殺手,而且還是個沒有靠山的衡山弟子。
隨著人越來越來,華山白衣,蜀山紫衣,嵩山黑衣,泰山灰衣,恆山藍衣,五峰齊聚,來了不少弟子。
「現在什麼賠率哥們」。
一人看賭盤在開,趕緊過去詢問行情。
「買柳則五招勝,一賠1.5,十招勝一賠三,一招勝一賠二,買陸乙贏一賠十,平局或其他,我通殺」。
「那陸乙可是一招斬下柳明風的手啊,你敢這麼開,柳則可是承諾不用劍」。
知情的人,不明白賭盤為何對柳則這麼有信心。
「別傻了,柳則在鍊氣碑一年,從未曾被挑戰下來,再說華山氣宗,不用劍差距能大多少,那傻小子多半被忽悠了」。
「我買三顆青靈石,柳則五招勝,一招怕是不太穩妥」。
看著眾人又在搞這一套,連柳則自己都想去買,可惜參戰的人,是不可以買賭盤的,怕出現故意放水的情況,所以他只能看著心癢。
「我買十顆青靈石,買陸乙勝」。
一語驚呆眾人,王浩宇似乎下了決心,忍痛砸下十顆青靈石,落在了陸乙勝的一邊。